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城內,郭譽名聲大噪。
這歸功於典韋的威名遠揚。許昌、袞州、徐州、豫州之地皆流傳他的威名,無不傳言懷遠將軍一人殺退郭汜、李傕陣營的鐵膽事跡。
慕名投奔懷遠將軍的鄉民、勇士本不在少數,再加上郭譽在曹營的表現,更是提升了郭譽的名望。
自此,郭譽將旗下兵馬,命名為白龍鐵騎!
白龍鐵騎,文有郭譽郭嘉謀劃、武有郭譽典韋坐鎮,一時間風頭更勝虎豹騎。
即使身為虎豹騎統帥的曹氏直系曹仁都忍不住抱怨,“該死的郭譽、典韋,這擺明是跟虎豹騎搶人馬!”
本家將軍曹仁且無法忍受,更何況外姓將軍,無不羨慕、嫉妒、恨。
營帳之內,於禁手臂露出肌肉虯結,差點沒將酒碗捏碎。
“郭譽的白龍鐵騎已經達到一萬了,你我眾人恐怕今後地位不保呀!”
李典漲紅臉頰,張大嗓門囔道:“當初我們投奔曹營,為的就是建功立業。現在郭譽橫空殺出,那還要我們做甚!”
若非於禁、徐晃、李典都是早期跟隨曹操的武將,方才道出有恃無恐的言語。
除了帶血緣關系的曹仁、曹純、夏侯惇、夏侯淵武將之外,徐晃等人也算是曹操陣營的中堅力量。
而郭譽白龍鐵騎的橫空出世,讓這些武將紛紛感受到失寵的危機。
在這種呱噪的氛圍下,曹純眼神中閃過一道光芒,一股眾人皆醉我獨行的念頭悠然而生。
“咳!咳……”
曹純的咳嗽吸引了眾人的眼光。
在眾人的目光之下,曹純不慌不忙的呡了一口酒,享受著曹氏血脈光環加持下的榮光。
“老弟,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曹仁可不慣著他,論資歷、輩分,甚至是武力,曹仁完全不遜色於他。
曹純白了一眼曹仁,這廝就是莽夫一個。
“曹將軍這是有何高見。”於禁見狀,心領神會的解圍,無論是曹仁、曹純,都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
“各位莫慌,打仗論的是謀略、士氣,白龍鐵騎此刻風光無限,日夜操練。不出半年當然泯然於眾。”
營帳中眾人瞬間安靜了,曹純可是主公身邊的紅人,這論斷必定是有什麽消息。
“曹將軍何以斷定?”徐晃趕緊問道。
見眾人的表情都充滿了迷惑,曹純臉上仿佛披著一層金光,正宗曹氏血脈的聰明才智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當今天下賊匪湧動,大漢十三州之地戰火不斷。然主公佔據許昌,擁袞州、徐州之地,想要將功,難也!”
“北方袁紹坐鎮,西涼賊匪、公孫瓚、北海孔融,皆是袁氏父子的束縛。南方孫堅坐擁長江以南,不會輕舉妄動。中部的荊州劉表尚不能自保,壓根不會發起戰事。”
曹仁神態淡然,似乎已經將大漢局勢全部囊括在掌中。
“既然沒有戰事,為何郭譽依然日夜操練?”
曹純直接站了起來,一口將碗中酒水飲入腹中,“這正是問題所在!”
自從郭譽轉投曹營之後,曹仁基本上就沒有獲得戰功,不客氣的說就是一個乾苦力的將軍。
可郭譽就不一樣了,不但救下曹老太爺,更是摧枯拉朽的拿下徐州。
這天大的功勞足以超越大部分的武將。
眾人都被郭譽的表現給震驚了,以至於沒有發現一個不合情理的地方!
自認為精明的曹純一語道破,
“為何郭譽能夠屢次擁有天大的軍功?” 曹純故意賣弄,眼神掃過於禁等人。
可惜未等曹純炫耀才華,那雙眼碰上了曹仁的瞳口,瞬間就被摁在地上摩擦。
曹純無奈繼續,“我斷定郭譽來自徐州!”
“那又如何?來自徐州這戰功有何瓜葛?”
見有人回應,曹純自然是露出笑臉。
“正因為郭譽來自徐州,對徐州定然是十分清楚,再加上出仕前的潛心謀劃、研究,自然是對徐州了如指掌。”
“自可惜大耳賊劉備沒有佔據徐州的實力,郭譽的謀劃也就無用武之地。這也是郭譽為何來投主公的原因。”
“以郭譽對徐州的謀劃掌控,再加上主公的人馬,拿下徐州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一句話,郭譽的謀劃出不了徐州,上限僅此而已。”
曹純一語中的,直接畫地為牢將郭譽給禁錮了起來。
眾人皆陷入了思索之中。
以郭譽在徐州的功勞足以超越大部分武將一生的功績,更何況這廝還在日夜操練白龍鐵騎。 此等戰功與態度,絕對是局時中的一名神將。
曹純幾杯黃酒入喉,更加確信自己的推斷是正確。
數日之後,以郭譽在曹營的熱度,再加上肇事者曹純的特殊身份,關於曹純的論斷在曹營中快速發酵。
郭譽身為當事人,絲毫沒有在意曹純的言論。
正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郭譽雖然不介意,可是曹操卻坐不住。
“莽夫!”曹操氣得直接將曹純召入府中,讓老太爺狠狠地揍了一頓。
當著眾人面,曹操再次訓斥曹純,絲毫沒有留任何情面,。
“郭譽救下老太爺,攻下徐州,乃是當世之才!”
“若非我曹操唯才是舉,郭譽也不會轉投我處。當今士子名仕輩出,我若不能接納郭譽,又如何讓更多的人才投奔於我呢!”
曹操大怒,郭譽可是老太爺的恩人,豈能讓人惡意中傷,更何況郭譽在天子劉協那也是有名號的。
曹純屁股被老太爺抽打了七八棍,雖然力氣不大,卻是實打實的家法,這時候跪坐不得,只能側著半邊屁股微微抬起。
而後似坐非坐的一臉便秘模樣,有些慌亂的盯著曹操,“主公,我,我就是喝多了。”
“喝多了也不行!有什麽怨言,你來找我說!”曹操聲音蒼勁渾厚,由遠及近,他已走下了台階。
踩在了木地板上,一臉的冷芒,“天子尚且不言郭譽擴充兵馬之事,你居然敢大言不慚。”
“外姓之人,無論將軍,謀臣,都不是你們這些宗親將軍可以胡言亂語的,你可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