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以帝皇之名》浴火重生:第49章 3人之旅
三天后維托他們接到了那般的回信,約定在一顆名叫“闊拉耶爾”的星球上會面,雖然維托總是吐槽是誰取了這他永遠念不對的破名字,但他們還是很快上路了。維托,佩卓尼拉和莎拉搭乘著天鷹號悄悄離開了遠征艦隊,趁著基裡曼抵達的混亂與繁忙,沒人發現他們突然消失了,一行三人搭乘著銀色的穿梭機通過短距離躍遷來到了這裡,這顆美麗的星球。當穿梭機落地後,維托便知道瓦爾多的眼光又一次非常準,他喜歡這裡。這裡有一望無際的金色田野,葡萄藤攀岩在高高的藤架上,在遠處的山丘上排列著的風車在陽光下轉動,帶動下方的磨盤送出壓製好的谷粒。女人們坐在風車邊收集與篩選谷物,孩子們則在原野上四處玩鬧,家犬們跟在他們的身側與他們四處嬉戲,時而堵住孩子們的前路,而他們則會歡笑著換個方向狂奔。四處高山環繞,潮汐起伏的大海在高聳的峭壁下起起落落,海風帶來涼爽和鹹味,在遠處的海灣上,高帆貨船,內河的駁船還有漁夫們的漁船往返不止,帶來集市上兜售的貨品。而這座溫暖的村莊就坐落於海岸與高山之間,一條小溪從村子間流過,維托走過街道,他頭戴兜帽,身披著一件黑色的羊毛外套,邊上滾著絨邊。鳳凰劍與武器藏在袍子下,他的臉也在兜帽下被隱藏著,雖然他覺得在這邊緣的星球上大概不會有人認識自己,但他還是做了一些適當的準備。尤其是莎拉,她走在維托的身邊,牽著維托的手有一陣子了,她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非常的好奇,湊近一家家店鋪仔細打量內部的貨物,與老板聊天,亦或者朝兩側屋簷下的人微笑。你絲毫看不出她是個擁有毀滅一切力量的神,而就是個從府邸中第一次出來的小姐,她穿的也像個有錢人家的女兒。與維托一樣,莎拉穿著一件略顯寬松的藍色裙子,修長的腿從底部伸出來,裹挾著一雙白色的蕾絲邊襪,搭配上一雙皮革靴,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名修女。這也真是荒謬,維托心裡想著,她?修女?信哪個神?她自己?但莎拉顯然樂在其中,她將頭髮藏在修女的頭巾裡,但臉蛋卻依舊能引來不少的注意,維托告訴她要低調點,她的確也這麽做了,但也顯然沒用。起初不時有人與莎拉搭訕,這讓維托很是苦惱,而在她悄然握住了自己的手後,搭訕的人也逐漸少了許多,他們也顯得沒那麽顯眼了。莎拉帶著調皮的笑容看來,維托知道她在狡猾些什麽,但也沒有拒絕,他讓她握著自己的手,他們的皮膚緊緊的貼在一起。這還是這麽多年維托第一次見到她笑得這麽開心,不是那種吞噬靈魂時的貪婪笑容,也不是折磨他人時的邪笑,而是真正的笑,就像個年輕的女孩一樣。她拉著自己穿過街道,在店鋪與街道間穿梭,在一家花店前執拗的要買一朵花,維托沒扭過她給她買了,並得到了買花老婦的祝福。“祝你們白頭偕老,好女士和好先生。”“也祝你健康,好婦人。”莎拉微笑著回應,她將那花戴在了自己頭頂的頭巾上,隨後便拉著維托繼續前進。他們穿過了熙攘的集市,就仿佛一對年輕的男女在明媚的午後相約出行一樣,有那麽一瞬間,維托似乎忘了至高元帥的身份,忘了自己的使命,忘卻了星空中的戰爭與黑暗。他看著那雙潔白的手,看著在前面的莎拉後身,就好像這世間都只有這些似的,一場夢,美夢。他們離開了村莊的主街,來到了外面,陽光溫暖的灑在維托的臉上,他仰起頭望著頭頂高懸的陽光,它散發著光芒。維托四處環顧,很快便發現了先前走散了佩卓尼拉,她一直都沒離他們太遠,此刻正蹲在一隻老鷹的凋像前觀察著什麽。維托牽著莎拉的手走了過去,後者好奇的打量著那老鷹,臉上帶著能融化一切悲傷的微笑,美麗而動人。維托也打量了一番這老鷹凋像,它過去應該是紅色的,但歲月與海風的侵蝕已經讓它逐漸脫色,最終變成了灰白色,只有零星的一些過往色彩還在羽翼上存在。那老鷹的眼睛盯著自己,仿佛有那麽一瞬間它活了過來,和自己說了些什麽,它說,往日早已不在,如今只剩下了一些老不死還死撐著,脫掉了顏色,忘卻了過去。他們的名字,他們的經歷,過往種種都早已在風中消逝,只剩下了一副軀殼還存在,為了某些事而堅持撐著。“這是什麽?”莎拉搶在維托之前問道,佩卓尼拉打量著老鷹底座上的用顏料畫出的符號,手指貼在上面若有所思。“記號,我們往那邊走,跟著其他的老鷹凋像。”佩卓尼拉說著站起身來,她看向遠方,維托也在那裡見到了一隻新的老鷹凋像,它處在眼前這隻眺望的山丘上。“來吧,跟上。”佩卓尼拉說著走向那凋像方向,莎拉看著那兒又回過頭來朝維托微笑,後者看著她仿佛穿越了時空,隨後便握著她的手跟了上去。一行三人穿過了草地,很快便來到了彼端的山丘上,在這裡找到了那隻老鷹凋像,佩卓尼拉俯下身,很快在同樣的位置找到了標記符號。她什麽也沒說的起身望向遠處的下一尊凋像,隨後靠去,維托和莎拉跟在她身後,不遠也不近,就仿佛在散步,在午後溫暖的陽光下閑庭漫步,享受著溫暖與時光。佩卓尼拉找到了一尊尊凋像,又通過鷹首的朝向發現了下一尊,他們一行穿過了微風拂過的草地,從農家田地邊的石頭籬笆外經過,跨越了一條白色的石橋後來到了這兒。最後一尊老鷹凋像蹲坐在這裡,眼睛望向著前方的山峰,它很獨特,就仿佛是兩把劍插在山巒上,一高一低,中間下凹開著一個口子,彷若通向另一個世界的大門。“爬山?出汗了,我這身衣服可就毀了。”莎拉都著嘴說,但她不會出汗,一滴汗都不會流,就像維托自己一樣,但她的確不喜歡爬山,因為莉莉也不喜歡。她總說,爬山會弄皺她的衣服,磕壞她的靴子,樹梢還會鉤破裙子,雖然維托也會問她,你每次和我出去打架,為啥還比自己還積極?弄髒了衣服,鉤破了裙子還弄壞了靴子,而你還是衝的比誰都快,而且心情也不差?莉莉絲總說,“那可不一樣,爬山只是單純的累,氣喘籲籲的一點都沒意思,而打架,我可以打完後看著他們壞掉的臉,滿臉是血的趴在地上,品味他們的痛苦哀嚎,這可有意思多了。”想到這裡,維托渾身一抖,看了眼從側面看起來和莉莉絲完全一樣的莎拉,她該不是也是這麽想的吧?維托可不想今天收拾一場爛攤子。莎拉似乎注意到了似的,她回頭過來,在溫暖的陽光下露出微笑,維托看著他也和對莉莉絲那樣苦笑了出來。“別弄死任何人好嗎?聽話。”“好,你說什麽我都聽。”她微笑著,不老實的手爬上了維托的胸口,指尖撥弄著紐扣,另一隻手則在那件裙子的扣子上,她湊近維托,帶著天真的微笑。“什麽都聽。”“二位,我不想打擾你們,但如果你們想,最好等我們晚上下山後再繼續。”佩卓尼拉打斷了莎拉,這讓她都囔起嘴來,好生遺憾的模樣。“晚上?要爬這麽久?”她埋怨道,眼睛也不由得眺望其山間的山道,它們是由石階組成的,依附在山體上向著高處爬去。“如果你們在拖下去的話,所以上山吧,時間已經不早了。”佩卓尼拉說著率先走上了山道,而在後面的莎拉則露出挑逗的笑,單手插在腰上。“晚上想一起來嗎?我們可以找個大床,三個人一起,我一直和莉莉提過,但她總是貪心的拒絕了,姐姐我可比她大方多了。”維托翹起眉毛,一臉茫然地看著莎拉,表情就是一副“你tm在逗我”的意思,佩卓尼拉回過頭來,看了眼她後搖了搖頭,“不,我對那沒興趣。”“那可真遺憾,也許你該去說服莉莉來這麽一次?相信我,我們兩個加一塊可很不錯的。”莎拉朝維托眨眨眼,後者則一臉古怪。“謝邀,但不了。”“哎,你怎麽也這麽無趣?跟莉莉呆久了?來吧,不然那丫頭又要催了。”莎拉站在石階上伸出手來,維托猶豫片刻後握住了她的手,與她一起走上了山道。他們沿著歲月已久的山道向上攀爬,雖然歲月已經在這裡留下了許多的印記,但這些階梯卻依舊堅挺而穩定,在不知道多少年的行人踩踏下被抹的平整無比,甚至有些濕滑了。但這難道不到他們中的任何一人,三人爬上了山道,穿過林蔭小徑,跨過時而出現截斷道路的小溪,最終在維托從兩塊高聳的丘陵突出間走過後,他來到了一扇山間的柵欄門前。它嵌入在兩面矮牆上,截斷了山間小道,門上上著鎖,佩卓尼拉雙手叉腰站在門前無語的扶額,“該死,他們忘了開門。”“我們爬過去?”維托上前問道,佩卓尼拉看了眼一邊不算高的矮牆,“也只能這樣了,這扇門是本地人的聖所入口,如果破壞了會.........”佩卓尼拉話音未落,那扇大門轟然被撞開了,鎖具斷裂後砸在地上,門扉無力的哀鳴著在牆壁間吱呀搖晃。維托和佩卓尼拉都看了過來,看著舉起手的莎拉,她看著兩人一臉古怪的表情,“怎麽?你還想我翻牆過去?我的襪子會掛破的,還是你喜歡破洞裝?”“啊........還記得我之前給你說什麽嗎?”“別把任何人弄死?我也的確遵守了要求不是嗎?”“你把人家聖地的大門弄斷了,之後,等有人上來見到,恐怕你就得打破承諾。”維托無語的說道,這倆姐妹,在惹麻煩這方面的還真是有著同樣的天賦。莎拉毫無愧疚之意的聳聳肩,看了眼那破掉的門,“那抱歉了,別擔心,我會處理好剩下的事的。”“通過殺掉所有來找麻煩的人?不,我已經不乾審判官這行了,不興滿門抄斬了。”維托無奈的說道,而佩卓尼拉也適宜的靠了上來,朝門後的山道撇了下頭。“趁著麻煩還沒找上門,快去吧,然後我們盡快下山,趕在被發現前。”維托點了點頭,隨後走上了山道,莎拉想要跟上但卻被佩卓尼拉攔住了,她朝維托搖了搖頭,“只見你一個人,我也不上去,我帶著她在這兒等你回來。 ”“哦?帶我?其實我也不排斥女孩子哦~”“閉嘴,和我想辦法看能不能把這門修好。”“那你得找他才行,我記得那孩子叫——多恩?”“你不會比他還老,所以別叫他孩子。”“哦?這麽快不一定哦。”維托聽著兩人鬥嘴的聲音逐漸遠去,他沿著山道繼續向上,他從一座飛流直下的瀑布後走過,踏著水花打濕的地面走到了那山道的終點。那是一座古老的山間聖殿,整個建築深嵌入山體內,與整座大山融為一體,只有開鑿在峭壁上的窗戶與石柱浮凋可以看出它並非這山間的自然造物,而是人為開鑿的。但其中最顯眼的還是它的巨大的大門,那是一扇高大的緋紅大門,門把手是青銅的,凋刻成了獅子的模樣,那門是開著的,仿佛在邀請自己似的。維托沒有拒絕邀請,他走了上去,踏過最後的地面側身鑽入了那狹窄的門縫內,在這昏暗的高聳長廊兩側,高聳的古老凋像俯瞰著來訪者,他們的臉早已磨損的看不清樣子,但卻依舊神秘且令人生畏。陽光從盡頭的露天廣場射來,維托走入了那冷清的庭院,看著在中央死水之間生長的一棵高大樹木,它的樹冠高大如穹窿,遮天蔽日的向空中攀爬著,好似要登天。維托走了上去,他來到樹下,在周遭的水潭中都是一攤漆黑的死水,水面上毫無波紋,維托俯下身去用手指輕撫水面泛起一片漣漪,而在那漣漪的倒影中,他也見到了自己頭頂出現的魁梧身影。他站在樹梢上,手持長槍一躍而下,槍頭對準維托的後腦杓快速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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