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做了夢,醒來後,才發現你早已不在我身邊——題記。
“姑娘,我叫車皇天。這位是我的大哥—張鬼,二哥—元龍,四弟—秦椎,五弟—張小羽。”
半響過後,那人來到余汶君面前。舉止優雅,仿若翩翩公子般。無情的歲月剝脫他那張五官分明的臉龐,顯得有些滄桑。
他們都是。
“余...余文俊...嗯...”余汶君嗓音十分的細,以至於發出的聲響很輕、模糊不清。
車皇天頷首,棱角眉間一皺,眼中說不盡的雜亂,低喃自語。
“余姑娘,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余汶君聞言,滿腦子的一頭霧水,有些不解的問道:“我需要記得什麽?”
她的話音剛落,她忽然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她來得時候手上不是捧著一本書嘛,可當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那本書就不見了。
一本《我想吃掉你的胰髒》。
但很明顯看得出那人說的並不是一件事。
車皇天輕笑的搖了搖頭,嘴上說著沒事,可心裡不知道有多少的失落。
余汶君搞不懂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但她還是認真的看準每個人,並在內心記住每個人的特征。
老大張鬼。有胡渣,一臉粗糙,膀大腰圓。
老二元龍,少了一隻眼睛,身材魁梧。應該是一個很平靜的人,他只是站在那聽著他們說話。
老三車皇天,看著順眼,一副總裁的模樣。
老四秦椎,瘦削的臉,有尖銳的目光,他的嘴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老五張小羽,面容清秀,身材高大,是他們當中最高的那位。他一直在那勸著。
心底默默記住他們各自的模樣特征之後,余汶君這時感覺到自己似乎比剛才好了一點,但心中又湧出莫名的緊張、以及慌張。掙扎著她此刻的心中,仿佛頭腦周邊有著無數的小人。
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子,沒有了頭昏腦漲的昏厥,頓時松了一口氣。不過神情呈現憂愁,然後下一刻,余汶君緩緩向他們走去。
“謝謝你們了。”余汶君越過每個人,背對著他們輕柔道:“我差不多好了,昨晚謝謝你們收留了我。”
“啊?”老五張小羽一聽,發現余汶君已經走出了房門外,身影漸近漸遠,不由得內心忽然一緊,如同快要失去了什麽重要東西,小聲道:“難道就不能多留幾日嘛.....”
“老五!”
車皇天當即抓住了張小羽的手,這才讓他停留了原地,目光移向他,只見車皇天輕搖著頭。
張小羽又神色著急的看向別的哥哥們,見他們都沒有說話,就連一向疼愛自己的大哥,也選擇沉默了。
不明白,他不明白。哥哥們應該是知道剛才那位姐姐是沒有任何地方可去。外面的情形,他十分清楚,凶險萬分。
她一個女子,體外柔弱,彈指之間不過一推便倒,剛見她那般虛弱的臉色,就能斷定她真的很虛弱。
這般柔弱的身子又怎能忍心讓她獨自一人面臨外面的野獸呢。
他的大哥、二哥、三哥。身手對於他來說已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但在外邊卻只能淪為身份低下的奴隸。
欲要張嘴,腦中卻沒有多少能讓她有留下的理由。頓然失聲啞口了,失措的心不知在掙扎,臉龐漸漸被這照來得白光映得有些著急。
如果可以的話,他可能會立馬甩開三哥緊緊抓住的手掌。
余汶君心裡十分明白,
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收留自己一晚已然是人情世故了,再多留一日,免得把心留在這。 一個人生平所見的說客,僅此而已。
至於為何在這如此緊迫之下,選擇離開,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把。
只是半路,她有些身體不適了。
拖著跌跌撞撞、身子不穩的余汶君,額頭若隱若現的泛起剔透晶瑩的汗絲。順道滑落那一副看似猙獰的面孔,那股從骨子力流透的頑強意志在別人看來不過是一個倔強的人。
氣息越來越重,體內的氣力正逐漸流逝,就像剛剛的那一樣,仿佛瞬間抽空了全身。
腿腳完全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好似從一開始就沒了反應,那種昏暗的知覺再次襲來,來不及錯愕了。沉重的眼皮再次要關閉了它原本的神奕。
嬌弱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了心口帶來的悶疼。余汶君悶氣一聲,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面上。
嘭咚——!
一聲巨響,眾人看在眼裡,並沒有什麽許多的反應,說是面目表情也不為過了。
也許是意料之中。
只有張小羽卻早已手上冒出了驚慌失措的冷汗,凝孔驟然一聚,張望自己的哥哥們。
大哥張鬼輕歎了一聲,無奈的點了點頭,目光轉移到旁邊默不作聲的二弟那去。
恍若一點就通,元龍淡然點了點頭,腳踏地面那一瞬,短短數息之間便來到了余汶君昏倒的地方,抱起了她。此時余汶君沒有直接昏睡過去,反而是露出了痛苦掙扎的面孔。
忽然,一股淡香縈入鼻間,可就讓元龍發了難,趕緊把她抱緊了屋內。
見自己的二哥抱起余汶君的那一刻,張小羽的內心如同如釋負重松了一口氣,他面帶笑容,幾乎興奮的快要跑向二哥那邊去。
張鬼此時摸著張小羽的頭部,溫柔似水,道:“這下你安心了吧?”
難以想象他一個粗壯之人還能有這般溫柔。
“大哥......”
秦椎這時探出頭,輕輕在張鬼耳邊說道:“我們沒錢養這小娘們......”
“我的拳頭說想你了......”
“......”
大哥你就寵著五弟吧。
屋外,眾人在商議。
“她的身體應該是受了點內傷。”張鬼眉頭緊鎖,深思道。
只有這個結論才是最好的解釋了,不然為什麽會平白無故走幾下就已經是虛弱不堪,如果跑上幾百米呢,不得見了底下的祖宗?
車皇天聞言,有些不認同,搖了搖頭,道:“看樣子應該不像是受了點內傷,反而是覺得她體質特殊。”
“對,三哥說得對,很合理。”秦椎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三弟,你見識比較廣,說說這小姑娘究竟是什麽人。”張鬼突然來這一句,其余人紛紛將目光投向車皇天。
見他語話又止,小姑娘的來歷定然是非凡,是哪兒人,他一時說不上來。但唯一能肯定的是,現在她無處可去。
“大哥、二哥、三哥、小羽。我覺得她是一戶富家千金。”秦椎嚴厲的目光透露著堅定,隨即笑顏暢歡,一副笑嘻嘻:“我們把她綁了吧?”
伴隨秦椎的嗓音,隨後來臨的是一聲巨響。
砰!
秦椎隨巨大的聲響低下了頭,雙手抓舞,眼孔睜得極大,一個濃濃的大包頂在頭上。
“什麽餿主意。”張鬼瞥了一眼,吹了一下自己冒煙的拳頭。
“三弟,我們就不要瞎亂猜了,她醒了之後,我們也不要去問了。所以,我們就暫時收留她吧。”
“收留?”
車皇天聞言,眼底似乎陷入了長思。五弟可能是喜歡上那姑娘了,如果把她留下來,對於五弟來說無疑不是一件喜事。
他搖了搖頭。
“還是她自己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