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前半段和之前的重複了,大家跳過本章,不要重複訂閱)
戰爭的樂章,那絕對的主旋律,毫無疑問的是慘叫,咒罵以及所有的聲音,在這一刻,人類的原始本能被點燃,那早已在我們種群之間歌唱了數十萬億年的歌聲,再一次奏響,它名為死亡,它名為,戰爭。
而這一切,都與馬庫拉格榮光號無關,在她那處在多層虛空盾保護之下的榮耀戰略廳中,這一首渾厚樂章的真正指揮者們就在這裡,他們是歌唱團的領隊,他們,站在高台上,引領著樂曲走向高潮。
卡爾加站在戰術地圖桌前,他俯瞰著無數閃爍的光點,蒼白眉毛下的眉弓全部被點亮,在他身旁,是新星戰士戰團的戰團長提茲克,兩人俯瞰著面前交相呼應,錯亂不堪的戰場事實圖,大型圖標上上下下,更小的信標,則在大圖標的內部如潮水湧動。
卡爾加周圍,還有眾多的戰士,領袖,與指揮官,他們皆非凡人,如今的這裡,是眾神的戰場,是半神之間的戰爭,沒有凡人的位置可言。
藍色旌旗迎風飛舞,紅白青晨戰旗聞風而動,宏偉巨像聳立於旌旗之間,手持巨大寶劍,頭戴雞冠戰盔俯瞰著大廳中的人們。
瞧瞧大廳的頭頂吧,成百,上千面旌旗垂掛而下,從前之後,分別排滿了極限戰士的榮耀戰旗,十支連隊站起全部在列,而在其後,是上百面來自極限戰士的基因之父血脈的兄弟戰團旗幟。
白甲持矛,如古代羅馬執政官般肅穆的是執行者戰團的馬特西米連戰團長,還有銀鷹戰團長哈克蘇斯,以及星辰戰團的戰團長“粉碎者”穆拉塞維茲,與他們麾下連長們環繞在桌旁,在他們身後,是更多的腦袋。
放眼望去,遍是雞冠戰盔與高聳的尖刺紅纓,華美戰甲絡繹不絕,那些象征著榮耀,勝利與凱旋的誓言卷軸,曾經在各自的戰團中是那麽的光彩奪目,而在這裡,卻默默無聞,因為在場的所有人,均身負無數榮耀。
機仆被遣散,凡人無權進入這裡,無人的榮耀可以使得他們能與這些人比肩,無人可以與你他們比擬,唯有一人除外,而他,已經駕臨。
戰團長們與麾下眾人扭頭望去,霎那間大廳中遍布跪地聲,動力戰甲的鐵膝撞低聲此起彼伏,戰士們埋下頭來,就連那些最驕傲的,列如來自極限戰士的西卡留斯二連長都埋下了從未低垂過的高貴頭顱。
沉重戰戟規律的撞擊地面,第一聲,大門開啟,第二聲,嘹亮號角吹起,第三聲,偉岸身軀步入大廳。
所有人向他們垂首執意,連那些飛舞的旌旗都停止了下來,仿佛為他們的到來而屏息凝神,事實也的確如此,大廳中寂靜無聲,連呼吸聲都消失了,好在這裡沒有凡人,如若他們再次,一定會心臟爆裂而亡。
並非死於攻擊,或是驚恐,而是,無與倫比的榮幸與狂喜,因為,他們將親眼目的帝皇的第十三次,馬庫拉格的雄主,以及與他並肩前行的,來自創世時代,無與倫比的帝國戰神。
基裡曼行進在左側,他身後是長排的榮譽衛隊們,來自各個戰團的翹楚們有幸成為了原體的衛隊成員,如今,他們早已全部換上了象征著榮耀的藍甲翼面戰盔,金色雙翼在他們額間飛舞。
領頭旗手,高舉起代表原體本人的馬庫拉格五百世界戰旗,萬千戰團標志環繞其上,隻為初擁那最核心的巨大u字母。
而在右側,維托與基裡曼並肩前進,帝國至高元帥的衛隊全是一襲金甲,伴隨他的是禁軍,這些身披華美戰甲,
與身側極限戰士榮譽護衛們有過之,而無不及盔甲的禁衛們伴隨在元帥左右。不同於基裡曼的衛隊,他們沒有跟在維托身後,而是在他的四周展開,戰戟林立,他們沒有高舉一面旌旗,因為,他們的旗幟就在中央前行,人類從前,以及現在絕對的偉大存在便是那旗幟本身。
維托身著帝皇戰甲,他行走之時,胸口的雙頭天鷹如同在無聲的鳴叫,那是帝皇本人的標志,也是他的標志,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他是帝皇的戰爭使者,戰爭的神,那是國教數以億萬級信徒在廟宇之中高聲歡呼時會朗誦的頭銜。
兩個頭銜,帝國攝政王,與帝國至高元帥同時抵達,這顆如今正在面臨戰火與瘟疫侵蝕的星球,想必將蓬蓽生輝,直到萬古之後,這裡的人們都將歌頌這一天,因為,當他們同時出現,銀河之間便在敵人可以再次猖狂。
“起身,吾子們。”基裡曼朗聲說道,他立於大廳中央向他們開口,瞬間,整個大廳中便回響起了起立身,緊接著的便是齊刷刷敬禮聲,不同的戰團,以不同的星球文化向他們的領袖,攝政王,以及最關鍵的,父親致敬。
“看來我是多余的,我該離開嗎?”維托雙手抱懷打趣的笑著說,朝卡爾加擠眉弄眼,後者立刻心領神會。
“何出此言?維托大人,我代表極限戰士,以及所有兄弟向您致敬,讚美您的勝利。”
“感覺好多了?”基裡曼在後面問道。
“嗯,好多一寫,每次我們在一起,所有人都只會注意到你,而我,就和空氣一樣,不少人都覺得,我只是禁軍中的一員,你的保鏢之一。”
“我何德何能啊,能讓維托,我們赫赫有名的戰爭常勝將軍,不敗者來保護我呢?”
“除非你是個女人,要我說,羅伯特,你如果是個女人肯定會有意思。”維托滿臉帶著玩鬧的笑容,腦子裡開始想想,如果基裡曼是個女人會是如何的。
基裡曼的表情,在後面越發古怪起來,維托好像真的再考慮這個問題似的,隨後他笑了笑擺了擺手,“算了,你只會變成那種,約會時我說這玫瑰花可珍惜了,然後你給我講解它在生物學中的生態位的那種女人,你適合去和馬格努斯約會。”
基裡曼一下子翹起了眉毛,腦子裡既然真的浮現出了那個畫面,簡直........可怕。、
維托打趣的笑著,雙手抱懷站在那全息地圖的大量紅點之前,“好了,把你的腦子打住,我想這都嚇人,就和我和那老傻逼約會一樣...............”
維托說著,突然渾身一抽,他想起了莉莉以前開過的一個玩笑,那次在科摩羅時,她把自己變成女人後說,自己的生物學特征都是女人,那假如自己真的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級別夠高的永生者,那麽當年製造原體們時豈不是會.........
光想想那個畫面,維托就感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我得換個腦子,卡爾加,給我找個能揍一頓的目標,皮厚耐操的。”
維托掃除腦海中的可怕念想,抬起頭來,面前的全息影像上浮現起了那顆星球的立體投影,它的名字,它的歷史,它的過去呈現在了面前。
國教世界,聖.基裡曼德。
維托看見這個名字時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朝基裡曼看去,後者的表情也如預料中一般抽搐了起來。
和自己換位思考一下平時在自己下面的女性朋友們,而在自己身上的是那張臉時的表情一樣。
聖.基裡德,許多人不知道那其實是基裡曼的教名,是的,基裡曼也有個教名,畢竟他出身時在馬庫拉格還不是個以文明,理性和科學著稱的地方。
當基裡曼出身時,好吧,應該叫被從羊膜艙中撈出來時,他還是和所有馬庫拉格上的所有孩童一樣,接受了當地宗教的洗禮,並被賦予了一個祝福的名字。
自然的,基裡曼很討厭這個名字,相當的厭惡,他決心把這個名字徹底拋棄,遺忘在歷史的長河中。
而維托也是在當年,烏蘭諾大捷後,荷魯斯當選戰帥並打算安撫一下自己的兄弟們,召開的宴會上基裡曼喝醉了後,他以往都是喝葡萄酒的,但當天魯斯也來了,並輕蔑地表示荷魯斯準備的都是什麽垃圾,只有娘娘腔才喝這種東西,然後從自己的船裡扛出了好幾桶芬裡斯烈酒。
基裡曼也喝了,然後就醉了,他喝醉後對著荷魯斯大肆評論了一番,好在新任的戰帥沒當回事,微笑著和維托一起把他扶了出去。
基裡曼趴在陽台上一邊胡言亂語,他說了很多是,絕大部分都是漫罵自己才配當戰帥,自己拿下了多少多少星球,而且不像安格隆和科茲,更不像洛嘉,他留下了一路完美的符合了帝國真理信條要求的星球。
維托和荷魯斯笑著陪他在陽台上,聽著他罵自己,時不時還跟上反罵幾句,總之那晚上大家過得都挺開心的,而也是在那天晚上,維托直到了基裡曼的這個黑歷史。
但維托不打算告訴基裡曼,而是欣賞著他看見這個名字時抽搐的眼角,原體心裡想著,這些家夥到底是從把這名字翻出來的。
“菲利克斯連長在這兒過得還愉快嗎?”維托看著那星球的名字問道。
德西莫斯.菲利克斯,是一名原鑄造星際戰士,在這些在場的人看來非常年輕的戰士,而這位年輕的戰士,是基裡曼最喜歡與信任的連長,也許沒有之一,甚至超過了西卡留斯,他將菲利克斯一直帶在身邊,言傳身教。
每當有需要絕對成功執行的命令時,菲利克斯連長也都是基裡曼的最先想到的,他也的確,為原體實現了很多次的計劃。
列如這一次,帶領先遣隊,提前在不屈遠征第一艦隊還沒有抵達時,就突入星球地表,支援當地馬庫拉格輔助軍這種“送死”一樣的任務,就是由菲利克斯執行的,對此,西卡留斯一直意見不小。
卡爾加點了點頭,上前一步手一揮後,面前的地上瞬間彈射起了無數條光帶,它們組成了一顆顆星球。
“菲利克斯連長帶來了消息,他們的地面通訊被遮斷了,但我們想辦法派遣了風暴鳥去地面聯系到了他,地面上的進攻主要是死亡守衛的大約八個連組成的,他們提前釋放了納垢瘟疫,將不少的居民變成了納垢行屍,協助他們進攻。”
“守軍激烈反抗過,但瘟疫卻無所不在,重創了他們的有生力量,僅存的城市中也到處出現僵屍,消耗著守軍的彈藥,逐漸的當菲利克斯抵達時,他們已經只剩下一座城市還在手上了。”
“真慘,那幸存者還剩多少人?”
“這麽說吧,他們現在的最高指揮官是個少校,而他們本來是個軍團編制。”卡爾加回應道,維托抿著嘴唇,一臉古怪的點了點頭,他雙手抱懷起來。
“那除了我們的少校之外,這裡還有什麽能讓人覺得有點希望的存在嗎?”
】
“希望?還真有,而且是字面意義上的,一支國教戰鬥修女協會在這裡的城市中駐扎,她們負責拱衛城市中心的希望大教堂,據說,其中存放著活聖人的棺槨,以及半個馬庫拉格星區教會的文獻。”
“哦,那不能用滅絕令了,真可惜,我老想拍按鈕呢。”維托無奈的歎氣,卡爾加和基裡曼對視一眼,後者無奈的聳了聳肩。
見維托沒說什麽,卡爾加清了清嗓子,隨後手指一揮切出了一張全息照片,其上是一個女人的正臉照,“這位是本地戰鬥修女會的領導人,卡雷西亞修女,她不是高階修女長,她們的大修女陣亡了,菲利克斯說,她是個狂熱者,而她的接班人也..........”
“懂了,瘋婆子,哦不對,糾正一點,漂亮的瘋婆子。”維托打量著那全息圖上的修女,她很年輕,一頭棕褐色的短發,臉上有一點小雀斑,眼睛是綠色的,淺褐色的皮膚看起來和奶油巧克力一樣。
“哦..........”
“維托,控制一下。”基裡曼在他身後無奈的說道,維托朝他笑了笑,隨後示意卡爾加,“所以說,本地就剩下一群半死不活的輔助軍,以及戰鬥修女會的一群年輕瘋婆子,守著這半座城以及活聖人的骨頭?”
“還有經文和聖遺物,都在教堂裡,國教請求我們保衛他們,或者說,命令更合適。”卡爾加說道,“馬庫拉格星大主教聯系我時有些........歇斯底裡,但考慮到他的影響力和地位,我建議我們最好照做。”
“哎,真是虎落平陽啊,對吧,老羅。”
維托嘲弄地笑著,朝基裡曼擠眉弄眼,他知道基裡曼很不喜歡國教,那簡直就是在他忠愛的帝國真理身上墳頭蹦迪,“怎麽樣?要弄死國教嗎?我可是專業的,保證又快又穩。”
“先把這兒的臭氣叛徒們弄死吧。”基裡曼擺了擺手,笑的有些無奈。
“好吧,我們需要洗澡的朋友們,在這兒有多少人?”維托扭頭問,卡爾加點了點頭,隨後指了下面前的星球,它在星圖上閃爍了起來。
“具體數量還不清楚,但菲利克斯預計死亡守衛在這裡投送了相當多的部隊,一整支天災軍團,帶著海量的惡魔,還有更多的納垢行屍。”
“這得多少洗潔精才行啊。”維托玩鬧的笑著,托著下巴看著面前的星球,他的巨掌撐在下巴上,他還是有些沒適應穿戴這麽巨大的盔甲後做這種動作,這讓他看起來有些滑稽,但在場無人笑出來。
所有人都注視著他,等待著他看完在星球周圍的信標,以及一些粗略的戰術簡報信息後開口,而他也的確沒讓他們等太久。
常人需要用幾天才能看完的戰爭消息,維托隻用了不到半分鍾就看完了,歸納信息,得出結論,戰役計算與火力預算等等海量繁瑣信息,他隻用了一瞬間便已經處理完畢了。
“讓我猜猜,這顆星球上的亞空間力量很重多嗎?相當重,和納垢本尊到了一樣,對嗎?烏爾楊斯智庫長。”
維托向卡爾加身旁的首席智庫館長,也是在場最強的靈能者,烏爾楊斯看去,當然了,是第二強的,因為維托也場。
“是的,大人,我想您早就觀測到了,又何須問我呢?”
“確認一下總沒錯吧,我昨晚和科茲比賽喝酒,我贏了,今早才醒,腦子不好使。”
腦子不好使?他在半分鍾內就了解與了解了全星球戰爭情況,全星區敵我狀態,以及地面上的上萬個戰術信標,以及隨時在變化的上百條戰線而已。
維托托著下巴,他看著面前的星球表面打了個響指,那星球的圖像上立刻浮起了一層波波的雲彩,好似大氣一樣,但那不是,真正的大氣層在下面,而它,則是覆蓋在星球更上層,從星球內核擴散而出的。
維托釋放了自己的靈能力量,瞬間覆蓋到了星球的亞空間波濤上,並與其相撞,兩股波濤碰撞在一起,眨眼之間便將星球表面蓬勃的力量具現化了出來,這就是帝國常說的靈能佔卜,這通常需要數位強大的阿爾法級靈能者合作才能實現。
但他,只花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做到了,這足以讓在場所有的智庫們重新審視自己的學識,相比起數萬年智慧的沉澱,這些現在的人對於靈能的理解,依舊還是九牛一毛。
“這顆星球已經快徹底感染了吧?”基裡曼在後面雙手抱懷的說道,維托昂首示意面前的星球,“瞧見那兒了嗎?在西北部分。”
那兒有一片旋轉的斡旋雲層,顯然是整個星球混亂的核心,由它應運而生。
“估計,我們有個好朋友在哪兒。”
“泰豐斯?”
“納垢的卷屬神使,正帶著他的終焉號在馬庫拉格的南邊。”維托雙手抱懷的說道,隨後聳了聳肩。
“要造成這種層次的汙染,只有納垢坐下首席大魔的出現才能造成,而我們知道庫加斯現在正在星系的另一邊,禍害另一個星系的居民,那麽,扳著手指頭也知道剩下一個人是誰了。”
瘟疫艦隊由三個部分組成,納垢的三位恩寵之人,分別率領著三支艦隊,納垢的卷屬冠軍泰豐斯,首席大魔庫加斯,以及。
第十四軍團的領袖,帝皇曾經的兒子,如今納垢的疼愛之子。
莫塔裡安。
在場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周圍環繞著的戰士們沉默不語,只能聽幾聲握緊了武器的聲音, 他們是幾個戰團的成員,他們的家園,在之前被莫塔裡安率領的瘟疫大軍摧毀了。
星球腐化,昔日原野變成了蠕動的肉體,星球從地下深處開始潰爛,直到膿瘡覆蓋了城市,瘟疫,毒霧又將星球上的所有人都變成了納垢行屍,或者更糟糕的樣子,而他們,都是這些戰士的手足兄弟。
那幾名戰士紛紛向基裡曼看去,他們緊握武器的手不停顫抖,但依舊保持著安靜,無人開口,因為他們時刻銘記著自己的身份,在場的人中,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出決定。
維托看向基裡曼,他身後的禁軍也下意識地看去,基裡曼走了出來,兩側的禁軍都紛紛給他讓開了路,因為他們看見了,復仇之子眼中的火焰。
那火焰,是馬庫拉格的火焰,是千百萬個城市燃燒時的火焰,是他,烈焰之劍上的火焰,而帶著這火焰,基裡曼凝視著那顆被毒霧彌漫的星球。
“維托大人。”
“在,老大,聽候吩咐。”維托雙手抱懷,站在全息圖前說道。
“我的兄弟已經迷失了太久,他自以為羞辱我,侵犯我的家園,侵犯馬庫拉格五百世界後,可以全身而退?他錯了,大錯特錯。”
基裡曼昂起首來,頭戴冠冕的雙眼瞬間如奪目火球般燃燒,基裡曼舉起了自己的主宰之手,“他做了件愚蠢的事,而我,將親自為他的愚行畫上句號。”
“那麽,卡爾加。”維托轉過身來,站在地圖前昂首說道,一邊的卡爾加上前一步昂首致以,“有何吩咐,大人。”
“把連隊空投下去。”
“哪個連?”
“所有的。”維托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