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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在東京,巫女和妖怪都盯上我了》一百二十二.這是他和她的第0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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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塊壽司最終還是被吃掉,沒有浪費,至於誰吃的,不太清楚,反正不是人吃的。

 下午吹奏部又投入了緊張的訓練之中,相川雨生也看到了雨宮千染選擇加入的部門,圓號,聲部的位置在活動室的前端。

 或許是心理作用,相川雨生看書的時候,感覺左耳——也就是靠近前門的位置,聽到的音樂更加動聽。

 《紅與黑》看的差不多了,相川雨生依靠在護欄上,眺望操場追逐飛奔的足球部的成員們,隔著這麽遠都能聽見他們的呐喊聲。

 就是跑了半天,兩邊隊員球一個都沒有進,相川雨生覺得差點意思。

 夕陽如火,燃燒著整個東京,橙紅的火光,熾熱的溫度,茜色的天空如同升溫的火爐。

 身後傳來椅子摩擦地面的聒噪聲音,相川雨生回頭,三五成群的吹奏部成員門,正陸陸續續離開活動室。

 應該是今天的訓練結束了。

 天河夏裡在後門朝自己揮手,相川雨生用口型讓她等自己一下後,跟著雨宮千染上樓。

 “那會長,這個餐盒我就先帶走咯?”

 目的之一就是帶走中午剩下的食物,相川雨生打開冰箱,拿出冰涼的甚至有些凍手的餐盒,倒吸一口涼氣,對著少女說道。

 “好,明天.......”雨宮千染點點頭說。

 “喔對,明天可能還不了你,因為明天我可能就不來了。”相川雨生接著她的話說道。

 “你有事麽?”雨宮千染止住她想說的話,歪頭詢問道。

 “不是,今天體驗了一下,你們在訓練的時候,我呆在這裡的確也沒事情做,今天看了一天的書,屁股都坐痛了,還是等你們去比賽的時候,我再來陪同吧。”

 相川雨生笑著解釋道。

 一天一本名著是不錯,但頂不住一直做一件事,而且外面的靠牆凳,坐著也不是很舒服。

 “明天不是訓練了。”少女點點頭,又搖搖頭,說。

 “那你們明天是做什麽?”相川雨生問。

 “去市裡的音樂劇場試演。”雨宮千染回道,“所以你如果明天來的話,是以一個觀眾身份,可以一直看表演,還不用花錢。就是........”

 雨宮千染回憶措辭:“就是你口中的白嫖,所以我剛剛原本是想說的是:因為這樣,明天我就不帶我們兩個的盒飯了,大家要一起在外面吃飯。

 而且到時候可能有很多樂器需要你幫忙搬動,情況變成這樣的話,你還來嗎?”

 “需要我幫忙的話,那我肯定來了。”點點頭,相川雨生理所當然的說,隨後指了指手中的餐盤:“那餐盤明天帶給你?不然不知道下一次來是什麽時候了。”

 “不用了,先放在你那裡吧,我家裡也不缺這些東西,我帶回去也麻煩。”少女聞言說道。

 “但是,我也很難用到這個盤子啊。”相川雨生哭笑不得的說道,這個餐盤的容量,裝滿之後以他的胃口都能吃飽兩頓不止。

 “食物不可以浪費,財物可以嗎?”在回答之前,雨宮千染先問道。

 “應該——是可以的吧?”相川雨生捏著下巴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對這個毫無感覺。

 “那丟掉吧。”雨宮千染立刻說道。

 “真是奢侈啊。”回答的過於迅速,相川雨生覺得好笑,帶著笑意的說道,“那就隨便讓我處置吧,總之不會還給你了,那明天見?我先回家了。”

 “好,明天見。”

 “我要鎖門嗎今天?”走到門外,將雨宮千染關在裡面,用手晃動著門鎖的位置,相川雨生在外面笑著問道。

 “你想鎖的話,可以鎖。”原本就不高的音量,因為有了門的阻隔,相川雨生差點就聽不清楚。

 “我怕被你的母親大人鎖在東京灣底下咯,還是你自己來吧會長。”少年的聲音逐漸遠去。

 .......

 “你這抱的是什麽呀?”在樓下等待著的天河夏裡,看見相川雨生懷裡的大家夥,疑惑的問道。

 “蓋上蓋子你就翻臉不認識了?”相川雨生用指背敲了敲上面的保溫蓋,繼續說道:“就是中午給你看的大餐,要不要現在嘗一點。”

 “中午我都不吃了,你現在還想騙我吃剩飯,我才不要,走啦走啦,回家了!”少女上前重重的在相川雨生的手臂上了拍了一下。

 “還來?”余光一掃,看著小臂上的唇印,相川雨生挑眉說道。

 “只是手上,有什麽關系。”抱胸撇頭加輕哼三連,天河夏裡步伐輕快的走在前面。

 懶得管這個的相川雨生,也只能搖頭輕笑,加快自己的步伐跟在身後。

 “東京要把我烤壞啦。”還沒走到校門口,輕快的天河夏裡消失,耷拉腦袋的少女,幽幽且充滿怨氣的說道:

 “等我術業有成,第一件事就是和后羿一樣把太陽給射下來。”

 在前面悠然行走的少女,為了對應自己的話語,還彎腰做出了一個彎弓射箭的動作,比上櫻空風平時的要浮誇不少。

 “你要不端一下這個?”相川雨生突然在後面說道。

 “我都這樣了,你還要讓我當苦力?你忍心嗎?”天河夏裡用早上的目光再次看著相川雨生。

 “忍心依舊是忍心的,但是這次我的意思是,這個剛從冰箱裡拿出來,不僅是冰涼,甚至還有點凍手,或許可以緩解你的炎熱。”相川雨生笑著說道。

 “真的?”少女頓住腳步,等相川雨生走到身邊後,將手貼了上去。

 “嘶——好舒服!”天河夏裡閉上了雙眸卻把眉毛高抬,愉悅到整個人甚至開始微微的搖晃。

 “我松手了啊,有點重的。”相川雨生說道。

 “你幫我拿著。”少女直接將手松開示意自己的“決心”,隨後將臉頰貼了上去。

 下巴貼在了自己的手指位置,相川雨生能夠感受到少女這個位置的光滑柔軟。

 “你這樣怎麽走路啊,電車裡就涼快了,這個只能解解近渴。”天河夏裡這樣依靠著自己,相川雨生擔心自己突然的走動會讓她摔倒,隻好站著不動,隨後說道。

 “喔喔,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好好幫我抱著,路上我要是熱了,就給我端上來,知道了嗎,小跟班?”

 感受過涼爽,重新恢復元氣的少女囂張的領先相川雨生一個身位,以倒走的方式前進,趾高氣揚的說道。

 “你怎麽說的像是我應該做的一樣。”相川雨生單手托住餐盤,另一隻手在空中虛揮一下,作出要教訓她的樣子。

 “就是你應該做的,不然的話我會留在東京,然後受到巫女姐姐和小報告巫女的限制嗎?

 橫手那裡不但沒有這麽嚴格的管束,而且天氣也沒有東京這麽誇張,即使是現在的七月,氣溫至少比東京低5°。”

 “好好好,知道了,您請,需要時吩咐即可。”頭疼又無奈,相川雨生敷衍的應答著。

 茜色的火爐中,天河夏裡依偎在相川雨生的影子懷裡。

 ◇

 第二天,相川雨生和天河夏裡來到吹奏部。

 “你們放在這裡吧,我幫你們搬過去。”剛到五樓,相川雨生就看見幾個費力抱著著樂器的女孩子,連忙上前幫忙。

 雖然不熟,但這是協助員的本職工作。

 吹奏部設置的樓層蠻高,好在社團大樓有著兩座電梯,不然沒有相川雨生,有些樂器光是搬到樓下,就已經足夠為難人了。

 “相川同學,我先強調一下,我不是故意這樣說打擊你的好意的,首先感謝你幫助我,但是拜托你搬運的時候務必小心一點,這個很貴的。”

 是時常會聽見的,成員們的囑托,不過自費買的樂器,會這樣說也正常,而且措辭也都很禮貌。

 於是原本打算一次性搬很多個的相川雨生,現在每次隻拿一個,另一隻手用小推車再推一個。

 出行的方式是明川校車,並且已經十分貼心的直接停在了社團大樓下,省下了中間的一大段路程。

 校車不止一輛,因為吹奏部的人很多,並且樂器還要佔據一部分的空間。

 將最後一個樂器放進了大巴車的行李儲藏室,相川雨生去洗了個手。

 “辛苦啦,相川同學,你真的幫了很大的忙呢。”回去的時候,河上栞奈在校車的車門口等待著,似乎在清點人數,看見相川雨生後,她微微彎腰表示謝意,說道。

 “沒事,應該的。”

 “快點上去吧,上面開了空調。”

 越過河上栞奈相川雨生迎著涼爽的冷氣,走進了大巴車。

 “........”

 天河夏裡和雨宮千染都將目光看向了自己。

 兩個人一前一後,身邊都有一個座位。

 兩個人互相不認識,也不存在爭搶這個的敵意,但是似乎都在等待著相川雨生坐到她的身邊。

 提問:該如何選擇?

 回答:“河上部長,我們過去要多久啊?”

 相川雨生毫不猶豫的扭頭看向河上栞奈,認真的問道,當然,並不是要坐在她身邊的意思,她的身邊,按照慣例應該是指揮老師。

 “就在東京,不遠,大概半個小時不到吧。”河上栞奈抬頭回答。

 “這樣啊,不過我還是去上個廁所吧。”相川雨生露出了真正的目的——尿遁。

 天空一碧如洗,炎熱的陽光灑滿鱗次櫛比的高樓,玻璃牆面倒映著晴朗的天空,偶爾有飛鳥掠過,耳邊傳來翅膀的煽動聲。

 每次到男廁所避難,都可以看到這樣的景色,也是一種心理慰藉,和上一次的差別,只不過是陽光變得炎熱,而不是溫暖。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相川雨生才慢悠悠的從廁所中出來,回到大巴車上。

 nice!自己果然猜的不錯,當吹奏部的成員們陸陸續續進入大巴車,原本就身為這個部門,並且具有較強社交能力的天河夏裡,此刻身邊已經坐著了有過一面之緣的寺內麻奈。

 而生性偏冷,給予人距離感,並且本身就不太熟悉的雨宮千染,此刻身邊還沒有坐人。

 不過即使已經坐人了,那自己就可以隨便找個位置坐——這樣情況也不壞。

 和前排的天河夏裡揮了揮手,相川雨生坐到雨宮千染身邊,天河夏裡的表情倒也自然,和寺內麻奈簡單的閑聊著,並沒有說什麽。

 相川雨生,你真聰明!

 人到齊後,校車緩緩啟動,河上栞奈開始說些演奏時需要特別關注的要領。

 “話說會長,敲琴大鼓那些,不用帶過去的麽?”自己是不需要聽,相川雨生小聲的問屬於沒必要聽的雨宮千染這個問題。

 原本以為自己的大活是這些——有一個鼓甚至大到電梯不一定能裝下,需要手動搬運下樓,或者拆成小份的程度。

 但實際情況是,這些樂器一件都沒有搬。

 “這些偏大型的樂器,對於手感和習慣的要求沒有那麽高,大部分情況是直接使用場地提供的,尤其是我們今天只是去表演一下,讓大家提前進入一下比賽狀態,更沒有必要把那些帶過去。

 而且這些一般都是集裝箱運輸,讓你來搬就太過為難了。”

 原本打量著窗外向後流逝的樹木的少女,聞言轉頭,陽光在她的臉上鍍上一層溫柔的光膜,配合動聽的聲音,相川雨生感覺自己可以一字不差的複述她剛剛說的話。

 不去當老師可惜了。

 算了,她已經當自己的老師,不可惜了。

 “理解了,話說今天去表演,雖然我可以白嫖,但是其他人總得付費吧,賺到的錢變成吹奏部經費嗎?我有分成嗎?”

 “沒有。”少女搖搖頭,“連這樣的機會都是需要爭取的,如果不是吹奏大賽臨近,劇場那邊給這樣機會的可能性更少,沒有花錢就已經很好了,別說我們還要收錢了,又不是京都橘學校。”

 “京都橘?”

 “京都的一個吹奏強校,最主要的是每年都會巡演,知名度很高,有些活動甚至會專門邀請他們,他們來表演的話,說不定會收費。”百科少女介紹道。

 “因為她們的製服是純橘色,還被稱為“橘色惡魔”喔,她們在行進項目上尤其的強大。

 據說京都橘吹奏的成員們,甚至還會騰出原本學習文化課的時間去練習吹奏,簡直像一所音樂學校。”

 前排的天河夏裡此時扭頭插話。

 “那還真是恐怖,今天會遇到麽?”相川雨生挑眉說道。

 “暑期的比賽不會,如果晉級了,全國大賽或許會,當然,也不排除她們晉級失敗這種可能性。”

 “真想見識一下啊。”相川雨生感慨。

 “你對這個感興趣?如果晉級了,全國大賽我也可以說服河上栞奈帶上你過去。”雨宮千染聞言扭頭問道。

 “我想見識一下純橘色的製服,順便看看其他學校的製服如何。”相川雨生十分誠懇的說道,隨後追問:

 “今天有機會嗎?還有其他學校來這個劇場演出嗎?”

 “沒救了。”前排的少女,像是看見了一根腐朽的朽木,用憐憫的眼神看了相川雨生一眼,便扭過了腦袋。

 身邊的百科少女,更是好像完全沒有聽到自己話語一般,根本不搭理自己,隨後似乎又覺得這樣不好,輕聲的應答了一句:

 “不知道。”

 只是想要看下製服,有什麽壞心思呢?這也有錯嗎?相川雨生在心裡憤憤不平的想到。

 ◇

 演出如雨宮千染所說,甚至都沒有在上午的正式名單裡,而是在劇場原本兩個表演的間隙,給了明川二十分鍾的時間表演課題曲和自由曲。

 五個課題曲吹奏部這次的選擇是鈴木雅史的《藍色的清泉》,自由曲則是考慮到最有優勢的樂器是圓號和提琴,選擇了武子邊德的《為你為我獻上讚頌》。

 身為不太懂音樂的觀眾,相川雨生隻覺得明川的表演和劇場前後自己的表演一樣好聽。看其他觀眾給出的掌聲熱烈程度,大家應該也不覺得差。

 不過沒有專業的評委打分,只能是向劇場方要演奏時的錄像,吹奏部回去自己複盤、研究了。

 演奏完畢後,在前往訂好的餐館吃午飯之前,吹奏部在校車面前合照。

 “我也要拍?”原本打算承擔攝影師職責的相川雨生,見河上栞奈朝自己揮手,詢問道。

 “拍一下完全沒有關系。”河上栞奈笑著點頭。

 “可是我沒穿校服誒。”

 因為要登台,並且是代表明川的身份,今天除了相川雨生這個“編外人員”,所有人都穿著明川校服。

 “那你正好站在C位。”

 其實無論相川雨生站在哪裡,哪怕是照片小小的角落,那裡也會成為照片的中心。

 誰能拒絕一個和其他人穿的衣服完全不一樣,一左一右還全都是美少女的中心呢。

 拍完照片,一行人上車,準備出發前往餐廳吃飯。

 “好像是杉田學校的校車,他們是約了下午的中場表演場嗎?”走在前面的一個女生,指著遠處駛來的另外一輛大巴車,和身邊的朋友交談道。

 杉田,全名東京都立杉田高等學校,也是一所不錯的高中。

 “杉田也是我們這次的勁敵之一啊,好像知道他們的水平現在是怎麽樣的了,部長,要不下午我們回來看一下吧?”女孩的朋友說完,向河上栞奈建議道。

 “看別人的水平,對於我們沒有好處。別人弱我們會松懈,別人強我們會氣餒,下午回學校好好訓練了。”河上栞奈搖搖頭,笑著說道。

 相川雨生目不轉睛的將視線鎖定在杉田的大巴車上,眼神嚴肅。

 他的目的很單純——今天一件別的學校的製服都沒有見到,這次機會來了,自己可不能錯過。

 “......”

 “相川同學,快上來了,幹嘛呆在下面呢?”見相川雨生停留在車門口卻不上車,河上栞奈不解的問道。

 “來了來了。”大巴車剛剛停下,相川雨生又墨跡了一會兒,但是車門還沒打開,很有可能上面的老師也在最後的講話,歎了一口氣,看來今天是沒有機會了。

 沒事,真正比賽的時候,自己有的是時間看。

 相川雨生帶著遺憾的上車離開時,對面的大巴車,終於打開了車門,年輕的少女們魚湧而出。

 “大家帶好東西,不要吵鬧,跟著我直接進候場廳,切記不要影響到其他人,你們現在代表著杉田的臉面,知道了嗎?”為首的老師說道。

 “知道了!”

 “好, 排好隊伍,跟我走!”

 隊伍移動時,不同的身影顯得尤為注目。

 她的同伴注意到這個情況,心虛的看了老師一眼,連忙回頭拉上同伴,跟上隊伍:“白弦,走了!你在看什麽呢?這麽入迷。”

 “明川。”名為白弦樂(yue)的少女,輕輕的說道。

 “明川而已,雖然很強,但我們一定會打敗他們,去全國大賽的!”同伴自信的說道。

 白弦樂沒有回應,她在回憶剛剛在車窗依稀看見的那個身影。

 只不過沒有看見臉,有點可惜。

 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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