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徐良雙膀發力,胡八一直接被丟了上去,騰空快有五米多高,抓在了漢白玉柱上。
漢白玉柱下,麵包車大小的屍鱉王注意到了有人爬上了拴自己的漢白玉柱上。
屍鱉王一躍而起,猛地就要朝上竄去。
“下來!”
眼看著屍鱉王就要撲向胡八一,下方徐良猛地一把抓住了那屍鱉王尾部的鐵鏈。
鐵鏈朝後猛地一拽,屍鱉王直接被徐良給拽了下來。
屍鱉王摔得灰塵飛揚,回頭看著徐良,一躍而起,一對鋒利如斬首刀的前鼇,朝著徐良劈了過來。
徐良一躍而起,屍鱉王的雙鼇劈在石台上,那堅固的清輝石石台被劈的炸裂崩碎。
徐良身影在半空中和那屍鱉王幾乎來了個臉對臉。
屍鱉王仰面怒吼,口中一條奇長無比的猩紅長舌,懟向了徐良的面門。
徐良翻手軍刺撇了一刀,那舌頭直接被砍斷,舌頭落在地上,瞬間炸裂出來一道道密密匝匝的猩紅色小蟲子。
那根本不是舌頭,那是蟲卵,亦或者說屍鱉幼蟲。
密密匝匝的屍鱉幼蟲呼嘯衝向了周圍,瞬間在場的盜墓賊各個臉色大驚,朝著更上方逃去。
徐良此刻無心關心其他人的死活,徐良此刻踩在了屍鱉王的脊背上。
屍鱉王瘋狂的晃動身軀,要把背上的徐良給丟下來。
可徐良好像是不倒翁,站在屍鱉王的頭頂,穩如泰山,不管屍鱉王怎麽瘋狂的搖動,徐良就是不掉下來。
而屍鱉王體格太大,後背又是唯一的空門,如此一來,徐良和屍鱉王就對峙上了。
就在這時,上方胡八一喊道,“找到了!琉璃頂,碎!”
更快的石柱顫抖,胡八一觸動了機關,漢白玉石柱此刻轟隆顫抖,漢白玉柱的頂上,一道道的粘稠的黑色屍油呼嘯而下。
“這是?”
胡八一手指抓起那粘稠腐爛的液體,喃喃道,“屍油?不,應該是天火龍油?”
一道道屍油恍如從天而落的雨滴,眨眼功夫就把在場的每個人都給遮掩的密不透風,所有人身上都蒙了厚厚的一層。
而另外一邊,三叔一行人正在拚命開火,手雷子彈滿天飛。
手雷火焰的高溫瞬間燃燒了這些天火龍油。
轟的一聲!
所有的天火龍油這一刻被徹底燃燒,火焰衝天而起,一道道的油光烈火燃燒向了諾大的白骨大殿。
屍鱉群被燃燒的天火龍油裹挾,一隻隻原本囂張跋扈無堅不摧的屍鱉,此刻紛紛化作烈焰火球,眨眼功夫就燒了個通透,那些細細密密的屍鱉幼蟲更是瞬間汽化,毫無反抗的余地。
屍鱉王體格最大,身上的火焰最大,瘋狂的火焰吞噬下,那屍鱉王慘嚎不絕。
而盜墓賊也沒有好到哪裡,烈焰燃燒下,瞬間躺下去了七八個人,更多的人身上著火瘋狂逃竄。
就在這時,悶油瓶喊了一聲,“西邊!西邊的牆壁開了!走!”
悶油瓶一躍而出,眾人急忙跟上。
徐良看著面前屍鱉王的身軀,意識海裡系統提示不斷。
“系統提示,屍鱉王身軀完整,是否進行收納?”
“系統提示,屍鱉王屍體收納後,可以製作成傀儡,隨心操作。”
徐良心中道,收納是收納進入畫中樓還是刀鞘?
系統提示:刀鞘只能收納靈器,此物為材料類,而且體積過大,
只能收納進入畫中樓,是否收納? 徐良道,收納!
話音落下,徐良的右手對著屍鱉王的屍體上方輕輕覆蓋,下一刻,火焰衝天而起,覆蓋了屍鱉王!
徐良的身軀朝後閃去,屍鱉王的身軀看起來消失在了火海裡,實則是進入了徐良的木牌畫中樓裡。
徐良隻覺得氣血絮亂,雙耳嗡嗡作響。
剛剛和屍鱉王的一頓惡鬥再加上開啟畫中樓,徐良現在已經體力消耗過半。
胡八一順著漢白玉石柱滑溜了下來,打算喊上徐良,可卻看到徐良用軍刺切割著屍鱉王,看模樣好像是要打算把屍鱉王分切。
胡八一抵著烈焰,“良哥,走了!再不走,就得在這火化了!”
“走!”
徐良和胡八一順著牆壁裂縫衝了出去。
就在要衝出去的時候,徐良意識到了一股不對勁,徐良猛地回頭。
胡八一一愣,“良哥,有事兒嗎?”
徐良指著那火海裡的白骨大殿,“看!”
徐良居然開口了,胡八一順著徐良手指的地方看去,只看到那燃燒的四根漢白玉柱上,火焰燃燒讓上面的漢白玉柱上出現了一道道猩紅色的字跡,那些字跡很大,一眼看去,這些字跡似是組成了一首詩。
胡八一看著四個漢白玉石柱,喃喃道,“五十年來夢幻真,今朝撒手謝紅塵。他日水泛含龍日,認取香煙是後身, 這,這首詩不是和珅被嘉慶賜死時候的絕筆詩嗎?難道說這和珅還真就是那個雍正寵愛的年妃轉世?太扯了吧!”
徐良看著四首詩,徐良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徐良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走到最後,總歸是知道此墓終極奧秘的。
徐良回身,和胡八一順著狹隘的墓道衝了出來,終於跟上了大部隊。
吳三省看二人,急忙喊道,“阿良!老胡,你們沒事吧!”
“沒事,三叔你們呢!”
“別提了!”
胡八一掃視了一圈,這一次白骨大殿的死傷是本次盜墓最大的死傷。
剛入墓的時候,人數至少有百八十個。
現如今,站著的人也就十個,瓶子,三叔,吳邪,潘子,自己,老王,大金牙,徐良,三叔的兩個馬仔保鏢。
其他的人,全都掛在裡面了。
“胡爺,良哥,我老金可從來沒受過這等的罪啊!”
“我這條腿是真的要廢了!”
大金牙慘嚎個不斷,他的小腿被屍鱉活生生撕下來了一大塊肉,幾乎可以看到骨頭連筋,此刻疼的不住哀嚎,“早知道這一趟如此凶險,我是絕對不來的!太要命了!”
“好了!”一側給大金牙包扎的潘子,猛地一拴繃帶,“忍著點!”
“嗷!”大金牙發出人類進化時候才有的慘嚎聲!
“別特麽叫了!結束了!捆好了。”
大金牙病懨懨的躺在那喘氣,其他人抽煙的抽煙,喝水的喝水,氛圍很是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