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洛靈芝也不再多耽誤時間,讓白凌清將雲朵抱進旁邊臨時搭建的帳篷,留兩小只在外面守門。
“我救人的法子很危險,中途若是被人打斷會傷及自身,雲朵也會跟著我一起慘,清表弟和二舅舅最好在旁邊看著某些人。”
洛靈芝目前身體靈力有限,救治雲朵的毒需要大量木系靈力,屆時無法支撐多余的靈力捆綁製服白盼盼母女兩個,她倒是不怕,但是擔心自己一時半會兒在空間裡出不來,兩個崽子再受到一丁點兒委屈。
“好,靈芝表姐放心,我承諾過只要你救雲朵,我會用命護著你和兩個表侄。麻煩你了。”白凌清將白雲朵放在帳篷裡,退到帳篷一丈外的地方,後背緊繃,盯著地上被藤條松開的大舅母和白盼盼母女,一臉戒備。
二舅舅白樹和二舅母則守著另外兩個方向,三角式將帳篷裡外的白雲朵和母子三人保護起來。
洛靈芝和洛大寶默契對視,大寶牽著妹妹用小身子擋住大葉子帳篷兩個通風口,讓娘親能夠帶著雲朵表姑進空間治療。
空間裡的靈泉水之前就有淨化恢復創傷的功效,這一點和木系異能很像。
只不過末世時候洛靈芝只要再最後進階一次,木系異能就能夠生白肉回死骨,這點是靈泉水做不到的。
當然末世她沒達到的異能巔峰,穿越而來更是不可能實現。
所以要趕在白雲朵徹底斷氣之前,先把人泡在靈泉水裡吊著一口氣,再用木系異能清理毒素。
不得不說二舅舅白樹的一手銀針術出神入化,這麽久的時間裡,毒素竟然依舊被控制地緩慢流動,若是毒素入心,她可就真的無能為力了。
空間裡的時間與外面的時間有流動差。
洛靈芝在空間裡治療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外面已經從天明轉到天黑。
二舅舅一家三口在外面等的焦急如焚,時不時回頭看,卻又被兩小只和天色遮擋的嚴嚴實實,什麽都沒有看到,甚至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洛靈芝不會是把人給治死了拖著不敢出來了吧?”
白盼盼母女倆見識了洛靈芝給洛大寶和洛囡囡用藤條秒治好傷勢的本事後,原本擔心她真的救活白雲朵。
可是隨著時間逝去,帳篷裡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甚至呼吸聲都聽不見。
她們母女的自信又回來了。
畢竟在她們印象裡,原主洛靈芝就是個被京都丞相府裡自家姑媽宅鬥打出來的沒用草包。
之前給洛大寶和洛囡囡療傷更像是某種障眼法幻術,畢竟兩個孩子表面看起來傷口好了,但還是時不時喊疼。
白雲朵嘴上的烏紫已經褪去,臉色也正常了,就是略微有些蒼白,顯而易見的好轉。
白凌清詫異地看了看洛靈芝,這樣就治好了?
這種能力真是神奇!
比他更驚訝的是白樹,他本就懂醫術,最清楚白雲朵的情況,他都做好了洛靈芝救不活也不追究的打算。
他迫不及待蹲下身子給白雲朵號脈,“毒素真的徹底解了,就連燒傷的髒腑都恢復如初了!”
這堪稱奇跡的治療方法和效果,簡直聞所未聞。
“靈芝丫頭,你這醫術是……”
“師門密術,不外傳,旁人也學不會。”不等白樹說完,洛靈芝直接拒絕。
這異能又不是大白菜,洛靈芝也沒那個好心。
師門密術,那就沒什麽普及的可能了。
白樹有些失望,在他認為行醫救人,大能者就該多多普世救人。
但他看了一眼洛靈芝,這丫頭不知不覺好似變了一個人,要她當救人的菩薩,
恐怕是癡人說夢,還平白惹她不高興。“洛靈芝,原來你會解毒。”就在洛靈芝擺手示意幾人離開時候,白盼盼突然跳了出來,指著洛靈芝罵,“你這個蛇蠍心腸的狠毒女人,明明會解毒卻眼睜睜看著我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還有良心嗎?”
洛靈芝挑眉,嗤笑一聲:“呵!真是笑死人,就你這心肝全都黑透了的人跟我講良心?”
白盼盼被她說的臉色像個調色盤一樣,可精彩了,但白盼盼臉皮一向厚,自然沒有因洛靈芝這句嘲諷而退下,反而恬不知恥地說:“我爹可是你舅舅!你快去給我爹解毒。”
洛靈芝卻懶得理睬,腳步一邁就準備回帳篷找大寶、囡囡。
白盼盼卻一把扯住洛靈芝的衣服,惡狠狠地說:“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莫非想見死不救?沒良心呀!”
白家大舅母本來快痛得暈過去,突然聽到白盼盼的咒罵聲,連忙回過神來,這賤丫頭原來會解毒,居然藏著掖著見死不救,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天殺的呀,這天底下居然有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親舅舅快死了都不救……”白家大舅母故意扯開嗓子嚎叫,那雙眼睛卻滿是惡意地盯著洛靈芝。
她就不信等村子裡的人聽到動靜趕過來,這賤丫頭還能不救人。
“二叔,我爹都快死了,你讓洛靈芝救救我爹,明明她能解毒的。”白盼盼見洛靈芝不為所動,連忙拉著白樹哀求。
“孩子她二叔,老大眼看不行了,咱家就你是頂梁柱了,你一定得讓洛靈芝救你大哥啊!”
“靈芝丫頭,都是一家人,你有這個能力就應該出這份力。 白家好了,你才能好。”白樹覺得他也是為了洛靈芝著想,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個人都要依附於家族。
洛靈芝隻覺得可笑,沒理迂腐的白樹,冷凌凌的視線落在白凌清身上。
“我救下雲朵,該你履行諾言了。”
白凌清回過神來,不等父母親阻攔,咬破手指歃血起誓,“黃天在上厚土為證,我白凌清為感念洛靈芝表姐救妹之恩,現認洛靈芝為主,甘願終身做她母子三人奴仆,若違此誓,便不得好死,生生世世墮阿鼻地獄不得超生。”
話罷,重重三個響頭磕在洛靈芝腳下。
之後從懷裡掏出一份提前寫好的賣身契,流血的手指在上面按下鮮紅的手印,雙手捧著舉到頭頂。
古人重誓,若非誠心,斷不會下此重誓。
洛靈芝纖手輕抬著白凌清起身,收下賣身契放入空間中,“跟著我,定讓你無悔今日效忠。”
她說的是效忠,而非其他。
這代表在她心裡,當他是屬下,而不是奴仆。
白凌清雖然甘願終身為仆,但洛靈芝的尊重讓他對她更加多了一分信服,鄭重點頭,“凌清也定當不負主子信任。”
“嗯。”
洛靈芝沒有強調他的稱呼,她是末世的洛靈芝,不是真正與他有血緣的原主。
比起無關的親戚一場,她更認可自己親自挑選收服的手下。
“二叔清表弟魔怔了,洛靈芝一定是對清表弟用了什麽妖術,表弟以後要去參加武舉人當武官的,怎麽能認一個鄉下女人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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