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時或許是受到港片的影響,年輕人對兄弟義氣這塊看的很重。
雖然他們很不屑男子剛才欺負弱小的行為,但此時看到男子歪掉的鼻梁,和不斷的求助,眾人為了各自的臉面,還是很不情願的站了出來。
“小子,你不是很狂嗎,有種就把我們所有人的鼻子都打斷。”
男人仗著身後人多勢眾,準備找吳向東出這口惡氣。
但吳向東面對這一群人,卻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他只是淡淡的說道:“鼻子錯位只是給你的一個警告,如果再不識抬舉,我可不保證接下來的衝突中會發生什麽意外。”
冰冷的語氣搭配冷漠的表情,讓原本還想繼續威脅的男人神情一滯,繼而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要知道吳向東只是孤身一人,他怎麽有膽量敢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瑪德,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我還不信這麽多人製服不了你一個。”
“上啊,都給我上。”
“是兄弟的,這次恩情我記下了,晚上我請大家去夜總會洗腳。”
男子瘋狂的叫囂著,他揮舞著拳頭,想要鼓動身後的人跟自己一起,把吳向東製服。
而眾人在聽到有人請客去洗腳,年輕的幾個也是眼前一亮,繼而跟男人一同朝吳向東走去。
然而吳向東在面對他們,一點也不慌張,看著蠢蠢欲動的眾人,嘴角卻掛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他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間,說道:“好像也該到點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頓時讓眾人神情一怔,他們不明所以的看著吳向東,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麽藥。
其實眾人還是非常忌憚吳向東的,畢竟只是一個照面,就能把他們人的鼻梁給撞斷。
這樣的手段和凶狠,是他們這些小年輕的重來沒有見過的。
特別是吳向東眼神裡的淡定和近乎冷漠的表情,似乎只有不斷在生死存亡之間遊走的人才會存在。
於是,眾人一時間不敢再上前。
“怕什麽啊,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他再怎麽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
男子看見大家有些退縮,哪肯願意,一個勁拚命的給大家打氣。
“你覺得我在虛張聲勢?”
吳向東面帶微笑,看向男子,眼神卻像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就在這時,吳向東卻突然打了個響指,清脆的聲音頓時回蕩在眾人的耳邊,而他不尋常的舉動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在幹嘛?”
“不知道,但總感覺會有大事發生。”
可就在他們面面相覷,不知所謂時,為首的那名男子卻突然感覺到自己有些不對勁。
“咦?怎麽感覺鼻子不通氣了。”
男子突然停止了喧囂,猶如雕像一樣站在原地,一時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兄弟,你怎麽了,為啥突然站著不動了?”
剛剛還暴跳如雷的男子此刻安靜的如同一隻貓,這讓距離他最近的人感到疑惑,繼而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見靜止不動的男子突然大口喘著氣,喉管還一直發出嘶嘶的雞鳴音,他漲紅著臉,仿佛被人掐住脖子一樣無法呼吸。
“我就輕輕拍了他一下,怎麽就成這個樣子了?”
男子異樣的表現可把旁邊的人嚇得夠嗆,他一下子就跳到一邊,生怕再碰到男子。
“我快憋死了。”男子感覺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鼻子,只能依靠張嘴呼吸,但現在就連嗓子都是火辣辣的疼。
隨著肺內的氧氣越來越少,他再也支撐不住,哐當一聲跪下,身體如同蝦米一樣弓在地上。
男子喘著粗氣,他這才想起來剛才吳向東的怪異舉動,立馬抬頭看向他,說道:“是不是你乾的?”
面對質問,吳向東冷聲道:“這都是你咎由自取。”
“女孩剛才憋的那麽難受,你不但不給她吸氧,甚至還要趕她走,我就讓你嘗嘗缺氧的滋味。”
男子聽後,心中勃然大怒,他剛想開口,卻感覺半張臉都腫了起來,緊接著腫脹的組織開始壓迫男子的氣管,就像是有一張大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在一點點壓縮他的生存空間。
“你?!”
男子鬧不明白吳向東究竟是怎麽做到的,但此時此刻,他只能努力張著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缺氧帶來的窒息感讓他兩眼翻白,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恍惚。
吳向東冷眼旁觀,眼神中沒有半點憐憫,他冷聲道:“你不是喜歡倚強凌弱嗎,今天也讓你試試被掐住脖子無法呼吸的感覺。”
“呃呃呃…”男子掙扎著想要喊出聲,卻發現整個喉管只能擠出零星的幾個詞。
此時他已經徹底慌了,死亡所帶來的恐懼感就像一把利劍懸在他的頭頂。
而這把隨時能要他命的執劍人,顯然就是眼前的吳向東。
“救…我。”
男人拚盡全力,咬著牙才擠出這兩個字,他再次看向吳向東,哪裡還有之前的囂張跋扈,目光裡全是對生的渴望。
“你這個情況,是由於鼻骨錯位引起的局部組織水腫。”
面對掙扎求生的男人,吳向東依舊冷冰冰的看著他:“如果你剛才沒有選擇鼻骨的擅自複位,而是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不做任何過激行為,也不會造成這麽嚴重的缺氧。”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
吳向東如同死神般的語氣徹底擊垮了男人的心理防線,只見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順著腫脹的臉往下淌。
可他此時已經顧不上這些,為了活命,他雙手合十,跪在地上不停的朝吳向東跪拜,想要用這種方式給自己求一條活路。
“這件事求我有用嗎?”吳向東一腳將他踹到一邊,根本不接受男人的祈求。
如同喪家之犬的男人,根本顧不得身上的疼,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他忽然明白了吳向東所說的“咎由自取”究竟是什麽意思。
於是他連滾帶爬的來到文傑兄妹和顧奶奶的面前,二話不說,直接一頭磕在了敦實的水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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