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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公,皇后跟前的人,向來都在東宮,今日匆匆忙忙來到金鑾殿,的確讓人意外。
“趙公公,你不在東宮,來到金鑾殿來做什麽?”衛政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對趙公公並沒有什麽好感。
趙公公撲通一聲跪下:“皇上,皇后命奴家前來,向皇上道喜。”
衛政越發是皺起了眉頭:“道什麽喜,或者喜從何來?”
“皇后娘娘生了,生了一個小皇子。”趙公公那開心勁,便好似自己生了孩子一樣。
滿朝文武大臣:“……”
皇后娘娘一直身體虛弱,被皇上安排在東宮休息,特意安排了皇宮最好的太醫為皇后治病。
已經六七個月了,大家從未見過皇后,原來皇后在東宮待產啊?
“生了,終於生了,哈哈哈,朕終於有繼承大統的人了。”衛政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飽含心酸。
誰都知道,前段時間,衛政的小兒子衛思勉中毒而亡,到現在仍然沒有查出誰是下毒之人。
現在衛政再次生子,便意味著衛政江山後繼有人。
沈軒聽得心裡一陣振奮,無端多了一個小舅子。
趙統的臉色卻是一變,皇上突然生子,日後若想繼承大統,將是希望渺茫。
“趙公公,你回到東宮,好生伺候太后,小皇子若是再有什麽閃失,你提頭來見。”衛政沉聲喝道。
“奴家這就去辦,這就去辦?”趙公公轉身,急匆匆而去。
眾大臣這才緩過神來,全部跪在了衛政的面前:“恭喜皇上喜添皇子,皇上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朕要與眾愛卿所說的事情便是狀元花落誰家之事,趙愛卿已然提出了建議,眾愛卿為朕想想對策。”
都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衛政現在便是如此。
“皇上,那便采納二駙馬爺的意見,比武定高低。”有人大臣啟奏。
“準奏……”
衛政還未等其他大臣發話,便已然拍板。
“皇上……”
有人想提出不同的意見。
衛政卻並不給此人機會,而是大手一揮:“朕要回后宮了,比武之事明日進行,退朝……”
皇上離開了,眾大臣再呆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各自穿好了鞋子,紛紛出了金鑾殿。
沈軒此刻是一身輕松,而趙統卻是心事重重。
皇上又生了兒子,即使中了狀元,又能夠帶來什麽?
趙統回到宮中,將一肚子的怨恨都發泄在了衛思伊的身上,他奶奶的,策劃了這麽久,最終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趙統先是喝酒,然後便是發酒瘋。
衛思伊有史以來被趙統打得最厲害的一次,甚至躺在地上難以起來。
趙統酒醒之後,卻又是痛苦淋漓,跪在衛思伊:“夫人,是我渾,你要打,要罵,怎麽樣都行。”
衛思伊的心已經死了,如同死水一般。
“夫人,皇后跟皇上生了一個兒子,你高興了吧?”趙統已經是咬牙切齒,怒火中燒。
“趙統,這一次你別想傷害我弟弟了,皇上一定會將他保護得很好的。”衛思伊說話了,眼睛裡充滿了仇恨。
在外人面前,他們仍然還是恩愛夫妻。
而在無人的時候,卻好似仇敵。
三公主府,卻是另外一種光景。
盡管狀元最終歸誰所得還沒有敲定,但絲毫不影響沈軒和衛思君的心情。
沈軒喝著酒,說起了皇后:“夫人,你現在突然多了一個弟弟,心裡高興吧?”
“夫君,奴家自然是高興得緊,可是奴家從未聽說皇后懷孕,怎麽突然便生了一個孩子呢?”
衛思君感到匪夷所思,而且這裡面有很大的蹊蹺。
“莫非皇上用的是計策?”沈軒驚得出了一身冷汗,若是如此,殺害小太子衛思勉的凶手,不久便會浮出水面。
“夫君,不管是什麽,你也不要想多了,這狀元郎即便不當,奴家也不會在意的,只要人活得開心,比什麽都好。”
衛思君皺起了眉頭,她感覺這裡面肯定有什麽貓膩。但具體在哪裡,誰又能說得清楚。
一日的時間匆匆而去,轉眼便是次日晌午。
衛政為了公平起見,特意帶著眾臣,去了皇家校軍場。
今日上午,是沈軒和趙統進行狀元的最後角逐。
趙統身為大將軍,而沈軒不過就是一名舉人,好似手無縛雞之力,又如何趙統的對手。
沒有人不為沈軒捏了一把汗,在挑武器時,趙統挑了一杆長槍,而沈軒只找了一根木棍。
在場的人無不是唏噓不已,從挑選兵器來看,沈軒便顯得極為不專業。
“沈愛卿,比武不是鬧著玩的,你尊重一下對手。”在武功方面,衛政並不看好沈軒,沈軒若是僥幸躲過幾招,便是不幸中的萬幸。
不過,比武之前,事先已經聲明,點到為止。
所以,衛政也不必太過相信刀劍無眼而誤傷了任何一人的性命。
沈軒的隨心所欲卻是激怒了趙統,看著沈軒手裡的木棍,趙統歎氣道:“沈軒,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要認真才對。”
“小生知道。”沈軒卻是一臉平靜。
“沈軒,莫到了真的動起手來,你再向本將軍求情,本將軍手下不會留情的。”趙統瞪了沈軒一眼,抖動著手裡的長槍。
“二駙馬爺,你有什麽真本事,盡管使出來,沈軒只會虛心接受。”沈軒一臉淡然,對比武,似乎也並不感興趣。
“看槍……”
趙統長槍抖動,便是萬朵蓮花。
沈軒的身子極為詭異,竟然在風雨不透的槍陣中來去自如,趙統的槍卻是無論如何,也傷不了他半根汗毛。
有人看出了端倪,沈軒的步伐好似踏著最牛逼的輕功。
“沈軒,你為什麽不還手?”趙統的槍越發迅猛,內心也是越發著急。
“二駙馬爺,小生當心出手,你無招架之力。”沈軒只是淡淡微笑。
“欺人太甚,沈軒,本將軍不再對你手下留情了,看槍。”趙統終於使出了必殺技,拿不下沈軒,其實是一種極大的恥辱。
“你盡管出全力了。”沈軒卻是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