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小子真的是油鹽不進呢,感情就這麽個小小的要求。
“哎呀,奉義啊,你想成家了,早說呀,何須明日你親自去,我明兒一大早就帶人為你尋來!”
曹操松了口氣,總算是摸到了這小子的脈門,既如此以後若是尋得漂亮女子,則可以試著去以此來投其所好。
郭譽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深鞠一躬。
“好!”
說罷,便轉身離去。
對於此,曹操終於是松了口氣,怎麽搞的像是自己面見主公一般。
當下也不囉嗦,便回到帳內,喊來荀彧,兩人商討了起來。
……
第二天一大早,曹操親率一隊兵馬,尋到了小沛鄉裡甘氏之家。
此時正值農忙時分,甘梅尚未來得及出門,便被曹操帶隊給堵在了家門口。
曹操下馬說明了來意,不等甘梅有所準備,家中的父母便直接同意了這門婚事。
尤其是在得知出嫁的對象居然是兗州境內的典農校尉,還是明媒正娶的的正室。
這可把老兩口高興壞了,在這亂世年代,自家女兒竟有如此的造化。
於是歡天喜地的按照當地的習俗,請來年長的前輩們做了媒,然後收拾了一些家中細軟,將其交給了曹操帶走。
自打迎了甘梅,曹操這才松了口氣,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簡單很多,這下也算是對郭譽有個交代。
當天,下邳大擺宴席,郭譽也難得的沒有離席而去。
只不過並沒有給前來敬酒的賓客們什麽好臉色就是。
到了晚上,柔情似水,酣暢淋漓。
……
當郭譽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卻發現昨夜的懷中佳人正坐在床頭一臉嬌羞的盯著自己。
“夫君醒了!”
說罷便急忙站起身來低頭行禮。
甘氏雖不是什麽名門望族,但在鄉裡也算個大戶人家。
大戶人家向來注重禮節,尤其是嫁到了這裡,就更要懂禮數。
郭譽見狀急忙起身,扶起甘梅。
拉著她重新坐在了床沿。
兩人不經意間的對視,甘梅再次羞紅了臉。
“美啊,真美!”
“聽那位曹將軍之言,夫君對甘梅心儀已久,可依著妾身所知,夫君並未與妾身見過,何來心儀已久之說?”
甘梅突如其來的問話,打斷了郭譽欣賞美的思緒。
“恩……怎麽說呢,神交你懂嗎?”
被甘梅這麽問,郭譽多少有點尷尬,他沒想到甘梅居然會問這個。
“這……這是什麽?”
沒來由的,聽到夫君的話,甘梅居然再次害羞了起來。
郭譽見狀,當即站起身來,雙手折疊作揖:“承蒙夫人不棄,奉義乃是真心求娶,定不會有負!”
被郭譽這麽一說,甘梅噗嗤笑了起來。
上前拉住夫君的雙手。
將腦袋靠在胸膛上,輕聲說道:“既以嫁入夫君門中,你我自當相互扶持,在這亂世之中,求得一隅安身之地。”
……
郭譽大婚後的第三天,曹操親率戲志才、郭譽兩位軍師,與子孝,子和,子廉三位宗親將軍。
於禁,李典,徐晃三位外姓將軍。
以及剛來降的劉備。
正式入主徐州。
雖然烈日炎炎,但曹操卻興致不減。
下邳乃是徐州所治之重地,衙署佔地極廣,陶謙生前便在此地治理徐州之地。
“好啊,好,這徐州之地,富饒肥碩,可當我曹氏廣納賢德之基!”
此時曹操剛入駐徐州,對於徐州之地掌控尚有不足,是以在巡視過後,便再次帶領眾人來到了議事廳。
而郭譽再次不出意外的蹲在了個無人的角落,好像生怕被人看到一樣。
臥槽,怎麽天天開會啊,我這剛結婚,我陪你來裝個逼就可以了,怎還沒完沒了了呢?
這個曹老板到底是怎麽當的。
郭譽的眼神陰鬱的嚇人,就連站在他一旁的曹氏宗親都能感受得到那種氣息。
曹操坐在主位,左手邊坐著荀彧,對面則是劉備。
“玄德老弟,你可知當我得知你竟然來援那陶謙老賊,孟德心裡是多麽的難受嗎?”
劉備沒想到曹操剛一坐定,便向自己發難。
好在來之前早已打了腹稿,是以當曹操問起時,當即便站起身來。
走到正堂前,朝著曹操深深的一鞠躬。
“孟德兄,實在是慚愧。”
“愚弟聽聞孟德兄征討徐州,隻當是以為曹公是圖謀徐州,誰曾想確實那陶謙手下竟見財起意,欲要謀害老太爺,這才明白過來。”
說到這裡,劉備依舊是沒有站起身來,不等曹操反應,便再次開口說道:“吾乃漢室宗親,皇室一脈,聽聞曹公仁政愛民,此乃我大漢肱股之臣,特此攜二弟三弟前來投奔,還望曹公不棄,能夠收留我兄弟幾人。”
劉備這一席話,說的是臉不紅心不跳,將自己圖謀徐州和對抗曹操的過程全部抹去, 隻當是自己聽信謠言,錯信陶謙。
曹操直接被劉備這一套組合拳給打懵逼了。
臥槽,見過不要臉的,還特麽有這麽不要臉的?
去徐州只因為聽信謠傳,知道真相後馬上來投奔自己。
好家夥,要不是我設伏幹了你一波,我差點就信了。
曹操也是哭笑不得的擺了擺手。
“玄德兄,說這話就見外了,你我當初一同伐董,隻為匡扶漢室,你玄德兄的大名又誰人不知,徐州百姓若是知曉你玄德公來到我處,豈不是更加歸順!”
劉備能來投效,曹操還是很開心的,先不說他這漢室血脈的真假,就衝他手下的兩員大將,曹操就眼饞的緊。
劉備聞言站起身來,略顯遲疑。
“聽聞曹公遠征徐州,兗州境內被呂布所染,愚弟帳下雲長翼德,任由曹公差遣。”
這叫什麽?
這叫投名狀!
一來是為了抵消之前戰場上兵戎相見的隔閡。
二來嘛,自然是為立功,大丈夫生於亂世,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投曹是無奈之舉。
倘若立功,樹立一定的威望,將來也好另起山頭。
誰曾想曹操卻是直接擺了擺手:“大可不必!”
“兗州之亂,無非是濮陽張邈陳宮之流作亂罷了,張邈已經活捉,其余地方不成氣候,玄德兄無需擔心。”
“臥槽?”
什麽時候的事情?
劉備是打心眼裡不信的,兗州內亂才幾天,你就跟我說平定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