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火炮就是戰爭的產物,自然可以用於真正的戰事。
對此,沈軒給出篤定的回答。
又是一杯酒舉起,黃統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說道:“那公子為何不大量生產火炮,而後上交朝庭,讓朝庭用於邊關戰事?”
“沒錢!”沈軒回答的乾脆。
又補充道:“我是舉人,剛中的,囊中羞澀!沒那麽多錢,這一門火炮造出來,少說要三千兩銀子,我是借了狼族的人,還有劉江的鐵礦,這才勉強造了四門。”
“而且,眼下的火炮太過笨重,如果不加以改進,就算是拖到戰場上,也只能被人圍著打。”
“火炮講求射程,精準度,還有機動性。”
“越靈活,越能有效殺敵。”
分析的幾點原因,聽得黃統連連點頭。
“以公子之見,如何都能提高機動性?”
“換輪子。”沈軒回答。
“行,今天此事不再談,待公子改進之後,我會奏請聖上,訂你的火炮,還有炮彈,還有火藥,銀子不是問題。”
沈軒自然相信,與常老一同過來的人,自然不會信口開河。
這時一隻鴿子飛了進來。
落在常老的胳膊上,常老認真取下鴿子腿上的信,說道:“聖上的旨意說,要把郎族安置在洛霞山對面草場上,那片草場方圓數百裡,以後就歸郎族所有了。”
沈軒分明看到,常星壽取下的信上一個字都沒有。
難不成聖旨是無字天書?
不過,沈軒並沒有多問。
他不想卷入朝中之事,勾心鬥角,太心累。
不如當個逍遙小舉人。
明年京試,沈軒都不打算去了,對於眼下的舉人身份,沈軒很是滿足。
李元嵐得知這個消息,當即帶著族人出發,去往他們的應許之地。
臨行之時,李元嵐特意來找沈軒,他對沈軒說以後只要沈軒需要幫忙,隻管找他,他義不容辭。
沈軒計劃好了,以後要大批量的製造火炮,郎族之人還得出馬。
郎族之人走後,常星壽與黃統也離開沈軒的家。
終於清靜下來。
沈軒打算睡上一覺,這時常星壽去而複返,交給沈軒一封信。
直覺告訴沈軒,這信還是三公主寫來的。
打開信之後,果不其然,依舊是三公主衛思君絹秀的字跡。
“公子中舉,真乃天意,不過也在意料之中!父王識人,得知公子大才,故破格錄取,有一事相告公子,父王前些時日微服出訪,好像要去你們雲弈縣,有可能會去拜見常老……”
我尼瑪!
沈軒讀到這裡,不由打了個激靈。
黃統難不成是當今聖上,他說是常老的侄子啊。
不過,常老是聖上的老師,衛朝尊師重道,講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說是侄子也可以。
我去!
不會與聖上見過面了吧?
假如黃統真是皇上,那他還給自己推過車,這事以後說出去,夠沈軒炫一輩子。
如果有機會,沈軒還想再見黃統,當面問個明白。
“好啦!”
沈軒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了,就算黃統是當今皇上,自己也沒有說不得體的話。
隨他去吧。
接著看三公主的信。
“……公子知否,京城雖好,卻很是無聊!二姐天天纏我,想我帶她出宮看戲,可我早就看煩了,如若公子又有新作,還望公子與來信一並寄來。”
落款思君。
與三公主衛思君書信往來,這倒讓沈軒認識了不一樣的黃三。
他來至書房。
硯墨回信,粗略寫了幾句,
全然表達不了自己的心境。心緒飄忽。
還是改日再寫。
腿傷未愈。
日日悠然。
村長沈子林領來了幾個人,沈軒很滿意,就讓他們留下來當作家丁。
家裡一些粗笨的活計,也不適合嶽小萍與沈小玉做,就讓家丁去幹。
人漸漸多了,也熱鬧了起來。
人多,開銷就大。
趙寡婦家的肥皂作坊所賺的銀子,慢慢入不敷出,沈軒又開始尋找新的掙錢門路。
研發洗發露,沐浴露,還有毛巾。
這幾天,沈軒無事之時,就自己推著輪椅去趙寡婦家。
現在的趙寡婦,已經改頭換面。
儼然一副老板娘的姿態。
“嫂子,又豐滿啦!”沈軒總是和她打趣。
趙寡婦更是來者不拒,笑道:“你都中舉人了,一點大老爺的樣子沒有,天天盯著嫂子看,別以為嫂子不知道你在想啥?”
“好嫂子,你說說我在想啥。”
“哼,反正不是正經事。”
“這你都知道。”
“你們男人有了錢, 都會變壞,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的東西好著呢。”
“沈軒,你打算啥時候納了嫂子,嫂子和小萍一起服侍你。”
“……”
你來我往的玩笑中,時間過得飛快。
沈軒研發的洗發露等系列產品,一經上市,便得到了大家的歡迎。
“現在我們的產品樣式太多,我家的作坊面積太小,有些緊張。”趙寡婦說道。
沈軒壞壞一笑,說道:“去我家。”
“去你家,你能幹嘛!有賊心沒賊膽。”趙寡婦理解錯了。
“我的意思是,去我家生產,我家的老宅現在不是空著嘛!”
“可以。”
趙寡婦作坊規模,再次擴大。
她已經是沈家寨名符其實的小富婆。
沈軒又將水車磨坊加以改造,經營權交給了沈東,沈東感激不盡。
洛霞山下的沈家寨,正在無聲的發生著改變。
就連那些野豬,都不敢來禍害村裡的莊稼。
周邊的村子,都傳言沈軒是天上神仙下凡,保佑沈家寨。
每天從趙寡婦家中回來,沈軒都無所事事,腿傷還要十幾天才能恢復。
書房裡的書也是索然無味。
這一日,沈軒坐在書房中,看到窗外嶽小萍與沈小玉在嬉戲,這一幕讓沈軒不由想到女人的閨閣之趣。
“何不寫本紅樓,以資當朝之人消譴。”
心思微動,沈軒鋪開紙張,給三公主衛思君寫回信。
“思君,見字如面,數日間落筆無言,隻待今日心緒稍好,方才寫回信於你,還望見諒!自中舉之後,又發生許多大事,不便一一列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