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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在東京,巫女和妖怪都盯上我了》一百四十三.原來你是真的呀,相川雨生
【3002】的門口。

 「咚咚咚!」

 「誰。」雨宮千染的聲音從門內模糊不清的傳來。

 「我,給你帶了好東西。」從自己房間裡出來的相川雨生說道。

 「稍等。」

 沒過幾秒之後,【3002】的門被打開。

 柔順的黑發披肩,細致白皙的鎖骨,恰到好處的果實撐起了校服,讓人忍不住去攬的纖細腰肢卡在門邊。

 剛洗過的烏黑長髮根根分明,因為開門的動作,沒有一絲重量地輕輕搖曳著。

 「什麽東西?」少女開口詢問,同時將門徹底打開,示意對方進去。

 相川雨生提起自己的雙手,兩隻手各拿著一直透明的塑料袋,上面充滿了白霧及其匯聚成的密集水點。

 手濕漉漉的,幾滴水劃過塑料袋外表,匯聚在底下。

 裡面的東西,因為有霧氣,反而有些看不清楚。

 「昨晚不是沒吃到烤紅薯嗎?我今天出去自己烤了,給會長你也帶了兩個,還沒吃飯吧?現在應該還沒到你的飯點。」

 帶著笑意的走進門,將塑料袋放在桌面上後打開,嫋嫋的白霧從二者上方飄散著暈開,一顆是金黃色,已經剝好的紅薯,一顆則仍是帶有紅色表皮的紅薯。

 桌椅保持著早上來時的樣子,兩張椅子擺放在一邊。

 「還沒有吃飯,今天你去哪裡逛了?」關上門,坐到相川雨生的身邊,雨宮千染打量著眼前的兩顆紅薯,扭頭詢問道。

 「一整個白天都不在。」她補充,「有意思的都記下來了嗎?」

 「丟飛盤、烤紅薯、游泳」,相川雨生摩挲著下巴,思考著今天自己都做了些什麽,「會長你可以接受在露天的小溪裡游泳嗎?」

 少女腦袋搖晃成撥浪鼓,洗發露的香味,隨著動作彌漫在相川雨生鼻尖,甚至蓋過了紅薯本身的香氣。

 「那好像沒什麽特別有意思的——對你來說。」

 說完過了幾秒,相川雨生增加了這個後綴,因為對他自己而言,總體上還是很開心的,除了咕咚叛逆了一點,巫女小姐心眼小了點。

 「那你慢慢說你都做了什麽。」雨宮千染似乎不滿這個回答,改而問道。

 「也行,」相川雨生點點頭,但是先指著那個已經被剝開的紅薯說道,「不過會長,你先嘗嘗紅薯吧。」

 「為什麽一個剝了皮,一個沒有剝?」少女點點頭,看著眼前的兩個紅薯,問道。

 「因為紅薯這個東西一定要趁熱吃才好吃,這個是我在那邊吃的時候順便剝的,但是又擔心回來的時候涼了不好吃,所以又帶了沒有剝皮的。

 這個沒剝的,撕開一定還是滾燙的,我敢保證。」

 相川雨生挑選的沒有剝皮的,都是表皮完整的,保溫性能一定很好。

 「所以你先嘗嘗這個,如果覺得有些涼了,就可以再吃這個。」相川雨生笑著說道。

 「喔。」

 少女點點頭,雙手捧著已經剝了皮的紅薯,鼻尖先湊上去聞了聞,再是將唇瓣貼了上去,臻首微微一點,紅薯上面便多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雨宮千染將那個沒有剝皮的遞給了相川雨生。

 「我就不吃了,我已經吃飽了。」相川雨生擺擺手拒絕道。

 少女搖搖頭表示她不是這個意思,等慢慢的咀嚼並咽下嘴裡的紅薯後,開口說道:「你幫我剝,我今天的晚飯就吃這個好了。」

 「........」

 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怎麽女孩子都是這樣子的。

 天河夏裡更為直接,當自己在她面前展示這兩個的時候,她連為什麽一個剝了一個沒剝都沒問,而是直接搶了已經剝開的就跑回自己的床上。

 等自己解釋兩個都是她的之後,她便叫自己把沒剝的也剝開。

 一天下來別的不說,古有庖丁解牛,今有相川解薯。

 笑著歎了口氣,相川雨生將紅薯拿在手上,開始剝皮。

 「其實——會長,剝紅薯皮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這種事情只要嘗試過一遍就會陷進去,如果你無聊,完全可以嘗試一下。」

 剝了一個開頭,相川雨生突然說道。

 雨宮千染帶著笑意的眼睛已經成了彎彎的月牙,她輕快的搖搖頭:「不用啦。」

 「你已經放棄了追求有意思的事情和東西了嗎?會長,人不能半途而廢啊?」相川雨生悉心勸誡,希望雨宮千染「迷途知返」。

 「現在聽你說胡話已經很有意思了。」少女小口小口的吃著紅薯,說道。

 女孩子怎麽都這麽難騙啊,一個個這麽精明是怎麽回事,還是白弦奏好騙。

 想到這裡,相川雨生歎了口氣,繼續剝皮,並且開始講述今天的行程。

 「我今天和我朋友去了佐山路——就是我們昨天吃夜宵再過去一百米右轉的一條不大的道路,同行的還有她的一隻小狗……」

 ◇

 「怎麽樣,好吃吧?」在雨宮千染浴室裡,將手上因為剝皮而產生的黏膩質感全部擦去,相川雨生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隨口大聲問道。

 「嗯。」少女柔柔軟軟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至於是客套的言語,還是真誠的認可,就不知道了。

 外面傳了音樂聲,又戛然而止。

 「我決定修改我的人生理想,將來一定要成為琦玉地區的烤紅薯之神,一個紅薯賣出9999.99円的高價。

 希望等我成為的那一天,會長你可以過來給我捧場,吃下一百個,而不是吃兩個就飽了。」用紙巾而不是裡面的毛巾擦了擦雙手,相川雨生一邊出去一邊隨意的說道。

 「好的。」雨宮千染十分捧場。

 「相川君你的人生理想居然這麽樸實無華的嗎?」出乎意料的,還有一個人的聲音回應了自己,聲音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嗯?」

 相川雨生疑惑的走過短道,探出腦袋,只見桌面上擺放著一個平板,上面正顯示著雨宮姬月華貴的臉龐,見到相川雨生,對方笑容和煦的揮了揮手。

 「雨宮阿姨晚上好。」

 怪不得聲音熟悉,相川雨生點點頭,對著屏幕說道,應該是剛剛在自己洗手的時候,她打視頻電話過來。

 「晚上好,未來的烤紅薯之神。」像是發現了有趣的事情,雨宮姬月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笑意。

 「八字沒一撇的事情,阿姨還是不要對我有太大的期待,我還需要努力。」相川雨生「謙虛」的回應。

 「不過千染可能沒有辦法按你說的給你捧場,」用嘴掩著紅豔如玫瑰的嘴唇,雨宮姬月說道:「一百個也實在是太多了。」

 「沒關系,會長她能吃多少個,就吃多少個。」相川雨生擺擺手,示意這都不是事情。

 「實際上,我們其實會盡量避免吃紅薯這樣的食物。」

 「為什麽?」

 「因為含有膳食纖維比較多,而這種食物容易出現產氣量比較多,即氨氣比較多,易導致人體排氣量增加。」

 不是雨宮姬月,而是雨宮千染替她的母親回答了這個問題。

 大家族就是大家族,說吃多了容易放屁都是這麽的委婉且科學。

 「話說相川君你怎麽會在千染的房間裡面。」屏幕裡的臉笑盈盈的問道。

 「成為烤紅薯之神的第一步,讓會長先臣服於我的手藝,所以來讓她試試毒。」

 「可惜了,我還以為我的女兒有什麽戀愛方面的進展了。」

 「的確可惜。」

 相川雨生沒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直站在短道盡頭,笑著說完這句話後,擺擺手:

 「那會長你先和你母親聊天,我先回去了。」

 「好。」

 「天河——」打開自己【3001】的房門,用長長的拖音喊著少女的名字,在少女看過來的時候,他侃侃而談道:「紅薯含有膳食纖維比較多,容易出現產氣量比較多,導致人體排氣量增加。

 你就等著晚上訓練的時候出洋相吧。」

 「所以你給我吃紅薯是這個目的嗎?」拿著塑料袋,趴在床上,纖細的雙腿有節奏的上下舞動著,聽完內容後,天河夏裡重新看著手機,並不在乎的繼續吃著紅薯。

 「被你發現了,我對你怎麽會安好心呢。」坐到自己的床上,「十」字躺開,愜意的感受了一下床墊的柔軟,相川雨生點點頭。

 「沒關系,我是妖怪,不算人體的范圍。」妖怪少女若無其事的繼續吃紅薯,不過抬頭帶著壞壞的笑容:「太好了,這樣以後我對你做壞事就不用有愧疚感了。」

 「你不要說的你以前做壞事的時候有愧疚感一樣。」翻了個白眼,相川雨生根本不吃這一套。

 「還是有一點的。」

 「多大的一點。」

 「可以讓你少做我男朋友一秒的程度。」

 「懂了。」

 諸位,一點點過分的要求等於一天的男朋友,而一天有整整86400秒,那天河夏裡內心的愧疚,用點來形容,真是太客氣了。

 「而且是以前的全部加起來喔。」她補充。

 「這種話從你的口中說出來,是非常合理的。」相川雨生朝她豎起大拇指,她也欣然接受。

 ◇

 七月二十七號。

 是大賽官方適應性訓練的日子。

 其實也就是排練,所有參賽的學校會在今天熟悉上台流程、台上站位,以及到時候成員們的位置及其樂器需要如何擺放。

 這些都是需要和比賽的工作人員提前溝通,計算和限定時間的,一旦超出或者出錯,還會受到懲罰。

 相川雨生今天也有自己的工作,所以沒有辦法溜出去玩。

 當然,他並不需要負責搬運樂器,而是站在台下,用比較專業的錄音設備,錄下在比賽現場明川吹奏部的演奏曲。

 和去東京音樂館當時的目的一樣,也是要抓緊最後的時間,看看是否存在什麽問題,能不能再做最後的優化。

 「好了,我要到前面去了,你需要跟著保護我嗎?」欣賞完月華學校的校服,下一個就輪到了明川,相川雨生看著身邊的上櫻空風,詢問道。

 為了防止錄到雜音,相川雨生要到前面周邊沒人的位置去。

 「不用,我在這裡可以直接看到你。」巫女小姐搖了搖頭。

 「OK,先走一步。」

 ◇

 錄音完畢,跟上櫻空風說了自己的目的,讓她在位置上等自己一會兒後,相川雨生按照手機上河上部長的指示,尋找著明川吹奏部休息的地方。

 他們還不能走,但是現在有空聽一遍自己的錄音,所以拜托相川雨生給他們送過來。

 隻注意到頭頂的路標,尋找著目的地時,在一個轉角,和一名急匆匆的少女撞在了一起。

 和相川雨生相撞的結果,永遠只有對方倒在地上的情況。

 「你沒事吧。」雖然不能全怪自己,對方走的過於倉促,但自己確實也沒看路,相川雨生連忙低頭詢問。

 幸好自己把錄音設備托在身邊而不是身前,不然這種情況容易撞到少女的腦袋位置。

 「沒——」少女仍然保持的著臻首低垂,話沒有說完,便肉眼可見的全身僵硬,似乎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你真沒事嗎?」視力本身就比常人要好得多的相川雨生自然注意到了這點,有些擔憂的追問。

 在顫抖中,她以緩慢的速度抬頭,在兩人對視的前一刻,她的眼裡,充滿了希冀、驚喜、以及害怕。

 在對視的那一刻,原本的情緒全部消失,她的眼裡,只有被澄澈清泉倒映出的相川雨生。

 她穿了一件西式短袖襯衫,下身是及膝的百褶裙,百褶裙的下擺,那裡有一雙雪白纖細的腿探出來,不得不說她的身材比例真的非常完美,臉也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襯衫的胸口位置繡著紋章,上面寫著杉田的藝術字。

 見對方的身體已經停止了顫抖,但是好像和大腦宕機了一般傻傻的站在那邊,只是右手輕輕的抬起,不安的伸出,又迅速的縮回,如此反覆。

 相川雨生伸出手掌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詢問道:「同學?同學?你還好嗎?」

 不問還好,當相川雨生再次開口,雖然雙眼已然回神,但是對方的身體再次開始了顫抖。

 「我……」只是說了一個字,少女只是張了張口,似乎不知道再說什麽,但她一直懸在空中的右手,輕輕的上前,拉住了相川雨生的衣服。

 「你有事嗎?需要什麽幫助嗎?」雖然覺得有些古怪,但既然是美少女的話,多點耐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相川雨生溫聲詢問。

 「相川君!這裡!這裡的確不好找,這個劇場後台實在是太複雜了。」河上栞奈氣喘籲籲的聲音伴隨著她的身影出現在了這條道路的盡頭。

 「來了!」相川雨生揮了揮手中的設備說道,身前的少女已經松開了自己的衣服,他又問了一遍:「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過去了啊?」

 少女點了點頭。

 「那再次抱歉,不過以後走牆角的時候還是要看路喔。」

 少女莫名的輕笑一聲,隨後又認真的點了點頭。

 「來了,河上部長。」相川雨生小跑過去。

 身後的少女轉頭,看向他的背影。

 「相川雨生。」

 她的聲音很好聽,柔和得仿佛要把耳朵融化。

 明明只聽到了河上栞奈稱呼他的姓,卻叫出了相川雨生的名字。

 「原來你是真的呀。」

 「真是……太好了。」

 少女的聲音,甚至帶上了點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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