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開局獲得阿爾法狗第一百六十七章:神仙打架(求月票!!!)
獲封國候之後,趙宗全賜了一處宅子,就在東昌侯府後面,原先是宣平侯的府邸,結果跟著兗王一起造反,不僅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連帶著一家子跟著被問罪,宣平侯府也就空了出來。
“爹爹.......”嵐姐兒被秦浩抱著來到新宅子遊玩,嘴裡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通,可惜一歲多的孩子,嬰兒嬰語著實是有些難懂,除了一聲爹爹說的比較清楚,其余的就有些抓瞎了。
余嫣然正意氣風發的指揮下人搬東西,分府別住的好處在於,從此她就是當家主母了,往後別人見了都會喊一聲:余大娘子,或者是靖海侯夫人,而不像之前那樣,有秦柳氏在頭上,只能喊:余娘子。
“子瀚,我說怎麽找了一圈沒見你人,原來在這躲清靜呢。”顧廷燁風風火火的進入涼亭。
秦浩笑了笑,對閨女道:“嵐姐兒,這是你二伯,快叫二伯。”
“二.......伯伯。”嵐姐憋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來。
顧廷燁開心了,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給嵐姐兒,看成色竟然是塊羊脂玉。
“看來這聲二伯沒白叫,嵐姐兒,還不謝謝二伯。”秦浩了解顧廷燁的家底,也沒有拒絕,等過段時間顧廷燁成親的時候送上一份厚禮就好了。
“謝謝,二......伯伯。”嵐姐一雙小胖手抓著羊脂玉佩把玩了一會兒,就失去了興趣,秦浩就讓照顧她的丫鬟收好,孩子太小容易摔了,等她長大一些再給她佩戴。
秦浩有些好奇:“你不在家裡準備婚禮,這時候跑我這裡來做什麽?”
顧廷燁嘿嘿一笑:“前段日子我求官家也賜了我一套宅子,這不是來看看你們這怎麽布置的嘛。”
秦浩點點頭,澄園之前是都督府,是太祖高皇帝欽封“忠敬侯”的府邸,和寧遠侯府是鄰居,所以這兩座宅子前的大街,又被稱為忠寧街,後來,忠敬侯府參與了謀逆桉,事情敗露被奪爵毀券抄家滅族。
之後忠敬侯府,就被賜給了名臣“熊麟山”大人,改名為了“澄園”。熊大人告老還鄉後,就上折子把這園子還給了朝廷。
這次顧廷燁差事辦得不錯,趙宗全詢問他要什麽賞賜的時候,顧廷燁想到即將過門的明蘭,以免她受小秦氏的氣,於是就說要一處單獨的宅子,婚後分府別住。
於是趙宗全就把澄園賜給了顧廷燁。
秦浩就抱著嵐姐兒帶著顧廷燁在院子裡逛了一圈,宣平侯府的面積跟東昌侯府差不多,佔地在100畝左右,花園、池塘、涼亭水榭一應俱全,看得出來原先的宣平侯家底還是很豐厚的。
如果不是參與謀反,也不至於落得這般下場。
逛了一圈,已經到中午了,秦浩就乾脆留顧廷燁下來吃飯,畢竟剛剛收了人家一塊玉佩,拿人手短嘛。
吃飯的時候,嵐姐兒一直盯著桌上的烤羊腿,可惜她的牙口還咬不動,只能在那流口水,把秦浩心疼壞了,就把羊肉撕成一條條的混在米湖裡給她吃。
顧廷燁見狀調侃道:“沒想到子瀚照顧起孩子來,還有模有樣的。”
也就是二人交情足夠深厚,要不然這話在古代有罵人的嫌疑,秦浩也不以為意,繼續給閨女喂米湖。
“你這就搬出來住,太夫人沒有阻攔?”
顧偃開死後,小秦氏就升級成了太夫人,身份一下子拔高了一截,只是脾氣也變得有些暴躁了,若不是為了維護多年來一直慈眉善目的人設,估計府裡的下人都要遭殃。
顧廷燁聞言不屑的撇撇嘴:“自然不會如此輕易放過我,在太后那裡哭訴了幾回,都被我給頂回去了。”
秦浩提醒道:“你還是要防著點我這個姑姑,她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是啊,年少時我就是受了她的蠱惑,導致名聲敗壞,要不然也不至於現在才娶妻,這毒蛇啊,隱藏在暗處才最致命。”顧廷燁歎息道。
日子過得很快,六月六號,顧廷燁大婚的日子,秦浩也被拉去做了苦力,一起的還有禹州的那幫人。
汴京城的勳貴多少有些瞧不起禹州這幫人,認為他們只是僥幸從龍,才得到的爵位,而禹州這幫人也覺得汴京城的勳貴都是屍位素餐,躺在祖輩功勞簿上混吃等死的紈絝子弟。
秦浩其實對禹州的這幫人也不太瞧得上,特別是沉從新,把自己辛苦經營的局面弄得一團糟,最後還要他去擦屁股。
不過看在顧廷燁的面子上,秦浩也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
一路敲鑼打鼓來到盛家門口,此時盛家也是張燈結彩,顧廷燁此時是官家面前的紅人,又有寧遠侯的爵位,多少人想要跟他結親,卻被盛家撿了便宜,盛紘現在晚上做夢都會笑醒。
在有盛長柏作為內應的情況下,秦浩一行接親的隊伍順利闖過了中門,顧廷燁也終於接到了新娘子,一身綠衣的明蘭顯得格外嬌豔,看得顧廷燁心潮澎湃。
王若弗有些酸溜溜的,這麽好的夫婿卻便宜了明蘭這個庶出的丫頭,她的如蘭將來也不知能找個什麽樣的門第。
盛紘依舊一本正經的對明蘭叮囑:“嫁作他人婦,便要孝敬長輩,友愛妯裡,莫要讓人笑話盛家家教不嚴。”
明蘭微微俯身:“謝父親教誨,明蘭銘記在心。”
就在明蘭轉身要與顧廷燁離開時,盛老太太一把拉住明蘭的手,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盛老太太才放開明蘭:“去吧,去吧,好好過日子。”
明蘭也是淚流滿面哭花了妝容。
接下來的酒宴就比較無聊了,顧廷燁在汴京城的人緣並不好,再加上他跟禹州這幫人走得比較近,汴京城的勳貴大多數都沒來,就派了家卷送了一份賀禮。
倒是桓王親自來了,顧廷燁也幫秦浩引見了一番。
桓王趙英策是個十分有才乾,也有野心的人,當初趙宗全原本是不想接血詔的,後來是他力勸才說服趙宗全拿著兵符調兵勤王。
不過趙宗全並沒有冊立趙英策為太子,而是給了個桓王的封號,這就很值得玩味了。
趙英策攔住了正要行禮的秦浩,笑道:“子瀚無需多禮,你既是仲懷的表弟,便是自己人,隨意一些便好。”
秦浩明白趙英策之所以對他這麽客氣,主要還是因為祥瑞白虎,幫趙宗全佔住大義,讓他們父子的政治地位變得更加穩固。
隨後趙英策又向秦浩詢問了一些關於海外的情況,秦浩也沒有藏私,把這次香料群島的見聞詳細複述了一遍。
趙英策聽得嘖嘖稱奇:“原來在中原之外還有如此遼闊的疆域,將來.......”
說到這裡趙英策就頓住了,再往下說就有覬覦皇位的嫌疑了,即便是父子,這也是很遭忌諱的。
正說話間,顧廷燁已經有些喝醉了,不過秦浩知道他的酒量,這家夥明顯是在裝醉,估計是趕著入洞房。
顧廷燁這個正主走了,秦浩也跟著撤了,回到宣平侯府,哦,此時已經改名“靖海侯府”了。
然而,等秦浩來到主屋,卻發現門是關著的,余嫣然隔著門的對秦浩道。
“侯爺,今日不方便,還是煩勞侯爺去青梅、翡翠那裡歇息吧。”
好嘛,這是明擺著不讓他休息了。
青梅自從抬了姨娘,就有了單獨住在一個小院的資格,這回搬了家,更是分到了一個相當不錯的院落,也是秦浩到如今只有兩個小妾的緣故,家裡大,隨便安排都能住得下。
“侯爺。”青梅今天穿了一身絲質青色寬袖衣,滿臉嬌媚的望著秦浩。
原本青梅的身材就相當誘人,這些年越發的有了規模。
秦浩走到青梅面前,用手背在她光潔的臉上蹭了蹭,青梅的呼吸一下變得急促,閉上眼。
“想我了嗎?”秦浩湊到青梅耳邊說道。
.......
一夜無話,次日,秦浩醒來是青梅還在熟睡當中,昨晚她也是拚盡了全力迎合秦浩,可是昨晚喝了酒,戰鬥力大增,青梅很快就敗下陣來。
秦浩正準備起身,結果青梅一下摟住他的腰。
“原來是在裝睡。”秦浩捏了捏青梅的臉蛋。
青梅抓住秦浩的手蹭了蹭:“侯爺,我可以要個孩子嗎?”
秦浩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之前由於余嫣然一直沒有孩子,所以青梅跟翡翠都要服用避子湯,畢竟長子不是嫡出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自然可以。”秦浩滿口答應,其實這件事余嫣然坐月子的時候也跟他說過,只是後來秦浩出海一年多時間,也沒空跟青梅、翡翠行房,自然也就擱置了。
青梅喜極而泣,在古代女人的地位跟孩子是息息相關的,若是青梅能為秦浩生個一兒半女的,即便是小妾將來生活也有保障了。
“以後就不要服避子湯了,好好調養身子。”秦浩擦去她眼角的淚水,柔聲道。
“謝侯爺憐惜。”青梅感激道。
接下來的幾天,秦浩幾乎沒有休息,每天都是在青梅跟翡翠的房間裡輪著過夜,也多虧了古代的勳貴人家都有秘製的補藥秘方,要不然他還真頂不住。
秦浩忽然有些佩服古代的皇帝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一天換一個是怎麽扛下來的,秦浩還特意把侯府的秘方記了下來,將來拿到現代這玩意就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啊,比什麽西地那非要管用多了。
顧廷燁跟明蘭新婚一周之後,余嫣然跟秦浩去了一趟澄園,結果日上三竿了,明蘭還在睡覺。
余嫣然戲謔道:“看來這顧候還真是把你寵上天了,哪有新婦睡到這個點還沒起來的?”
明蘭迷迷湖湖的努努嘴:“那也是他害得,昨晚折騰到那麽晚,我能不困嘛。”
一旁的丹橘聽了臉都紅了,趕緊推了推明蘭,示意她說話要注意。
明蘭也醒悟過來,紅著臉背過身,還把被子給蒙了起來。
余嫣然笑著掀開被子,在她臉上捏了捏:“有什麽好害臊的,咱們現在都嫁做人婦,又不是待字閨中的小姑娘了。”
明蘭被余嫣然弄得也沒了睡意,只能打著哈欠起床梳妝。
余嫣然看著明蘭嬌豔明媚的俏臉不禁暗暗羨慕:“顧候還真是好福氣,能娶到明蘭這般嬌豔的美嬌娘。”
明蘭嬌嗔道:“嫣然姐姐如今說話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就該讓秦侯好好管教你一番。”
二人笑鬧間,秦浩跟顧廷燁也過來了,剛剛二人在澄園逛了一圈,這裡的風景相比於靖海侯府要雅致一些,沒有那麽奢華,卻別具風味,不愧是曾經相公的住所。
明蘭忽然好奇的問:“嫣然姐姐今日為何沒把銘哥兒和嵐姐兒帶來?”
余嫣然笑著解釋道:“婆母說是想孩子了,就接回東昌侯府照看幾日,我們呢也落得個清閑。”
吃飯的時候,顧廷燁忽然對秦浩說道:“官家近期要改革鹽稅,子瀚覺得此法可行否?”
秦浩夾菜的動作一頓,宋朝是一個專賣制度極其發達的朝代,很多東西都有獨家經營,其實就是壟斷。
其中鹽和礦是大頭,同時也是佔據了主要的稅收來源,按照仁宗時期來算,一年的鹽稅收入是340萬貫。
然而,專賣也導致了一個非常不好的現象,那就是偷稅,宋朝的鹽稅超過33%,此外鹽引也需要通過打點關系購買。
久而久之,經營鹽的商家就動了歪心思,反正是要賄賂官員,索性就多賄賂一些,只要不超過33%的稅率,就是賺的,大量私鹽搖身一變成了官鹽大張旗鼓的售賣,導致鹽稅收益大受影響。
之前趙宗全還不敢動鹽稅,因為鹽稅佔了整個宋朝財政的6%左右,要是鹽稅改革沒有做好,恐怕會動搖他的統治地位。
現在有了海運衙門的存在,光是海外商稅每年的收益都不低於1000萬貫,趙宗全自然也就有了掀開蓋子的底氣。
當然,鹽稅改革涉及到方方面面,裡面的關系盤根錯節,要想改革肯定不容易。
秦浩想了想,低聲道:“其實鹽稅改革重點不在事,而在人,官家這是要跟太后娘娘撕破臉了嗎?”
太后娘家姓曹,出生將門,祖父乃是名將曹彬,官至樞密使,曹家的勢力極大,這也是為什麽仁宗皇帝當初安排她跟韓大相公等人,掣肘邕王的原因,沒有足夠的實力要限制一位皇帝,無疑是癡人說夢。
顧廷燁的臉色一變,有些沉重的點頭:“撕破臉說不上,不過太后必然不會輕易放手。”
趙宗全其實很聰明,第一個改革選擇的是鑄幣,這裡面不牽扯曹太后的利益,所以只要獲得當朝相公的支持,基本就能辦成,趙宗全也的確憑借鑄幣改革,收獲了極高的名望。
此次秦浩進獻白虎,進一步鞏固了趙宗全的地位,所以趙宗全才有底氣跟曹太后叫板,那些鹽商之所以膽敢如此目無王法,必然跟曹家脫不了乾系。
秦浩不打算牽扯到趙宗全跟曹皇后之間的紛爭當中, 以他現在的地位,沒必要摻和進來,將來趙宗全跟曹太后不管誰贏,都離不開海外帶來的龐大收益。
“此事你也要仔細斟酌一二,能推就推,曹家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秦浩叮囑道。
明蘭聞言也停下了快子,擔憂的看向顧廷燁。
顧廷燁衝明蘭搖搖頭,隨後笑道:“此事應該用不著我,大概率會派小段將軍去,何況緝私衙門那邊也離不開我。”
兩天后的一次大朝會上,果然有一位名不見經傳的禦史提出了改革鹽稅的議桉。
瞬間朝堂上的氣氛就變得詭異起來,群臣沒有一個人搭話,即沒人反對,也沒人讚同。
大家都不傻,這個禦史明顯是被人推出來的炮灰,像盛紘就在那瑟瑟發抖,祈禱神仙打架千萬不要誤傷了他這個凡人。
果然,簾子後面傳出一聲怒喝:“大膽,鹽稅乃是國之根本,豈可說改就改!”
很快就有曹太后一派的人站出來訓斥這位禦史異想天開,並且紛紛表示應該將這名禦史拿下治罪。
此時,趙宗全卻開口了:“諸公何必如此,朝廷設立禦史的初衷便是要廣開言路,想我大宋還從未有為言而降罪的先例。”
這下原本鬧哄哄的朝堂重新變得一片死寂。
雖然鹽稅改革的議桉沒有通過,但是所有朝中官員都知道,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趙宗全跟曹太后之間的交鋒也將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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