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開局獲得阿爾法狗第一百七十章:勾欄聽曲(求月票!!!)
“若是小人拿到鹽引,會將手中鹽引分為十份自己留兩份,其余的抽取一成利潤,交由金陵城的勳貴們分銷。”
盛維能夠把生意做到今天,魄力是不缺的。
趙英策看向秦浩,笑了笑:“子瀚果然沒有看錯人。”
說著便對盛維道:“不過你的眼界還是差了點,不是金陵城的勳貴,而是整個江南東道的勳貴。”
盛維驚奇的望著趙英策,愣了足有半分鍾,這才顫抖著下跪:“小人謝殿下栽培。”
趙英策擺擺手:“先別忙著謝,你可知這樣一來就跟曹家站在了對立面?”
盛維心頭一顫,不過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而且天大的機緣擺在眼前,他也不想退。
“殿下請放心,天下苦曹家久矣,只要聯合各路勳貴,曹家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跟朝廷作對!”
趙英策滿意的點點頭:“那本王便看你的表現了!”
盛維從房間裡走出來,一時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暗地裡掐了一下自己,疼得齜牙咧嘴,卻難掩他臉上的興奮。
一路回到家,盛維還處於一種不真實的狀態,妻子見狀不要好奇的問。
“老爺,這是怎麽了?”
盛維就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妻子頓時大喜過望。
“老爺說的是真的?”
盛維已經回過神來,板著臉道:“自然是真的,為夫怎會拿這種事關身家性命的事情開玩笑!”
“真是老天有眼,看來咱們盛家大房這次是要徹底飛黃騰達了啊!”
盛維正色道:“這事還要多虧了三房家的長柏,若不是他與靖海侯有交情,這天大的餡餅也砸不到我頭上。”
“對對對,我聽說明蘭跟靖海侯夫人還是閨中密友,看來咱們這次元旦,要準備一份厚禮托明蘭帶過去才行。”
盛維點點頭:“應當的,明蘭的那份也不能少。”
說完,盛維感慨道:“還是我三弟有遠見,家中兒女也都教得好,大女兒嫁去了永昌伯爵府,長柏又高中進士,沒幾年便掌控了海運衙門這樣的要害部門,深得陛下信任,這明蘭又嫁入了寧遠侯府,真真是滿堂富貴。”
“是啊,要不說還得是讀書人,不過咱家現在也好起來了,桓王殿下將來若是......咱家可就是皇商了。”
很快,盛維拿到了江南東道鹽引的消息就傳開了,一時間盛府門前變得格外熱鬧,原先一些壓根瞧不上盛家商賈之家的勳貴,紛紛派人上門。
最開心的自然就是盛家大太太,以往這些勳貴家卷可都是眼高於頂,不拿正眼瞧她的,現在一個個捧著她,捧得她都差點飄起來了。
當然,繁華之下,也蘊藏危機,當天晚上盛維就收到了一份匿名信,而且信是直接放到他的書房的。
像書房這種地方,一般都是有專人看管的,然而盛維詢問過下人,並沒有見到有人進入書房,顯然這是對方在警告盛維,他有能力潛入盛家書房,也有能力取他項上人頭。
書信的內容很直接,讓他在桓王走後,將鹽引交出來,至於交給誰,上面沒說。
一夜未睡,盛維第二天就向趙英策匯報。
趙英策沒說什麽,而是將書信遞給了秦浩。
“子瀚怎麽看?”
秦浩看完之後就將書信放到一邊,笑了笑:“無非兩種可能,這封信要麽來自曹家,要麽來自摩尼教。”
趙英策聞言點點頭:“子瀚所言也是本王所想,現在該當如何?”
秦浩的目光看向盛維:“那就要看盛世伯敢不敢冒險配合了。
”盛維心裡咯噔一下,卻也只能硬著頭皮道:“能夠為殿下辦事,盛維願肝腦塗地。”
秦浩拍了拍盛維的肩膀:“不用擔心,我已經接管了金陵水師,曹家不敢亂來的,你只要跟對方接觸,等對方露了頭,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來操心了。”
盛維暗暗松了口氣,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忐忑,這可是一個不小心就要禍及全族的事情,怎能不緊張?
秦浩說完衝趙英策拱了拱手:“只是要勞煩殿下暫且離開金陵,在船上待一陣子了。”
“不妨事,只要能抓住這群碩鼠,便是在船上一年半載,也是值得的。”趙英策滿不在乎的擺手。
三天之後,秦浩跟趙英策就上船離開了金陵,金陵城的一眾勳貴將碼頭擠了個水泄不通。
趙英策跟眾人寒暄了一陣,便消失在眾人視野裡。
當天晚上秦浩坐上一條小船,又重新回到了金陵城。
盛維家中。
“委屈侯爺了。”盛維躬身行禮。
秦浩將他扶了起來:“這房間用度可不見得比侯府差,有心了。”
“都是些民間玩意,如何能跟侯府相比.......”
秦浩製止對方的吹捧,正色道:“我為你安排了兩名隨身護衛,若是有人來與你接頭,你只需要含湖其辭,盡量湖弄就好,他們自會追蹤對方來歷。”
盛維稍稍安心,有了兩個護衛自己的安全也算是有點保障了。
“那便有勞二位大人了。”
兩名護衛只是默然的站到盛維身後,並沒有接話。
盛維走後,秦浩對崔直笑了笑:“聽說這金陵城不少絕色花魁,過幾日與我一同見識見識?”
崔直嘿嘿一笑:“也就是跟著侯爺才能見到此等絕色,否則我這等身份,怕是連門都進不去。”
秦浩拍了拍他的肩膀:“崔昊已經官居六品,將來若是立下戰功,說不定也能封個子爵什麽的,到時候你給他娶個書香門第的女兒,抓一抓孩子的教育,出個進士什麽的。”
沒辦法這就是宋朝的國情,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多少勳貴人家的首選都是讓孩子念書。
崔直聞言滿臉憧憬,朝著秦浩深鞠一躬:“多謝侯爺栽培。”
秦浩擺擺手:“夜深了,你也不用守著了,趕緊睡吧。”
宋朝的青樓文化非常發達,有史料記載,早在北宋初年,汴京登記在冊的青樓女達到萬數之多。蘇軾在臨安時,一有閑暇,就約許多賓朋遊湖,有些時候他一次出遊就可集合起千余青樓女。
所謂文人騷客,不外如是。
金陵城,月華樓。
華燈初上,月華樓外就掛起了各色燈籠,給人一種紙醉金迷的朦朧感。
“這位貴人,裡邊請,可有相熟的姑娘?”
月華樓算是金陵城檔次比較高的青樓,並沒有鶯鶯燕燕在街邊拉客,自然有大把的豪客主動上門。
秦浩給崔直使了個眼色,崔直從袖口掏出一枚五兩銀子的銀錠丟給接客的女子:“翠華庭,我家公子定了位子。”
銀子一入手,女子就掂量出了大概分量,連忙恭敬的將秦浩帶到翠華庭包廂。
“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吧?不若奴家為公子找幾位色藝雙絕的姑娘?”
青樓女子別說什麽賣藝不賣身,不過是要賣個好價錢罷了。
秦浩笑了笑,戲謔的對女子道:“哦?你不就是姑娘?又何須勞動她人?”
《無敵從獻祭祖師爺開始》
女子嬌笑道:“公子真會拿人家尋開心,奴家這幅姿色,哪裡配得上伺候公子。”
“哦?我倒是覺得姑娘不錯,便留下來陪本公子喝一杯吧。”秦浩說完,崔直又給丟女子一錠銀子,足有十兩重。
女子有些發懵,她這種接近三十歲的女子在青樓已經算是邊緣人物了,來找她的都是一些圖便宜的粗漢子,哪裡有接待過秦浩這種出手闊綽的貴公子。
不過女子也沒有多想,連忙叫人準備酒菜,自己也坐了下來,給秦浩倒酒。
秦浩對女子自然沒什麽興趣,只不過到了青樓不叫個姑娘作陪難免少了點感覺,畢竟這是他第一次上青樓。
雅間的窗戶正好可以看到樓下的舞台,此時一位臉上掛著絲巾的女子,正在彈奏一曲琵琶行,這也是古代青樓女子最常彈奏的曲子。
秦浩對於古代音律沒什麽研究,不過來到知否世界耳濡目染,欣賞水平倒是有所提高,女子的技藝相當純熟,看她的身形年齡不大,最多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放在現代能有這樣的水平,絕對秒殺一眾藝術學院教師。
其實也難怪,在古代青樓女子的生存環境相當嚴酷,別看什麽文人騷客如何美化,這種有色產業,自古就是剝削最嚴重的地方,青樓往往會購買一些有姿色的女孩加以培養,至於這些女孩的來歷就很複雜了。
有的是官宦人家的女子,家道中落,被迫賣身青樓,有的是撿來、收養的,有的則是人牙子拐來的,古代有句話叫做: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說的就是這種。
而且古代還特別流行雛妓,很多十二三歲的女孩就要出來接客了,那些風流詩人多少都沾點蘿莉控,臭不要臉。
在一旁服侍的女子見秦浩一直在看樓下彈琴,於是便提議:“要不奴家讓這位姐妹來給公子單獨彈奏一曲?”
就在此時,房門被推開,一個人的出現讓女子瞪大了眼睛。
秦浩給崔直使了個眼色,崔直就帶著女子出了房門。
崔直低聲道:“今日之事,若是泄露半個字,便是萬劫不複,莫要自誤!”
女子渾身顫抖的點著腦袋,上下牙直打架,那位貴公子她不認識,可是進來的那位襄城侯她是見過的。
“靖海侯這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果真高明,差點連我都騙過去了。”襄城侯哈哈大笑。
秦浩衝襄城侯拱了拱手:“事情有些複雜,不得不出此下策,還請襄城侯多多見諒。”
“應該的,此事也事關我襄城侯府興衰榮辱,小心無大錯。”
說話間,又陸續有人進來。
如果剛剛的女子在此,一定會嚇得當場暈死過去,幾乎江南東道有實力的勳貴都到齊了。
秦浩衝眾人拱了拱手,開門見山道:“諸位,今日把大家請來主要還是關於鹽引的事情,桓王殿下已經決定,將江南東道的鹽引分為十份,在座的諸位一人一份。”
眾人臉上不由露出喜色,鹽可是暴利行業,別看一人只有一份,實際上江南東道的面積大得嚇人,這是一塊巨大的蛋糕,只要佔到一份就足夠享用的了。
當然,大家也知道,這天下的餡餅不可能直接砸在他們腦袋上,於是便看著秦浩,靜待下文。
秦浩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桓王殿下奉了官家的旨意進行鹽稅改革,然而我們途中卻遇到了刺殺,有可能是摩尼教,也有可能是曹家,不管是誰,這都是對朝廷的挑釁,所以,我希望諸位能夠助朝廷將這膽大妄為的蛀蟲清除掉!”
這下在場眾人都知道,這塊蛋糕不那麽好吃了,摩尼教倒也罷了,不過是個邪教,剿滅就是,可是曹家背後畢竟還站在曹太后啊。
大義名分擺在那裡,即便是官家也動不了曹太后,若是把曹家得罪狠了,官家又不給他們撐腰,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秦浩見眾人猶豫,也不心急,等了一會兒,才澹澹地說道:“諸位覺得,這滿朝諸公會願意看到朝廷動蕩,兵災不斷嗎?”
趙宗全之所以能夠坐穩皇位,一方面是仁宗皇帝在臨死前留下了繼位詔書,他是名正言順,
一方面則是文官集團在這件事上達成了一致,大宋不能亂。
一旦太后想要另立新君,最先出來反對的肯定是文官集團,在宋朝皇帝與士大夫共天下不是說說而已的。
這也是太后一直沒有跟趙宗全撕破臉的原因,如果不是這次鹽稅改革徹底動搖了曹家的根基,曹太后也不會將矛盾激化。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都明白秦浩的意思,曹太后畢竟年齡大了,她又不能廢掉趙宗全另立新君,最終的結果就是趙宗全把她熬死,然後徹底掌權。
“但聽桓王殿下吩咐。”
眾人相視一陣後,紛紛拱手道。
秦浩也躬身拱手道:“那我就替桓王殿下多謝各位鼎力相助了。”
有了這些勳貴的支持,秦浩就有了底氣,曹家畢竟有曹太后在背後撐腰,趙宗全肯定也不想跟曹太后把局面弄得太難看。
直接上門拿人是不現實的,交鋒最好還是在牌桌下面進行。
而秦浩將鹽引分給這些勳貴,就是要借助他們的力量去打擊當地曹家的勢力,曹家現在就像是一直巨大的烏賊,在不能直接砍掉頭部的情況下,就只能先清除它的觸手,一點點蠶食它的力量。
很快,這招就起到了效果,各地勳貴拿到鹽引之後,為了自己的利益主動清查私鹽,牽扯出不少曹家的勢力,而秦浩也順藤摸瓜,帶領金陵水軍開始清繳秦淮河附近的水賊。
這些水賊倒也狡猾,利用熟悉當地水道環境的優勢,試圖進入長江中游水域躲避。
然而,秦浩這次是鐵了心要剿滅他們,桓王趙英策早已埋伏在他們的必經之路,直接從蘆葦蕩殺出,來了個前後夾擊。
普通水賊面對正規水軍,其中還有一千明州水師,自然是一觸即潰,不過戰後清點的時候,秦浩發現這些水賊居然配備了五架八牛弩,也是讓他大吃一驚。
桓王趙英策的臉色也極其難看,咬牙切齒道:“除了曹家,沒人能給他們這麽多八牛弩,這些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宋朝對於弓弩的管制是很嚴格的,八牛弩這種破壞力極強的軍械更是核心機密,兩軍對壘,一旦潰敗,弓弩手最先要做的事情,不是逃跑,而是將八牛弩毀掉。
若是被敵軍得到完整的八牛弩,即便是逃回去,也是難逃一死,還會禍及家人。
五架八牛弩已經可以攻城拔寨了, 這上升到了國家安危的層面,也難怪趙英策如此憤怒。
秦浩經過審問俘虜,卻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這些水賊頭目當中有不少居然也是摩尼教的教徒,趙英策也有些懵逼。
“所以,他們究竟是曹家的人,還是摩尼教的人?”
秦浩稍加思索,忽然笑了:“殿下,或許是我們想得太複雜了,這些水賊受到曹家的資助,但並不妨礙他們信摩尼教啊!”
宗教信仰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它具有隱藏屬性,這些水賊完全可以一邊收曹家的錢,一邊成為摩尼教的信徒。
趙英策也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這摩尼教居然已經滲透得如此深了?”
秦浩的心情也有些凝重,本來一個曹家就夠難對付的,現在又冒出一個摩尼教,他這趟差事還真是不好乾啊!
等到清掃完戰場,回到金陵時,盛維那邊也有了消息,就在昨晚有神秘人找到他,要購買他手中的鹽引。
後來秦浩安排的護衛通過追蹤,找到了神秘人接頭的地點,讓秦浩意外的是,接頭地點居然在月華樓。
“查一下月華樓背後的東主。”秦浩吩咐道。
“諾。”
兩天之後,探查的人回來稟報。
“侯爺,查到了,月華樓背後的東主是勇毅侯府。”
秦浩微微一愣:“勇毅侯府?徐家?”
依稀記得,盛家老太太貌似就是上代勇毅侯獨女。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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