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晏嬰,一路走來,陛下對你如何?你竟然還如此目中無人!”趙雲再次拔劍,到了書房,對方竟然要和許秀一起坐在主位上,可是把趙雲給氣壞了。“陛下聽說有賢人在門外,高興的光著腳出去相迎,還是我提醒陛下穿鞋,結果陛下高興的連鞋子穿反了都不知道,如此重視賢才,你竟然還是這幅樣子!你和賢才沾邊麽?”
趙雲聲若洪鍾,帶著磁性的咆哮,讓晏嬰愣了愣,忙低頭看向許秀的腳,發現對方的鞋子果然是穿反的,甚至一來一回,腳跟上的襪子都踩黑了。
“無礙無礙,雲,你且去催一催膳,記住,一定要肉菜多一些,朕要和好大哥共飲!”許秀擺擺手。
晏嬰嘴唇哆嗦,雖已經坐下了,但卻忽然站起來。
他一路都是昂著頭,目中無人似的,自然看不到許秀穿的鞋子,此時發現,心中猛的震動。
噗通,跪在了許秀面前,抱拳拱手道:“嬰遍歷諸國,未曾見到過有如陛下一般對待賢才的皇帝,嬰願為陛下效力!”
“滴:收服四星名士,‘人小志大’晏嬰。祝賀!”
面板之中,也多了一個晏嬰:忠誠度75。
竟然比剛收趙雲的時候還要高。
欣賞的看了眼趙雲,什麽光腳啊,倒穿鞋啊,這種手段許秀六歲的時候就會。
豈不聞赤足相迎和倒履相迎呼?
心氣高傲的晏嬰好像比較吃這種。
被扶起來後,許秀按著他,讓他坐在身旁,問詢一番,才得知這位大賢今年才特麽二十六歲!
比他還小兩歲。
但是長得確實是有點著急。
許秀並沒有因為對方長得矮小和醜陋而輕視他,畢竟這位在他的歷史記憶裡,是一位很牛比的人物。
《左傳》《史記》《晏子春秋》等等,都有大量的記載。
主要是在許秀當一名街溜達的時候,他就明白一個道理,不輕視任何一個人,沒準哪個大哥就能隨手掏出一包華子送給他呢。
“來,食華子!”許秀掏出一整盒,在對方驚奇的目光中,磕出一根煙!
十分鍾後,晏嬰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煙,抬起來,猛嘬一口。
不像趙雲那般不適應,這晏嬰似乎天生就是個老煙槍,連著嘬了兩口,屏住呼吸,再猛的從鼻子裡面噴出兩股煙。
“哈哈哈!陛下這物當真是有趣,我隻覺得渾身都舒爽有勁兒!”晏嬰目光迷離,仿佛喝多了一般。
擦,這貨醉煙了!
許秀趕緊勸道:“這華子雖然好,但是終究是對身體有害的,要適量,走,咱們邊吃邊聊!”
趙雲對這個五短身材的晏嬰不怎麽感冒,但許秀如此看重對方,他也沒什麽好說的!
吃肉!
以前的大乾秀帝,那叫一個以身作則,每日恨不得節衣縮食,每頓飯隻吃三兩個菜,往往還是青菜類的,但是變成街溜達許秀後,就不一樣了!
“不瞞你們說,我這人,特別喜歡小動物!”許秀抓著一隻兔子腿,按照他的要求,後廚烤製的,嘶了一口,大口咀嚼:“喜歡到頓頓必須有的地步,一歎沒吃到肉,我就感覺今天白活!”
“陛下此等癖好,倒是和嬰一般,三天不食肉,便覺得渾身無力,生活無所樂趣!”晏嬰也抓著一隻兔腿。
可惜一隻兔子只能有四條腿,肉也不多。但幸運的是,這個世界有辣椒這種東西,撒上辣椒碎,配合一些香料,
味道倒也算湊合,但……遠不如燒烤攤上做出來的。 趙雲輕哼一聲,道:“庶民一月食一次肉,已經算是不錯的生活了,哪能三天就吃一頓肉!”
“所以才需要諸位幫助我,一起讓大乾的子民能夠頓頓有肉吃,天天有酒喝啊!”
“陛下果然是仁君。”晏嬰舉盞,主動敬酒。
一頓不怎麽豐盛,也不怎麽好吃的燒烤過後,許秀帶著群賢們返回書房,支上桌子,把麻將擺開,讓趙雲先教晏嬰如何打麻將,許秀晃悠著,去將綠娥找了過來。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是什麽?
三缺一!
綠娥眼見又多了個奇形怪狀的,既不敢不聽陛下的話,又不敢每天這樣和陛下玩樂。
“無妨,這樣的日子持續不了多久的!”許秀擺擺手,勸道:“不過今天你得湊個局兒,不然人手不夠,你也知道這玩意缺一個不成席啊!”
綠娥抿了抿嘴唇,感覺到盛情難卻!
於是!
一下午後。
趙雲輸的那叫一個慘!
許秀不輸不贏,反而是晏嬰贏得多,這老小子腦瓜轉的快,前兩輪輸的慘,後面便開始一路贏!
趙雲化身為點炮高手,很快將自己面前的華子輸的精光。
這是許秀之前給他的兩盒!
晏嬰兩個耳朵上各夾一根,牙齒咬著一根,歪著頭,雙手扒拉麻將,一副得意樣子。
“好了,到晚飯時間了,先吃飯!”許秀站起來,抻了抻懶腰,搓一下午麻將是真的蠻累人的!
等飯的時候,晏嬰背著手,站下台階處,連聲歎息。
許秀問道:“為何頻頻歎息?”
,但
“陛下,我聽說古代賢德的國君,自己飽卻知道別人的饑餓,自己溫暖卻知道別人的寒冷,自己安逸卻知道別人的勞苦。現在君王不知道了。”
來了!
這就融入角色了!
許秀哈哈一笑,道:“嬰說的話是對的,不過朕並非是那種隻知貪圖享樂之人,一是你今天剛到,帶著你玩一玩,二嘛,這治理國家,非是朕一人可為。此前二十年,朕兢兢業業,克己複禮。處處嚴格要求自己,但你看著國家,如何了?”
晏嬰皺著眉,說道:“不說餓殍遍地吧,也快要易子而食了!”
“這麽……嚴重了麽?”許秀心裡咯噔一下,不禁瞪大眼睛。
“遠的不說,陛下這十年間,數次率兵攻打楚國,起初有勝,但之後多敗,每一場戰爭,都是小號無數人力物力財力,嬰這一路走來,所見所聞,恐怕比這一情況還要嚴重!”
“是啊,是不該如此連年征戰!”
許秀剛想組織語言,就見一到人影小跑著過來,正是白天那個小太監,對方躬身道:“陛下,又有一人在宮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