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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卡師時代》第六十八章毀滅你,與你何乾
  “關隊已經開始了嗎?”

  蘇明鏡低下頭來看了一眼下邊的景象。

  沉默了一下,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這個村子已經被來襲的忍者們攻陷,這幫人來勢洶洶,綜合戰鬥能力遠勝於一般的忍者,且渾身上下都不露出一點的痕跡來。

  單看他們露出來的有限的皮膚,根本沒辦法判斷他們是來自哪個讓忍村的忍者。

  不過,大概率不是雲隱的那幫蠻子。

  畢竟雲隱那幫忍者,從上到下都帶著點莽子的風氣,或者說他們歷屆強者們的性格都和主流村落格格不入。

  與其說是忍者,還不如說他們更像是一群抱團的浪客,強是真的強,浪也是真的浪。

  甚至於村子裡很多人的膚色都有些特殊,總會讓蘇明鏡想起東南沿岸小部分地區裡泛濫成災的特殊群體。

  這種從形象到行為到膚色到作風,都和主流忍者之間格格不入的氣質,真不是那麽好隱瞞的。

  但是無論如何,這幫將自己藏的嚴嚴實實的忍者,絕對不可能是那些小國忍村出來的家夥。

  哀嚎、慘叫,最終淪為煉獄。

  蘇明鏡臉色有些發冷,他不喜歡這樣的場景,這甚至不算是忍者之間的敵對,而是一場泯滅人性的屠殺。

  “蘇明鏡,你要忍住……”

  他在自己心中低聲念叨了幾聲。

  雖然以他的實力來說,想要殺死這些人還算是容易的,但是想要不傷害到其他人且不付出任何的代價,基本是不可能的。

  “關隊,情況有些不對,這些忍者不像是那兩個忍村的忍者。”

  隊伍頻道中只能聽得見蘇明鏡的聲音,差不多過去了十秒鍾,他才聽到了關牧歌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傳來:

  “有沒有一種可能,想要渦之國死的,不僅僅是雲隱村和砂隱村?”

  蘇明鏡沉默了片刻之後說:“果然,這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嗎?”

  “其實你應該早就能想到的,如果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都還活著,還在木葉掌權,渦之國反而不會遇到什麽致命的危險。”

  “是啊……終究還是因為封印術嗎?”

  “是的,在忍界,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人要單獨劃分為獨一檔;

  少部分如二代雷影、完美人柱力之類的遠勝於其他影的強者再單獨劃為一檔;

  能夠使用尾獸力量的人柱力以及各大忍村絕大部分的影們要低一檔。”

  “所以,比起不斷更替的影們,只要掌握好封印術就可以世代傳承的人柱力,無疑就是這個世界最好製造的能與影們交鋒的強者。”

  (在原著中,硬要說起來其實是沒有影級這個概念,更沒有超影這個概念的,影更多的是象征一種ZZ地位,而不是單純的忍者戰鬥力的衡量標準)

  “所以說……”

  “這些忍者是從木葉之中出發的。”

  “這可真是……殘酷啊。”

  蘇明鏡低聲歎息,再次對這個忍界產生了新的感想。

  “關隊,我想出手了。”

  “想要出手就出手吧……別把自己憋壞了。”

  “我可不是陸林。”

  蘇明鏡不鹹不淡的說道:“我是不會對迷霧生命抱有任何的同情的……

  我的爺爺,我的大舅、三舅、二叔、三叔還有我哥,都是死在了迷霧地帶的戰鬥之中。

  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恃強凌弱罷了,尤其是……”

  他看向了那些連稚童都不打算放過的忍者們,

老弱病殘,見者就殺。  在那火光交織之中,隱約能看見一個蒼老的人影緩緩的走出來。

  ……

  “殺夠了嗎?”

  看見那個白發蒼蒼的人影終於願意現身,那些四處掀起屠殺的忍者們終於停了下來。

  為首的那個忍者悶悶的說了一聲:“能用這點小伎倆逼出您來,說明我們這次的做法作對了。”

  那名白發蒼蒼的老人眼中滿是悲痛,放眼望去,那些熟悉的人幾乎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這座村莊已經完全毀了,它賴以發育和成長的漩渦族人們已經死絕,只剩下少數那麽一點人,被這群不知名的忍者們鎖在地上。

  他語氣悲涼,拳頭握緊了又松開,蒼老的身體已經無法停止,就連呼吸間的起伏都不那麽明顯了。

  他的身體在發抖,不是因為畏懼,而是因為燒不完的怒火。

  “那些孩子還小,他們中絕大多數都還是少不更事的年紀,你們直接把他們帶走,從小開始培養,他們不僅不會來報復你們,還能成為你們的助力。”

  “為什麽?為什麽要對他們趕盡殺絕啊!”

  “忍者殺死宿敵,這有什麽問題嗎?還是蘆名大人您身為前族長,和千手家的那位大人結盟之後,就已經忘記了,忍者,本就是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人了?”

  那名用黑布隱藏起外貌的忍者領隊冷笑了一聲,話語中絲毫沒有對漩渦蘆名這位一手創建了渦之國,帶領漩渦一族崛起的封印術祖師爺的尊敬。

  “我看也未必吧。”

  漩渦蘆名蒼涼的笑出聲來。

  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能夠帶領族人叱吒風雲的強者了,歲月壓彎了他的腰,過量提取查克拉本身也對他的生命造成了影響。

  但唯獨有一點,他對局勢的判斷和對戰爭的智慧,隨著這戰爭不斷的忍界一起,在他心中留下了刻骨銘心的痕跡:

  “是因為要殺死宿敵,還是不希望讓任何人發現殺死我們的你們是誰?

  也對,我們漩渦一族的紅發實在是太過明顯,如果直接把我們放入到‘根’中,就算再怎麽隱瞞,你們也沒辦法保證會不會出現疏漏。

  畢竟,你們忍族是木葉的忍族,但木葉卻不是忍族的木葉啊!哪怕你們想要我們的命,以根來汲取我們的血肉,壯大木葉這顆樹苗,卻也還是怕你們的盟友離心離德吧。”

  他笑得瘋癲,只是最後卻冷冷的看著這群忍者。

  無論是任何一個忍村,都不介意吸納容易被控制的漩渦一族的幼童。

  無論是把他們培養成廉價的殺人工具,還是不斷產子的生育機器,甚至是能夠用自己的體液來治療忍者的奶牛,沒有任何一個忍村會拒絕。

  除了——

  木葉!!!

  那領頭的忍者笑笑說道:“看樣子蘆名老族長很看得起我們啊,木葉那個忍界之暗,霍,好大的名聲,沒想到我們這群人也有資格擔上這個外號。

  該是感謝呢?還是說上句榮幸呢?不過,我們的目標本來就不是您啊。”

  漩渦蘆名瞳孔微縮,心中產生了巨大的不安。

  只見那一片廢墟之中,有一名忍者迅速朝著這個方向靠近。

  前所未有的恐懼讓他張大了嘴巴,完全說不出話:“漩渦飛宇,你在幹什麽?”

  那名靠近了這一眾忍者的中年人,在即將靠近的時候停住了腳步:“蘆名大人,這一切都是為了救您的姓名。”

  這名名叫漩渦飛宇的中年人低下了頭,根本不敢和這個為漩渦家族,為渦之國風險了一輩子的老人對視。

  他轉過頭去,對著那群忍者們說:

  “你們要的封印術密卷,基本都在這裡了,金剛封鎖、四象封印、裡四象封印……還有很多封印術的基礎知識,全都在這裡了。”

  “按照約定,我們會放了你們尊敬的蘆名大人,那麽現在,交換吧。”

  忍者頭目的聲音中充滿了愉悅。

  漩渦家的老族長又如何?

  封印術的祖師級人物又如何?

  忍者可不是什麽偉光正的職業,只要能夠完成自己的目的,他根本不在乎采取什麽樣卑劣的手段。

  不,應該說,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忍者使用卑劣的手段完成目的,反而成了一種原罪了?

  他蒙在面罩下的來能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是因為忍者集群以後自然而然產生的集體榮譽感?

  還是因為那麽幾個佔據少數的怪物們,給了忍者們一個錯覺?一個能夠從陰影之中站出來,活在陽光下的錯覺?

  “我把你們要的東西帶來了,現在,讓蘆名大人走吧。”

  看到漩渦蘆名安然無恙,漩渦飛宇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釋懷。

  他將卷軸放在地上,後退了兩步說。

  “我把東西放在這,你們放蘆名大人過來。”

  “我得先驗貨。”

  那名忍者頭目指揮者一個手下過去拿起卷軸,將卷軸打開之後,掃了兩眼,拿到了漩渦蘆名身前。

  “蘆名老族長,忍界都知道您為人處世的準則是信守承諾、不說假話,所以眼前的卷軸是贗品還是真品,請先生確認一下。”

  漩渦蘆名臉色暗淡的拿過了那卷軸,仔細打量了良久,最後才抬起頭說:

  “那我就講一句真話。”

  漩渦蘆名將卷軸放回到那名忍者手中,聲音沉重的說道:

  “你手上的卷軸是假的!”

  現場本就針鋒相對的氣氛,在他怒喝出聲之後,瞬間冷了下去。

  在忍者頭目發冷的目光中,漩渦飛宇憤怒的聲音與房屋被火焰灼燒的爆響聲交織在一起。

  “漩渦蘆名,你!!!”

  漩渦飛宇身體微微向前,卻被其他的忍者直接給攔下。

  漩渦蘆名不忍的閉上了眼:“飛宇,信守承諾和不說假話是我的忍道,對不起,我不能說謊。”

  “罷了!”

  漩渦飛宇後退了兩步,本來慘白的臉色變得有些漲紅:

  “您待我親若弟子,咱倆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今天我漩渦飛宇就陪您同月同日死,你,做你的真族長,我陪你。”

  一口熱血哇的一聲噴在了卷軸身上,在忍者們猙獰的視線中,漩渦飛宇像條狂犬一般撲向了這群忍者,逼得最前方的兩人被迫近身格鬥。

  但,區區漩渦一人,怎擋得住一群精銳忍者的襲殺?

  幾乎是在幾個呼吸之間,他就瞬間被忍者們限制住,身體直接被忍體術攪成了一灘爛泥。

  在漩渦蘆名悲慘的閉目等死之中,風裡傳來了一個若隱若現的聲音。

  “凍結。”

  噴湧的冷氣瞬間有若實質,在漩渦蘆名張開雙眼之後,看到的是彌漫在空氣中的淡淡白霧。

  那是在大范圍的凍氣中被冷凝了的液滴。

  而那些忍者……那些忍者已經再也沒有了動靜。

  他們不是被這類似水無月一族的冰遁忍術殺死的。

  漩渦飛宇,這位被他從小帶在身邊撫養到大的孩子,他那身上被忍具和忍體術撕裂的傷口和大洞中,近乎上萬根尖銳的銀白色固體打穿了那些黑衣忍者的身體。

  以漩渦飛宇為中心,綻放出的是沾染了鮮血的凋零冰晶。

  那是只有在被關牧歌感染之後,蘇明鏡才能將自己的霜凍魔法和天啟病毒之間進行完美融合,讓天啟病毒在短時間內無視寒冷,直接釋放出的穿刺法術。

  也是隊伍裡第二個基於關牧歌力量體系開發出的融合技——

  雪之花。

  那灼灼燃燒的矮平房屋突然轟塌,灼燒的煙塵之中,一名青年男子緩緩走來。

  他一隻手拿著一根巨大的法杖,另一隻手推舉著一本攤開的魔導書。

  一步、兩步……直至越過漩渦蘆名,撿起了地上那染血的卷軸。

  他不緊不慢的攤開卷軸,瞳孔中閃爍著肉眼可見的銀光,沒多久,他將這個卷軸合上,摔倒了漩渦蘆名懷中。

  “和我想的一樣,卷軸是真的。”

  “你們這些強盜……”

  老族長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瞧您說的,我們可真算不上強盜,強盜可沒有我們做的過分,但您應該也清楚,無論對於渦之國而言,我們到底意味著什麽……”

  蘇明鏡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悲憫,但唯獨沒有後悔這種情緒。

  “你知道為什麽漩渦飛宇明明知道,如果將這個封印術的卷軸交給這群忍者,渦之國憑借著封印術和結界所構建起來的防禦系統會很快的崩盤的。”

  “因為這個人看的比你們更清楚啊,無論是否交出封印術卷軸,都不可能讓渦之國幸免於難,最多就是稍稍咽喉了渦之國滅亡的時間罷了。”

  蘇明鏡看著這位漩渦一族的老組長,聽說他是一路見證了木葉雙雄叱吒風雲的時代的老人。

  但此刻,他腦海中回蕩著的卻是關隊告訴他的話:

  “在缺乏超影的時代,漩渦一族的封印術動搖了所有擁有尾獸的忍村的統治,無論渦之國的人民是否愛好和平,這都不重要。

  毀滅你,與你何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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