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
讓尋寶鼠去逍遙王府寶庫盜取寶貝當然沒什麽難度。但問題是,尋寶鼠每一次只能叼取一件。
一次一件,來來回回,這就很浪費時間了,而且會大大增加被發現的風險。
李諾想要的是“一網打盡”!
魚腸劍、青鋒劍還有玄鐵重劍,這三件兵刃可是對他的實力有著極大的提升。
【玄鐵重劍】配合《雷峰夕照》衝鋒陷陣威力無窮;【青鋒劍】配上《一劍東來》簡直就是如虎添翼,數十裡之外取人敵之首級也不是什麽難事兒;【魚腸劍】用來解剖妖屍體非常順手……
由儉入奢易。
李諾當然惦記著逍遙王的寶庫。
“這樣吧,你們全都留在家裡,我帶小白出去轉轉。”
李諾稍作沉思,說道。
吱吱。
耳尖的尋寶鼠聽到自己被點了名,立刻飛竄過來。
都說亂世出英雄,時勢造英雄。但李諾可不想當什麽英雄,他隻想偷偷地渾水摸魚……
葉箐雨拉住李諾的手臂,眸凝憂色,道:“夫君也出去的話不太好吧?逍遙王造反不知要牽連多少人呢,夫君一旦也陷進這個泥潭,不管是不是清白的,只怕都會粉身碎骨。”
作為李諾最親近的枕邊人,葉箐雨當然是深知自家夫君的長短粗細……哦不,是修為實力,故而她並不擔心李諾會在亂軍中有危險,她考慮得更多的是朝堂上各方勢力的較量。
一旦被敵對勢力逮住機會,他們才不管你是不是無辜的呢,怕是什麽髒水都能潑到身上去,到時候想要自證清白可就難了。
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這是有前車之鑒的!
想想夫君一年前是怎麽從前途無量的狀元郎淪落為最底層的小小獄卒吧。
除了皇帝的個人意志之外,難道就真沒有其他敵對勢力在幕後推動?
政治上的博弈殺人總是無形的。
李諾知道娘子在擔心什麽。
但眼下就有著這麽一個天賜良機,他真的不想放棄。
老天爺都將肉喂到你嘴邊了,你卻怕噎死而不敢開口?
這是要遭天譴的!
更何況,他身上可是擁有“福星高照”這個【福緣】呢,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就在李諾想著如何說服娘子時,大街上又傳來一陣陣十分急促的馬蹄聲。
得得得——
“籲……請問刑部郎中李大人在家嗎?”
馬蹄音在院外驟停。
隨後則響起重重的拍門聲以及一個男子的急問聲。
李諾上前打開門,看到來者時,眼中充滿了訝異:“咦,原來是許校尉啊,你這般匆忙,所為何事?”
真說起來,這個在長安府衙自成一派的許校尉和李諾的關系並不融洽,甚至用仇恨來形容更加確切。
先前在相國寺,第一劍故意製造出大雄寶殿佛像坍塌的動靜而偷潛入後山斬殺正在養傷的慧空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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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桉發生後,便是這個許校尉帶兵前來,想要緝拿慧覺苦行僧,將之當做替罪羊,不過這事兒則被李諾給阻撓了,這也算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狠狠刷落了許校尉的面子。
但凡當官的,最講究的就是這張臉皮了。
李諾這般打臉,自然是被許校尉記恨在了心裡。所以他很是好奇,這個與他有間隙的許校尉為何特意帶著兵馬來城西尋他?
許校尉拱了拱手,將錯全都歸在自己身上,滿臉歉意道:“李大人,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多多包涵。今夜逍遙王舉兵造反,我們身為大胤臣子,必須齊心協力將之鎮壓才是,還望李大人助我一臂之力!”
李諾裝作才知道的模樣,一臉憤慨道:“我說外頭怎麽亂哄哄的呢,原來是逍遙王謀逆!這個李載鋒,不當人子、枉為王臣!敢問許大人,朱雀門被反賊拿下了嗎?”
許校尉面色難看道:“逍遙王給數萬江湖遊俠武裝了兵甲,還買通了朱雀門守將。就在一刻鍾前,這些反賊已經控制住了朱雀大街,現在應該已經和皇城侍衛短兵交接了。皇宮一旦被攻破,只怕這天下就要易主了……”
李諾一臉正氣道:“說吧,我能幫上什麽忙?”
許校尉咬牙道:“陛下東巡之前曾贈予大人您【金符】,此物可調動部分軍隊,還望大人隨我去城外軍營調兵入城,否則皇宮危矣!天下危矣!”
李諾又問道:“這是許大人您私下所為,還是有人下的命令?”
“軍隊乃是公器,豈能私相授受?此乃秦王殿下派人來府衙傳的旨意,李大人且看……”
許校尉急忙將監國旨意拿出來給李諾查閱。
李諾接過一看,錦帛上的字跡確實是秦王親筆書寫,有些潦草,應該是在匆忙之下寫的,甚至都沒來得及蓋上璽印。
“城內不是還有龍驤和虎賁這兩衛嗎?”
李諾合上旨意,皺眉詢問。
這兩衛都是精銳,以一當百也許有些過了,但以一當十絕對沒問題,而且結成軍陣,四品高手陷進去也只有被絞殺的份兒。
所以哪怕是武裝到牙齒的江湖遊俠們,一旦正面碰上這兩支軍隊,絕對討不了任何便宜。
“虎賁營將士簡直就是一根筋……天策府的調兵虎符遺失了,根本無法調動他們。而龍驤軍主力都被陛下帶走了,城裡只剩三千將士,他們此時被那些亂臣賊子給纏住了,一時間難以騰出手。為今之計,只有去城外軍營調兵入城了。李大人,事態緊急,一旦皇宮被攻破,那什麽都晚了,還請大人不計前嫌……”
也不知許校尉到底是盡忠盡職還是另有心思,總之他在李諾面前,將姿態放的很低,和之前在相國寺所見,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李諾當然不會傻到去城外調兵。【金符】加監國旨意確實能調動大軍,但是這一去一回,帶大軍入城,至少也要一個時辰。這耽擱的實在是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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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旦戰事結束,皇帝歸來,那他絕對是要被秋後算帳。
軍權這個東西是皇帝的逆鱗。
調動個三五百人沒事,但調動十萬大軍,皇帝如何能夠睡得好?
今日是平叛,做好了是大功臣。那明日呢,會不會就是兵諫逼宮?
吃一塹長一智,李諾的心思可活絡著呢。雖說已經做好了和皇帝撕破臉的準備,但在明面上,絕對不能被抓到任何把柄。
而且也千萬別小看了禦史台的言官。
那些自詡清流之士,巴不得你出錯呢。甚至會將你的小毛病無限放大。
李諾不假思索地將【金符】丟給許校尉,然後一副大忠臣的模樣說道:“許校尉,你去城外調兵吧。我要去皇宮保護秦王殿下!”
許校尉抓住【金符】,心中不由得一喜。
帶兵入城平叛,作亂的逍遙王還能往哪裡逃?這可是潑天的大功啊!
既然李諾不要,那他就卻之不恭了!
心中暗喜的許校尉便立刻點起手下將士,馬不停蹄地朝城外飛奔而去,生怕李諾會改變主意叫住他。
馬蹄揚長而去,塵土靜落,李諾嘴角微微一勾,眸中盡顯嘲諷之色。
許兄啊許兄,你這是被人賣了還幫著偷偷數錢啊!
長安府衙比你官職大的官老爺可不少,為何偏偏是你來傳旨?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府尹、通判、同知這些個可都是老謀深算的狐狸,才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帶大軍入城平叛,這只有皇帝下聖旨才行,單憑監國旨意還不太夠格!
監國攝政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稱之為九千歲也不為過,但也不是能夠隨便將手伸進軍隊中的。
而遠在泰山腳下、準備明早日出之前登山封禪的景順帝,樂得這些人跳出來作亂,好讓他一網打盡。若現在就下聖旨讓大軍進城平叛鎮壓,那也只能撈到逍遙王一條大魚而已。
呵!
一條大魚哪裡夠啊?
景順帝的胃口,大著呢!
……
言歸正傳。
看著許校尉帶兵離開後,葉箐雨上前詢問到:“那個許校尉莫不是許家的人?”
李諾搖頭道:“好像是許指揮使的遠房親戚,血脈都出五服了。不說他了,娘子,你好好呆在家裡,我帶小白去外面逛逛。你放心,我有分寸,你看……”
說著,李諾將一張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霎那間,他身上的氣息便完全內斂,哪怕是和他近在遲尺的葉箐雨也是難以感知出來。
葉箐雨忍不住靠在夫君胸前嗅了嗅鼻,訝異道:“夫君,你這張面具還真是一個好寶貝啊!”
這當然就是【眾生百相面具】。
不過李諾並沒有用來易容,所以臉上的面具只是面具,遮掩了他的相貌,但是隱匿氣息的功效沒變。
他得意道:“這樣子,只要不是熟人應該認不出我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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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好奴家熟悉夫君的身形,不然也要看走眼了呢。”
葉箐雨嫣然笑道。
李諾拉起葉箐雨的柔荑:“好了,一會你讓黑牛和老馬守著前後門就行了。有他倆在,安全問題就有保障了。”
“夫君,我怕紫鳶姐姐那邊會有危險,不如讓他倆去紫鳶那邊吧?或者我們把紫鳶她們接過來住?”
葉箐雨說道。
她還是很看重這份姐妹情誼的。
“不用,紫鳶那邊應該很安全,會有人去守護的。”
李諾自信笑道。
因為他相信北月飛槐。
那廝可是一個癡情種,不然能獨自跑去渝州尋找青梅竹馬劉湘君?
既然今夜長安城內有叛軍謀逆,那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就跑去找劉湘君。
已經失去過一次了,自然會變得更加珍惜。
葉箐雨玩味一笑:“奴家倒是差點忘了北月公子一直心心念著劉姑娘呢。那就沒事了,夫君早去早回,千萬別冒險哦。”
“放心,真遇到危險,我就把小白扔出去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李諾開玩笑道。
已現出原形鑽入李諾袖中的尋寶鼠“吱吱”了兩聲,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德行!”
葉箐雨風情萬種地翻了個白眼。
……
沒過一會。
李諾便路過了紫鳶的宅院。
果然。
那個留著胡渣,一臉頹廢的男子雙手抱劍,倚靠在門邊的石牆上。而離他不遠處則躺著三個趁火打劫的江湖浪兒,一動不動,也不知死了沒有。
“北月兄,這麽快就來了啊?”
李諾笑呵呵道。
正一臉警惕地盯著李諾緩緩走來的北月飛槐聽出了李諾的聲音,便放下了戒備心,懶洋洋道:“子安?戴著面具做甚?你這藏頭藏尾的,想要做梁上君子嗎?”
李諾大方承認道:“你還真猜對了,這戴著面具正好渾水摸魚。”
北月飛槐滿目鄙夷道:“你當叛亂是開玩笑麽?小心惹禍上身!”
李諾自信滿滿道:“三品強者不出,我只要留神不陷入軍陣中,誰能攔得住我?”
北月又道:“不過你這出去了,就不擔心你娘子的安危嗎?”
李諾:“家裡有人守著呢。”
“那老馬妖啊?在鵬萬裡手中堅持數十招才落敗,倒也不墜四品妖將之名,有時想想,還真挺羨慕你的。”
北月飛槐感慨道。
他北月家當然也有好些個四品強者做門客,但那些人是老爺子花了大代價籠絡的,也隻對老爺子一個人忠心。
李諾笑道:“一個好漢三個幫嘛。”
北月飛槐點點頭:“對了,我將燕王那事兒和家裡人提了提。 ”
“哦?你家老爺子怎麽說?”
李諾好奇問道。
之前提醒過北月飛槐,作為邊軍大將的燕王和妖族有勾結,這可不是小事呢。
北月飛槐歎道:“唉,老爺子他的態度模擬兩可,家裡那些叔伯們的意見則是很大。你也知道,我們北月家在燕王身上下的注可不小,真要抽身,損失實在是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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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臣》
“可是繼續下去,損失會更大,甚至連整個家族都會賠進去。”
李諾提醒道。
“但他們聽不進去,反正我無所謂,真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那我就帶著家人去巴山劍場避禍。”
北月飛槐倒是將後路都找好了。
“你倒是灑脫。不說了,我要去皇宮看看秦王殿下。你繼續守著你的老相好吧。”
和北月道別後,李諾加快了速度。
而越接近城南,這騷亂就越大。甚至大街上已經出現了散兵遊勇,他們正事不乾,趁火打劫的事兒卻乾得十分麻利。
李諾這一路下去,也是殺了不少人。
不過就在一個拐角處,他看到了一個熟人。
薑景澤!
這位西楚狀元郎不好好在皇家林園小住,怎也回了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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