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就在察合台汗國和瓦剌正在密謀對付朱桂的時候,朱桂在黑山口也沒有閑著。
這幾日,他一直都在調兵遣將,除了又調來了八千明軍精銳之外,還讓自己俘虜的蒙古王妃忽蘭領過來了四千蒙古精銳騎兵。
這四千人和忽蘭一樣,都是朱桂在平定青海的時候投誠朱桂的。
朱桂為了分化控制他們,就將其中最為精銳的幾千人遷徙到了河西走廊之地分散安置。
平日裡讓他們幫自己看管牧場,也算是發揮他們的專長。
結果時間一長,朱桂還真把他們給忘了,還以為他們就是真的牧民。
殊不知,這些人曾經可都是青海蒙古的精銳,騎射是十分精通的,而且射的都是連珠箭,騎在馬上來去如風,等衝到對手跟前的時候,一支箭袋就已經射光了。
然後他們再開始抽出馬刀來,對著已經傷亡慘重的敵人一陣收割。
他們用這個戰術,憑借著自己精妙的騎射技術打敗了不少強敵,鮮有敗績,直到遇到了朱桂的火槍隊。
這沒辦法,鳥銃雖然射速慢,但是精度確是弓箭的五倍,威力和射程也遠遠的高於弓箭。
只要有足夠數量的優質鳥銃,對於對方的騎兵開始,那肯定就是噩夢。
朱桂這段時間為了哈密的事忙的暈頭轉向,再加上哈密之戰十分重要,許多細節比如兵員的調配和糧草補給等問題他都要親自過問。
有道是,忙中出錯,朱桂一忙起來,還真的把這支精兵給忘到了腦後。
直到他的相好忽蘭王妃給他寫信表示願意率領這支蒙古的精銳部隊前來黑山口助戰,朱桂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這麽一支精銳部隊。
正在缺兵少將,到處劃拉部隊的朱桂想都沒有多想便批準了忽蘭王妃的請求。
等到她率領著她手下的四千精銳來到黑山口之後,再加上陸續趕來的民壯,還有黑山口原本的守軍,朱桂手裡已經有了不下六萬人。
足以和瓦剌部隊一決雌雄了。
這次攻打哈密,朱桂做了充足的準備,可以說是空國而來,各地能抽調的部隊都抽調過來了。
為了能夠打贏這場戰役,他一共調動了九萬多人,現在國內能參戰的基本上都來了。
朱桂在哈密城放了三萬部隊,讓他們來給自己擋住察合台汗國的大軍,而他這次就是要集中剩下的六萬人的主力,一舉吃掉瓦剌部落的主力。
只有徹底吃掉了瓦剌部落的主力,朱桂才會沒有後顧之憂,進而全力支援哈密。
否則的話,他前腳剛去支援哈密,瓦剌的主力後腳就來偷襲他,或者是切斷他的糧道歸路,那他必然會軍心大亂,以後會發生什麽就很難說了。
所以,要想支援哈密,就必須先吃掉瓦剌的主力,否則只能腹背受敵,致自己於十分危險的境地。
這也是為什麽朱桂只在哈密城內放三萬人,而將主力部隊都集中到黑山口。
希望哈密城的守將都督僉事王彪能像當年守衛洪都的朱文正那樣給力吧,給自己爭取到時間來消滅瓦剌部隊的主力,然後再率領大軍支援他。
朱桂看到一身戎裝的忽蘭率領著她手下的精銳部隊前來支援自己,心裡很是高興,當天晚上就為她擺宴,接風洗塵。
席間,朱桂的心情不錯,之前因為兵力不太夠的事情,心裡壓力頗大,現在黑山口又來了兩萬左右的軍隊跟民壯,他心裡的壓力瞬間就減輕了不少,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朱桂拿起一杯酒,向忽蘭舉起酒杯,笑道:“忽蘭,眼下大戰在即,寡人正是用人之際。
你能主動請纓,率領四千精銳來支援寡人,寡人之心甚慰。你的忠勇天日可鑒,寡人敬你一杯。”
忽蘭本來以為朱桂會主動調她過去支援,沒想到朱桂一忙起來竟然把她給忘了。她之前雖然是青海蒙古部落的王妃,但是,那都是老黃歷了,她的丈夫已經被叛軍殺死,青海蒙古部落也已經投降了朱桂,就連她本人也都被朱桂接進了后宮。
她現在已經不是青海的王妃了,而是朱桂的小妾,她沒有兒子,也不想恢復什麽往日的疆土,隻想著依靠朱桂的庇護過好自己將來的日子。
現在,見朱桂要在哈密打大仗,忽蘭作為朱桂的妃子之一,自然也是想著盡一份力的,而且,他手下的蒙古精銳有很多人也都迷戀著軍功, 他們也不甘心永遠隻當一個牧民,所以,他們也一直在找忽蘭,請她向朱桂請纓,帶他們去打大仗。
於是,就有了忽蘭主動向朱桂上表,請求參戰的事情。
現在,見朱桂如此重視自己,忽蘭的心裡也很高興,便向朱桂微微鞠了一躬,雙手端起自己的酒杯來,舉到自己的額頭上示意,一臉恭敬地說道:“多謝大王款待,能為大王效力,是臣妾的本分與榮幸。”
說罷,便將自己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以示自己對朱桂的敬意。
朱桂也喝了一口酒,隨後想了片刻,心裡有了主意之後,便將酒杯猛地蹲在了酒桌之上,看了自己的兩個愛妃一眼,一臉堅定地說道:“愛妃,寡人想過來,是不是在健婦營中再抽出五千人來支援哈密?”
“再抽出五千人來?”詩劍聽到這話不由得一驚,忙坐直身子,一臉嚴肅地向朱桂建議道:“大王,我們健婦營一共才抽出來八千人。一下子調走五千人,那瓦剌若是全力進攻黑山口該怎麽辦?大王的安危比什麽都重要。”
朱桂知道詩劍是在乎自己的安危,心裡也是一暖,但是,他知道,現在有比他的個人安危還要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打贏這場仗。
還是那句話,這場仗要是打贏了,他就可以像後來的滿清入關一下,經營西域,問鼎中原了,如果打輸了,那他就只能憋屈到這個河西走廊之地,等待著別人來主宰自己的命運了。
只不過是多苟延殘喘幾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