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休息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整個鬥羅大陸上卻發生了數件大事情。
第一件事就在預選賽結束不久,大陸上的海產品價格迎來了一段時間的暴漲。
往常半個月左右就會回來的漁船再也沒能歸港,許多不信邪的漁船執意出海捕魚,聲稱只有不尊海神的人才會困在大海之中,結果最後卻再也不見蹤影。
無數打了一輩子的魚,經驗老到的船夫就這樣無聲的沉睡在了大海之中。
他們出海前祭祀海神所搭建的台子像是一張怪臉,無情的嘲笑著所有敢於邁向大海的蠢貨。
哪怕現在正是出海捕魚的好季節,既無海風,又無大雨,一個個老練的漁民們只是在碼頭上眺望著,嘴上點燃的卷煙一根接著一根,臉上滿面的愁容。
據說,是漁民毫無節製的捕撈惹怒了大海中沉睡的魂獸之王,一切捕撈海洋生命的行為都被它視作挑釁,所以無人能夠回到陸地,只有用生命葬送大海,才能平息對方的憤怒。
也有人說這是海神對於子民們的不滿所降下的神罰。
原本出海的那些漁船都是囊中羞澀,隻得趕在旺季之前多掙一筆的可憐人,出海捕魚的人並不多。
而現在旺季已至,大批大批的漁夫就等著下海捕魚養家糊口,卻在這無人生還的詭異海洋面前停下了腳步。
直到一名浮在破碎夾板上,從無邊無際的大海上飄回來的老漁民帶來了另一個恐怖的傳說。
在海洋的深處,身著鐵甲的百米巨人在黑夜中徘徊,毫無預警地出手。他甩動巨大的船錨,拯救落難的可憐蟲,或是將貪婪的人拖進末日,只有信奉大海的信徒才能獲得海洋的寬恕。
......
九寶琉璃宗中,曾一心則正在看新一期的武魂早報。
在武魂早報的第一頁,便是關於全大陸高級魂師大賽個人賽的介紹。
在文章的最後寫到,群星大師對於個人賽大加讚賞,認為此事有益於網羅天下英才,故忍痛割愛,售與武魂殿一塊十萬年魂骨,作為本次大賽的最終獎勵,同時祝願參加比賽的選手都能賽出風采,賽出...
合上報紙,曾一心看向了還在辦公桌上忙碌著的寧風致。
寧風致似乎注意到了曾一心的目光,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問道:“有什麽安排嗎?”
“嗯,是這樣。”曾一心點了點頭:“關於沿海地區出海保險的事情安排的怎麽樣了。”
寧風致稍作思索後說道:“自打把之前出海失蹤的那一批漁民們都列為了保險開業捐助的人員後,選擇購買保險的人多了不少,長期來看,保險這個東西確實是生財妙計。一來惠及百姓,二來也算是幫咱們開源了。”
寧風致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不瞞你說,咱們宗要不是多了報紙和保險這兩大收益,就按照魔法學院,化學院和工學院的那個造法,就算是咱們宗的錢也就三年的功夫就能花個乾淨。”
曾一心翻了翻白眼,現在手裡的幾大學院以及旗下的各個研發部門花錢就和流水一樣,一個月少說也有一百萬金魂幣的支出,就按照這麽燒錢的花法九寶琉璃宗都能連著燒三年,而且還是拿流水燒三年,富可敵國這話真的不是吹出來的。
“保險暫時不要擴大規模與面向對象,只需要服務於那些漁民就好了,有些事情我自有打算,不過暫時沒有節流的必要,和斯爾維斯王國談的關於羊毛收購的提案怎麽樣了?”
寧風致回道:“這件事是骨叔親自去談的,
為的就是表現出重視來,斯爾維斯王國的羊毛銷路一直不好,比不上天鬥和星羅常用的絲綢,但是平民又買不太起,一直都是不上不下的,聽聞我們有意收購,還是骨叔親自來談,他們國王也很痛快,給了個很實惠的價格。” 曾一心點點頭,“工學院已經在開發新的水力織布機了,不過短時間或許沒法直接應用,不過不用著急,多紗錠豎式紡紗機也足夠我們吃下棉紡織業的蛋糕了,但是這玩意沒有說你弄出來了別人就不能仿製的說法,紡織機的結構能捂多久就捂多久,就算他們憋出來了,大不了我們直接轉行開始賣機器。給他們留些湯水喝就是了。”
寧風致聽得連連點頭,等競爭對手仿製出來就開始賣機器,這麽損的法子可太合他的胃口了,能守住九寶琉璃宗諾大的基業,在商海裡沒點手段可是辦不成事情的。
鬥羅大陸說破天也就是個小農經濟體系下帶著點超凡體系的古代世界,只要願意攀科技樹,就沒有缺錢的可能。開源節流這種事情只需要考慮開源就是了,節流是萬萬沒必要考慮的。
正和寧風致聊得興起,就看到寧榮榮衝了進來。
“爸爸,我回來啦。哎,一心你怎麽在這?”
這話可給曾一心嚇得不輕,趕忙一個箭步捂住了寧榮榮的嘴,然後小心翼翼的探頭向著門外看了看,發現外面沒人才如釋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
沒好氣的用食指關節輕輕地敲了一下寧榮榮的小腦袋,曾一心小心翼翼的說道:“要死了你,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寧叔叔這麽個安生地方躲著沒被他們逮出去,你一來就差點給我抖出去。”
看著平日裡沉穩的曾一心一副像是老鼠見了貓的表情,寧榮榮和寧風致都不由得會心一笑。
寧風致開口說道:“一心,你和榮榮聊,叔叔出去轉一轉,獨孤長老和樓長老之前來我這找了你幾次都沒找到之後就在沒來過,放心吧。”
“好的。”
聽聞寧風致的話,曾一心才放心了下來,自打知道預選賽和晉級賽中間有一個月的休息備戰時間,曾一心就一溜煙的跑到了寧風致這裡,就怕被樓高或者獨孤博他們抓走去討論實驗。
倒不是曾一心不想和他們討論,只是這群人有一個算一個,做起研究來沒日沒夜的整,他手裡還有一大堆事情,哪可能一直耗在實驗室裡。
於是曾一心便來了個腳底抹油,直接躲到了九寶琉璃宗這裡。
看著曾一心小心翼翼的樣子,寧榮榮玩心大起,裝出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說道:“一跑就是快一個月,也不告訴我和竹清姐一聲,我生氣了。我要告訴獨孤長老你躲在這裡。”
說完,寧榮榮頭也不回的邁向了大門。
聽聞這話,曾一心趕忙拉住了寧榮榮柔軟無骨的小手,將她直接拉進了懷裡。
看著懷中女孩水嫩的像荔枝般的肌膚,精致的容顏,曾一心一時間不由得有些癡了,原本已經湧到了嘴邊的解釋也都咽了回去,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寧榮榮。
感受著曾一心炙熱的目光和鼻腔中噴出的熱氣,被攬在懷裡的寧榮榮身子都軟了下來,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曾一心。
“榮榮。”
曾一心率先打破了僵局。
“嗯?”
寧榮榮的回答像是嚶嚀,細不可聞。
“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惡,明明都偷走了竹清的芳心,還要在禍害你這麽漂亮的姑娘。”
曾一心認真的問道。
寧榮榮的粉拳輕輕的錘了下曾一心的胸口說道:“你要是花心一點還好,我就怕你和我在一起只是為了安我爸爸的心,但是現在我不擔心了。”
“為什麽?”
抱著寧榮榮軟乎乎的身體, 聞著她發梢傳來的香味,曾一心有些奇怪的問道。
“因為你是個大色狼!都盯著人家看了多久啦!”
曾一心啞然失笑,認真的吻了一下寧榮榮光潔的額頭。
寧榮榮的俏臉露出了笑意,兩手撐著曾一心寬廣的肩膀掛在了他的身上,兩雙眼睛在這一刻處在了平行的位置。
緊接著,軟糯的嘴唇就出其不意的印在了曾一心的嘴上,寧榮榮古靈精怪的眼睛中留下的只有愛意。
良久,唇分。
抱著小鳥依人的寧榮榮,曾一心輕聲解釋道:“這段時間魔法學院、化學院和工學院有不少項目的申請需要我親自把關,大陸上也有不少事情要安排,比如和武魂殿算計唐三與他身後的昊天宗,也正因如此,這個月我才一直躲著大家,你和竹清在等我一段時間,我爭取在晉級賽開始之前把事情都安排好,然後好好陪著你們。”
...
和寧榮榮分享完近況的曾一心忽然右手一揮,隔空一拽,大門應聲而開。
門外,正擺出一副將耳朵貼在門上的姿勢,擠眉弄眼還透著壞笑的寧風致、塵心和古榕三人愣在了當場。
“啊哈哈哈哈。今天天氣真不錯啊,是吧老劍人。”
古榕用他的大手摸了摸自己腦殼上稀疏的幾根毛發,左顧右盼。
“是啊是啊,怎麽突然就走到風致這裡來了,真奇怪。”
塵心也一副真是太巧了啊的模樣。
“哎呀!骨爺爺,劍爺爺,還有爸爸,你們!”
寧榮榮提著粉拳就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