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第四百六十五章 雪梅之爭?今日分高下!假畫何用?拿來…
李諾笑而不語。趙默之,你以為接下來的詩、詞兩局,你會有翻盤的希望嗎?大錯特錯!這兩局,可都是他的長項。擁有前世那個璀璨時代的隗寶,誰能和他鬥?至於姚廣宗,今日同樣也是你身敗名裂之時!敢強行將身名和王陽明綁在一起,號稱什麽“詠梅雙傑”,王陽明大度或許不會在意,但既然遇上了他,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打抱不平,他所愛也。“時間不早了,那這第二局比試就正式開始吧。這一句切磋詩文,時間也是一炷香,在場諸位都可以參與。”姚廣宗順著話題說道。趙默之也是十分配合地作揖詢問:“敢問山長,這詩是隨便作,還是由你來限定范圍?”隨便作的話就再簡單不過了,畢竟在場都是文采飛揚的士子,肚子裡都會有些存貨,以備不時之需。姚廣宗捋須笑道:“哈哈,在場諸位可都是我江南有名的才子,老夫自然是要加一些難度的,要限定詩題,免得被人說閑話。”學子們齊齊躬身,異口同聲:“還請姚學士明示。”“世人皆知老夫酷愛傲骨天成、凌寒獨開的白梅。今日梅花盛綻,不如便以“梅”為題,只要諸位所作詩文中含有梅字,言之有物,那就符合題意,諸位可有異議?”詠梅,這倒也簡單,是老生常談的一個詩題了。眾人聽了也都松了口氣。一炷香時間,足以他們寫出一首佳作來了。人群中,更是有幾個人一臉竊喜。世人皆知姚廣宗酷愛梅花,而今日元宵文會又是他來主持,那麽有些人自然便是備了這一手,押題!沒想到,還真押中了!趙默之心臟猛然跳動了一下,頓時心花怒放。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啊!嘿嘿,他也押題了!本以為不可能這麽容易押中的,卻沒料到妖山長會這麽的“客氣”。這不是送他青雲直上嗎!第一局猜謎他意外輸了,那麽這第二局作詩,他必然能一舉奪魁!而就在這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哈哈哈,今日梅園盛會,聚江南才子佳人,若是少了老夫的參與,豈不是太過無趣?”“這老頭誰啊?這麽大的口氣?”“趕緊回家多讀書吧,連玉龍居士都不認識?”“玉龍居士?這可是江南儒林的泰山北鬥,連總督大人都要給三分面子,今日怎麽有這閑情雅致來參加我們這個小小的文會?”眾人渾身一個激靈,顯得興奮極了。可以說,玉龍大學士便是文宗時期的儒道領袖,更是地地道道的江南人!若他不退隱,便沒有崔無悔什麽事了。當然,一朝天子一朝臣,文宗“駕崩”,景順繼位,新天子自然是重用扶他登上九五之尊之位的崔無悔,又怎麽可能繼續用文宗時期的文淵閣大學士?故而,玉龍大學士的致仕其實也是無奈之舉。聲至人到。一個鬢發蒼白的老翁,卻是精神抖擻,大步流星走來。然而,三寸厚的雪地上幾乎沒有留下任何足跡。踏雪無痕!李諾眸中綻起一絲訝異。這個玉龍居士,竟也會藏劍山莊的【踏雪無痕】,可見所學之淵博。當然,在喬裝南下之前,李諾也是去了麓山學院和師長王陽明秉燭夜談。主要就是將江南的儒林給仔細地捋一捋,看看哪些人是攔路石,哪些人能拉攏。在江南,這個強行要和王陽明齊名的姚廣宗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以李諾太子太師的身份,足以隨意碾壓。倒是有四人不能惹。他們才算是真正的江南儒林的泰山北鬥級人物。而來者,便是其中之一,號“玉龍”,甚愛雪,所著《寒雪》、《雪後初晴》可是將雪景寫的出神入化。尤其是《雪天》中一句“天地蒼茫間,寒風卷玉龍”,氣勢磅礴,為近代詠雪之最,也是他“玉龍居士”這一雅號的由來。若是能得到這位大老的認可,那麽就能在整個江南儒林橫著走了。姚廣宗雖為睢陽學院的山長,但在這位大儒面前,也只能端茶送水,輩分都不知低了幾輩。他便急忙上前恭敬作揖:“原來是玉龍前輩大駕光臨,真是令梅園生輝也!”“哈哈,今日天色不錯,老夫便出來賞賞雪,調節下心境。怎麽,你這老小子難道不歡迎老夫?”玉龍居士平易近人地說道。他性子豪爽,不管朝廷還是江湖,鴻儒還是白丁,他都有接觸,而且從來不擺架子。“豈敢豈敢……玉龍居士今日來的正是時候,且看我們江南才子一展才學。”姚廣宗心花怒放,還以為玉龍居士是看他的面子來梅園呢。有了這位大儒的加入,那麽今日的梅園文會定能光彩奪目,這與他的目的完全符合。玉龍居士笑問道:“今日比試詩文,以梅為題?”“是也!”姚廣宗頷首。“不妥不妥。”玉龍卻搖頭直言道,“這詩題也太簡單了,豈能考量出諸位才子的才華?”“那還請玉龍居士示下。”姚廣宗恭敬盛邀。老態龍鍾的大儒環視一圈場上的才子佳人,笑眯眯道:“老夫愛雪,妖學士愛梅,而自古以來這雪梅之爭可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分高下。不如這樣吧……今日便以雪和梅為詩題,大家都敞開心扉議一議,到底是雪勝梅,還是梅勝雪。”全場鴉雀無聲。姚廣宗欲言又止。其他學子面面相覷。這,如何是好?若說雪勝梅,那不就得罪了姚學士,以後還怎麽在睢陽書院混?反之亦然。而且,這也不好比較啊。一是天象,一乃花物,兩者性質就不一樣。這還真是有難度!眾人陷入了沉思,不知該從何下手。“哈哈,這有何難?”李諾卻突然一改謙虛之態,直接大笑起來。“哦,小友覺得簡單?”玉龍居士頓時來了興趣。他故意出這題,確實存在為難在場才子的意思,但還有一個深意,那就是考量一番誰有急智和文采能夠破局。他可是人老心不老,準備再收一關門弟子,繼承他的衣缽!當然,這話他肯定不會明著說出來,不然家宅就別想安寧了。那些權貴人物,一定會千方百計托關系,找機會,將那些家族子弟硬塞進來。姚廣宗面色不悅地瞥了李諾一眼,說道:“白梅公子,這位是玉龍大學士,江南名儒,你可莫要造次。”“小生實話實說而已,怎就是造次了?一首有關雪和梅的詩,於小生而言,再簡單不過了。”李諾傲然道。眾人齊齊盯著李諾。不解,迷惘,羨慕,妒忌……心思複雜極了。這……這才剛出題,你就有詩了?你小子比太子太師李子安還要厲害嗎?要作好這詩可沒那麽簡單!在不得罪姚廣宗和玉龍居士前提下,還要言之有物,絕對不能誇誇其談。趙默之自然是不信的,他冷笑一聲,道:“白梅公子真是好大的口氣,不如吟來聽一聽。”“白梅小友,盡請大膽一詩……”玉龍居士也是做出了邀請。“那晚生就獻醜了。”李諾走近一枝於雪中傲然挺立的白梅前,體內文氣湧動,大聲吟唱起來——“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咦……直接點題啊這是!歷來梅雪相爭,確實難壞了文人,難寫文章評判。可是就這麽將梅雪之爭大大方方說了出來,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大家想的可都是該如何避免這個敏感的話題,畢竟,姚廣宗和玉龍都不能得罪啊。可你倒是好,直接說出來了!那麽接下來,必須要分出一個你死我活的勝負了。而這……哼!眾人心頭一片不屑。這個狂傲沒邊的白梅公子,只怕今日之後,便難以在儒林立足了!李諾自然是將所有人的神態盡收於眼底,他澹然一笑。諸位,且顫抖吧!接下來,便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也好教你們知道,那個璀璨文明的偉大!他將音量驟然提高一截,吟誦道——“梅須遜雪三分白……”這是……全場俱驚,鴉雀無聲,仿佛都化成了石凋一般,一動不動,唯有那粗粗的喘氣聲在說,他們是活人,並非凋像!梅須遜雪三分白!梅花再白,依然還是比不過雪花的。不然怎麽會有“雪白”一詞?而這,也是襯托出了雪的高貴品質,純潔無瑕!此時,氣氛仿佛突然凝滯了,諸人緊緊盯著李諾。梅輸給了雪,所以白梅公子是站在了玉龍居士這一邊嗎?天真!以為抱了玉龍居士的大腿就能萬無一失了?儒林中最鄙夷的便是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等等。不對!按這格式和韻律,最後一句,一定是梅勝雪!在場都是飽學之士,立刻反應過來。這一刻,眾人都是深深動容了,甚至還產生了一絲期待感。那麽,梅又如何才能勝過雪花呢?比豔?不妥。梅花是傲骨的代名詞,豈能用豔來形容。但比傲……這也無法比較啊。雪乃水屬,為柔也,豈能傲之?肯定是得你有的東西才能比較。你都沒有,還比個屁?李諾當然不會給眾人思考的時間。他在戰略上藐視這個世代,但在戰術上絕對是重視對手的!他稍頓一番便用洪亮的聲音繼續吟誦起來——“雪卻輸梅一段香!”比香!梅為花,雪亦可作“雪花”,花有芬芳,自然是可以比較的!這還真是……絕了!“妙哉!”玉龍居士忍不住大喝一聲,目露精光!而全場也是瞬間嘩然起來,氣氛直接被點燃!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自古以來的梅雪之爭,今日便能完美地劃上一個句號了!此詩一出,以後誰還會繼續糾纏梅雪之爭呢?而這時,天上冬雷震震,天生異象!這、這、這……活見鬼了!文曲星竟然出現了。所以,這是……戰詩?姚廣宗和玉龍居士自然是見過戰詩是如何形成的。可場上其他的才子佳人們,從未見過啊。畢竟,戰詩,乃是可遇不可求的天賜之作啊!今日,有幸目睹戰詩的誕生?若是北方學子見了,一定會嗤之以鼻的。哼哼!真是一群沒見過市面的鄉巴老。戰詩!太子太師大人可是作了好幾首,他們北方士子,早已大飽眼福過了。文曲星五動後遁回雲層深處,消失不見。而與之同時,場上飄落下來片片雪花,又和梅園裡的梅花芬芳融為一體。所有輕嗅之人,皆是感覺心曠神怡,靈台清明。這首戰詩,竟能恢復人之精氣神!中原儒道,又強了一分呐!眾人此時看向李諾的眼神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玉龍居士感慨萬千道:“白梅小友此詩一出,誰敢與之爭輝,更是羞煞老夫是也!”【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梅雪爭春,爭來爭去,各自有特點。李諾當然不會顧此失彼了。更何況,王陽明也是深愛梅花。他又豈能貶低梅花來討好玉龍。而這首詩,用在此情此景之中也確實十分的玄妙,讓人無話可說。“小友之詩大妙也!文房四寶在我左右!”玉龍暢快淋漓大笑起來,“來來來,還請小友寫下這首詩。”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真以為戰詩隨隨便便都能出的嗎?嗯,有,但只有一個人寫戰詩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既然碰上了,當然要好好抓住這個機會!李諾也不推脫,抓起筆就刷刷刷寫了起來。十數息後,李諾擱筆,剛準備將文紙上的墨字吹乾,結果玉龍居士一把就奪了過來,旁若無人地就收了起來。眾人自然是一頭霧水。玉龍居士一本正經道:“此詩就交由老夫保管了。嗯嗯,就這樣說定了,小友應該不會有異議吧?”嘿。賺到了。而且是大賺特賺啊!他為何會來梅園?當然是王陽明寫信告訴他的,說李子安要南下,有可能去棲霞寺!請他照顧一二。這不,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當然,他也不會泄了李諾的底,除非人家自爆身份。李諾卻不知他是被王陽明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中原儒林也是分南北的,南北士子可是一直要爭這個第一。李諾雖是渝州人,但十余歲就去了麓山學院。他在北方大殺四方,已是大名鼎鼎的太子太師了。但在南方,可是還有諸多人不服呢,畢竟他們都沒有親眼見過李諾作出戰詩嘛。而李諾今番南下,必然要和江南儒林打交道,故而王陽明便動了他的人脈。江南四儒之一的玉龍居士,乃是他的世叔!不過已經無需玉龍居士為李諾站台了。因為他不論走到哪,都是那個最亮眼的仔,啊呸,是最亮的星!趙默之此時腦袋一片空白。所在,這一局,連比試的機會都沒有就結束了?玉龍居士暢快大笑:“哈哈,諸位才子,誰還有好詩盡管說來,時間還有哦。”姚廣宗嘴角微微抽搐,但也是無可奈何。別說是這些學子了,連他最得意的那幾首詩作,都無法與這一首相比啊。咬了咬牙,他只能硬著頭皮道:“就無需比試了,老夫宣布,這一場詩文,白梅小友奪魁。”“承讓,承讓……”李諾作揖,一臉謙虛。眾人見狀,思緒萬千。羨慕妒忌恨,才是人之常情啊……姚廣宗只能悶悶不樂地拿出了這一局的獎品,乃是畫聖吳道子的早年的一副畫作。如此,場上沉悶的氣氛才有所緩解。眾人也都想要親眼目睹畫聖之作。姚廣宗將畫卷攤開。映入眾人眼簾的,乃是一幅仕女圖。元宵佳節,煙雨江南,一婉約女子悠然地撐著油紙傘,走過一個巷弄……此景,讓人迷醉。李諾也是發出了讚歎,這已是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若非尋寶鼠的提醒,他也以為世間能作如此之畫者,非吳道子莫屬。不過他很好奇,這畫到底是何人所作?有這畫道功力,應該也絕非無名之輩呀,何必作假呢?姚廣宗臉上展露著假惺惺的笑容:“此畫乃是老夫五年前從一友人手中換來,可是花了老夫足足十萬兩銀子,就這,他還不肯賣呢, 老夫隻好又增添了一些寶物才換的此畫。白梅公子,今日這畫卷,便交到你手上了。你可要好好珍惜,畫聖吳道子十年前就已封筆了,而今他的畫可是價值連城。”李諾沒接畫卷,他問道:“不知姚學士的那位好友到底是何人?”“你問這個作甚?”姚廣宗反問道。他當然不是從什麽老友手中置換過來的,而是從一商販手中撿漏來的,但也花了他足足一萬兩銀子!其實以吳道子的畫,市面上開價十萬兩一幅也是競相哄搶。他自然是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撿漏了。不過這些年來,他並未在這畫卷中參悟出什麽真意,故而覺得此畫放在手中也是有些浪費,不如獻出去,打響自己的名聲!尋寶鼠發現這是假畫,是因為畫卷上流淌著的氣息並沒有畫聖之真意。這就讓李諾感覺很是奇怪了。有這畫工,卻沒這畫境真意,就如一個沒有靈魂的人。為何會這樣呢?言歸正傳。李諾深吸一口氣,大言不慚道:“抱歉,這畫我不要。”“白梅公子,你傻嗎?這是十萬兩都買不著的畫作啊!”南宮琥珀也是為李諾著急啊。這莫不是傻子嗎?“是啊白梅小友,你為何不要?”玉龍也是好奇地詢問起來。說實話,這幅畫,連他都有些心動了。李諾澹澹道:“假的,拿來作甚?擦屁股嗎?”啊呸!粗俗!南宮琥珀憋紅了臉,急忙和李諾拉開距離。這人怎麽這樣!不過眾人很快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假畫?滿堂皆驚!而姚廣宗差點一口老血被氣得噴出來。豈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假你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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