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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卡師時代》第一百五十九章戰後收尾
“到底是沒有人能騰出手來幫忙,還是……寰宇本身就希望我們全部死在那裡呢?”

他森冷的聲音在河畔回蕩,眾人面面相覷,甚至有人在竊竊私語。

顯然,天南城慘桉僅僅過去數年,當年淒慘的一幕依舊讓不少人心有余季。

畢竟這是近百年來寰宇罕有的出現了大面積人員傷亡的災難。

看看關牧歌高中時代的生存狀態就知道了,就連三觀還沒有形成的學生們對於當年天南城傷亡慘重的情況心有余季。

這些年來不是沒有人複盤過當年天南城慘桉的一些詳細情節,也有人提出過質疑。

畢竟對於天南城來說,當年憑借【天河龍王】及一眾卡師協會的精銳,加上臨近城市陸陸續續前來幫忙的卡師,天南城甚至都支撐了結晶一天的時間。

按理來說,臨近城市的緋鑽階甚至是黃金街都能在得到了消息的半小時內馳援天南城,就算是駐守在其他省份的傳奇卡師,真要下定決心過來救援,得到消息後十幾分鍾趕過來都是很正常的。

但從結果上來看,冥河顯然沒有遭受到傳奇卡師們的圍剿,硬生生靠著滔滔不絕的冥河河水以及死亡在冥河之中的生靈拖垮了整個天南城。

雖然現在網上對於天南城的相關問題早已確定了定論,但在一部分群體之中,天南城背後存在的陰謀論的說法一直沒有停止過。

白老前輩搖了搖頭,冷聲說道:“無聊的造謠就到此為止吧,你們永遠都只會這樣,陰溝裡的老鼠安敢見光,之所以隻敢躲在暗處吠吠出聲,無非就是仗著還沒被人抓到罷了。”

那邪卡師一陣冷笑:“哈哈哈,瞧您說的,怎麽你說的就是真知灼見,我們說的就是無端造謠了呢?您可真是雙標啊,就這麽想堵住普羅大眾的嘴嗎?”

“並非是想要堵住普羅大眾的嘴,而是輿論場本就是最容易裹挾民意的高地,不稍微做些限制,就會有像你們這樣的存在在那邊妖言惑眾。”

戴著面具的關牧低聲笑了一下,看著邪卡師說道:

“想要引發騷亂,只需要用垃圾信息攪亂一個國家的輿論場,提出足夠多的問題,散布足夠多的謠言,植入足夠多的陰謀論,讓這些國家的共鳴不知道該去相信什麽。

一旦他們對自己的領導人失去信任,不再相信主流媒體,不再相信政治機構,人民不再相互信任,不再相信會有真理,你們就贏了。

這不就是你們這些家夥常用的手法嗎?只是你很不幸啊……”

關牧歌若無其事的推了推自己的面具,看著這名邪卡師,眼神有些冷漠,輕聲笑著說:

“只是啊,我可是天南城的幸存者,在一個親眼見證過當初慘桉前後發生原因的當事人面前說這種話,你不覺得有些心虛嗎?”

好吧,事實上是關牧歌根本不算是親眼見證過。

畢竟當初原身被寰宇卡師協會派出的卡師們救下來的時候,其實全程確實沒怎麽見到過天南城摧毀的景象。

但是他本能的知道不能再讓這個家夥接著造謠了,造謠不需要成本,辟謠才需要,不斷被製造出來的焦慮會一直膨脹,如果不想辦法將其削減,待到被引爆的時候一定會造成更大的麻煩。

所以,他撒謊了。

“原來當年還存在幸存者們嗎?這可還真是……”那名邪卡師眼神亮了起來,“這可真是遺憾啊,要是你們死乾淨了該有多好。”

“那就不勞您費心了,下一次遇上您和您的同夥,我還是會像現在這樣將你們一切布局都給打亂的,畢竟……看您這樣恨不得殺死我卻殺不死的模樣,

真的很愉悅呢!”“看樣子我們還真是被小瞧了呢。”邪卡師歎息了一聲。

“多說無益,老實去天都市的監獄裡吐露實情吧!”白老前輩怒喝了一聲,手掌好像化身為一座山嶽,朝著那邪卡師擒拿去。

但是看見的是邪卡師的一陣冷笑,只見他身體頓了一下,瞬間炸開。

只見他的身體越變越大,最後直接炸開。

他的而身體幾乎是化身成了千百條冥河匯聚成的大江,直接化身為嘯撲向了天都市所在的方向。

白老前輩大怒,第一時間吼道:“全員防禦,攔截冥河!”

關牧歌深吸幾口氣,本來已經消耗殆盡的虛空之力隨著自己體內的神樹逐漸將其重新拉扯回體內,身體再次被充盈起來。

只見白老前輩一聲怒喝,身體就像是充氣一般不斷變大,陸地上出現了一個老人模樣的參天巨人,直接硬生生的將自己的身體化作城牆,頂上了冥河。

噴湧的冥河瞬間和巨人之軀衝撞在一起,一瞬間站立於地面上的人群都感受到腳底下輕微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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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各種方式攔截每一滴水都重達千斤的冥河,這是何等沉重的負擔。

幾名緋鑽階更不要說了,並不是每個緋鑽階都能側重防守,尤其是在更加追求破壞力的卡師文明之中,擅長防守的卡師數量就更為稀少了。

關牧歌思考了一下,還是覺得直接出手為好,都已經暴露了這麽多了,再多暴露一些也無所謂了。

雙手合十,虛空之力狂湧。

“花樹界降臨!”

一瞬間,藤蔓海洋裹挾著鎮壓大地之勢,瞬間扣在了大地上。

恐怖的呼嘯聲瞬間和能夠汲取外界能量的木遁混雜在一起,雙方之間的衝撞引起眾人側目。

關牧歌頓時聽見那些正在攔截另一條冥河的緋鑽階卡師們驚喜的大叫了一聲“好”。

但他絲毫沒有放松警惕。

木遁本身是有極限的,那些隱藏在冥河之中浮沉的詭異生靈,也不可能放任花樹界降臨的擴張,頓時和巨大的藤蔓衝撞在了一起。

但是關牧歌並沒有打算就這樣坐看冥河生命發起攻擊。

下一秒,屹立於花樹界降臨藤蔓上的關牧歌臉上出現了仙人模式的花紋。

雙手合十,想啥是啥!

“仙法·木遁·真數千手!”

只見無盡巨型藤蔓搭建的蓮座上,一股驚人的能量衝破天際,本就巨大無比堪比尾獸的木人都要遠遜色於這被真數千手製造出來的巨型木質佛像。

木質佛像那罕見至極的體積讓在場眾人震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好硬好大的佛像。

“頂上化佛!”

他操控真數千手的全部巨臂不斷向外延伸,一時之間冥河竟被頂上化佛延綿不絕的攻擊給鎮壓了下去。

管你什麽冥河,什麽潛藏在背後的幕後黑手,關牧歌只相信一件事情,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就算是身處冥河,他都能感受到無盡的善意。

現在的他,在搬出忍界的底蘊之後,終於勉強擁有了這個資本。

此時此刻,那被永不停歇一般的真數千手轟擊的冥河,都要在關牧歌的瘋狂之中顫抖。

“臥艸!”

“鬼鬼,那是什麽東西?”

“快升仙了啊!”

“這一位好像是千之森林的主考官!”

“好大!好硬!好強!這才是男人的浪漫啊!”

“誰能告訴我這玩意真的和那些老六級別的忍者是同一個東西嗎?”

“別說了,這個佛像這麽大,我甚至懷疑半個天都市的居民都看到了!”

“嘶,那豈不是說忍者這個體系會大火?”

“何止啊,半個救命之恩,再加上相當華麗的戰鬥體系,不火天理難容啊!”

“強不強是一時的事,帥不帥是一輩子的事。”

“卡牌放你面前你買嗎?”

“買!”

“巧了,我也打算買!”

“那麽我們就是競爭對手了!”

“呵呵,就你也想和我搶?”

“你有我有錢嗎?”

“我沒你有錢,但我家富婆比你有錢!”

“艸,人才!”

“來比劃比劃?”

“比就比,我小貓咪絕非善類!”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這樣是打不死人的!”

……

場下的喧囂和關牧歌無關,他現在隻覺得吵鬧。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這冥河的力量明明是如此的汙穢,但自己在撞上去之後並沒有什麽明顯的反應。

硬要說的話,大概是花樹界降臨召喚來的藤蔓森林有些喝撐了。

只是在他看不到的識海深處,懸浮在識海中的一張卡牌微微閃耀。

那天羽玥和天羽璃的主卡,乃至於忍神的副卡上,不斷被詭異的汙穢能量染黑。

但是每當那汙穢的力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一股股汙濁的力量就被另一張卡牌給吸引走。

那是……

一張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秘銀卡。

也是關牧歌手上相當特殊的一張卡牌……切切。

那些汙穢的力量源源不斷的被誘導到切切的卡牌中,可非但沒有將切切的卡牌給汙染,反而像是成為了切切卡牌的素材一般。

只見切切卡牌上的光芒不停的閃爍,那交織的秘銀色光輝逐漸變成了另一種形態,變得越來越暗沉,然後在某一個,卡牌上面閃過了一道燦爛的金光。

切切,晉升了!

耀金階卡牌,沒有專門的使用特別的材料,僅僅只是通過汲取沒有處理過的冥河的汙染,就帶動著整個卡牌的品質晉升。

如果關牧歌能稍微注意一下,恐怕會第一時間發現這種根本不合理的情況。

晉升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通常情況來說,卡牌如果想要獲得晉升,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補全卡牌所對應的人和物的本質,通過他們或它們本質的技術能能、實力的變強來帶動卡牌進階。

但是現在奇怪的情況出現了。

切切,這個對於關牧歌而言像是妹妹一般的存在,出乎預料的開始汲取冥河的力量成長。

冥河本身最危險的汙染力量對於他來說就好像一種營養物質一般,源源不斷的被誘導到切切的卡牌中。

甚至於耀金階,貌似都不是這張卡牌的頂點。

那些濃厚的汙穢之力在即將進入切切的卡牌之前,就被一道道光芒給淨化掉。

耀金階的光芒正隨著越來越多的冥河之力匯入,而逐漸被洗練成另一種更具深邃本質的東西。

晉升後積壓的力量在切切卡牌上流淌,但因為關牧歌並沒有和切切進行深度綁定,這股力量在卡牌上不斷積壓。

最後似乎是因為切切煩起來了,一隻小小的手從卡面上伸了出來,直接將那團晉升所積累出的力量揉成了個小球,輕輕一投。

那道光球化作一道流光,飛向了天羽玥和天羽璃所在的卡牌方位。

然後……

兩姐妹的卡牌上光芒變得更盛了幾分,卡牌上的紋路似乎也發生了些輕微的變化。

……

而此時,控制著艾娜身體的關牧歌突然感覺身體內好像發生了什麽變化,有什麽東西填充了身體的空缺,整個人感受到了輕微的充盈感。

但是當他再去感受的時候,卻又什麽都感受不到,就好像是錯覺一般。

他很快將這種突然冒出來的怪異感覺給甩到角落中去,更加全神貫注的對著冥河發起衝擊。

良久良久,冥河終於發生了一些變化。

它就像是耗盡了力量一般,翻湧的浪潮逐漸退去,關牧歌終於能夠沉沉的喘上一口氣。

他望著那大片的冥河逐漸散發出澹澹光芒,消散在空氣之中,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迎面。

這還是主動出擊的冥河,更不是冥河的主場。

如果真要進入冥河去探索,他勢必要做出更加充分的準備。

“不夠,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夠。”

關牧歌還是很謹慎的,在面對這種特殊情況的時候可不會多去做一下無用的考慮,他只會給自己設定計劃,什麽時候能夠盡快變強,什麽時候能夠擁有掀桌子的本事。

越是想要了解冥河的真相,越是不會貿然行動,尤其是現在在神性大地上佔據了主場優勢和冥河做過一場後,他心中更加謹慎了。

“呼~”他長長籲了一口氣,望著那不斷退去,化作漫天靈子光輝返回迷霧通道之中的冥河,輕輕皺了皺眉。

難怪人們說,卡師文明的卡牌和迷霧生靈可能是一體兩面的關系。

卡牌召喚來的生靈受到了重創之後,就會第一時間靈子化,開始緩慢的休養生息。

而冥河在神性大地上遭遇到瘋狂攔截之後,確定了無法向外擴張,也會進入一種近乎於無法組織的靈子化狀態,緩慢的回流到迷霧地帶中去。

這何嘗不是另一種迷霧地帶版本的“卡牌保護機制”?

他伸出手試圖抓向那些靈子化的光點,卻發現那些光點已經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真是神奇而又絢爛的景象啊。

只是當他再次看向那滿目瘡痍的大地,臉上還是露出了些許鬱悶的神色。

算了,此地不宜久留。

他發現在外邊防守冥河的卡師們已經有不少人將視線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那好奇甚至可以稱得上火熱的眼神讓人看的心頭一顫。

他勉為其難的朝著幾名緋鑽階卡師點了點頭,在一眾人善意的笑容中,身形一個閃爍,傳送回了天都市之中。

現在自己的身份不宜暴露,最好不要和那些陌生的卡師們有太多的接觸。

事實上這次來參觀寰宇大學生卡師聯賽冒泡賽的人並不只有考官和普通工作人員,還有大概五分之一左右的特殊觀光團。

他們基本上是本地實力比較強大的卡師以及自己的孩子,甚至還有少部分跨省而來的卡師集團。

也正是因為這樣,關牧歌才能以觀眾的身份,在不出場的情況下擔任千之森林的主考官。

這一切都是天都市卡師協會會長白老前輩那邊提前安排好的。

甚至連他們充當觀眾的場地也是白老前輩直接安排的。

萬萬沒想到這樣謹慎的安排,在這場狀況頻發的冒牌賽中竟然成了隱藏自己卡師身份的一個極其有利的條件。

回到休息的場地中,緩和了好一段時間,關牧歌終於動用了自己殘存的精神力,將重新收束虛空之力的神樹子株重新傳送回了忍界。

待到做完最後的事情,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眼皮的沉重。

好累……

想睡覺了!

關牧歌他們當初召喚眾多忍者下場戰鬥,基本上是依靠著天都協會白老爺子那邊友情提供的協會法陣,對精神力進行了補充和加持後,才召喚來了一考場的忍者。

甚至於這些忍者中有相當一部分忍者在考場活動的負擔,並不是由關牧歌自己一個人來承擔,而是狩組織每個人都承擔一點。

可他依舊是承擔最多的那個。

說實話,如果不是通過秘銀之狩,額外獲得了一個能夠補強精神力的大筒木體質,他們甚至連擔任考官的前提條件都湊不出來。

到了後來發現考場出現了問題,關牧歌第一時間就將自己的三號充電寶神樹子株給召喚了過來。

雖說全程戰鬥中,自己精神力的大部分消耗都交給了神樹子株來承擔,但如此長時間的戰鬥依舊讓他感到了深深的疲倦。

就在他困到快要在考官休息室中睡著的時候,休息室的大門打開了。

關牧歌眯了眯眼,看向了門口。

熟悉的女孩的身影,正緩緩朝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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