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之中瞬息萬變,眼見著那顆心臟便要被吞噬,布魯克卻沒有半點的著急,他費了這麽大勁,才讓那個惡靈膨脹到連軀體都裝不下。
又怎麽可能放任惡靈將那顆即將被賦予夏洛特·玲玲的心臟吞噬呢?些許的跌宕,不過是劇幕的插曲罷了。
“終曲-黃泉逆旅!”
一瞬間,周圍的一切宛如定個了一般,隨後,朝著心臟撲去的巨大靈魂,瞬間猶如倒帶播放一樣,朝著後方不斷升起。
而那顆心臟,也再次化作了魂體的模樣。倒帶還在繼續,流沙河、蘆葦蕩消失,那間房間、水晶棺,也重新出現在兩個靈魂的感知之中。
“哢~”
此時,暫停鍵再度摁下,布魯克此時也動了起來,邁步在幾乎處於絕對靜謐的房間之後,身後的無數鬼手也在輕輕擺動著。
一直來到水晶棺旁,布魯克才停了下來,他身後的那些鬼手,此時也是猛烈活動著,不斷伸長手臂,想要去抓取那兩個靈魂。
布魯克緩緩舉起手中拐杖劍,幽綠鬼火再度燃燒起來,劍身、身體、背後的那些鬼手,甚至是水晶棺,以及棺中的夏洛特·玲玲,此時都被幽綠鬼火覆蓋。
下一刻,布魯克跳躍到水晶棺上,站在邊緣處,下方就是夏洛特·玲玲的腦袋,他緩緩舉起手中鬼火纏繞的拐杖,隨後猛地朝著夏洛特·玲玲的額頭刺下。
那當年被成為鋼鐵氣球的絕對防禦,此時卻如若無物,拐杖劍毫無滯澀的刺入夏洛特·玲玲的額頭。
他身後,趴伏在披風之上的鬼手,此時也是突然伸長手臂,抓住了那一團瘦小的靈魂,隨後,朝著布魯克疊放在拐杖劍上的骨手摁去。
就在這時,那個巨大的靈魂,似乎掙脫了束縛,見到這一幕,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猛地朝著夏洛特·玲玲撲去。
可布魯克並沒有阻止的意思,任憑巨大靈魂自由行動。
一股股靈魂的力量,從巨大靈魂之中溢出,整個蛋糕島的花草樹木,都似乎接受到了命令一般,朝著水晶棺所在方向轉身,猶如眺望,又如跪伏。
可是...那個靈魂實在是太大了,她不管怎麽鑽入夏洛特·玲玲的身體,總有很大一部分,被滯留在身體之外。
“該謝幕了。”
就在巨大靈魂回歸身體無果,想要攻擊布魯克,以及布魯克手上的靈魂時,布魯克突然開口呢喃。
“轟!!!”
“嗡~~~”
巨大爆響聲響起,又猶如添加了過載音效的電吉他聲傳蕩,布魯克身上的幽綠鬼火大盛,原本朝著他撲去的巨大靈魂,直接被幽綠鬼火點燃,掙扎著在空中翻滾著。
而被無數鬼手摁壓在布魯克手上的那團靈魂,此時則是在鬼火的包圍之下,一點點被擠壓入拐杖劍之中。
拐杖劍此時則是化作了一條靈魂的通道,通往夏洛特·玲玲的身體,在靈魂力量的擠壓下,那團靈魂,被一點點擠入了夏洛特·玲玲的身體。
“鏹~”
靈魂進入夏洛特·玲玲的身體,布魯克做了一個高難度的跳馬動作,隨後平穩的落地,手中拐杖劍舞了個花,隨後緩緩鞠躬致謝。
再直起身時,他面向空中掙扎,不斷被幽綠鬼火炙烤得越來越小的靈魂,隨即轉身,背向靈魂。
下一刻,趴伏在布魯克披風之上的那些鬼手,逐漸脫離正義披風,朝著那團靈魂撲咬而去,沒有一點點留情。
布魯克的腳步則是輕松了起來,哼唱著小調,朝著一旁的兩把黑刀而去,不...此時那兩把刀,或許已經不能再被稱為黑刀了。
雖然武裝色霸氣還是覆蓋了刀身,但是...那種感覺消失了,現在那只是兩把黑漆漆的名刀。
而剛剛額頭被刺穿的夏洛特·玲玲,額頭之上,並沒有留下任何傷口,猶如刺入的並不是一把劍,而只是無數穿透身體的太陽中微子的其中一粒。
房間外,佩羅斯佩羅突然回過神來,對於自己的舌頭被粘在門上一事,他十分的不解,並且口齒不清的朝著卡塔庫栗求助著。
卡塔庫栗則沒有搭理自己這位大哥,而是緊緊的看著房門,目光似乎想要透過房門,看到房間裡的一切。
斯凱勒此時也是輕輕抿著唇,她感覺到了,那裡有個強盛的生命,正在逐漸的複蘇著,之前夏洛特·玲玲的身體雖然還可以說沒死,但是卻無法感知到生命。
但是現在...夏洛特·玲玲,應該是復活了。
港口處,努爾基奇停止了吞雲吐霧,皮膚上的青銅色澤也全然褪去,坐在一旁,帶著笑容,檢查著攝像電話蟲記錄到的東西。
不少斬夜支隊的成員,此時都如夢初醒,不知道剛剛到底怎麽了,漢密爾頓呆愣了一會兒,隨後突然一個餓虎撲食,朝著努爾基奇撲來。
“給我刪了!”
他惡狠狠的大喊著,努爾基奇瞬間剃步離開了原地,隨後衝著漢密爾頓搖晃了一下手裡的攝像電話蟲,得意洋洋的說道:“不可能。”
漢密爾頓深知自己一個人無法從努爾基奇手中奪回錄像,於是他趕緊對斬夜支隊其他人喊道:
“努爾基奇那個混蛋,剛剛趁我們被布魯克的能力影響,偷偷錄下了我們出醜的模樣!”
原本才剛剛回過神來的斬夜支隊眾人,聽到漢密爾頓的話後瞬間清醒了過來,甚平身上的肥肉一抖,隨後雙手一抬,海面升起四條海柱。
努爾基奇見狀,瞬間想要逃離,但是心中突然一涼,一個聲音傳來。
“不許動。”
他腳步頓住,順著聲音來源望去,雷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抬槍瞄準了他,手裡還拿著一個攝像電話蟲翻看著。
甲板有著十幾台攝像電話蟲,努爾基奇隨身攜帶的,不過是最後用來錄製漢密爾頓的那台而已,此時反應快的人,已經開始檢查其他的攝像電話蟲了。
隨著他們的查看,臉色也是愈發的難看起來。
被自己同僚的能力影響,做出一些不雅的事情也就算了,他們同生共死的副官先生,居然還趁機給錄了下來!漢密爾頓這個軍需官居然也參與了多機位拍攝!
“火炮小隊!給我鎖定努爾基奇!特娘的給老子轟死他!”
火炮小隊隊長迪卡爾此時也是面紅耳赤,那模樣反覆要將努爾基奇生吞活剝了一般,萊昂此時也是提著一把牛刀,面容猙獰的看向努爾基奇。
見到這幅場面,努爾基奇連忙舉手投降,說道:“電話蟲都在你們自己手上,你們可以隨便刪,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怎麽樣?!”
“他手裡還有一台!”
到處查看電話蟲,發現沒有錄製自己場面的電話蟲的漢密爾頓,此時指著努爾基奇手裡的電話蟲高呼。
聞言,努爾基奇連忙說道:“這台電話蟲隻錄了漢密爾頓一個人!我以斬夜支隊副官的身份起誓!
如果你們連這個都要刪除的話,那麽你們盡管拿去!”
“甚平大哥,幫我...”
漢密爾頓剛剛想讓甚平幫自己拿回電話蟲,哪知道甚平直接放下手,海柱也是落回了海面之上。
漢密爾頓又看向雷瑟跟迪卡爾,發現這兩人也都忙著刪除攝像電話蟲記錄的畫面,壓根不想搭理他。
不僅僅如此,萊昂以及其他人,此時也都是不再理會努爾基奇,而是開始刪除電話蟲內的畫面,仿佛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
畢竟,努爾基奇都搬出斬夜支隊副官的身份了,見好就收,反正到時候剩下的那一份錄像,也是關於漢密爾頓的。
漢密爾頓可不是什麽好人!剛剛他們在檢查錄像畫面的時候,就發現了漢密爾頓也在參與錄製,留點漢密爾頓的黑歷史也挺好。
努爾基奇此時也是朝著漢密爾頓走了過來,說道:“你看,你自己把所有把柄都還給他們了,現在唯一有黑料的就是你了。”
漢密爾頓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說了,大家都有黑歷史也挺好的,結果他這麽一鬧,就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有黑歷史了。
努爾基奇抬起手,剛想拍拍漢密爾頓的肩膀安慰他兩句,但是抬起的手突然頓在空中,隨後一臉不可思議的望向蛋糕島。
此時,不僅僅是努爾基奇,甚平、雷瑟、艾尼路等人,也是快速來到了甲板邊緣護欄處,望向了蛋糕島。
原本就猶如童話中建築的蛋糕島,此時猶如活了過來一般。
樹在搖曳,花草在舞動,就連建築都似乎在呼吸,整座島嶼,此刻猶如活了過來一般,可見的一切,全都是鮮活。
“夏洛特·玲玲復活了。”
努爾基奇看向蛋糕島的方向,隨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代表...諾言完成了,這十年間,卡塔庫栗的安分守己,為的就是這一天。
如果在有辦法的情況下,復活夏洛特·玲玲,這是當年他成為七武海的條件,雖然不成文,除了斯凱勒與卡塔庫栗,也沒有其他當事人。
但是斯凱勒也沒有對斬夜支隊的人隱瞞,而已他們對於自家長官的了解,那就是不管多荒唐的誓言,自家的長官都會去完成。
而今天就完成了,夏洛特·玲玲復活了,斯凱勒的承諾完成了。
可是...努爾基奇卻是高興不起來,因為夏洛特·玲玲復活,意味著...托特蘭擁有兩位海上皇帝!
不管是夏洛特·玲玲,還是夏洛特·卡塔庫栗,都是得到各方認可的海上皇帝,如此一來,托特蘭就成為了比紅發海賊團還要危險的存在了。
雖說有一部分人說,紅發海賊團副船長本·貝克曼的威脅,不亞於船長香克斯,但是...可從未有人將貝克曼也稱為海上皇帝。
而且,努爾基奇也不覺得貝克曼有著正在登臨新世界的實力,他的威脅,不僅僅是體現在實力上,綜合下來或許差距不大,但終究不是海上皇帝。
但現在的托特蘭不同,萬國新舊兩位皇者,同時存在的話,那麽...如果這件事被披露,那麽大媽海賊團,將會成為這片大海上最具備威脅的海賊團。
這樣的一個海賊團,能對世界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因此努爾基奇不得不擔憂,如果萬國真的有反心,那麽他們該如何製約?
新世界深處,托特蘭與百獸之間的海域,那原先為中立海域,此時成為香克斯“地盤”的海域之中,一場戰鬥停了下來。
“怎麽?不打了嗎?”
香克斯將佩刀格裡芬收回,甩了甩有些發麻的兩隻手,隨後看向突然眺望向托特蘭方向的米霍克說道。
“嗯,不打了。”
米霍克點頭,將黑刀夜收回,隨後露出了笑容,說道:“在這一刻,我應該是大海上,唯一一個淬煉出黑刀的劍士了。至少在這一刻。”
“怎麽了?斯凱勒有麻煩了?”
香克斯走到一旁,拿起兩個酒壺,隨後走到米霍克身邊,一個遞給他,自己則是已經開始噸噸噸的灌酒。
“算不上麻煩,畢竟她已經是黑刀劍士了。”
米霍克今天心情似乎不錯,沒有拒絕香克斯遞來的酒,而是昂頭喝了起來,香克斯聳聳肩,隨後像是想起來什麽,問道:
“對了,你之前說過,黑刀淬煉完成,不僅僅是刀身之上的武裝色霸氣不再褪去,而且還會讓黑刀誕生出一個能夠與自己相融的靈魂。
那麽...現在和我喝酒的是你,還是他?”
聞言,米霍克眨了眨那雙金色的圈圈眼,說道:“你又不淬煉黑刀,擔憂這個幹嘛?”
“哈哈,我就隨便關心關心,畢竟...這和惡魔果實好像有點像,我聽說有些惡魔果實也是有靈魂的。
能力覺醒的過程,如果自身不具備掌控覺醒的能力,就會被惡魔果實裡的靈魂吞噬,我就在思考,那麽果實覺醒後,能力者有沒有可能變成另一個人?”
香克斯雖然笑哈哈的說著,但是米霍克卻看出了他似乎有些擔憂,皺了皺眉頭,米霍克說道:
“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那個叫卡文迪許的年輕人嗎?他意圖掌控自己掌控不了的刀,於是他的身體就被共享了。
黑刀一樣有這樣的風險,比如...一個人拿到了不屬於自己的黑刀,而且還觸及了黑刀的意志,那麽...如果得到黑刀的承認,就會成為新的主人。
如果得不到承認,就會淪為奴隸。我想惡魔果實也是如此,除非...惡魔果實裡寄存的就是屬於能力者自己的意志與靈魂。
就如同我自己淬煉的黑刀一般,他原本就是承載了我的意志與思想,他就是我的延伸,便不會影響到我。”
聽完米霍克的講述,香克斯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幾天來與米霍克的戰鬥,讓他都冒出了不少胡須,過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說道:
“可是惡魔果實這種存在,怎麽可能寄存能力者自己的意識與靈魂呢?”
“誰知道。”
米霍克又喝了一口酒,隨後擺了擺手,說道:“我也該回去了。”
“不是吧?你教導完學生,積了一肚子火氣就撒在我身上,現在解氣了就想走,位面也太無恥了吧!?”
香克斯瞬間化作八爪魚,纏在了米霍克身上,米霍克嫌棄的推開他,說道:“你想說什麽?”
“嘿嘿~”香克斯舉了舉手中的酒壺,說道:“陪我喝兩天酒?”
“行,就兩天。”
“兩天、三天、一年,不是都一樣嘛!來來來!”
香克斯拉著米霍克,展露著沒心沒肺的笑容,隨後衝著遠處大喊道:“開宴會啦!!!”
托特蘭,蛋糕島。
“吱~”
布魯克拉開了陳舊的大門,卡塔庫栗和已經脫困的佩羅斯佩羅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入房間,兩人的眼神,都落在了布魯克抱著的黑曜與古禦作之上。
卡塔庫栗同樣感覺出來了,這兩把刀,似乎已經不再是黑刀了,他沉思了一下,說道:“斯凱勒,你這兩...”
《踏星》
“嗯?怎麽了?”
斯凱勒主動打斷了話,從布魯克手中接過了自己的兩把佩刀,重新佩戴回了刃匣之中,卡塔庫栗還是堅持的說道:“你付出了兩把黑刀嗎?”
布魯克沒有問,但是也是有些擔憂,畢竟黑刀可謂是最為罕見的東西了,比惡魔果實還要罕見得多得多。
畢竟每個時代,都會有無數的能力者冒頭,同樣的一顆果實,在不同的時代裡,或許也會有著不同的表現。
但是黑刀...可不是每一個時代都會出現的,甚至可以說,每一個出現黑刀的時代,在劍道歷史之中,都是可以紀念的。
斯凱勒淬煉了兩把黑刀,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從未有過一名劍士,成功的淬煉過兩把黑刀。
但是今天,斯凱勒兩把原本已經淬煉成黑刀的佩刀,確實已經無法再稱之為黑刀了,就連布魯克都不知道,這種情況有沒有修複的辦法。
而斯凱勒此時則是十分輕松的說道:“不要想太多,下一次拔刀,我仍是黑刀劍士。”
說著,她還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那種可以感染人心的自信,讓卡塔庫栗暫時相信了斯凱勒的話語。
他這才看向房間內,問道:“我可以進去嗎?”
布魯克的骷髏腦袋上下晃動,隨後說道:“當然可以,只不過她現在還沒蘇醒。”
“好的,多謝了。”
卡塔庫栗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了房間,佩羅斯佩羅也是輕緩跟上,兩人進入房間之後,都不敢發出聲音。
斯凱勒看了布魯克一眼,隨後示意了一下外面,布魯克明白了斯凱勒的意思,兩人也緩緩的走出了建築。
“順利嗎?”
出來之後,斯凱勒對布魯克問道,布魯克點了點頭,說道:“嗯,事情還是很順利的,就是過程有些跌宕。
在下的小心肝都差點蹦出來了,哦!對了,在下已經沒有心肝了。”
見布魯克還有心情開骷髏玩笑,斯凱勒也是放下心來,在需要布魯克的時候,這副老骨頭還是很值得信賴的。
布魯克在開完玩笑之後,發現長官女士還是一如既往的懂自己展露笑容,也是安心了不少,不過,他還是試探性的問道:
“長官女士,你的佩刀,真的沒問題嗎?”
聞言,斯凱勒笑容不改,左手搭在刃匣之上,右手輕輕勾住墨鏡,微微往下拉了一點點,一雙紅色的圈圈眼,展露在這個世界面前。
“喲謔謔謔~沒事就好。”
沒有眼球, 不知道用什麽手段看到這一幕的布魯克,也是發出了招牌式的笑聲,不過他也沒想到,這對於斯凱勒而言,真的一點影響都沒有。
從斯凱勒重新拿回佩刀,到現在還不到五分鍾,自家的長官女士就已經將這個問題消弭,看來...一直以來是他拖慢了進程啊。
斯凱勒輕輕一推墨鏡,左手也松開了刃匣,說道:“很奇怪,我居然格外的適應,或者說...根本沒有什麽變化。”
不過斯凱勒從來不會去糾結於這樣的小問題,搖了搖頭,看向港口方向,說道:“不知不覺居然都已經下午了,是時候準備晚餐了。
今天你忙碌了這麽久...讓萊昂給你做一頓牛奶大餐吧!”
“牛奶大餐?好啊。”
布魯克點了點頭,下意識的想要拄拐走路,但是卻忘記了拐杖的劍鞘已經損毀,劍尖一觸地面,直接刺入了土地之中。
“哢哢哢~”
摔在地上的布魯克,全身骨頭瞬間錯位,斯凱勒嘴角扯了扯,不過也看出來了,布魯克這一次,是真的全力付出了。
不過她剛想幫布魯克拚好骨頭,原本就變得有些奇怪的蛋糕島,再度變化了起來。
一團團光暈從周圍的樹木花草、建築設施之中飄出,朝著他們身後的那所建築而去。
片刻之間,整棟建築便被半透明的白色光暈籠罩,極為的夢幻,而同時,原本極為清淡,根本不會被注意到的花香,草木的清香,此時都變得濃鬱了起來。
五顏六色的花粉在蛋糕島內不斷起舞,隨後,一個巨大的聲音傳出。
“牛奶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