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統,多爾汗回到都城來了,你不覺得奇怪嗎?”扎西拉著趙統的手,走到了涼亭裡,面對面坐了下去。
“大王患病,多爾汗回來,探視大王的病情,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三王子,你也太敏感了吧?”趙統又是怪異的一笑。
“若是多爾汗單純的看了大王,我還並不感到詫異,你可知道,他回來之時,先去了二王子府,
從大王寢宮出來之後,又去了二王子府一趟,你難道不覺得這裡面有什麽貓膩嗎?”扎西眉頭擰成了疙瘩。
“三王子,你是多慮了吧,多爾汗和二王子交情深厚一些,辦完正事之後,肯定是要到二王子府中去拜訪呀!”
趙統卻是不以為然,而且他覺得,多爾汗所做之事,也是理所當然。
“趙統,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多爾汗現在在大衛邊境的副統帥,大王對其極為信任,今日他去見了大王,
大王肯定跟他說了什麽,或者透了什麽口風,接下來便會是大王立儲君的時候,我雖然只是三王子,
卻跟扎力小不了幾天,他能做儲君,我為什麽不可?”扎西幾近歇斯底裡,他並不想扎力繼承王位。
“三王子,你這樣一說,反而令我更加糊塗了。”趙統眉頭微微一皺。
“我跟扎力其實是同父異母,因為戰亂,我倆的生母全部遇難,其實他隻大我兩三天而已。”
扎西歎氣,便是這兩三天的時間,便會導致他繼承王位成為黃粱一夢。
“三王子,自古以來,便有廢長立幼,是取亂之道,蒙王是一代明主,在我看來,你的才能遠勝於二王子,
但又能如何,最終大王還是會立二王子為儲君,誰讓他是兄長呢,若是大王子扎海沒有死,二王子還不是跟你一樣……”
趙統故意歎氣,卻不再往下說。
“趙統,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沒有了扎力,那麽我扎西就會有希望了?”扎西的眼睛突然亮了。
趙統卻是嚇得跪在了扎西的面前:“三王子,在下可是什麽也沒有說,你千萬不要將在下給帶進去了。”
扎西一把將趙統拉了起來:“好妹夫,我與公主才是最親的,你以後跟著小王乾,小王一定會讓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三王子,在下不敢,在下隻想和公主一起,過上平靜幸福的生活……”
趙統假裝惶恐不安,心裡卻在暗在得意。
扎西興衝衝地走了,趙統的話,卻是給了他很大的啟發,如果讓二王子扎力意外身亡,這儲君之位,自然而然便會是他了。
趙三從外面回來,很長一段時間,趙三都不在趙統的身邊。
原來,趙三悄悄去了一趟大衛。
首先,是看了趙統的家人,之後去了一趟京城,再後來又去了一趟雲弈縣。
大衛改朝換代了,現在的皇上是白震,昔日趙統的門師。
“主人,大衛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衛政被白震篡位,做了一個小小的衛國公,當初你費盡心機,
最終卻讓白震得了好處,真是讓人始料不及。”趙三也是深感遺憾,當初也怪趙統太過心急了一些。
本來,白震等人都在捧著趙統,卻因為趙統東窗事發,反而讓白震躲過了一劫。
“衛政遲早會倒台,這是我預料中的事情,只不過沒有想到會是這麽快,大衛還發生了什麽事情?”
趙統並沒有感到太多的驚訝,便算他自己在大衛,也未必能夠阻擋得了白震篡位。
“白震登基後的第一道詔令,便是緝拿沈軒和沈家寨的那些亂黨,當然,白震還有一個目的,
便是要攻下郎族,鞏固他的萬裡江山。”趙三此次去大衛,並不是遊山玩水,而是為趙統搜集信息。
“看來,沈軒又要四處逃亡了,不知道沈軒還能抵抗幾天,只是沈軒死了之後,就不好玩了。”
趙統竟然有一種惺惺相惜,兔死狐悲的感覺。
“主人,沈軒等人成立了義軍,決定跟大衛軍對抗,總之,好戲還在後面。”趙三愉快地笑了起來。
“呵呵,還真是好事了,大衛發生內亂,正好也會削弱自身的實力,不過,若是白震取下了郎族,
以後多蒙族,將會有很大的打擊,這一點,也是不得不防。”趙統已然將自己當成了蒙族君主,蒙族安危,時常會放在心上。
蒙族都城,二王子府。
扎力和多爾汗說了一下午的話,大多說的是各國的局勢。
多爾汗是從蒙王宮中而來,自然也帶來了蒙王的一些意願。
話裡話外,扎力都能夠聽出來,蒙王是要立他為儲君了,而是在立儲君之前,先要他做一件讓世人震驚的大事。
放眼世界,還有什麽稱作大事?
“二王子,大衛現在是多事之秋,你何不趁機想大王請命,帶兵攻打大衛,大衛此刻精力都在蠻族和郎族那邊,
再者,蒙族大炮厲害,你若前去,末將也會盡己所能,助你成功。”多爾汗和扎力自幼便是好朋友,所以更想扎力成為君王。
“多將軍,本王若是能夠順利繼承大統,那你便是開國元勳了。”扎力頓時大喜。
“二王子,趙統有才,卻不得不防,你要小心才是。”多爾汗憂心忡忡道。
“沒有辦法, 趙統掌握製造大炮的要領,現在蒙族還少不了他,等小王登基之後,會收拾他的。”
扎力曾經便受過蒙王密令,趙統此人,可以用之,但也要防之。
多爾汗離開了二王子府,回多王府。
黃昏時分,多爾汗半路遇到了扎西,不久又遇見了趙統。
扎西拉著二人,便往酒樓而去,揚言要喝得不醉不休。
天黑之時,二王子扎力帶了幾名侍衛,悄悄去了蒙王宮殿。
經過一條狹長的巷子,突然前後出現了十幾名黑衣蒙面人。
扎力身經百戰,自然沒有多麽懼怕,而是大聲呵斥:“爾等何人,敢攔住小王去路,好不趕緊滾開。”
無奈,黑衣蒙面人卻不答話,只是舉劍向他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