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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天的時間,一道長數裡的戰壕修築了起來。
表面看,更像一條渠道。
而這裡面,卻是暗藏玄機。
許多軍士,在修築好的防空洞中休息,便好似有一種家的味道。
與郎族軍對峙蒙軍,此刻在幾十裡之外。
古時候,沒有望遠鏡,看不到更遠的距離。
偏偏趙統懂得比別人更多,他懂得玻璃的原理。
玻璃,在古時候,也是一個稀有之物,更多人並不知道是什麽。
但趙統知道,行軍打仗,靠的就是搶佔先機,要站得高,看得遠。
於是,趙統想製造出望遠鏡。
若想製造望遠鏡,第一必備條件,便是玻璃。
玻璃需要的材料,很容易找來,有石英砂,石灰石,長石,純鹼,硼酸等等。
當然,最重要的,還需要一座官窯,便是古時候專門為皇族燒製瓷器的溶窯。
治療玻璃的一套工序,對於趙統太過簡單了。
趙統讓扎海找到了蒙族最好的窯匠,將郎族一座比較出名的官窯重新修繕了一番,之後便開始燒製玻璃。
一天一夜的工夫,趙統竟然真的製作出了大衛時期的第一塊玻璃,人們並不知道玻璃一詞,便感覺如薄冰一樣,便喚作冰石。
不過,製作工序太過簡陋,趙統並不能製造出成塊的出來,大多都是零零散散的,看上去晶瑩剔透,好似玉石一般。
便是這一小塊一小塊的玉石,便足夠了。
趙統小心翼翼的拿著一塊冰石在磨刀石上慢慢的地打磨,再後來便成為了一塊圓形的冰石片。
趙統砍了一根手腕粗的竹子,留下了一截,掏空後,將冰石片放在了竹子的一端固定好。
然後拿起另外一端,往裡面看。
趙統自己都沒有想到,望遠鏡效果竟然那麽的好,幾裡外的物體,哪怕是移動的人物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趙統將治好的望遠鏡,
給了扎海親自觀看。
扎海站在藍天下,一隻手拿著望遠鏡,往遠處眺望。
我滴個天,遠處一片樹葉落下來,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趙統,趙將軍,你真是我的好妹夫,你怎麽能夠製造出這麽好的東西,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千裡眼嗎?”
扎海頓時對趙統佩服得是五體投地,無以複加。
“大元帥,這原理其實很簡單的,比如一顆露珠,你從這邊看那邊,那邊的東西便會放大,我這個東西不是千裡眼,
叫望遠鏡,是根據改變焦距,便好像遠處的物體在眼前一般。”趙統一不小心,便說出了太過專業的術語。
“什麽是交住,是交往之後,再住下來嗎?”扎海哪裡會懂,但不懂也會裝懂。
“大元帥,就是這個意思,我們還是再近前一些觀看,會看得更清楚一些的。”趙統覺得此刻只是對牛彈琴,也隻得用事實說話。
為了不造成太大的動靜,趙統和扎海隻帶了十幾個侍衛,往李元嵐這邊的陣地而來。
在相距幾裡不到的地方,趙統找了一個山坡,和扎海爬了上去。
趙統讓扎海再用望遠鏡查看郎族那邊的敵情,扎海興奮得快要顫抖起來,敵軍陣前,搖動的旌旗,巡邏的軍卒,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那個就是李元嵐……”
扎海指著一名將軍,大聲喊了起來。
沒有人能看得見,唯有他。
“本大帥一定要將李元嵐活捉,娶了他的女兒做妃子,成為蒙族新一代霸主。”扎海仍然在洋洋得意。
“大元帥,蒙王不是運來了十幾門大炮嗎,我軍便可以在這裡扎下大炮,用大炮將敵營陣地轟平,
之後派鐵騎衝入敵營,一鼓作氣,攻到狼城腳下,生擒李元嵐。”趙統在一旁,也是志得意滿。
“不錯,我軍有望遠鏡,郎族軍便好似瞎子一般,此戰若是不勝利,只怕老天爺也不會答應的。”
扎海將望遠鏡遞給了趙統,那氣勢,便好似已經站在了狼城的城頭上。
大衛,白雲關。
李芸已經來了白雲關好幾日,白雲關卻始終沒有拿出一個明確的答覆,到底出不出兵,沒有人知道。
相反的是,李芸被好吃好喝的待著,每天都有郎中跟她來看病情。
李芸好似被軟禁了一樣,最多就只能走出臥房和外面的客廳,出外上一個茅廁都會跟著。
與她一起來白雲關的兩名隨從,也好幾天不見,李芸同樣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白雲關,白震的私人住處。
當初趙飛想討回白震,便在白雲關修建了一座宅子,跟京城那邊的宅子差不多,只是規模要小許多。
饒是如此,卻依然不減宅子的巍峨與大氣。
白震坐在大廳裡,與趙飛探討軍情,白雲飛從外面進來,皺著眉頭:“父親,你和趙將軍商議了幾天,怎麽還不出兵?”
“飛兒,你進來幹什麽?”白震也是皺起了眉頭。
“父親,郎族公主李芸已經來白雲關幾日了,不管出不出兵,你應該拿出一個決斷出來呀!”白雲飛急啊,他要兌現跟李芸的承諾。
“飛兒, 為父現在不是大帥,凡事要趙將軍拿主意,你跟為父說,沒有用。”白震狡黠一笑,卻是推得一乾二淨。
“父親,到底是誰說了算,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如今蠻族和蒙族對大衛有恐懼之心,一半也是因為你的威嚴,
孩兒答應了李芸,一定會出兵郎族。”白雲飛甚至想耍賴,不錯,他是說過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話。
“哈哈哈,你既然答應了,那便出兵吧,為父絕不阻攔你。”白震卻是大笑。
“父親,孩兒沒有兵權,哪裡能夠調動得了人馬,孩兒實在是太喜歡李芸了,我想娶她為妻。”
白雲飛終於坦露了他與李芸私定終身的事情,那麽的執著。
“李芸是郎族人。”白震搖頭,覺得荒唐。
“郎族人怎麽了,孩兒就是喜歡,這麽多年,孩兒終於遇到了一個真正自己喜歡的女子,一定不會放棄。”
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裡,白雲飛便不想再有任何的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