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院長,行動順利,以控制軍營!高領主們完蛋了!”
德奧尼爾的聲音回響在通訊儀器的擴音喇叭內外,坐在通訊終端前的操作員戴著耳機,他撥動著面前的通訊儀表上的旋鈕,很快庫倫的聲音便在戰場噪音的干擾中得到了修正,變得既清晰而響亮。
那響亮的聲音回蕩在行動指揮部中,這裡是忠嗣學員的指揮班組訓練營,從前都是拿來給指揮學員的未來指揮官們,進行模擬戰場指揮與應急處置訓練用的,但雖說是訓練營,但設備也是完全齊全的,戰術地圖桌,全息投影面板與環繞在周圍的複雜戰場通訊儀器等都一應俱全。
夏爾中尉扭頭看向身後的通訊終端方向,她是怎麽也沒想到,這裡既然有朝一日能用在真正的一場軍事行動上,不是指揮班學院的學員們在這裡模擬過家家,腦補各種各樣激烈的戰鬥,而是進行一場真正的軍事指揮。
但不得不說,留在學院裡,沒有直接端著槍坐上裝甲車去城裡衝鋒陷陣地指揮學院的各位,都做得不錯,通訊組,戰場協調組與軍事地圖小組都秩序井然,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自己的工作。
他們環繞在夏爾所在的中央戰術地圖桌周圍,在四周的一個個分類明確的工作區域中各司其職著,命令與最新的情況信息被不斷傳來,伴隨著機械鍵盤的噠噠敲響聲,將最新的戰場信息更新在了夏爾面前的戰術地圖上。
他看著面前的數控桌面,其上的皇宮地圖上閃爍著一個個紅點,那些帶著不同數字的箭頭代表著一個個小組,根據匯總回來的情況來看,他們乾的相當不錯,所有的小組都在有條不紊的推進著戰線。
“這裡是風暴突擊隊,我們已經控制電視塔,其余小隊已經把皇宮的高層武器陣地繳械了,有人受傷,但沒人掛了,我們的人和對面的人都是。”
通訊頻道中再次響起了通訊的音頻,夏爾聽罷後向身邊的地圖負責軍官點了點頭,後者也在輕輕點頭後立刻用手中的長杆觸碰了一下地圖遠端,伴隨著那觸碰感應長杆的點擊,軍事地圖上若乾個目標紅圈變成了閃爍的天鷹標志。
夏爾拍了拍軍官的肩膀,後者微微點頭後便與身邊的同學們繼續著手中的工作,夏爾則從他們身後繞過去,走到了戰術地圖另一端的位置,在那長桌的邊緣上納西莫夫院長正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面前的戰術桌面。
他的臉被地圖上無數的信號標記,戰術節點與前進箭頭散發出的光芒照亮了,夏爾中尉則走到了院長身邊立正站好後敬了個禮,然後看向了身邊的巨大軍事地圖,其上實時顯示的行軍箭頭繼續如同一根根射出的子彈那樣直衝要害。
“所有小組都進展順利,院長,不出半小時,我們就能拿下議會大廈的所有外圍陣地了。”
“議會內的通訊如何?他們對外發出任何信號了嗎?”納西莫夫問道看向了地圖遠端的議會圖標,那佔據了皇宮一角相當大面積的建築體周圍閃爍著無數的紅點,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被狼群逼入牆角的落單野牛。
“沒有,一點信號都沒有,就像審判官說的那樣,整個議會的通訊都被切斷了,而且不僅如此,左翼部隊突擊時發現在議會側面的軍營好像也沒動靜,就好像裡面的人突然都死光了一樣。”
夏爾說著看向了那死寂的軍營,那裡並沒有突擊隊佔領的標記,但根據前線部隊的匯報,他們本以為那裡的敵人會發起一次頗具規模的反攻,但實際卻是那裡一點動靜都沒有,整個軍營一片死寂,
就好像一片墳墓。那地方讓夏爾感覺很不舒服,他悄悄地看向了不遠處的海因裡希,審判官正被背著手站在一群操作手身後看著面前滴答作響的儀器,夏爾微微眯眼看向海因裡希腰上佩戴的爆彈槍,他是這裡唯一一個有武器的人,就算夏爾要求他和所有人一樣交出武器,他也明確拒絕了,這讓夏爾總有一種不詳的感覺,就好像始終被一隻陰影中的狼盯著後背。
“我們的審判庭和刺客庭“盟友”顯然向我們隱瞞了很多事,長官,他們在悄悄乾點什麽不為人所知的事。”
納西莫夫也瞟了眼海因裡希的方向,但他只是看著那審判庭沉默了片刻,隨後便好像無事一樣的看回了地圖上,“至少他們做到了承諾的事,而且也沒有給我們添亂,所以先讓我們注意自己的問題吧。”
“那兒,問問庫倫,他那隊人什麽情況?行動箭頭怎麽停下來了。”納西莫夫指向了地圖邊緣處的一根紅色的箭頭,那箭頭仿佛撞在了某堵看不見的鐵牆上完全一動不動的。
夏爾看著那地方愣了一下後大步走到了一邊,他從一名早就準備好拿起電話遞給自己的軍官手中接過了話筒,夏爾站在桌邊一隻手撐在桌上,另一隻手則握著那紅色的戰線電話。
“喂,庫倫炮兵學院長嗎?我是夏爾副官,納西莫夫院長問你們那邊什麽情況。”
“我們遇到了一點小麻煩”在電話的那端,拿著話筒的庫倫院長靠坐在一輛裝甲車身後,他身旁呼嘯著飛過了一顆擦過的子彈,那咆哮的彈頭從裝甲車上彈開,一槍打碎了不遠處路邊的一尊精美雕像。
庫倫院長拿著電話,他微微探出頭向前看去,在打作一團的街道對面是議會大廈的階梯,那宏偉的高領主宮殿外的階梯末端有著一座堅固的陣地,混凝土地堡,堆疊起來的沙袋與移動防爆盾牆搭建起來的陣地封鎖了街道,而在其后宮殿守衛部隊正在對這邊猛烈開火。
呼嘯的彈幕轟隆著射向街道的這一邊,光彈與實體子彈在無數的長短槍炮轟鳴中打的庫倫的突擊隊抬不起頭來,他自己也只能躲在裝甲車後面看著那槍林彈雨的前方戰場。
“問題大嗎?院長問你們能搞定嗎?”夏爾在電話的那端問道,庫倫靠坐在裝甲車輪後,在他身後的裝甲車上炮塔轉了過去,自動炮對準街道的盡頭連續開火,一發發金銅色的小口徑炮彈彈殼從炮塔拋殼窗中彈落在地上。
庫倫的眼睛從裝甲車邊緣向前方被壓製的步兵們,他們正端著槍蹲或趴在華美街道兩側的路燈,石墩與噴泉後對著前方開火射擊,在噴泉外,一名被擊倒的傷員正在其身後的拖拽下艱難的向噴泉後的掩體退去,他慘叫著,鮮血被從身下被拖拽出了一條血路。
“能,讓院長別擔心,我們會拿下議會大街的。”庫倫說罷掛斷了電話,他將步話機一把塞給了身邊的一名和他蹲在一起的步兵,庫倫站起身來端著槍朝身後停靠在後側的裝甲車方向咆哮起來。
“席爾瓦!讓你的人動起來!把對面的火力點給我拔掉!打掉了你遲到的事就一筆勾銷了!”
“遵命!院長!”席爾瓦趴在裝甲車邊上的地面上,他看著院長的方向露出了微笑,他向身後的圖盧茲等人猛地揮舞臂膀向一邊的穿甲炮指去,“把炮卸下來!把對面那群狗雜種乾掉我們就不用蹲禁閉了!”
“快點,快點快點!”席爾瓦說著第一個爬了起來,他背著槍大步跑向了身後裝甲車牽引著的穿甲炮,他身邊的戰友們也紛紛起身在槍林彈雨中與他一起衝向裝甲車,當他們抵達時便開始了熟練的拆卸工作。
“掩護他們!所有人把對面的混球給我壓製住!”庫倫吼著抓起槍對準前方開始射擊,他的激光槍不斷迸射出紅光,在其身後的步兵們也衝出了裝甲車,鋪在地上與鑽入周圍的掩體中開始對著街道盡頭猛烈開火。
周圍的所有人都開始全力射擊,牽引著穿甲炮的奇美拉裝甲車頂上的車長掀開艙蓋,車長鑽出炮塔後端起炮塔上的同軸爆彈機槍便對著前方扣下扳機,一連串的炮火在長短不一的機槍點射中射向前方。
席爾瓦扯下了牽引炮末端的插銷,穿甲炮隨即在戰士們的共同抬起與拖拽下從裝甲車一邊拉了出去,席爾瓦立刻跟上了戰友們,全班組十幾人一起拽著那穿甲炮推進到了裝甲車側前方。
全班戰士將穿甲炮放了下來,大炮的支架長長的斜靠在身後兩側,幾乎與此同時的圖盧茲將穿甲炮彈塞入了炮膛,他猛地關上炮閂後雙手扭緊了閉合炮膛,“裝填完畢!”
“好!”席爾瓦喊著同時一躍跳入了炮盾後,他坐在射擊陣位上握住了發射扳機,瞄準鏡上的光學準星鎖定了前方的一處鋼筋混凝土堡壘,其中有著一門正在猛烈咆哮的多管激光炮,那東西打的突擊隊完全抬不起頭,好幾輛卡車都其打爆在了街道上,但它作威作福的時候也就到此為止了。
席爾瓦扣下了扳機,穿甲炮瞬間咆哮起來,炮彈從炮口處旋轉著射向了那咆哮的碉堡,幾乎瞬間穿甲炮彈的穿透部就打穿了地堡的外牆,整個地堡被直接掀飛了頂蓋,激光炮的爆裂殘骸高高飛起,隨後撞擊在了遠處的地面上。
“裝彈!裝彈!”席爾瓦握著扳機立刻開始轉動方向,穿甲炮的轉機也開始伴準星轉動起來,很快地便鎖定了下一個敵方目標。
“裝填完畢!”圖盧茲在後方猛推炮彈喊道,席爾瓦幾乎在其關上炮閂的瞬間便又打出了一炮,製動裝置打出的巨大反推氣流直接衝擊在圖盧茲的臉上,將他的頭髮直接吹的飛舞起來。
那炮彈又炸飛了一個碉堡,接著便是第二個,第三個,席爾瓦不斷轉動炮口將一個個目標鎖定進準星,然後在一一扣動扳機將其摧毀。
一瞬間整個接到對面的敵人陣地上到處都是爆炸,重火力點在穿甲炮的轟擊下炸飛起來,席爾瓦連射出五炮,五炮都擊中了所有的敵方目標,在爆炸中整個街尾的守衛陣地被炸的一片混亂,步兵們們在飛濺的碎石與鋼鐵殘骸暴雨中四處逃竄,整個陣地的防禦力量被徹底摧毀了。
“耶!院長你看見了嗎?我們這下肯定不用蹲緊閉了吧!”席爾瓦歡呼著率先站了起來,他看著前方爆炸的敵方陣地摘下了頭上的鋼盔揮舞起來,他身後的班組成員們也同樣的歡呼著,他們為自己剛剛打出的暴擊成績而歡呼雀躍著。
庫倫笑著站了起來,街道對面的的敵人火力明顯減弱了,已經完全無法在壓製這邊的進攻部隊了,庫倫走出裝甲車掩體後看向了對面的街道,“命令所有人準備進...........所有人臥倒!席爾瓦你們趕緊躲開!”
庫倫話說到一半突然猛地朝著席爾瓦大喊起來,還在歡呼的射手詫異地看向了前方,院長在驚訝什麽?對面應該被自己炸的沒剩什麽東西了啊?除了.........一輛黎曼魯斯?!
在街道的盡頭,在地方落滿混凝土塊的陣地後方街尾處開出了一輛黎曼魯斯主戰坦克,那輛灰白色的坦克咆哮著碾碎了路面上的碎石,那高大的戰爭巨獸停在了街道盡頭的議會階梯末端,那炮塔轉了過來對準了席爾瓦等人的位置。
坦克炮立刻咆哮起來,一發重型炮彈呼嘯著飛出炮口射向了席爾瓦,他看著那旋轉著帶著烈火飛來的炮彈瞪大了眼睛。
“席爾瓦!臥倒!”庫倫在一邊的裝甲車後大喊道,但這根本來不及了,無論是他的聲音還是席爾瓦他們的動作都不可能快得過一發超越音速的炮彈。
席爾瓦和他的戰友們看著那發射來的炮彈,年輕的射手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快死了,沒想到自己既然會死在這裡,死在和自己人的戰鬥中,而不是和混沌的光榮戰爭中,這真是太丟人了,不知道這樣上去後該怎麽給帝皇交代。
但席爾瓦錯了,他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考慮帝皇會如何看待他的死亡,因為他沒死的話就不需要去考慮這個問題了,而現在的結果就是,他還活著。
席爾瓦聽見了炮彈的爆炸聲,他嚇得渾身一顫,等等,自己的身體還能動?在驚訝之中席爾瓦睜開了眼睛,他看見了面前站著的金色巨人,那身穿重型金色動力甲的高大戰士舉著面前的巨大戰盾,呼嘯而來的炮彈打擊在其上,爆炸的烈火從金甲戰士的兩側席卷而過,而他也用自己高大的身軀為席爾瓦等人擋住了炮擊。
金色動力甲的高大戰士握住戰盾猛地一揮,那面前升騰而起的烈火瞬間便其拍散了,火焰在盾牌的揮舞下瞬間撕裂後消散殆盡,那身穿重型動力甲的高大巨人站立於炮火風飛的街道上,席爾瓦看著那巨人猛地舉起戰盾,隨後將其末端種種的撞擊在地上。
金色的戰盾猛地撞碎了堅硬的大道地面,其迸發出的絲毫不遜色的炮擊的轟響聲回蕩在街道兩側,金甲戰士一手持握戰盾,另一隻手握著長戟站立於街道正中央。
“肅靜!”金甲戰士厲聲咆哮道,他的吼聲如同悶雷般鎮住了所有人,突擊隊與宮殿守衛雙方的士兵都停下了射擊,所有都緩緩地扭頭或望向那名金甲戰士。
蹲在裝甲車後面的庫倫瞪大著眼睛緩緩站起身來,他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那名高大的金甲戰士,“禁軍.............?”
所有人都,整條大街上的所有人都看著那名金甲禁軍,高大的禁軍則微微昂起頭,他與他身後走上前來的幾名禁軍走上街道,他們用自己魁梧的身軀如同犀牛那般頂開了擋在街道上的卡車殘骸,在他們頭頂,無數的伺服顱骨從空中俯衝下來,那些蜂群般的伺服顱骨迅速的打掃了整條街道,所有的殘骸都被短時間內打掃趕緊了。
庫倫與周圍的戰士們端著槍站在路兩邊,他們看著那將卡車殘骸撞到路邊去,在大道中央清理出一條通路的禁軍戰士,他隨後持握長戟與戰盾站到了路邊去,他身邊的其余幾名禁軍也持握著長戟站立於街道兩側。
“所有人肅靜!至高元帥到!”禁軍厲聲說道,他與分列於兩側的禁軍們將長戟撞擊在地面,在那沉重的撞擊聲中,那大地震顫了起來,那並非是這幾位戰士所導致的,而是..........
庫倫與周圍的戰士扭頭看向那震動聲的來源,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目睹著了那所有在場的人畢生難忘的景象,那是一面行進的金色巨牆,那是禁軍們!
在通向議會大廳的街道上成群的禁軍列隊前進,高大的金甲禁衛結陣向前走來,幾百名禁軍身穿得沉重的動力甲同時踏在地面上宛如一場震撼泰拉的大地震,相信我,當你目的這一切是你所經受的震撼絲毫不會遜色於地震。
那是前所未有的一幕,幾百名禁軍持握著武器列隊前進,無數的飄揚旌旗飛舞於金甲禁衛們之中,帝皇的半神禁衛們成群結隊的前進著,那震撼的一幕被所有人引入眼簾,庫倫看著那些高大的禁衛。
他聽說過禁軍們出現在皇宮外的故事,當禁軍們成群結隊出現時就意味著他們的君王,他們發誓效忠於誓死護衛的那一王者蘇醒了,帝..........
“帝皇。”席爾瓦呆滯的看著從自己面前走來的禁軍們,在那些金甲禁衛的中央行走著一名身穿著金色動力戰甲的男人,他的腦後燃燒著金色的光環,那身穿金色戰甲的高大存在輕輕擺動著他右臂上的閃電爪在禁軍們的簇擁著走來。
街道兩側的所有人都走到了分列於兩側的禁軍護衛們身後,他們看著那從面前經過的禁軍大隊,當那金色的男人走來時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宮殿守衛與突擊隊的所有人都幾乎本能的跪了下來,他們在胸口比劃著祈禱的天鷹禮,看著那從面前走過的神祇。
庫倫雙膝轟然跪在地上,他仰視著眼前邁步走過的金色神祇,他從庫倫面前經過時微微撇頭看了庫倫一眼,那男人的眼睛在庫倫身上停留了片刻,但那一刹那便仿佛重生一般,庫倫看著在一眾禁軍簇擁下走過的金色男人。
“帝皇,帝皇蘇醒了。”庫倫用激動到顫抖的聲音說道,他跪在地上看著那從眾人面前走過的金色神祇,那位神祇在一眾禁軍的簇擁下走上了議會大廳的漫長台階,為首的金甲護衛們其沉重的鐵足踏上了台階的表面,他們手持長戟站立於階梯兩側,護衛著在一眾禁軍簇擁下走上台階的金色男人。
男人走上了階梯頂端,他帶著一眾列隊走上階梯的禁軍們穿過宏偉的大門,走入了議會大廳,起初大廳內的守衛聽見外面一陣爆炸,然後一切聲音都消失了還以為是敵人打進來了,他們在大廳內嚴陣以待,端起長短武器準備迎擊來犯之敵,但當禁軍踏入大廳時,所有人都在極度震驚中放下了武器。
大廳的士兵,政務部文員與國教僧侶等等人看著成群結隊走入的禁衛們,身穿金色戰甲的護衛們踏入了大廳,而當那名身穿所有壁畫與雕像中,被帝國人們瞻仰過無數次帝皇戰甲的男人走入大廳時,那驚訝變成了驚恐,驚恐又迅速變成了狂喜,守衛們紛紛立刻扔掉自己的武器,他們震驚於自己既怎敢拿槍瞄準他?!
“帝........帝皇!”
嫉妒懺悔中的守衛們紛紛跪在地上向他祈禱起來,周圍的所有人再見到那金色的男人都立刻跪了下來,懺悔,祈禱甚至是哭泣在他們之中響起,尤其是國教的僧侶們,這些身穿紅袍的僧侶們更是歇斯底裡地狂吼起來,他們在哭泣中舉起雙手望向那走過的男人大聲朗誦經文,讚美與所有他們畢生中能想到的一切讚美之意。
“帝皇!是帝皇!我們得救了!我們的主他走出皇宮了!他重新行走於我們之中了!”國教僧侶歇斯底裡的大吼著,他們不要命一樣的狂熱湧向了那金色的男人,連帶著周圍也陷入狂熱中的大廳中的眾人湧向他。
“我們的主!人類之主!你來拯救我們了!泰拉得救了,人類得救了!帝皇看看我們吧!我的神皇啊!”
“黑暗已經被驅散,光明將重新回到人間,因為他回來了!只因你的歸來!帝皇,帝皇!”
他們哭泣,歡呼與狂笑著湧向他,所有人都拚了命的想要靠近他,隻為能看上他一眼,一切的的一切都是為了看上那救世主一眼而已。
禁軍們被迫不停的驅散他們,高大的金甲禁衛們圍在金色的男人周圍,他們不斷地驅趕著不要命圍上來的人群,高領主們的最後防線在頃刻間崩潰了,整個議會大廳中的所有人都扔下了武器,拋下了所有對抗的敵意歡呼著他的到來。
試想一下,在這時誰會敢向那金色的男人開一槍呢?他會被狂熱的信徒們瞬間撕碎,沒人敢對那救贖之主開槍,那重新行走於人世間的帝皇開槍,那是所有人等待了萬年的拯救者,他們的不朽之主從王座上站起來了。
雖然這些人把維托錯認成了帝皇,這也不怪他們,試想一下,一個身穿著帝皇本人的戰甲,被禁軍簇擁著,腦袋後面還有光環的人怎麽會不被認為是帝皇呢?但這帶來了一點好處,維托可以直接走向了那高領主會議廳的大門,唯一的阻礙就只有這些過於熱情的信徒了。
以及有那麽點,小小的遺憾,這些家夥如同能用歡迎帝皇的熱情歡迎自己,維托一定會更高興一點的。
維托全程一言不發地走過了議會大廈的大廳與走廊,隨行的金甲禁衛們沿途都會留下許多人阻攔信徒,把守走廊與所有的通道,隨著越發的深入,信徒們被擋在了走廊的外面,每一條走廊的守衛也全部在看見維托的第一瞬間便放下了武器跪倒在地,這讓維托順利的走到了那大門前,那烙印著帝國天鷹與無數華美紋路的宏偉大門前。
維托帶著身後的圖拉真,與最後跟隨著自己走向那大門的,數十名象征帝皇權威的侍從軍成員們走向了那大門,金甲禁衛們踏著整齊的步伐跟隨在他身後,如同一面運動的金色鐵牆,維托.康斯坦丁,至高元帥本人,帝皇的偉大元帥將自己的動力爪伸向了那大門。
金色男人的雙手推開了眼前的大門,維托.康斯坦丁元帥,來到了他忠誠的泰拉高領主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