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真的要讓黑虺帶著灰鱗他們,前去綠風原嗎?”
茅草屋中隨著安慕白的離開,血燭身旁的一個蜥蜴人扭頭看向了他,發出了話語詢問聲。
“綠牙,淺窪坑的蜥蜴族人們只需要一個族長,也只能有一個族長。”
血燭臉上神情冰冷的發出了話語回答聲。
“咚!”
用石舀錘融著草藥的墨鱗,身軀一愣停頓了片刻,隨後從一旁拿起了幾株草藥放入石舀中,又接著錘碾了起來。
“鱗爪,待黑虺帶著三鱗他們離開後,你便去背風嶺讓血紋他們回來。”
血燭扭頭對身邊另外的一個蜥蜴人發出了話語,這蜥蜴人是他們三人中受傷最輕的,名鱗爪。
“是,族長!”
鱗爪敷裹著草藥的身軀點了點頭。
…………
“黑虺哥,我們現在便去綠風原救血紋大哥他們嗎?”
“那些該死的草原強盜豺狼人,一會我一定要狠狠的把它們全部殺死。”
茅草屋外,灰鱗和三鱗看著走出來的安慕白,連忙向他走了過去。
灰鱗口中更是話語憤恨的詢問著,將手中安慕白的鐵木長槍遞向了他。
安慕白伸手接過,金色豎瞳的雙眼看望了灰鱗一眼,口中沒有發出回答的話語,而是看向了身前那十來棟。
用乾草和樹木簡單搭建的茅屋,以及遠處那些忙碌著,不敢靠近茅屋這片區域的瘦弱蜥蜴人們。
“真不想反啊!”
安慕白看望著,黑色細鱗生長的臉上些許悵然的,在心中發出了一句歎語。
他的心中其實並無多少現在,便向血燭動手想法的,而是打算等過段時日,自己的心性調整了過來,實力也突破到超凡階後。
再去謀淺窪坑蜥蜴人族的族長位置。
同黑虺已經同化了的記憶,安慕白很為的清楚,自身的實力其實距離血脈覺醒,突破到超凡階,只有了半步的距離。
而且也知道在黑虺的記憶中,他是打算突破到超凡階後,用蜥蜴族人長久以來的族長繼位方法。
當眾挑戰血燭,向淺窪坑蜥蜴族人們證明自己的實力,繼位淺窪坑蜥蜴人族的族長。
“只是血燭現在顯然已經不想按蜥蜴人族,正常的族長繼位方法,來進行淺窪坑蜥蜴人族的族長繼位了啊!”
“灰鱗,三鱗他們這些護衛隊的蜥蜴人一死,自己到時在淺窪坑便完全沒有了,可支持自己的蜥蜴族人,那時就算突破到了超凡階,也完全無用。”
“血燭的超凡階實力,以及族中被他掌控著的那些八九級蜥蜴人,自己根本不可能正常繼位淺窪坑蜥蜴人族的族長位置。”
“怪不得系統要用造反一詞。”
安慕白心中輕聲思語著,視線從遠處的那些瘦弱蜥蜴人身上收了回來,看向了灰鱗開口輕語道。
“灰鱗,那些該死的豺狼人居然敢襲擊族長,大哥他們,我定不會放過他們。”
“不過現在族長,綠牙他們身受重傷,大哥他們又沒回來,族中需要有我們淺窪坑蜥蜴人護衛隊的守護。”
“你帶著斷爪,扁尾他們,去將族中的下等族人以及我們年幼的族人,帶到山洞中,不許他們亂跑。”
“我和三鱗去詢問一下族長要如何布防,然後帶著我們淺窪坑蜥蜴人護衛隊,去將血紋大哥救回來。”
“是,黑虺哥!”
灰鱗臉上浮現了遲疑之色,
相比看護族人他更想跟著安慕白,去綠風原殺死那些敢襲擊他們,淺窪坑蜥蜴人族的豺狼人。 不過在安慕白金色的豎瞳注視中,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兩個拿著鐵木長矛的蜥蜴人,向著了遠處的那些瘦弱蜥蜴人跑了去。
“烈齒,窪牙,尖耳,骨鱗,平角。”
“豺狼人就是萬夜山脈中的強盜,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到嘴的獵物,你們立馬去周邊探查有沒有豺狼人的到來。”
“一旦發現任何情況,便立馬回來。”
安慕白轉身視線看向了茅草房旁,還剩下的九個手拿長矛的蜥蜴人,口中發出了話語。
“是,黑虺大哥!”
五個手拿鐵木長矛的蜥蜴人站了出來,臉上神情激動興奮的向安慕白回答了一聲,便向著淺窪坑蜥蜴人聚集地外跑了去,心中充滿了榮耀使命感。
“黑虺大哥?”
三鱗看望著這些被調開的蜥蜴人,眼中神情有著疑惑的,向安慕白發出了輕語詢問聲。
安慕白的視線向著了安靜的茅草房屋看了去,黑色細鱗生長的臉上有著了笑容的浮現,開口輕語道。
“族長要我帶著你們去死,好為血紋鋪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血紋他們其實跟著族長一起逃回來了的。”
“並不需要我們去救援。”
三鱗以及還剩下的四個蜥蜴人,聽聞安慕白這話,眼中的瞳孔不由的一縮,緊握起了手中的鐵木長矛。
口中未有發出任何話語的,等待起了安慕白的安排,心中對他所說的話,沒有一絲的懷疑。
安慕白看望著心中輕點了點,黑虺的記憶並沒有騙他,這五個蜥蜴人都是對他有著無比信任的人。
哪怕直接說要殺血燭,血紋,他們也會跟隨,特別是顏色雜亂的三鱗,更是心中早已經有了殺掉血紋,讓黑虺繼位族長的想法。
“淺窪坑的蜥蜴族人們只能有一個族長,那族長也只能是我黑虺。”
“一會我進去後會向族長動手,你們聽到聲音後就衝進來,幫我攔下綠牙,鱗爪兩人。”
安慕白的視線看向了三鱗, 向他發出了話語。
“黑虺大哥,讓我先進去,你放心我一定會殺死族長的。”
三鱗口中發出了話語,碧綠如蛇瞳的眼中神情堅定布滿殺意的,緊握著自己手中的鐵木長矛。
“沒事,族長雖有超凡階實力,但是你黑虺大哥的實力也不差,更別說他還受了重傷。”
安慕白生有黑鱗的臉上笑著,伸出了自己有著利爪的右手,拍了拍三鱗的肩膀,然後拿著鐵木長矛走入了茅草屋中。
茅草屋中氣氛安靜著,血燭和綠牙他們已經在閉目養傷,只有著安慕白的生母墨鱗,還在為他們三人敷裹著草藥。
先前屋外安慕白調動灰鱗離開的聲音,他們在茅草屋中也聽到了的,不過卻並未有聽清安墨白具體安排了什麽。
所墨鱗還以為安慕白已經離開了,見著他走進來的身影不由愣了一下,小巧的蜥蜴尾急促的擺動著。
雙眼著急的不停打著眼色,想要讓安墨白趕快離開。
安慕白看望著行走的腳步並未有停下,手握著鐵木長矛一步一步的向血燭走了去。
“黑虺,你還回來做什麽,還不趕快帶著三鱗他們去救你大哥。”
血燭睜開了雙眼,腦海之中有著些許的眩暈昏睡之感,不過卻並未在意,而是向走來的安慕白發出了冰冷有著殺意的吩咐話語。
“族長,我回來是想問一下,我帶著三鱗他們去救大哥,族中的防衛要怎麽安排。”
安墨白發出了詢問的話語,向血燭走近的腳步並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