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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成替身了!》第5章 暗流洶湧!殺機浮動!
  第三十六本書籍,是記錄修行髒腑養氣內功入門篇章的心得,成書之日在十八年前,著作此篇章的內門弟子,名為吳勇。

  “十八年前,這本修行的心得體會當中,暗藏了虎豹雷音鎮獄功。”

  “十七年前,羽化仙宗虎豹雷音鎮獄功徹底失傳。”

  “當年這個名為吳勇的內門弟子,怕不是無定山派來的奸細?”

  李正景神色異樣,翻開了這本修行的心得體會。

  吾名吳勇,八歲拜入羽化仙宗,經五年雜役後,十三歲晉升外門,又過四年,修至橫煉外功巔峰大圓滿,領取髒腑養氣內功,耗時七十六日,養成一縷內氣,晉升內門。

  今日領取內門任務,記錄修行之心得體會,望能對後學之士,起到啟發作用。

  ……

  李正景逐字逐句看了下去,思緒落在了金色書頁之上。

  無定山—玄機擇字術!

  吳勇記載的篇章,第一個數字是八!

  那就是玄機擇字術的第八篇!

  “第一行字,取二六九!”

  “第二行字,取九七六。”

  “第三行字……”

  李正景掃過這些文字,苦於沒有執筆,又不準抄錄,隻得心中默默記下,心中暗道:“第一行的第二個字‘名’,第六個字‘歲’,第九個字‘羽’……”

  他默默記下,逐一記下文字,不知過了多久,便聽得身後傳來聲音。

  “李師弟,天色已晚,藏書庫要關門了。”

  裴應笑著說來,道:“我知道初次到此,翻閱先輩的修煉心得,對自身有所觸動,難免有些入迷,但要適可而止,將來時日還長!更何況,人各有異,別人的心得體會,不一定適合自身,要善於辨別。”

  李正景合上書冊,放在書架上,笑道:“讓師兄見笑了。”

  裴應擺了擺手,說道:“之前我也這樣,有什麽可笑的,倒是不要忘了,今夜到我院中,小酌幾杯。”

  說完之後,他便徑直離開,臨行前看了那書架一眼,便沿著樓梯,下了第二層藏書庫。

  而李正景戀戀不舍,看了書架上這本典籍一眼,收回目光,暗道:“一個下午,才記了不到二百字,只怕連‘虎豹雷音鎮獄功’完整功訣的三成文字都不到。”

  他決意明日再來,便徑直下樓,任由林執事搜身。

  而范執事剛把裴應搜身完畢,放他離去。

  裴應偏頭笑道:“我去準備食材,大概一個時辰後,你便能來赴宴了。”

  李正景含笑點頭,等林執事搜身完畢,這才離開藏書庫。

  而謝歸海在後,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皺眉。

  待得所有弟子搜身完畢,盡數離開,兩位執事均是對視一眼。

  范執事手中一翻,多了一張紙條,說道:“裴應留下的。”

  林執事接過來,看了一眼,沉吟道:“第六書架,第十二列,第三十六本典籍。”

  范執事取出總冊目錄,查了一番,說道:“是十八年前的,咱們要拿掉它嗎?”

  林執事搖頭說道:“藏書庫就擺這兒,總不能他看一本,咱們就拿掉一本罷?何況十八年前的修行經驗,都已經過時了,他樂意去看,自是最好!”

  范執事遲疑道:“萬一他觀看別人的修行心得體會,察覺到自己修行功法的問題?”

  林執事冷笑道:“他不過是初步接觸髒腑養氣內功而已,沒什麽眼力和閱歷,察覺不出問題!若實在擔心,

你還不如考慮一下,他是不是天縱奇才,悟性通天,可以能夠從別人零散的心得體會之上,悟出一套完整的髒腑養氣內功!”  與此同時,李正景已經回到自家小院,迫不及待取出執筆,記下那一百多個字,免得有所遺忘錯漏。

  雖然這不足二百字,大約還不到完整功訣的三成,但足以讓他先行參悟其中奧妙。

  不知不覺,夜已漸深,有人敲響了房門。

  李正景起身開門,來者正是假藥販子。

  “就在這裡,共計六壇,六十兩銀子。”

  “明天再送十壇。”

  李正景應了一聲,收貨給錢,隨後又問道:“知道裴應的來歷嗎?”

  ——

  時已入夜,執事院落當中。

  陳友語以及林執事等人,皆匯聚於此。

  五名外門執事皆是站立,唯一坐著的,便是內門弟子陳陽!

  “陳執事是我族叔,而四位都是我陳家宗族的供奉,今日請你們到此,為的便是持袁正風信物入門的少年李正景。”陳陽出聲說道。

  “陳師侄放心,區區一個外門弟子而已,既然你親自吩咐,定教他不得翻身。”林執事出聲說道。

  “近半年來,陳執事看他很不順眼,但我等未有將他放在眼中。”范執事笑著說道:“否則真要動手,早就將他埋了。”

  “可眼下不一樣了,他已經外功圓滿,等再過些時日,得以孕生內氣,便是內門弟子,身份地位不在外門執事之下!”陳陽神色平淡,緩緩說道:“接下來,幾位覺得能尋什麽機會?”

  “這小子修行的髒腑養氣內功是殘缺錯漏的。”陳友語當即開口,低聲說道:“他沒辦法孕養內氣,這輩子都沒法晉升內門,再過一段時日,我便能……”

  “混帳!你還敢提及此事?”

  嘭地一聲,桌面四分五裂!

  陳陽面色冰冷,收回了手掌。

  他原先還保持著溫文爾雅的姿態,此刻怒氣已是壓製不住。

  先前只是覺得陳友語打壓那個少年,能夠得獲陳竹大長老的賞賜,心中不免羨慕。

  於是他便也想要拿這個少年的命,來換得大長老的讚賞,未想卻牽出了這樣一樁篡改功法的滔天禍事!

  “若不是你們擅作主張,肆意妄為,擅改修煉功法,我又怎麽會來外門,趟這一攤渾水?”

  陳陽震怒之余,禁不住氣息溢散,將他身周丈許范圍內的地板,都凝結了一層冰霜!

  房中的溫度驟然冰寒,令人為之一顫。

  “你們作為外門執事,要打壓一個普通外門弟子,不過微末小事而已!”

  “哪怕此前半年,你們尋個借口將他埋了,我陳陽也能將你們保住!但你們這半年時日都不動手,反倒在如今的關口,使的這種無腦昏招!簡直沒長腦子!”

  “在藏書庫發放的髒腑養氣內功上面動手腳,此事涉及到了仙宗根基,觸犯了仙宗規矩當中最不可觸及的底線!”

  “事情一旦泄露,上面怪罪下來,凡參與此事之人,都要被送上斬魂台,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陳陽語氣森寒萬分,繼續說道:“你們是我陳家的人,事情若是暴露,恐怕便是連大長老,只怕都要受你們牽連!”

  陳友語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臉色霎時變得慘白。

  余下四名執事聞言,皆露出驚怒之色,恨恨看了陳友語一眼。

  這老鬼當初以內門大長老陳竹的名義,召集他們暗中篡改髒腑養氣內功!

  眼下看來,竟是他陳友語自作主張,假借大長老的名義?

  “此子在入門半年,在外門受盡打壓,卻依然能以這半年光景,將外功錘煉至大成,可謂根骨極佳,足見刻苦堅毅。”

  “如此少年,天資非凡,據我所知,在他領取髒腑養氣功法之時,李正景這個名字就已經呈現在了首座真人的桌案之上!”

  “這個已被首座真人所關注的弟子,入門半年就已經外功圓滿,倘如再過三五個月,仍然沒能孕養出‘內氣’來,必然會有內門長老找上他,進行核查!”

  “待到那時,你們在髒腑養氣功法之上動的手腳,就瞞不住了。”

  “所以才讓你們盡快滅口,把痕跡清理乾淨!”

  “再是傑出的外門弟子,夭折了也就夭折了,我會替你們善後!但髒腑養氣內功一事,一定要清理乾淨!”

  陳陽目光掃過眾人,沉聲說道:“區區一個後輩少年,如螻蟻一般,不管你們要如何整治打壓,都是小事!在髒腑養氣內功之上動手腳,簡直是腦子被驢踢了!”

  陳友語臉色變幻,不禁低聲說道:“如若不然,找個機會,再給他一本完整無缺的髒腑養氣內功?”

  陳陽深吸口氣,緩緩說道:“族叔,看來你腦子不是被驢踢了,是被狗吃了!這些年身在外門,打壓這些外門弟子慣了,忘了內門規矩是嗎?”

  陳友語頓時噤聲,低頭不敢說話。

  其余四位執事,也都垂首低眉,不敢言語。

  “再給他一本完整功法,是想讓他主動發現他如今修行的髒腑養氣內功是殘缺錯版?”

  “就算他沒有發現功法的差異,可這小子被你打壓半年,懷恨在心,等他憑借完整功法養成一縷髒腑內氣,晉升內門弟子之後,將來找你尋仇?”

  “況且,他受得打壓,還能在半年之內將外功修煉圓滿,將來入了內門,那還了得?”

  陳陽神色滿是憤怒,若在山門之外,他幾乎便想一掌拍死陳友語,再將其余四個執事盡數滅口!

  “此子入內門,不是還有師侄你來壓製嘛?”另一位周執事笑著說道:“大長老高坐雲台,自然不將這螻蟻般的少年放在眼中,可師侄出手壓製,想必他就算入了內門,也一生不得翻身!”

  “周少傑,你腦子也被狗吃了嗎?”

  陳陽拂袖道:“羽化仙宗的內門弟子,已是真正受到宗門栽培,倍受重視!”

  “你們在外門作威作福,想怎麽處罰外門弟子都隨你們的意,可是在內門之中,想要處罰內門弟子,每一道處罰都要上報執法堂核準。”

  “就算是內門長老,也不能無端打壓一個內門弟子!”

  他目光掃過五人,仿佛看著五個蠢材,深吸口氣,旋即拂袖轉身而去,留下一句話來。

  “我會想辦法給你們調來幫手!”

  “爭取內門考核之前,讓他安息!”

  “如若不然,你們交代後事,爭取瞑目。”

  場中陷入沉寂當中,氣氛變得愈發凝重。

  而林執事等人看向陳友語的目光,皆是充滿了不善。

  “好個陳友語,好手段啊。”

  “近半年來,為討好大長老,你主動打壓李正景。”

  “此事我等未有參與,和他李正景也無恩怨間隙,他今後成就如何,也與我等無關!但這一次,你仗著是陳氏族人,假借陳竹大長老的名義,迫使我們跟你同流合汙。”

  “擅改髒腑養氣內功的罪,讓我們不得不跟你綁在一起,如今作為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也該叫你一聲‘道友’了罷?”

  “我等在仙宗之內,受得大長老提攜,願受陳氏宗族差遣,但不是受你陳友語的差遣!”

  林執事冷笑一聲,怒而離去。

  其余三位執事同樣冷哼一聲,各自離去。

  陳友語百口莫辯,也不敢爭辯,隻得認下“假借名義,擅作主張”的罪名。

  他看著被打碎的桌子,心中罵道:“該死的陳陽,克父早死的雜種玩意兒,分明是你為了向大長老表忠心,讓我去尋他們四人,共同篡改髒腑養氣內功,如今卻又不認帳,全給怪罪在我的身上……”

  他握緊了拳掌,深吸口氣,暗道:“陳陽定是做好了此事暴露之後的準備,如今他是要將他自己摘個乾淨,逼老夫承擔一切!”

  “今後事情暴露,宗門怪罪下來,他是不知情的內門弟子,又有大長老維護,最多被罰三年!”

  “而我才是主謀,是要上斬魂台的!”

  陳友語自覺萬般委屈,先前陳陽借著大長老的名義進行吩咐,他不得不聽從吩咐。

  可現在看來,陳陽已將他當做罪魁禍首,事情如有敗露,他便要背負所有罪責!

  想起斬魂台的下場,魂飛魄散,身死道消,讓他陳友語心頭萬分沉重,又罵了幾聲。

  “陳陽你個雜種玩意兒!”

  然而此時的陳陽,已經在回返內門的途中。

  走在路上,他臉色極為難看,心中愈發憤恨,更是不解!

  “陳友語竟敢假大長老之勢,以我名義,召集陳家供奉,篡改功法?”

  “若不能盡早將李正景滅口,事情一旦敗露,後果不堪設想!”

  “更重要的是,大長老過往還念著陳家的血脈情分,如今修為越高,越是淡薄……若是知曉陳氏族人假借他的聲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只怕從此以後,他對陳家的後輩,便不再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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