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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小萍記起來了,沈東在跟自己道別的時候,連連說了幾個死字。
她忍不住也是大哭起來:“沈東,你不是說了,等打完勝仗之後,便要娶玲兒過門嗎,你怎麽說話不算數。”
眾村民聞聽,大哭者也是無數。
沈東平日裡雖然像不著調一樣,其實很討村民的喜歡。
尤其是討那些年輕女人的喜歡,雖然沈東跟她們打情罵俏,口無遮攔,其實從來沒有做過分的事情。
趙玲兒聽到沈東戰死,雙眼一黑,便昏倒在地。
大家以為沈凱回來是跟家人團聚的,趙大菊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沈凱哥,咱們回去吧!”
“家,哪裡有家?”沈凱走到沈東父親面前,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大伯,沈凱這就要返回戰場了,
如果郎族戰敗,蒙軍便會殺進來,我們大家誰也沒有好日子過,為了千千萬萬的子孫後代有好日子,我輩必須拚死奮戰……”
沈凱僅僅是將傷者和死者送了回來,連家也沒有回,便要重新返回戰場。
對於沈家寨的其他後生,他不管,昨夜的一場大戰,已然呈現出他們是大衛的好男兒。
誰知沈凱的話音剛剛落下,與他一起返回的沈家寨後生,都大聲喊道:“沈凱,我們都願意跟你一起回去。”
“我也要去……”
沈北過來,他才十五歲,沒有一人高。
“沈北,以後會有你出力的時候,你是男人,你應該呆在沈家寨,照顧好所有的女人。”沈凱滿臉是淚。
如果不是沈東,當時死的人就是他。
沈東的理由很簡單,沈凱只有兩兄弟,而他有四個兄弟,即使死了一個,還有三個。
眾村民又哭,尤其是女人,哭得更厲害。
“沈凱,臭小子,你一定跟老子活著回來,要不然,老子抽死你。”村長沈子林假裝威嚴,鼻子和眼淚卻掉了下去。
他的話,其實錯了。
沈凱若是不能活著回來,他又上哪裡去抽死他,或者已經死了?
沈凱等人走了,
他們的親人沒有強行挽留,這是一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只有靠自己,才能保護自己的家園。
狼城,邊城。
這裡是郎族與蒙族的門戶。
當初趙統率兵前進,有了啥所向披靡,攻城略地,基本上沒有受到多少阻難。
以至於,他們掠奪的的近十座城池,幾乎每座城池裡面,都藏有大量的糧食。
郎族百姓和守軍,早已逃得一個也不剩,便只剩下一座座孤城。
蒙軍連連退出了好幾座城池,突然明白了什麽。
郎族和大衛軍才多少人馬,根本不值一提,也不知道是不是嚇破了膽,一路向北逃竄,兩天時間便是兩百多裡。
趙統追了上來,氣喘籲籲道:“大元帥,我們不應該匆忙撤退的,郎族軍根本就不足以與蒙軍抗衡。”
“趙將軍,本帥也是一時糊塗,以為糧草燒毀,幾萬大軍糧食跟不上,卻沒有想到,後方還有足夠蒙軍十天的糧草,
真是失誤啊,若是當時能夠及時看清形勢,回頭痛擊,狼城估計已經被攻陷了。”扎海心裡悔不難當。
其實趙統跟他提醒了好幾次,糧草是大軍取勝的根本,但是他還是疏忽大意了。
最終,蒙軍在距離狼城一百余裡的地方,扎起了營寨,大軍的上遊,有一條河,秋後枯水時期,河面比往日窄了不少。
軍中掌簿查看傷亡情況,扎海此次帶出十萬大軍,在幾次大戰中損失了三萬多,也就是,目前還有六萬多尖銳。
便在這時,後方探馬來報,蒙王派來了慰軍,不僅僅如此,再次增加了兩萬大軍,大炮十余門,炮彈幾百余發。
扎海以為自己兵敗,傳到蒙族,蒙王一定會大怒。
卻未曾料到,蒙王沒有半句責備,還增加了援軍。
扎海想不明白,趙統卻是呵呵直笑:“大元帥,蒙王是有意栽培於你,你還記得上次二王子和三王子,
他們所帶七萬人馬,幾乎是片甲無回,而你卻打出了蒙族的威風,甚至令四海震動。”
“趙將軍,看來蒙王還真有此意啊,哈哈哈!”扎海大笑起來。
“大舅哥,妹夫恭喜你了。”趙海拱了拱手,他的心裡,突然有了更深的想法。
白雲關,郎族與蒙族交戰的消息,其實早已經傳了過來。
守將趙飛,雖然手握兵符,一切卻是聽白震的。
當然,若不是因為白震,他也沒有今日的成就。
京城中發生了一件件大事,最大的一件事情,便是余皇后假裝懷孕,最終卻抱來了他人的孩子充數。
誰知天理昭昭,最終被皇上識破。
皇上用的最狠的一招,卻是當著眾文武的面,將沈軒假意處死,最終的最終,卻是讓余家沉不住氣,浮出了水面。
白震的兒子擔心在京城,會受到皇上迫害,後來悄悄的出了城,來到了白雲關。
父子見面,自是唏噓不已。
京城四大家族,原本都是同氣連枝, 先如今只剩下白家在苟延殘喘,估計還是礙於白震的功勳蓋世,另外還有皇太后的面子。
白雲飛既然來了,白震便讓趙飛帶著他練兵。
郎族和蒙族的戰況時刻發生著變化,白震和趙飛也知道,沈軒參與了戰爭之中。
白震經常和趙飛談論用兵之策,他們正談得投機之時,突然有軍士進來,大聲稟告:“報,抓到了郎族奸細。”
“哈哈哈,郎族何來奸細,便是郎族全民皆兵,又算得了什麽?”白震卻是大笑,歷年來,郎族不過是大衛附屬品。
“大元帥,好像有一個女的,自稱是郎族公主。”另外一名探報跪地稟報。
“呵呵,看來郎族危矣,郎族是來求救來了。”白震冷笑,他的一雙眼睛能夠洞若觀火。
“大元帥,郎族是大衛門戶,雖然多大衛無多大威脅,但一旦被蒙族所滅,對大衛也並沒有好處,不妨見見蒙族公主。”
趙飛手握實權,一直以來,都是對白震言聽計從,心中雖有想法,卻不擅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