“先給他療傷!”
龐島,赤犬推開了弗洛倫斯伸過來的手,指向不遠處一言不發的青雉,十分嚴肅的說道,弗洛倫斯看向了青雉,說道:
“他的傷勢已經自己控制住了,相比起來,你更加的急切。”
對於傷病患者,弗洛倫斯天生有著一種支配感,哪怕眼前的人是贏得了元帥之爭的赤犬大將,哪怕過不了多久,這人就要成為元帥。
作為醫生,弗洛倫斯還是堅持自己的判斷,赤犬皺起眉頭,對於弗洛倫斯的反對有些不開心,正要說什麽,一旁的斯凱勒卻緩緩開口說道:“她是我的兵。”
聞言,赤犬抿了抿嘴唇,最終不說話了,而沒有再抗拒弗洛倫斯伸過來的手,老老實實的接受著她的檢查與治療。
對於弗洛倫斯這種不聽上級命令的海軍,赤犬很不喜歡,但是誰讓她是斯凱勒的兵,而他們之間很早就有過約定,赤犬哪怕當了元帥,也無權去幹涉斬夜支隊。
再加上,強硬歸強硬,但是赤犬還是知道自己的傷勢有多嚴重的,弗洛倫斯此時也大體檢查了一遍,說道:
“赤犬大將,你的肋骨嚴重傷害到了肺部,以及周圍的肌肉與筋膜。如果你接受開刀手術的話,那麽我現在就為你進行手術。
如果你不希望開刀的話,那麽我就先進行緊急處理,回到本部之後,讓羅為你治療。”
赤犬沉思了一下,說道:“現在就開刀吧。”
他並不介意身上多上幾條傷疤,沒必要為此去多勞煩一人,弗洛倫斯點了點頭,回頭吩咐了幾句。
很快,醫療兵帶著各種醫療器械,對這廢墟般的研究室進行藥液噴灑,一是為了除菌,二是用液體對周圍進行吸附除塵,同時搭建了一個手術台。
拒絕了赤犬自己爬上去的想法,弗洛倫斯指揮兩人將赤犬抬上手術台,自己則是在已經更換好無菌服的醫療兵的幫助下,進行清潔、穿上無菌服,佩戴好手套。
此時一個醫療兵,清理完赤犬面部的汙漬,對開創性傷口進行簡單處理之後,給他佩戴上了一個呼吸罩,很快,從努爾基奇那裡儲存的煙霧釋放,被赤犬呼吸入體內。
原本每一次呼吸都猶如受刑的赤犬,逐漸覺得身體不再疼痛,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得到,弗洛倫斯手中手術刀在他身上劃過,切開他皮肉的感覺。
但是就是不疼,不過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或者說,煙霧正讓他疲憊不堪的身體,快速進入睡眠狀態,之所以之前沒有昏迷或者睡著,純屬是太痛了。
戰國見赤犬陷入昏迷,隨後走到青雉身邊,蹲下身,看向面無表情,或者說...面如死灰的青雉,說道:“結果已經定下了,你下一步會怎麽做?”
他沒有回避斯凱勒,也沒有回避在場的眾多斬夜支隊海軍,因為這些人都值得信任,青雉沉默了一會兒,看向自己用能力凍結的左腿,搖了搖頭,說道:
“說實話,我並不知道,或許...我不會在海軍待下去了。”
青雉說著,也看向戰國,他有些愧疚,因為早在幾年前,戰國就說過希望由他來帶領未來海軍的話,但是彼時的青雉沒有當真。
如果從那個時候起,便開始準備,或許今天就不會落敗,甚至...都不會有這一次的戰鬥。
可是青雉並沒有從戰國眼中看到失望,蹲在地上的戰國,此時一手撐著十分冰冷的地面,有些笨拙的坐在了地上,拍了拍手,說道:
“是嗎,那你覺得...地下世界,會是你的下一個去處嗎?”
戰國沒有挽留他,
說實話,青雉有些小失落,但是聽清戰國的話語,他的眼睛也恢復了一些神采,並不是他真的想去地下世界,而是...戰國元帥並沒有打算放棄他,而且也沒有強求他留在海軍內部,戰國見青雉似乎有些感興趣,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說道:
“老夫知道你不會接受在薩卡斯基當元帥的情況下,依舊履行自己作為大將的義務,但是老夫也相信,你的正義不會就此而沉淪。”
說著,戰國回頭,看向此時幾乎已經被完全開膛破肚的赤犬,說道:“其實在你們開始戰鬥之前,老夫就已經想過了。
無論是誰獲勝,恐怕都不會再願意留在海軍,但是同樣,不管是薩卡斯基,還是你,都不會丟失心中的正義,甚至...今天的你,或許對於心中正義有了更深的了解。”
說著,戰國又看向了青雉,青雉並沒有回答,甚至表情也沒有一絲絲的變化,戰國摘下自己的眼鏡,一邊擦拭,一邊說道:
“或許你也知道,其實老夫有著更好的方式,甚至在你們競選的最後時刻,老夫都有著決定由誰當元帥的能力,但是老夫最後還是選擇了讓你們自己去決定。
或許今天的結果不是你所想的,但他就是結果,不管是你、老夫,還是其他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得不承認這個結果。”
“您想讓我做什麽?”
青雉聽戰國講完之後,直接問道,戰國將眼鏡重新戴了回去,看著青雉,說道:“老夫要你肅清整個地下世界,要麽掌控,要麽摧毀,一切由你決定。
這會是老夫在離任之前,下達的最後一個任務,而任務期限不限,任務目標不限。
你會以敗者的姿態,狼狽的離開海軍,甚至一輩子都無法回來,你願意背上這一切的恥辱,繼續為了海軍,為了正義,而去奮鬥嗎?”
聽到戰國嚴肅的話語,青雉抿緊了雙唇,被燒傷的手,此時也緊握了起來,他很想拒絕,因為今天的失敗,讓他有些心灰意冷。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拒絕的話語始終無法說出口,因為...
斯凱勒此時走了過來,看向青雉,說道:“十年飲冰,難涼熱血。青雉大將,恐怕戰國元帥不說,你也不會放棄你甘願舍棄生命也要堅守的正義吧?”
“所以這一切,都在你們的計劃之內嗎?戰國元帥、斯凱勒中將?”
苦澀,是此時青雉唯一透露出來的態度,戰國看著他的神情,沉默了許久,說道:“庫讚,你是我最看好的人...”
“但是...我輸了,不是嗎?”
青雉的表情不再緊繃,痛苦、懊悔在臉上浮現,戰國伸手搭在他的左肩上,沒有說話,一時間,整個研究室內,就只有弗洛倫斯不斷指揮的聲音。
那邊的手術,並沒有因為這裡在泄露著一個大計劃而停止,仿佛這些消息完全無法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一般。
“洛裡斯!縫合。其他人,跟我過來。”
就在沉默間,赤犬便已經完成了手術,弗洛倫斯摘下手套、無菌服、頭套,在其他人協助下穿上另一套無菌服,她看向青雉,說道:
“青雉大將,你是準備在這裡接受手術,還是返回本部後再進行?”
弗洛倫斯的突然呼喚,讓青雉的呼吸停滯了一下,他此時似乎才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己同樣受傷嚴重的軀乾,以及被凍結處理的左腿,看向弗洛倫斯,說道:
“不用了,弗洛倫斯上校。”
弗洛倫斯皺起眉頭,想說什麽,但是下一刻,她的嘴巴直接張開了。
“砰!”
青雉舉起自己的拳頭,狠狠砸在了自己的左膝下方,已經恢復過來的體力,讓他的拳頭十分有力,他被凍結的小腿瞬間粉碎,與膝蓋分離。
“哢哢哢~”
膝蓋撕裂處,由寒冰構成的一條腿長出,踢開了那條被灼燒成焦炭,又被冰封的腿,感覺著左腿不應該存在的疼痛,青雉在眾人有些詫異的目光中,扶著牆壁站起。
青雉用寒冰凝成的左腿踩了踩地面,隨後說道:“我會離開本部,但是以後的行動,由我一人決定,誰也不能夠過問與命令,尤其是薩卡斯基。”
說著,他看向了唯一還保持著平靜的斯凱勒,說道:“我要夜皇部隊的調度權限,然後...離開前,我想和卡普中將見一面,最後...謝謝。”
青雉知道,自己剛剛的出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甚至就在他身邊的戰國都反應不過來,但是...斯凱勒反應過來了,甚至手已經搭在了劍柄上。
但是她最終還是成全了自己。
青雉一手捂著胸口,抿著嘴,鼻翼顫動著,彎下腰,拾起了那條斷腿,說道:“對了,告訴薩卡斯基,他毀了我一條腿,我因此而離開。”
說著,那張扭曲的臉上,硬生生擠出了一個笑容,戰國此時站起身,微微顫抖的雙手伸出,接過了斷腿。
他現在已經反應過來青雉為什麽要這麽做了,不過是...為了讓任務可以更加順利一些罷了,戰國點了點頭,說道:“庫讚...”
他的嘴巴不斷張合,顯然是想說些什麽,但是最終,他說道:“老夫...會安排卡普與你會面,另外,斯凱勒...”
“去德雷斯羅薩找羅西南迪,我會跟他說明的。”
斯凱勒點了點頭,應允了青雉索取的調度權限,隨後,她轉過身,對震驚之余,憤怒不已的弗洛倫斯說道:
“弗洛倫斯,幫他處理一下,他必須活著,繼續為正義效力。”
說完,她看向戰國與青雉,說道:“我去聯系一下卡普中將,還有羅西南迪。”
隨後在弗洛倫斯對青雉的抱怨與指責聲中,斯凱勒率先離開研究室,來到地面,感受這冰封千裡的凌冽,她從在地面上等待的努爾基奇手中要過了電話蟲。
“怎麽樣了?”
海軍本部,參謀辦公室內,卡普掛斷了與斯凱勒的通話,此時澤法有些急切的問道,心中不斷祈禱自己的學生不要出事。
就連剛剛一直在忙碌的鶴,此時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了一臉複雜的卡普,卡普看著兩個好友,說道:
“薩卡斯基贏了,庫讚接受了戰國最後的任務。”
聽到這個消息,澤法松了一口氣,雖然沒有明說兩人的情況,但是...兩人應該都沒有出什麽意外。
卡普將電話蟲放回兜裡,說道:“老夫要過去一趟,你們過來嗎?”
澤法點了點頭,說道:“老夫跟你過去一躺。”
說著,兩人都看向了鶴,鶴皺著眉,看了看堆積的文件,說道:“老身就不過去了,走不開,加上等到消息公布,老身恐怕會更加的忙碌。
就幫老身帶句話吧,告訴青雉,老身期待下一次見到他。”
對於鶴的決定,卡普與澤法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兩人離開鶴的辦公室後,戰國聯系了博加特,讓他準備出航。
澤法也用電話蟲跟修佐交代了一下,讓他暫時管理一下新兵營,兩人現身月牙港灣的時候,不少海軍將他們圍了起來,不斷詢問著對戰的消息。
“安靜!!!”
面對這些以往的學生,澤法一聲怒吼,嘈雜的月牙港灣瞬間安靜了下來,他眼神掃過周圍的海軍,說道:
“不管由誰來當元帥,你們的責任都不會變動!現在,休假的給老夫滾回去休息!出使任務的全都給老夫滾到大海上去!”
“是!澤法老師!”
所有人似乎都回憶起了年輕時被澤法教訓的恐怖,此時連忙敬禮離去,卡普搖了搖頭,說道:“君子動手不動口。”
澤法嚴肅的面容瞬間繃不住了,一臉無語的看向卡普,說道:“你是想打同僚?”
“薩卡斯基和庫讚做得,老夫做不得?!”
卡普理直氣壯的反駁道,澤法大喘氣了兩聲,恨不得滿足卡普的期許,跟他打一架,但是此時他已經看到卡普的軍艦從一旁駛來月牙港灣中心。
搖了搖頭,不再和卡普囉嗦,說道:“行了,先過去吧,你跟戰國馬上就退役了,退役後打起來,應該沒人管。”
卡普被澤法這麽一說,居然有些高興了起來,帶著笑容,一邊朝著港灣走去,一邊和澤法探討怎麽達到戰國那個老家夥。
反正也沒有其他有營養的話題,於是澤法也性質勃發的討論著戰國的強勢與弱點,幫助卡普分析著。
哪怕軍艦起航,兩人也沒有停下討論,博加特聽著海軍英雄與海軍總教官討論著怎麽打倒海軍元帥,一臉的平靜。
習慣了...要是那天卡普開始憂國憂民,恐怕博加特才會一臉著急的用電話蟲聯系鶴,聯系斯凱勒,聯系羅,讓他們幫忙看看自己的長官有啥毛病。
至於現在...正常得很。
直到軍艦跨過紅土大陸,來到變了模樣的龐克哈薩德,兩人才停止了討論,雖然之前已經觀看了龐島變化的整個過程,但是此時,兩人還是不免的無言。
卡普與澤法尚且如此,更遑論卡普支隊的其他人了,哪怕見過了再多風浪,此時看到這一幕,他們也不得不為之震撼。
畢竟,此時距離兩人開戰,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天,距離戰鬥結束,也過去了大半天的時間,但是不管是噴發的火山,還是席卷的風霜,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甚至登島之後,他們還能夠看到龐島中心部位,那兩頭垂死的巨獸,此時天狗躺在岩漿地面上,體表創口不斷流出岩漿,但是巨大的身體,還在輕微的起伏著。
冰鳥也差不多,雖然寒冰構成的具體,不會流血,但是所剩的那一隻還未被摧毀的眼睛,此時正跟隨這到來的卡普支隊一行人,不斷移動視線。
“赤犬大將與青雉大將,真的是兩位自然系果實能力者嗎?”
就連平時不怎麽主動開口說話的博加特,此時都帶著震撼與歎服說道,兩頭巨獸,此時就如活物一般,雖然看狀態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但是...
那種生命體才有的感覺,居然會出現在兩頭由自然元素構築而成的巨獸上,實在是超過了博加特的理解,從未聽說過。
他剛剛甚至有一種錯覺,其實赤犬與青雉其實是兩位動物系幻獸種的果實能力者,此時躺在地上了,就是兩位能力者的獸形態。
但是遠處,在另一個地方值崗的斬夜支隊成員,博加特才清醒過來,或許那裡才是兩位大將實際所在,這兩頭怪獸,只不過是兩人能力的顯化罷了。
“還記得頂上戰爭時,身化雷神的艾尼路,還有化身沙漠神的Sir...那個沙沙果實能力者嗎?”
澤法對博加特說道,剛剛差點說出了沙·克洛克達爾的名字,但是很快回想起來,克洛克達爾肯定不可能是什麽“sir”才中途開口。
而之所以有興致跟博加特解釋,那是因為,博加特曾經也是他的學生,哪有老師不願意為學生答疑解惑的。
聽到澤法提起艾尼路與克洛克達爾,博加特點了點頭,澤法見狀,繼續說道:“那兩人,或許也是摸索到了自然系果實覺醒的路線了。
而薩卡斯基與庫讚,則是在這個地步上,繼續往前邁進了一步。”
“自然系果實的能力覺醒嗎?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啊。”
博加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著兩頭猶如生命體的怪獸,對於赤犬與青雉更加的敬重,畢竟赤犬大將與青雉大將,或許是已知的僅有兩個將果實開發到覺醒地步的自然系果實能力者了,或許還要算上黃猿大將,但是...他又沒有展示過。
同時,博加特也開始思索起來,如果黃猿大將真的也將果實開發到了能力覺醒的地步,那麽他又可以製造出什麽樣的怪獸?
薩卡斯基大將代號是赤犬,能力覺醒的顯化是一條岩漿巨犬,庫讚大將的代號是青雉,能力覺醒顯化是一隻巨大的冰鳥。
那麽黃猿大將呢?一頭閃光巨猿?感覺...沒有什麽威懾力啊。
不過博加特很快就想到了艾尼路的雷神狀態,與克洛克達爾的沙漠神狀態,按照澤法老師說的,那或許也是果實能力覺醒的前兆或者道路。
也就是說,未必是製造巨獸,也可以身化巨神,想到這裡,博加特眼睛微微眯起。
‘我說,要有光!’
腦海之中,也出現了一幕畫面,口歪眼斜的黃猿,在一片黑暗之中,說出了這句話,然後黑暗世界便有了光的場景。
博加特渾身抖動了一下,好家夥,這樣似乎更加的...奇怪。
胡思亂想著,博加特發現他們已經快走到斬夜支隊駐扎的地方了,博加特看向努爾基奇,努爾基奇也看向了他,兩人都友好的點了點頭。
努爾基奇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想著超過他,成為海軍第一副官的年輕人了,一方面是努爾基奇已經做到了,另一方面...
博加特看著模樣比自己還老, 就比自家長官年輕一點的努爾基奇,想著努爾基奇這些年跟著斯凱勒,或許受的難,比自己多得多了。
要不然,為什麽會老成這幅模樣?
對於在副官圈中的地位被努爾基奇趕超這件事,博加特並不嫉妒,甚至並不意外,因為努爾基奇有這個能力。
再加上,努爾基奇追隨的斯凱勒中將,正處於生涯的黃金期,而他博加特追隨的卡普中將...卡普中將都要退役了。
以卡普的地位,恐怕退役後,也依舊有著保有自己支隊配套的權利,也就是說,博加特知道自己或許會跟隨著退役的卡普到處浪。
提前進入退休模式,也就沒有必要想著再和努爾基奇去爭了,畢竟一位優秀的副官,可不能想著“爭”。
那邊,斯凱勒與戰國,或許都感知到了卡普與澤法的到來,從坑洞躍出,戰國看向臉上帶著古怪笑容,還不斷打量自己的卡普,說道:
“卡普,斯凱勒應該跟你說過了,庫讚就在下面,具體談什麽...你自己知道就行,沒有義務告訴老夫。”
“老夫也沒想過告訴你。”
卡普理所當然的說道,戰國搖了搖頭,不願意置氣,其實讓開了路,讓卡普下去。
隨後,戰國看向澤法,說道:“你也過來了?”
澤法點了點頭,問道:“兩人沒事吧?”
“都是一些可修複的傷,除了...”
“除了什麽?”
“庫讚丟了一條腿。”
戰國並沒有說出實情,澤法聞言,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他說道:“待會兒,老夫也要和庫讚談談。”
“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