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到底是誰?”方升嚇得魂都不在身上,近來怎麽一直都是流年不利啊?
“方大人,你不必問我是誰,奴婢要取你性命,只是很輕松的事情,你已經喝下了皇上賜予的毒藥,
此毒藥必須每三日吃一次解藥,否則會五髒潰爛而死。”芸娘聲音仍然冷冽無比。
“你,你是皇上身邊的殺手?”方升好像終於明白了,一切的一切,都是皇上設下的局,讓他往裡面鑽。
皇上不是傻子,怎麽會讓他大搖大擺的從軍費開支中一下子截胡如此多的銀兩,原來皇上是想他去蠻族當奸細。
“方大人,你身犯重罪,你家中上上下下幾十口人,都被禦林軍控制著,除了老老實實配合皇上,你別無選擇。”
芸娘掏出一把匕首,用手指試著刀鋒的鋒利度。
“方大人,有事嗎?”屋外的心腹可能聽到了動靜,不免有些生疑。
方升假裝鎮定,提聲道:“本官有什麽事,現在正與芸娘在一起喝酒。”
“沒事就好,那在下二人也去喝酒了。”外面的人回答著,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方升趴在地上,一臉苦笑:“芸娘姑娘,你能夠讓我起來嗎?”
雲弈縣,洛霞鎮境內。
沈軒騎馬剛剛跨過一條河,心中猶自在暗自慶幸。
誰料,前面突然出現了十幾二十個漢子,似要擋住他前進的腳步。
身後,欒城不見蹤影。
沈軒除了滿腹經綸,可謂是手無縛雞之力。
“你們是何人,為何要擋住小生去路?”沈軒的心裡打著晃,亂世出刁民,萬一遇到落草為寇之人,那便難辦了。
“這位公子相貌堂堂,想必也不是酸腐之人,小人等實在是餓得不行,望公子將身下之馬贈與小人等,
小人等絕不會傷害公子一根汗毛。”一名漢子,看中的只是身下坐下的寶馬,寶馬長得膘肥肉滿,定能救活不少人。
沈軒:“……”
這匹寶馬,原本是兵部尚書之子白雲飛身下坐騎,後來打賭輸給了沈軒。
再後來暫且寄養在洛霞鎮洛霞書院,由院長常星壽代為飼養。
“公子,識時務者為俊傑,一匹馬值得了什麽,你若是將我們逼急了,來一個謀財害命,你反而是得不償失。”
這群人明明是搶,卻也給自己的搶劫行為找了一個好理由。
“各位,小生也知道雲弈縣受災嚴重,這便打算去雲弈縣找吳大人商議,看能不能開倉放糧,救百姓於水火。”
沈軒並沒有十分在意,當初他走投無路的時候,甚至也起過偷盜之心。
“誰信你的鬼話,雲弈縣糧倉裡根本沒有糧食,前幾日大雨,有災民鋌而走險,想去弄些吃的,
誰知道,倉中糧食早已經潰爛,根本無非食用,公子,你還是將馬匹留下,保住性命才是上策。”
這些人並不想跟沈軒細話,他們要的只是沈軒的胯下坐騎。
“駕……”沈軒想打馬而走,暫且遠離這幫潑皮。
無奈,這些人已然是窮凶極惡,為了活命,也只能起盜劫之心。
二十人,將沈軒團團圍住。
幸虧沈軒身下寶馬極具靈性,若不然早被甩到了馬下。
“大家不要讓他跑了,家中的妻兒老小,還等著帶吃的回去。”一名壯漢掏出了繩子,其他等人也開始效仿。
沈軒唯恐寶馬傷到這些人,不敢將動作幅度弄得太大。
由此一來,他的人沒有走脫,連寶馬也被一道繩子纏住,動彈不得。
“大家將人和馬都帶回去,此人長相不俗,家中肯定頗有銀兩。
”這些人一不做,二不休,便想將沈軒擄回去。“放下人和馬,我可以饒你們不死。”不遠處傳來一聲暴喝,好似打雷一般。
“老欒,不要傷人性命。”沈軒知道,是欒城趕來了,心裡頓時松了一口氣。
眾漢子似乎也並沒有將欒城放在眼裡,眼見搶了馬匹,怎肯還了回去。
欒城並沒有用劍,這二十幾人,只是普通的村民,根本不是欒城的對手。
不到幾分鍾的工夫,二十幾人全部被欒城打得躺在了地上。
欒城邊跟馬匹解繩子,邊大聲呵斥:“若非沈公子心地善良,我今天全部將你們殺死,也不為過錯。”
大衛朝,律法其實非常嚴格,但凡遇見攔路搶劫之人,若是能夠抓到,一定會處以極刑。
“沈公子, 是不是沈家寨的沈軒沈公子?”一名漢子弱弱地問。
“洛霞鎮哪裡還有第二個沈公子,遇到沈公子算你們運氣好,趕緊滾……”
欒城武功高強,卻也不是恃強凌弱之人。
這二十幾人,非但沒有滾,反而全部從地上爬起來,撲通通跪在了沈軒的跟前:“沈公子,求你救小人等性命。”
“各位,沈軒只是一個普通的書生,承蒙大家對小生如此信任,也是榮幸之至,只是你們將小生攔著,
小生身上也無糧食給各位呀!”沈軒感到頭疼,雲弈縣因為暴雨連綿,受災群眾無數,如何一時救得過來。
“沈公子,小人等隻想求一口吃的,別無他意,若是家中還有糧食,誰還冒險搶劫。”一名男子哭著回答。
“唉……”
沈軒撓撓頭,放眼望去。
河邊柳樹樹葉早已經被災民全部摘盡,隻留下了光禿禿的枝頭。
沈軒看了看欒城,無奈道:“老欒,你的寶劍借我一用。”
欒城掏出寶劍,交給了沈軒。
眾村民更是嚇得不輕:“沈公子,小人等再也不敢做攔路搶劫之事,請你饒了小人等人。”
衛朝,書生地位尊貴。
若是無心殺人,甚至不會判刑。
“唉,小生哪有殺你們之心,只是想出了一個救你們的辦法而已。”沈軒又是歎了一口氣。
大衛江山如此,蠻夷屢屢侵犯,確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沈軒用寶劍砍下許多柳條,當即給村民演示如何編織漁網。
大衛朝手工業太過落後,即便水裡有魚,村民只會用魚叉去叉魚,往往是累得不行,卻叉不到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