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宵蹲在路邊,他沒有通知那為王師傅來接自己離開,他看著面前的這座山。
現在時間是下午五點多,昨天這個時間許宵上山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下來,可是現在看著這座山沒有一點黑下來的跡像,黃昏的光芒照樣照進了山林之間。
從山腳遠遠望著整座山,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就感覺有惡獸在裡面蟄伏你光是看著就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鬼域麽。”
鬼域是強一點的鬼都會擁有的東西,鬼域就像是一種特殊的空間,不存在於現實卻能影響現實,鬼域的作用又各有不同,那位鬼眼楊間的鬼域偏向於幻覺一類,而這裡的鬼域應該偏向殺人,身在裡面,自身的力量消耗會大大增加普通人在裡面估計三分鍾就得死。
他在分析那村子裡鬼的殺人規則,他不指望自己能與那鬼對抗,只求能在那裡活著。
他準備再去那裡一趟,把小孩子帶出去。
即然村子裡有蘇涵這個小姑娘,那麽別人家也該有小孩子,紅色的燈籠能夠抵擋厲鬼的襲擊那麽只要自己能夠收集足夠多的燈籠,沒準就能夠擋一擋那老人說的詛咒,他想要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這個時候離開是最明智的選擇,但他選擇再次上山搏一搏,在他看來小孩子是無辜的,況且那家人救了自己的命,哪怕只有一點可能,自己也要去試試看。
在山腳下的路邊過了一夜之,一直到上午十點半左右,他扔掉了手裡的壓縮食物,休息完畢開始準備上山。
沿著那條上山的小路,那股熟悉的脫力感又出現了,不過好在黑夜漸漸退去,上山也只是花了比之前多了點的力氣。
走到村口,也只是有些氣喘,根據記憶來到了蘇志強的家門口,那兩個詭異的紅燈籠依然掛在了門上。
可是門扉半開,朝內打開,有什麽東西在這之前打開門進入了裡面。
門內傳出了爭鬥的聲音,許宵急忙抽出那根棒球棒將門推開。
蘇志強此刻正在與一人在地上扭打在一起,地上還糖著兩人,不對是兩具屍體,屍體破碎不堪,還散發著陣陣屍臭。
地面上幾攤鮮紅的血液,是蘇志強身上的。
身上多處傷口不斷的流血,有些地方肉都被撕開深可見骨。
一拳一拳不停的打在地上那“人”頭上,可是哪怕是將他打的頭骨凹陷也還是不死,拚命的拉扯著想要殺死他。
許宵抽出那根黃金棒棒,衝了上去,一棒子打在那“人”的頭上直接就將其頭顱大的四分五裂,瞬間不再動彈。
蘇志強將那具屍體扔在一邊,不停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坐在地上傷口不停的往外流血。
許宵找出包裡的應急包,將他的傷口給處理了一下,那些被抓傷咬傷的地方消個毒包扎一下就好了,可是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肉都被硬深深撕掉的地方就無能為了,止了血用布纏了一層又一層。
碘伏倒在傷口上,只是皺了皺眉頭面不改色。
歇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怎麽回來了”
他沒有回答,反而問道“這是什麽東西,活人不可能這麽難殺死。”
“這些,是被鬼殺死的人,然後再在晚上殺死我們這些活人。”
是鬼奴啊
許宵疑惑道:“可是門外那裡不是掛著紅色燈籠嘛,那東西不是能擋的住這些鬼物麽。”
蘇志強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就在兩人說話的間隙,
屋子裡一塊地板,咚咚咚的聲響,最後這塊地板直接被頂開了,蘇涵灰頭土臉的從裡面鑽出來,又將它蓋了回去。 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口,看見父親跌坐在地上,帶著哭腔跑了過去:“爸爸~你傷的好嚴重啊,。嗚嗚嗚~”
“涵涵乖,別哭了爸爸沒事。”衝她笑了笑,想摸摸她的頭,可手上的傷又讓他抬不起手。
“我有些問題想問問你的父親,可以讓我再跟他聊聊麽。”
“嗯”他掙扎著起身,開始忍著痛將地上的軀體給搬走,留在這裡時間久了就會臭味會越發濃鬱。
許宵推開了房間門,來到了那位老人家的旁邊。
“我決定想辦法說服那些有著紅燈籠的人家,讓他們將紅燈籠交出來,只要燈籠的數量夠多,沒準就能擋的住你說的詛咒,孩子還小,我不願意他們待在這裡等死。”
老人家背對著他,沒有對他的話做出評價。
許宵也沒惱,自己這次只是來與他說明自己的目的,也欺待著他能給自己一點幫助,當然了現在這種態度也無所謂。
他就要離去。
“村子往裡走,走出這裡是一處山林,一直往前走別回頭,別走偏,不管前面有什麽,隻管往前走,如果你能活著在晚上走到那裡,你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許宵愣了愣,看了他一眼,只是他還是背對著自己沒有反應,自己剛才的聽到的話就好像只是幻聽。
“我知道了”
他奪門而出,對著蘇志強說道:“我需要知道你們這裡所有還活著的人。”
蘇志強有些疑惑, 但還是說了出來。
“掛著紅色燈籠的人家裡面都有些活人,還有一些是……….”
許宵將他說的話都給記了下來。
他帶了些碎金子,和一遝錢,準備出去談判,不過想了想將之前買的水果刀帶在了身上。
走出了門的同時,之前那些沒掛燈籠的房子裡也走出人,人又變少了那些人身上的傷也加重了看著比昨天更加的駭人,昨天起碼還有幾人身上沒傷就是衣服髒了點。
他來到一處掛著燈籠的人家,敲了好久喊了好多次,門內才有了反應。
有一臉色蒼白,濃厚的黑眼圈看著睡眠不足外加營良不良的樣子。
“你有事麽?”他問道
許宵將之前的想法與他說了一下,將金子和錢都拿了出來表示交易,哪成想他看都沒看直接一句:“傻逼。”將門又給拴上。
接著他又走去別家,得到的回應都差不多,罵了他一句就將門關上,他黑著臉心情複雜。
有人笑著從遠處過來,身上還帶著傷:“呦小哥,你的想法不錯啊,你是外來的吧,不清楚這裡的規則,這燈籠只有那家人或者說附近的人起作用,人一多作用就小了,不可能有你說的那種增幅作用。”
許宵疑惑道:“你怎麽知道的?”
他微笑不語。
許宵一拍腦袋,自己想的到的事別人怎麽能想不到呢,很久之前他們也可能這麽做過,不過結果應該是不如人意了。
那人接著道:“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一件搏命的交易,你敢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