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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考官采取陌生的面孔,既是為了公平起見,更是防止徇私舞弊。
看這二人生得風度翩翩,器宇軒昂,絕非平常之人。
可是,這麽快便做完了試題,也讓人太過驚訝。
“二位公子,還請稍等片刻,考場也有考場的規矩,你們二人出去太早,只會影響其他考生心情。”
監考官此刻不會去揣度任何人的身份,因為他便是這考場裡的老大。
“沒辦法,睡一會兒咯!”沈軒趴在桌上,轉瞬便鼾聲大起。
趙統鄙夷的看了沈軒一眼,輕輕歎氣:“太失體統,真是爛泥糊不上牆……”
考場裡,劈劈啪啪的拔算盤的聲音此起彼伏,沈軒卻能夠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中安然入睡,還真是奇跡。
趙統果然跟沈軒不一樣,沈軒睡得正香之時,他卻暗自在溫習下午要考的文章內容。
算學這一塊,趙統和沈軒估計也是半斤八兩,堪堪打一個平手。
在做文章上,趙統卻是略遜一籌,所以他必須做到未雨綢繆,有備無患。
古時沒有絕對準確的計時工具,人們計時,要麽是用一炷香,要不是在太陽下放置一個儀器,隨著陽光的陰影,來確定時間。
不過晴天還好,若是遇到陰雨天氣,計時器便成為了一個廢物。
監考官宣布時間到,考生依次離場。
很快,便有收卷人,將每一份試卷進行嚴密封卷,考生所留姓名,更是無法看見。
從考場裡走出來的人,演繹著世間百態。
有喜笑顏開的,也有愁眉不展的,也有破罐子破摔,本來就是來湊熱鬧的。
不過,今年大考的試題實在太難,估計也沒有幾個人交得了滿意的答卷,如此一想,更多的考生便釋然了。
考試的試場裡翰林院不遠,這裡本來就極具學習的氛圍。
很多成績優秀的考生,雖然未能中得狀元,很有可能會留在翰林院繼續學習深造,被培養成對大衛有用的人才。
眾考生被安排在幾間屋子裡臨時休息,下午還有一場至關重要的考試,
這才是今年大試的重點。
有人還在惡補,有人則是悄悄的溜了出去,看能不能得到一點有關試題的小道消息。
沈軒還是睡覺,跟瞌睡有仇似的。
趙統卻在跟白雲飛一起探討心得,趙統早已經將白雲飛拿捏得死死的,再者他想納白玉蘭為妾,白雲飛便是他的大舅哥。
中午休息時間過去,早有提示官宣布各考生依次入場。
此番入場,自是比之前更是嚴格了許多。
入場處,特意安排了四名武士對如此的考生例行檢查,甚至連衣服都脫了下來。
乖乖的,這一查不打緊,一查嚇死人。
各種小抄,作弊的方法層出不窮,甚至有人將文章寫在了大腿上,寫在衣服的內襟裡。
這四名武士原本是從禦林軍調遣過來,為了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以後不會遭到突然危害,他們特意戴上了面具。
經過檢查之後,各考生進場,各就各位。
古代的文試自然是沒有二十一世紀那麽繁瑣,試卷上只有一個題目,之後由考生自由發揮,寫出驚世駭俗的文章出來。
沈軒心中自有丘壑,隨便動動腦子,便有無數個現成的文章版本在心頭掠過。
別人還在冥思苦想,抓耳撓腮之時,沈軒早已經提筆了。
另外一個隔間裡面,趙統也好似下筆如有神一般,心中這個爽,好似春風拂過,十裡桃花百裡香。
文試,還是沈軒和趙統提前交卷。
不過其他考生也不似上午做算學那般狼狽,畢竟是寫文章嘛,或好或壞,都能夠湊合一篇出來。
試卷按例收走之後,沈軒這才站了起來,與眾考生魚貫而出。
這會兒,主考官廖凡為了避嫌,早已經是避而不見。
趙統幾步上前,追上了沈軒:“沈公子,考得如何?”
沈軒抬頭,看著已經西斜的太陽,笑著答道:“今個兒天氣如此的晴朗,再考不好,便對不起這天氣了。”
“哈哈哈,爽快……”
趙統開懷大笑。
金科狀元他是志在必得,狀元郎花落誰家,好像已見分曉。
沈軒也不回答,卻是邁開了雙腿,往三公主府中匆匆而去,這會兒,衛思君早應該備好了美酒佳肴,等他回家呢!
趙統卻並不急於回家,他想去白家看看。
遠遠的看到白雲飛和家人在前晃動著身子往前走,沈軒卻是趕了前去:“白公子,請留步,留步。”
白雲飛回頭,看到趙統,微微一皺眉:“駙馬爺這是要拿文狀元了,你可是大衛有史以來文武全才第一人啊!”
“白公子,不要取笑嘛,在下若是僥幸中得了狀元,自然也是要跟你同甘共苦共進退的。”趙統淡淡一笑。
“駙馬爺,你說的話的確好聽,但在下父親如今還在邊關受苦,駙馬爺則是春風得意,怎麽與在下共進退?”
白雲飛瞪了趙統一眼,心裡好似有千言萬語一般,說不出口。
“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白公子,你太見外了。”趙統現在滿腦瓜子都是白玉蘭的影子,隻想早點將婚事敲定。
白震不在京城,白雲飛自然是家中老大,想順利娶到白玉蘭,白雲飛便是他要闖的第一關。
“駙馬爺,你有何話,但講無妨。”白雲飛看出趙統的花花腸子,芥蒂心更是叢生。
“白公子,還是去你府上深談,這大家談論家事,也不太嚴肅了。”駙馬爺便是駙馬爺,拽起來,還是很有架子的。
白雲飛自知面前之人惹不起,這隻得賠笑答應,與趙統一起回到了白府。
下人早已經備好了酒菜,酒過三巡,趙統突然一聲長歎:“嗚呼,世道不公,白大人功勳卓著,卻在受苦,太讓人心寒啊!”
此話說到了白雲飛的痛處,白雲飛也是放聲大哭:“在下父親為大衛立下了汗馬功勞,卻落得如此下場,實在心痛……”
“白公子,在下願意救令尊出水火。”趙統見時機成熟,便開始下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