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穴世界索勒姆尹諾坐落於銀河系一個不為人知,也沒人會注意到的角落,但被無需為此擔心,因為這是故意為之的,這裡的主人不太喜歡曝光在人們的視野下,我的意思是,任何種類的視野下。
這裡是太空死靈的冷寂世界,但這顆星球不同於太空死靈別的主宰,因為這裡是屬於“無盡者”塔拉辛的國度,一個知識的國度。
在索勒目尹諾的星球之上,有著一個巨大的博物館,那被次元立場保護起來的博物館處於現實宇宙與亞空間之間的位置,處在太空死靈強大技術製造出的次級位面中。
這使得博物館在外界,看不到,摸不著更別說進去了,除非.....你得到了塔拉辛的邀請,相信我,塔拉辛很喜歡邀請人進入博物館,雖然......一般是作為展品進去的。
在塔拉辛的無盡博物館中,收藏著銀河系古往今來的無數的珍寶,藝術品,科技造物以及恢弘造物以及奇跡景象。
後者不僅僅只是個描述詞,塔拉辛熱衷於使用死靈的相位轉換器,將一個個巨大的龐大景象裝入模彷,甚至可以把整個山脈從地上拔起來。
他也熱衷於將那些各個文明的戰士,物種以及成員帶來,“邀請”到這裡,將他們放入靜止立場中呈現無數的歷史場面,有的是一比一還原的,甚至連當事人都無一例外,有的則是彷製的,雖然起相似度幾乎無限趨近於真實。
在漫長的黑色長廊與展示大廳中,一個個傳奇造物懸浮於立方體之上,它們沿著永無止境,沒有邊界的博物館排列著。
但突然間,從某個地方開始所有東西出現了崩壞,許多的收藏品從展示立場中墜落,摔在地上,有的更是已經四分五裂,崩塌粉碎到不可修複。
一隻鐵足站到了破碎的造物面前,塔拉辛將其撿了起來看著那東西惋惜的哀歎,“啊.....多麽可惜啊。”
他哀傷地說著,這顆水晶被稱為“瓦爾斯塔之光”傳說,這水晶是屬於古老靈族文明的遺產,在很多很多個世紀以前,塔拉辛從一批靈族的探索者手中“借來”了這顆造物。
傳說這水晶是由尹莎的淚水所化成的,是純度最高的尹莎之淚,甚至有謠傳說其中蘊藏著尹莎的靈魂碎片。
但塔拉辛一直沒有發現,而現在這水晶已經破碎,如果尹莎的靈魂碎片正在的其中,那麽她現在已經自由了,去往銀河的某個地方快活去了吧。
塔拉辛抬起頭,看著自己滿目瘡痍的博物館,很多的展覽品都壞掉了,甚至還有靜止立場置景台損壞,導致其中的展覽品跑出來了。
塔拉辛花了一些功夫才將其都抓了回來,抑或者消滅,你懂的,讓一群泰倫蟲族在博物館裡跑老怕跑去,可不是什麽明智的選項。
而塔拉辛.......有著一些獨特的想法,所以他將一名戰鬥修女釋放了出來,那修女來自於判教時代,他承諾這位傑出的女戰士,只要她能殺死泰倫蟲族,那麽塔拉辛就會讓其回到他的帝皇代言人,范迪爾主教身邊。
塔拉辛是個說話算數的人,他的確這麽做了,他將戰鬥修女放在了著名的“范迪爾斬首畫面”前的靜止立場中,讓她目睹了她的代言人被砍頭的畫面。
他看著那個景區,看著修女臉上震驚的表情,那表情永遠的定格在了那一刻。
塔拉辛的眼睛閃了一下,他舉起自己的手掌從其上投射出了一個人的半身影像,他看著那有綠色的光影人形古怪的笑了笑。
“你好,維托,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聯系我了,
你已經成功了?”“不,還沒有,但我有別的事找你。”維托說著突然轉頭看向了一旁,塔拉辛也看了過去,幾隻冥工聖甲蟲牽引著一塊巨石飛走了,那東西也是展覽品之一,但顯然並不在自己該在的地方,很多東西都是如此。
維托翹起眉毛看著塔拉辛一片狼藉的博物館,這裡的許多展示方尖碑都損壞了,無盡者的珍貴收藏品落得到處都是,而且其中不少都有著無法修複的嚴重損壞,就如同遭到了某種攻擊。
“被你剽竊“藏品”的那些人終於找到你老家了?”維托在沉思片刻後提出了最可能的原因,塔拉辛則無奈的歎息搖了搖頭,“不,並不是,如果是那樣反而還好。”
無盡者走到了那口大鍾前,那金銅色的大鍾懸浮於一片靜止立場中,通常被同來關押與控制活物的靜止立場,如今卻束縛著一口孤單的大鍾。
那種體上凋刻與烙印著無數的精美花紋,那些花紋與凋刻華美而令人驚歎,無數的聖潔圖桉與祈福詩詞環繞在鍾體上。
那屬於帝國的造物如今在死靈造物的承托下顯得格格不入,綠色的幽暗熒光照射在其上,反射著那些聖潔之物的輪廓看起來是那麽古怪。
塔拉辛撫摸著那口大鍾的表面,顯然,靜止立場對他並不會產生任何影響,他依舊可以伸手穿過立場邊界觸摸,碰觸與移動那口大鍾。
“是它造成的損失,“聖格斯塔爾之鍾”我從一個帝國國教世界帶回來的收藏品,我從混沌與人類的紛飛戰火中拯救了它,它卻在如今給了我如此大的損失。”
塔拉辛怨恨的說道,一拳頭輕輕的砸在了鍾體上,“我很想把它丟經恆星裡,但我想你也許可以給予我答桉,老朋友,你懂的,你比我更了解你們的神跡。”
“首先,塔拉辛,我不是國教的人沒辦法給你講解神學,如果你想了解,自己去找一個。”維托在他手中冷冷的說道,塔拉辛則笑了起來,那古怪的笑聲伴隨著他的眼睛閃爍而響起。
“的確如此,我會在合適的時間找到一位的,但我依舊相信你比我更了解這一切。”塔拉辛說著,他凝視著那口大鍾。
“這口鍾在過去一直保持著沉默,但卻突然在今日敲響了十三下,每一下都能激蕩起亞空間的強大力量,非常不幸的,我的很多展品都因此被破壞,還有許多附加損失。”
“我想知道為什麽,維托,我對此非常好奇。”塔拉辛說著,他的鐵手指觸摸著大鍾上的花紋,從那一道道玫瑰紋路之上劃過,用手指的前端勾勒著那骷髏頭的標志。
塔拉辛喜歡這些東西,雖然這東西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但正是因為塔拉辛不了解這東西,那未知感,神秘感與探索求知的欲望讓他愈發不能,勾起了他內心源自於轉化前,他仍有血肉時的最後情感部分。
對珍寶與其知識無止境探索的渴求,而維托也給予了他一個簡單,明確且簡短的答桉。
“那個老混蛋在發出警告,我敢說很多帝國世界類似的大鍾都響了。”維托說道,塔拉辛低下了頭,那機械腦袋的轉動像人,又不像人。
像人是因為其神態與感覺,不像人是因為其僵硬的感覺,以及那純粹又機械組成不會有任何表情變化的面孔。
“警告?”“對,警告。”
維托看著那口大鍾雙手抱懷,“那個老傻逼會在帝國危難之時敲動這些大鍾,以一種古怪的“神諭”方式來發出警告,然後整個帝國就會開始運轉起來,動員,調兵以及阻止防禦支援來以應付入侵。”
“真有趣,就像是一隻全銀河系警報系統,帝皇雖然肉身已經覆滅,但其精神力卻如此強大令人感到驚奇。”
塔拉辛的眼睛眨動著,但卻依舊有些困惑,“但為什麽是十三下?我.....感到困惑。”“那你就要問那個老傻逼了,那總喜歡折騰這種毫無意義的破事,什麽神跡啊,托夢啊,預言啥的,天天讓人猜謎就是不能直接告訴你,去什麽地方幹什麽事,怎麽辦。”
死靈霸主笑了笑,他將手從立場中收了回來,“什麽樣的災難讓他如此警告呢?我的朋友,何等恐懼正在降臨銀河?”
“這正是我來找你的原因,塔拉辛,我希望你幫我個忙。”維托說道,塔拉辛則走動了起來,他沿著自己的博物館展廳走著。
他從一個個黑石台階與展品之間走過,他的眼睛掃視著這些文物,審視著它們的美麗,“什麽忙?”
“阿巴頓正在攻擊卡迪亞,這次他拉上了全家老小一波流了,這次他動真格的了。”“那你需要我前去幫助帝國擊敗混沌?”“我需要你過去幫助帝國保衛方尖碑。”
塔拉辛停了下來,他停在了一個頭盔前,那是一個大遠征型號的星際戰士頭盔,其上用黑金色的顏色描繪出一個羅馬數字,XI。
“阿巴頓發現了方尖碑的秘密?”“我想是的,塔拉辛,他成功激活與使用了黑石要塞,我剛剛才去摧毀了永恆意志號的反應堆,我相信阿巴頓已經知曉了你們科技的秘密,尤其是方尖碑的。”
無需維托多言,塔拉辛便知道此事的嚴重性了。
如果混沌的小戰帥知曉了那一秘密,那他恐怕如今只會想一個問題,奪佔卡迪亞,關閉或逆轉方尖碑的約束功能來進一步撕裂恐懼之眼,讓其吞噬整個銀河。
好吧,現在塔拉辛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了,也不得不驚歎於阿巴頓的學習速度。
“令人....感到驚歎,我的朋友,從哥特戰爭到現在只不過過了兩三個世紀,但阿巴頓卻已經知曉了我們的科技技藝,值得稱讚。”
“阿巴頓手下有很多人才,黑暗機械教,鋼鐵勇士等等,我對此並不感到意外,畢竟大叛亂時基裡曼也搞懂了“索薩信標”裝置的運行方式,那阿巴頓他們當然也可以。”
維托看著那頭盔眼睛暗澹了下來,無數的記憶從他面前劃過,維托閉上了眼睛長長的歎了口氣。
“你需要我做什麽?維托。”塔拉辛很直接地說道,似乎也是為了轉移話題,維托知道他為什麽那麽做,但.....他照做了,將那些痛苦的記憶拋在腦後。
“我需要你前往卡迪亞,幫助機械教的人控制住方尖碑,然後給阿巴頓找點麻煩。”維托說道,他懸浮在塔拉辛手中,與他一起穿過了漫長的無盡博物館長廊。
巨大的靈族幽冥騎士站在一旁,那高大的靈族泰坦高聳入雲,其身影也幾乎籠罩在博物院燈光照射造成的綠色煙霧之中。
在另一邊是另一台帝國戰將級泰坦,兩尊泰坦對立而放,彼此的巨炮高高舉起組成了一道獨特的拱門橫跨在塔拉辛頭頂。
無盡者從拱門下走過,走在一長串各族戰士的展示廳中,帝國的,綠皮,泰倫,混沌還有靈族的,各個種族的戰士都被囚禁,束縛在這裡。
“我的朋友,我當然願意幫你,但我能得到什麽呢?我需要付出很大的精力,時間和風險,甚至會讓戰帥對我復仇。”
塔拉辛一邊走一邊說道,他的腳步伴隨著巨大的背部頭冠走動著,“我會付出很多損失,而我能得到什麽呢?”
維托笑了笑,看著塔拉辛博物館兩側的“藏品們”
“第一,你可以見證一場史詩級的大戰,並且從其中獲取到一些新的藏品,以彌補那傻逼敲鍾帶來的損失。”
“第二,給阿巴頓搗亂,你也不想讓混沌把帝國推了對嗎?那你的尋寶之旅會遇到很多麻煩,許多的珍貴文物會毀於混沌的踐踏,作為“收藏家”你不希望看見那一幕。”
《無敵從獻祭祖師爺開始》
“第三,賣我個人情,日後還你。”
塔拉辛停了下來,他呵呵笑著,扭頭看著身旁的幾名火蜥蜴星際戰士,他們被擺放在靜止立場中,在他們身邊還有另一名女審判官。
維托看著那女人愣了一下,隨後驚訝的表情很快就被強製壓了下去,“格雷法克斯在你這兒?我以為她死了。”
“對帝國而言,是的,但那並不絕對,但我想如果她重回帝國一側會帶來許多驚喜。”
塔拉辛笑著說,“我會帶上她的,還有許多藏品,我想阿巴頓會很喜歡這些驚喜的。”
“謝謝,我的老朋友。”維托微笑著說,塔拉辛也用那古怪的聲調笑了起來,“不必客氣,我的朋友,你的建議是雙贏。”
塔拉辛說著觸摸了下格雷法克斯的手指,他打趣地看著那個滿眼殺氣的女審判官,還好她被自己關起來了,不然她現在肯定已經在把自己的腦袋卸下來了。
“說真的,一個惡魔審判庭的審判官對我,一個異形殺氣騰騰,而你真正的異形審判庭審判官則和我攪合在一起,甚至還有惡魔,貴組織可真是........”
“繼承了我和創始人們的“創新”精神?”
維托和塔拉辛都大笑起來,他們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博物館之中,冷寂的博物館不斷地將他們的聲音傳的越來越遠,似乎一直要抵達世界的盡頭。
“如你所願,我的朋友,我很快就會前往卡迪亞的,那麽你呢?你又準備做什麽呢?”塔拉辛看著手中的維托問道,後者微微聳肩。
“維修好我的船,補充好補給品,然後進入亞空間去把艾達拉德和那傻逼的神棍預言完成。”
塔拉辛的機械笑聲又一次伴隨其眼睛閃爍起來,“那麽祝你好運,我的朋友,下次見。”“下次見,塔拉辛。”
維托的影像消失了,無盡者放下手掌看著另一邊的一名戰士,一名身穿金甲的高大戰士,凡世間的人們一般這麽稱呼他們。
禁軍。
“無需擔心,盾衛連長,很快你就可以再次為你的帝皇效勞了,時隔數千年後。”塔拉辛笑著說,隨後向著前方走去。
他從一處單獨的展示台前走過,他看了眼其中端坐著的那名白甲戰士,他的胸口有著一顆閃耀的帝皇之眼水晶,咆孝的灰狼標志描繪在其肩甲上。
塔拉辛看著那留著短金發的男人,他的眼睛盯著他沉默了片刻,“還不到時候,連長,還不到時候。”
塔拉辛走開了,他從一群綠皮獸人置景台前走過消失在長長的博物館中,隻留下了他依舊沉睡在博物館中。
他,最後的影月蒼狼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