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薩獸從這個小小鎮子的另一頭走入了街道,天色已經暗澹了下來,黑暗的沙漠上寒冷而毫無生機,所以街道上空無一人,死寂的街道上只有路邊的小酒吧中傳來了一陣陣吵鬧聲。
這是個很小的鎮子,整個鎮子只有一條街道,幾座沙漠中的岩石房屋而已,看起來是個沒什麽生機與發展潛力的定居點。
這片沙漠中有許多這樣的地方,其中大部分都完蛋了,毀於自然災害,物資貴乏與掠奪者襲擊,但顯然這座鎮子存續了下來,而且原因也很簡單。
在酒吧外停著好幾輛掠奪者的摩托車,其成員大概也在酒吧裡消遣。
燈光從窗戶與門洞間透了出來照射在地面上,多毛的班薩停在了街道邊,維托從其背上跳了下來,他挎著兩把槍走在街道上,在這只有幾間房子的小小街道上,燃燒火焰的汽油桶邊上站著一個人,他抬起頭看著走過的維托。
挎著槍的外來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後者立刻就明白了不該多管閑事,他低下頭完全假裝沒有看見維托。
維托笑了笑也沒管他,直接從他面前走過了,維托從街道上走過,他在酒吧門口看了眼整整齊齊停在大門外的摩托車,足足有六輛之多,而且完整度都還不錯。
雖然還是典型的廢土垃圾貨色,但那東西還是能跑,而且零件也還能用,所以是的,相對而言不錯了。
維托滿意的點頭,隨後從摩托車邊走過來到了酒吧之外,他推開了柵欄門吱呀呀的聲音吸引了整個酒吧的注意。
所有喧囂聲在掠奪者轉過了頭,他們不懷好意地看著這個突然到來的外來者,這裡還有一些其他的旅人,但顯然他們都自覺的與掠奪者保持了距離。
這是明智的,尤其是如果他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的話。
維托環顧著這個不大不小的酒吧,這裡與大多數的酒吧無疑,只不過牆體與地面都是完全有石料組成的,沒有鋪設地磚也沒有地毯,純粹的就算一個石頭房子。
酒保看著維托擦著酒杯,但隨著所有掠奪者都看向維托,酒吧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維托笑了笑走到了吧台前,他用手指瞧了瞧桌面,酒保知道那是什麽意思,所以自覺地為維托倒上了一杯酒。
後者端起那仙人掌汁釀成的酒水,他喝了口那苦澀的酒水低聲抱怨了一句,隨後維托轉過頭看著酒吧中掠奪者們。
他的眼睛看向最近的掠奪者,他笑了起來,“我有個小工作需要做,大概就是需要打劫一輛火車啥的。”
掠奪者翹起眉毛冷哼起來,“那是貿易聯盟的列車,我們收了他們的路費正在為他們提供保護!你小子最好注意點,如果你腦袋不想開花的話!”
維托微微翹眉,打趣的哼了一聲,“哦?所以他們是付錢給了你們,讓你們保護商道的?所以你們才會和本地部落民交火,想把他們趕出自己的土地。”
“哈!他們的土地?放屁!這裡是我們的地盤!火輪幫的地盤!”掠奪者一拍桌子大喊道,他周圍的同伴們都開始符合起來。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而且再說了,貿易聯盟的生意人給的錢可不算少!收了買路費就得乾活!”
看起來就如維托所想的那樣,烏什乾的商人們付錢給本地的流氓,大概就是保護費啥的吧,讓他們保護商路與要道,他們雇傭這些不法之徒作為自己的特殊“護衛”
不得不說,還真有如今這個破世道的特色。
另一個人大笑起來,那是個醜陋的人,他哈哈大笑著,“而且還有很多附加好處!比如我們可以玩玩部落的女人,
雖然她們長得都不怎麽好看!”“如果有好看的我們會注意到的!然後好好“體驗體驗”!”他們歡笑起來,所有掠奪者都笑了起來。
維托也笑了笑,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告訴你們兩件事,第一我需要帶走你們的摩托車,第二你們惹毛我了,所以,聊天結束。”
“什麽?”
維托瞬間拔出手槍,其槍口打出的子彈一槍擊斃了那個醜陋的掠奪者,他不在醜陋了,因為他的腦袋炸開了,那人應聲倒地將半個桌子都撞翻了。
所有掠奪者都站了起來拔出武器準備反擊,但維托的速度比他們快得多。
他的手槍調轉方向再次開火,又一名掠奪者被一槍打中,鮮血噴在灰白色的牆壁上,他的同伴們開始開槍,短管霰彈槍噴塗出的彈幕打向了維托。
後者翻身躲入吧台,酒保也立刻躲了下來放聲大罵,“你們想打出去打!別在我的地盤上動手!”
“很遺憾,哥們,我想這不可能了,但別擔心我會盡快結束的。”維托說著拔出左輪槍,他扣下槍栓深吸了一口,無數的子彈打擊在頭頂將酒架上的酒杯打的玻璃橫飛,酒保高聲咒罵起來,這裡的旅人們也立刻逃了出去。
他們從掠奪者身後逃出酒吧,朋克騎手們端著槍朝著吧台猛烈開火,子彈打擊在桌面上不斷飛射出火花。
但這些白癡顯然忘記了一個基本的戰術原則,不要一起開槍,因為你們總是要換彈的。
他們的子彈幾乎同時打光了,槍聲戛然而止,而這些白癡掠奪者完全沒有任何交替掩護的準備。
維托抓住機會站了起來,他手持雙槍猛烈開火,左輪槍與自動手槍交互設計,他的手臂伴隨著閃爍的槍火而移動調整,子彈打擊在那些掠奪者身上,將其血肉打碎,紅血潑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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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短的時間內維托便殺死了他們所有人,一發發子彈精準無誤的射殺了每個掠奪者,他們轟然倒地砸翻了許多的桌子與板凳。
維托站在一片狼藉的酒吧中,他握著兩把子彈打空的手槍看著滿地的屍體,“好歹大多數人還能辨別身份嘛,死有全屍。”
維托的自我感慨沒有持續太久,酒吧的大門被一腳踹開,外面在別的地方瞎晃悠的掠奪者聽見槍聲也趕了過來。
他們衝入酒吧對準還沒來得及換彈的維托開槍,其第一個衝進來的人被瞬間打在了牆上,強大的靈能力量將其拍在了牆上重重的墜落在地上。
維托轉過頭眼睛看著大門的方向,金色的閃電從他的身上瞬間打出,一道道閃電將其闖入者打成了一具具燒黑粉碎的屍體。
掠奪者被擊中粉碎瓦解,有的則撞擊在牆上半個身子都冒著熱氣,就似乎是被太陽所擊中一樣。
維托從容地換好了子彈,接著一槍崩掉了最後一個站在酒吧大廳中,端著槍不知所措的掠奪者。
維托一槍打爆了他的腦袋,從容而澹定的像是在遊樂園打氣球一樣輕松,他歎了口氣將兩把槍插入槍套,走到了倒地的掠奪者身前。
他蹲了下來從其身上摸出了摩托車的鑰匙, 酒保也懵逼的站了起來,他環顧著酒吧中倒著的眾多屍體,接著看向在屍體上摸索的維托。
他很快找到了所有的鑰匙,他舉起那一串鑰匙在燈光下打量起來,這些造型各異,完全由手工打造的劣質品和其主人一樣糟糕。
但也無所謂了,只要它們能開動,並且追上列車就行了。
維托從腳邊掠奪者腰上扯下了一個錢袋,他將其丟給了酒保,後者接住錢袋困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一點小補償,作為你酒吧損失的補償,順便把他們埋了好嗎?我相信他們躺在這兒會很影響你生意的。”
維托一臉微笑的說道,酒吧看著他幾乎是驚恐的連連點頭,巫師!他是個巫師!
維托大概知道他在驚訝些什麽,隨後笑了笑便走出了酒吧,他從階梯上走下來到了順手取下了門柱上的鎖鏈。
他將幾輛摩托車都拴在一起,前後連連了一長串,維托坐上了帶頭的那輛摩托車,其車身上用一種野獸的頭骨做成了裝飾品,和他們的主人看起來一樣審美糟糕。
維托將鑰匙插入開關,隨後激活了引擎,他駕駛著這輛摩托車向著荒漠之中駛去,他吹了聲口哨班薩便跟在身後與其一起離開了。
小鎮上的鎮民與旅行者們站在街邊看著揚長而去的維托,他們每個人都看清發生了什麽,很快也會有更多人知道的。
酒保在門前拿著錢帶,他看著遠去的維托,後者騎著摩托車消失在了黑夜之中的沙漠。
他眼見那金色的閃電也閃爍在黑暗的雲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