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意識到自己和項天微的姓名中,存在的那為數不多卻十分緊要的共性時,我已經意識到夏希羽大致的想法了:在香江,夏希羽;在研究所,我是沈涵曦和馮琪諾之後最重要的發言人。
——張晨奕,1982.4】
在深呼吸兩次之後,夏希羽不緊不慢地給出了如下答覆:“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多方面的,我恐怕要花好幾分鍾時間來回答。我先說建議你們對此感興趣的人都用筆跡記下的結論。
“從內因開始。第一,他們在留學之前本身就是在同年級的同專業學生中專業課成績排名靠前或高考分數達到教育部直屬大學的相關專業的平均分,這是最重要的內因;
“第二,從1980年下半年沈涵曦因我的研究而慕名前來魔都交大開始,我的研究小組和現在的研究所裡就始終有相當一批以外籍華裔為主的外籍青年,他們在海外對我國的長期而堅定的了解以及他們本身因出身普通到可能有些低下的出身形成的對社會的思考和深刻而真實的了解,成為了提供指導的關鍵師資;
“第三,在符雨霄和童曉伊之後,我、我的研究小組以及現在的研究所,都得到了米國的一手資料,並通過我親自招收的水野遙佳和淺野明日香兩位專家提供的有關高盧的一手資料,在汪星悅為代表的一批年輕同志的支持下,建立了專門的情報分析與翻譯部門,為研究所的各類安排提供日常的決策支持;
“第四,我必須提到幾位我的老朋友——包括但不僅限於:前任米國駐滬領事館領事邦科先生、現在在米國駐滬領事館任職的、前任高盧駐滬領事館領事莫拉蒂先生以及現任高盧駐滬領事館領事克洛伊小姐等一批並不從事數學研究,但對我的研究提供了通信等方面支持的外籍友人的各種各樣的幫助。
“至於外因就有些多了。我就按照時間順序來講。前年下半年我簡歷研究小組之後,我從去年建立研究所開始,我們得到了包括喬辦、高教司等各類機關單位和企業在經濟、技術、人才、政策等多方面的支持,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和希羽組做出了高水平的世界級成就之後才得到的。如果沒有這一切實實在在的科研成果,哪怕我有點石成金的能力,只是掛著一個‘改革試點機構’的牌子是萬萬沒有用處的。
“我覺得只有第一條內因需要特殊說明:即使是我的妹妹夏雯莉,也只是得到了我為其提供的導師選擇方面的建議,以及必要的生活費支持。除此之外,她和其他早就加入希羽組的學生——比如我身旁的符雨霄和童曉伊兩位——幾乎沒有任何本質上的重大區別。
第二個問題是來自於一位中科大的年輕教師:“各位希羽組的同志們你們好,我是,我想問諸位一個問題,請問,《科技時報》在內的多家國內媒體都報道了‘希羽組研究所有意在未來的十到二十年時間建立一所科研經費完全自給自足的科研機構’這一說法是否準確?”
夏希羽看向張晨奕之後,她立刻明白了意思,於是從夏希羽手中接過話筒答道:“我是來自希羽組研究所負責經濟決策提供參考的四人之一的張晨奕。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對你們說明:從計劃大綱的角度來說,《科技時報》的這個說法完全準確。我們研究所通過對米國多所研究型大學和科研機構的考察之後,決心現階段要在接下來的十年到二十年時間內,實現希羽組研究所在科研經費上的自給自足。
“因此,
我方本來希望以研究所為主導,進行一個類似於‘CUSPEA’【1】、‘世行生’【2】等類似的重大合作項目,但是,經過我們經濟決策中心的分析,我們認為:不論是所長個人還是希羽組研究所的經費都需要有其他重要用途。我同樣可以明確地告訴大家,我們研究所的福利待遇確實高於國內的幾乎所有非戰略性的研究或軍事相關的研究的科研機構,這也確實是我們整個研究所整體保持科研熱情高漲的主要原因。 “當然,我們對國內的許多研究所面臨的困境深表同情, 並已經在必要且有需求的時候適當為與希羽組研究所有過聯系且在國內某些面臨生命危險的專家提供緊急人道主義援助——包括但不僅限於去年一月的IFSCA年會上發生的突發事件一樣。但以我們有限的能力,在這方面佔用的總資金絕不可能超過研究所年度預算的千分之五到千分之八,而且都只能在來到我所進行學術交流期間進行使用。
“同時,我也順便要回應一句——我們研究所確實如某些傳聞中的那樣,正在長期招收其他科研機構與大專院校的有關學科的科研人員,尤其是三十五周歲以下的講師級、四十周歲以下的副教授級以及四十五歲以下的教授級科研人員。但我們既不會變相地用高工資在內的特殊待遇招聘人才,也不會用各種手段通過招聘主動肢解應聘者所在的科研機構。這對我們國家的科研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
“另外,我希望在場的諸位也能注意到一些重要事實——我們希羽組從來都是遵循寧缺毋濫的原則;夏所長和水野副所長不是要請來的科研人員給所長‘抬轎子’,而是真心地希望和要求研究所的科研人員能做出更高水平的科研成果……時間有限,我就不在此列舉了。請下一位聽眾對我們提問。”
張晨奕說完,又經過了近半分鍾的沉默後,這才有一位少年班的學生向夏希羽提問。
“希羽組的夏哥哥你好,我是去年考上中科大少年班的學生,今年15歲了。請問你覺得我們該如何學習?”
夏希羽確認無論如何都不能推辭之後,無奈地做出了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