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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聽床的人,自然是浮想聯翩。
沈軒這小子命真好,唉,回家抱著枕頭睡覺吧!
另外一處廂房的臥房裡面,嶽小萍自斟自飲,看上去也是怡然自得。
此刻的她,看似灑脫,心裡卻仍然不是滋味。
當初,她催著沈軒納妾,現在沈軒終於納妾了,她仍然還是有些抵觸。
現在沈軒和沈大玉應該在?
一想起沈軒另外一處新房的情形,嶽小萍便想落淚。
不過,嶽小萍現在已經不是昔日嬌滴滴的弱女子,她的一套劍法,足以讓她獨當一面,成為江湖高手。
外面輕輕的敲門聲,將嶽小萍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嶽小萍走過來,將門打開,不由得愣住:“你幹什麽,怎麽來這裡了,新娘子怎麽辦?”
外面的人便是沈軒,見夜深人靜,沈家寨的人都離開了之後,卻是從沈大玉的房裡溜了出來,到了嶽小萍的房屋。
“你說話呀,怎麽來這裡了?”嶽小萍這一回真哭了。
她想起了剛結婚的那幾天,沈軒老是推三阻四不跟自己同房。
結果那幾天,嶽小萍的內心是七上八下,總擔心沈軒是不是有毛病,要是真的有毛病,這輩子便算真的完了。
直到那天晚上,沈軒好似火山爆發。
那個猛勁,就像出生的牛犢,讓嶽小萍永世都難以忘記。
沈軒仍然不說話,而是直接進門,反手就將門給關上了。
“沈軒,相公,你懂點事好嗎,新婚第一晚上,是不能冷落新婚妻子的,不然會對她傷害的。”嶽小萍皺著眉頭抱怨。
“迷信,純粹是迷信。”沈軒走到桌邊,為自己斟了一杯酒。
“聽話,喝了這杯酒,就回去。”嶽小萍像哄小孩一樣。
“不,今晚我要跟你在一起。”沈軒卻是耍賴到底。
嶽小萍哭著問:“相公,你到底要什麽啊?”
“我要你……”
嶽小萍:“……”
沈軒抱起嶽小萍。
便往床邊走去。
任何一個女人,在這個時候,都會感動的,更何況嶽小萍深愛著沈軒。
兩個人終於擁抱在了一起,如同乾柴烈火一般。
隻得窗外,雄雞報曉,二人這才安靜了下來。
嶽小萍始終有些內疚,盡管有些不舍沈軒的懷抱:“相公,你還是回大玉的房間去吧,明天你和她還要來敬茶的。”
這便是規矩,被娶的姨太太,第二日要向大夫人敬茶,以示對大夫人的尊重。
“這些陳年舊俗,不能改了嗎?”沈軒也是念念不舍,不忍離去。
“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怎麽說改就能改的?”嶽小萍翻過身子,盯著沈軒的眼睛,卻是一臉的狐媚勁。
一時間,沈軒又是忘了情,將嶽小萍摟在了懷裡。
沈軒此番回洛霞鎮,其實不僅僅只是為了看嶽小萍,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便是要秘密製造新型大炮。
甚至製造大炮的打算,連皇上都不知道。
在蒙族,二駙馬爺趙統將大衛最先進的大炮製造術傳給了蒙王,沈軒因此很是擔心,蒙族會用這樣一批大炮進攻大衛。
所以,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將他研製的最新一代大炮製造出來,一旦試驗成功,再報於皇上,批量生產。
這種製造技術,必須仰仗於郎族。
只可惜郎族工匠汗帖兒,李傑被人殺害而死,沈軒隻得去找陸鶴鳴,向陸鶴鳴許以重金,讓他秘密生產大炮。
沈軒在家裡呆了不到三天時間,去了李重九的墳前,祭拜了一番。
之後,便打算離開,往洛霞鎮而去。
嶽小萍和沈大玉雖然有萬分不舍,但並沒有刻意去挽留沈軒。
嶽小萍顯得異常平靜:“相公,奴家知道你是乾大事的人,你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和大玉妹妹會很好的。”
“娘子,為夫知道你跟表姥爺學了一套劍法,真想跟你比試比試。”沈軒是打心底替嶽小萍高興。
“沈軒哥,我也想學。”沈大玉撒嬌道。
“喊相公,還有,現在不要學,對身體不好。”沈軒記掛著沈大玉肚子裡的孩子,自然是格外小心。
嶽小萍微微一怔,並不是很在意。
沈軒騎馬,往洛霞鎮而去。
欒城騎著馬,卻不知從哪裡衝了出來。
“老欒,你不要搞得那麽神秘好不好,老是神出鬼沒的?”沈軒打趣,此刻的他和欒城便好似兄弟一般。
“沈公子,到底是你神出鬼沒,還是我老欒神出鬼沒,新婚第一個晚上,你不在新娘子的房間,卻去了沈夫人屋裡……”
欒城一臉的壞笑。
“我去,這個你也知道了,太不好玩了。”沈軒皺眉。
“沈公子,老欒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你這麽做,老欒佩服得很。”欒城豎起了大拇指,沈大玉到底發生什麽事,他其實早知道。
洛霞鎮,傍晚。
一抹落霞如血,在西天絢爛著。
洛霞鎮估計也是因此而得名了。
洛霞鎮,陸府。
陸鶴鳴早早地吃了晚飯,今日便打算最近才新開張的怡紅院看看。
聽說怡紅院從京城買回了一批年輕的女子,洛霞鎮地處偏僻, 誰不想一睹大地方來的女子的風采。
陸鶴鳴手裡拿著一個蛐蛐罐子,裡面是他花了一百兩紋銀買來的常勝將軍。
對於普通人,一百兩紋銀,是幾輩子都難以掙來的,陸鶴鳴現在缺的不是銀子,而是一個溫柔善良的老婆。
剛剛走到大門口,陸鶴鳴迎面看到了沈軒,騎著紅色的汗血寶馬,堵在了門口。
“沈軒,你來得正好,今晚跟在下當當軍師,幫在下把把關,看一個女人。”陸鶴鳴也是滿臉真誠。
“怎麽,你不鬥蛐蛐了?”沈軒看著陸鶴鳴手裡的蛐蛐罐子,便來氣。
“都是贏來的,沒意思。”陸鶴鳴隨手將蛐蛐罐子交給了下人:“送進去好生看著,少爺跟沈公子敢正事去。”
“是,少爺。”手下慌忙接住。
陸鶴鳴一把將沈軒扯下了馬:“沈軒,你有意思嗎,才幾步距離,非要騎什麽馬,跟在下一起走。”
“幹嘛去?”沈軒眉頭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