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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三暗自挑起了大拇指,這個主子都能夠聽出來,還真是不簡單。
趙統親自開門,走了出來。
門外,至少有二十多名士兵,再從窗口往外看,街上士兵更多,足足有好幾百人。
“大王子,你匆匆而來,卻是為何?”趙統拱手,盡顯君子風范。
“趙公子,蒙王聽說你來到都城,心裡甚為高興,今晚特意為你安排了盛宴,攜眾文武為你接風。”
大王子也是拱手還禮。
如此高的禮遇?
趙統不動聲色,趙三卻是喜形於色。
看來主子來蒙族是來對了,呆在大衛京城,主子與其說是駙馬爺,倒不如說是倒插門。
“大王子,那你便替在下謝過大王了,在下換身衣服,再與你一同前去。”趙統得意至極,在大衛做不了駙馬,來蒙族又有何妨?
蒙王以最高的禮儀,接待了趙統。
當然,也是因為利益地驅使。
趙統之前為蒙族改進的大炮,演習中,經常會出現難以預料的毛病。
在演習中還好,若是在實戰中,豈不是要誤大事。
趙統豈能不知道蒙王的意圖,所以便是一個拖拽,除非蒙王親口將之前的婚約提起,趙統始終會免開尊口。
一場狐狸與老虎的遊戲,在酒宴上,演繹得是淋漓盡致。
大衛,京城。
轉眼過去二十多天,天氣漸漸地轉涼。
衛政好像從悲痛中走了出來,再者,他新添的皇子已然滿月,衛政要為皇子辦滿月酒,自然是轟動全城。
衛政為了體現自己愛民如子,更是在滿月酒的前夕,大赦天下。
沈軒生前在建的酒廠和日化品廠停了下來,沒有冤大頭願意接手。
若是現代社會,那便是十足的爛尾工程。
皇子做滿月,皇家高興。
京城有一家,似乎比皇家還要高興。
這家便是京城第一大家族余家。
京城,原本有四大家族,分別是余,白,趙,方。
現如今,趙家基本落沒,方家更是別提。
唯獨這余白兩大家族與皇上沾親帶故,才能夠混得是風生水起。
余家作為皇后娘家,余家好幾名後生便是皇子的親舅舅。
與普通老百姓一樣,外甥過滿月,娘家的舅舅們都會準備豐盛的禮物。
余滄海是余家眾後生之首,再者他做的官也是肥缺,眾兄弟,侄子也是眼巴巴的看著他拿出銀子來。
大家不是傻子,只不過將皇帝銀子拚命的往皇上身上花罷了。
余滄海被眾人吵得無法,剛才換上了便裝,溜進了京城最大的望月樓。
望月樓,由兩部分組成。
一部分是酒樓,另一部分則是青樓。
余滄海兜裡的銀子多,便是去青樓散散心。
但他是有身份的人,每一次去逛青樓,必定會喬裝打扮一番。
更多的時候,便是一副商人的打扮。
最多帶兩名隨從,顯得異常低調。
青樓的老鴇一般都是閱人無數,一眼便能夠看破客人身份。
但是她看破,絕不會說破。
這年頭,開門做的是生意,賺的是銀子。
余滄海選了望月樓最漂亮的姑娘,點了望月樓最貴的酒和點心。
但凡,出了名的歌伎,都有些清高。
今日這姑娘便是,與余滄海見面,竟然還隔了一層珠簾。
不過,這瑤琴彈得是實在悅耳,好似天籟之音,繞梁三日而不絕。
“太美了,這琴聲簡直太美了,在下若是能夠一睹姑娘芳容,則是更加完美了。”余滄海忍不住感歎道。
“這位客官,小女子向來是賣藝不賣身,還請你見諒。”珠簾內,傳來悅耳的聲音,好似泉水叮咚。
越是這樣,余滄海的心越是癢癢得厲害。
其實將房門拴好,特意檢查了一番,感覺牢不可破時,這才往珠簾這邊走了過來。
剛剛伸手將珠簾撩開,余滄海看到的不是花容月貌,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寶劍。
寶劍不偏不倚的擱在他的脖子處,力度是恰到好處。
再往後一點,則是挨不著他,再往前一點,他便會血濺當場,倒地而亡。
“你,你是誰?”余滄海的面前,出現了一名蒙面男子。
“呵呵,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李阿牛是怎麽死的?”蒙面男子寶劍往前面動了一點點,便有幾滴血滴了下來。
余滄海嚇得一個哆嗦,跪了下去:“大俠,在下並不認識李阿牛。”
啪啪兩聲,余滄海的臉上突然多了兩條紅印子。
蒙面人用寶劍在余滄海的臉上狠狠的抽了幾下。
寶劍是用來刺或者挑人的,用寶劍當鞭子抽人,好像也是絕無僅有。
“說不說?”蒙面人手中的寶劍,再一次頂在了余滄海的胸口上。
“大俠,你到底是誰,即使要在下死,也讓在下死一個明白。”余滄海自知不是蒙面人對手,便想用詭計逃生。
蒙面人撕下了臉上的面罩,一張英俊,卻又因為憤怒,而近似扭曲,變形的臉。
“你,怎麽是你?”余滄海好似看到了妖孽一般。
面前的男人,竟然是二十多天前,皇上下令賜死,高掛於城門之上的沈軒。
“余滄海,你想不到吧,你們所用的離間計早被皇上識破,今日余家不是要去皇宮為皇子做滿月嗎,
哈哈哈,有好戲看了,余家所有的陰謀詭計,今夜將公布於天下。”沈軒露出一臉冷冷的笑。
余滄海抬起頭來,長長歎氣:“完了,徹底完了……”
沈軒坐下,收回了寶劍。
近一個月的辛苦終於沒有白費,最終查清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一個月前,皇上接到那封密信,便已經知道了是有人陷害沈軒。
於是皇上用了一個苦肉計,假裝將沈軒處死。
為了迷惑眾人,皇上竟然連三公主也隱瞞了,以至於三公主聽到沈軒慘死時,也是痛暈過去。
後來,欒城將三公主和嶽小萍送到洛霞鎮,回來與沈軒會合,開始了周密的調查。
沈軒和欒城為了不暴露身份,便在京城裡面租了一間民房住下。
這天夜裡,沈軒聽見了一陣斷斷續續的哭聲,淒淒涼涼,好不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