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京市,也是一個極為豪華的城市,最為出名的除了醫術之外就是多少年前駭人聽聞的屠殺案。
大京小京也就是一個在北一個在南。
絕對的黑暗覆蓋住了小京市,一瞬間大部分的電器沒了作用,路燈熄滅,手機失去了信號,原本在黑夜也燈火通明的夜市,燈光不停的閃爍變得昏暗,有跟沒有也沒什麽區別。
鬧得人心惶惶,小京市的上頭想發布通知說是城市供電系統出了意外大規模的停電,讓大家不要慌張,回家等通知。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一點信號都沒有。
不過相較於一座城市的大小,影響的只是一小部分人,畢竟大部分人還是喜歡半夜三更在家睡覺。
市中心的一處極為奢華的別墅,門鈴被人按響。
“誰啊。”
別墅內響起一位女人聲音。
“媽媽,是誰啊,是爸爸麽。”小女孩以為是自己上班的爸爸回來了。
漆黑的別墅內,女人手裡拿著一根普通的蠟燭,一點微弱的光亮照亮了自己的周圍,她的周圍三個小孩子都是她的孩子,緊緊抓住了她的衣服,看起來害怕極了。
“別害怕,這只是停電,可能是爸爸回來了,我去開門,你們在這待著。”她的聲音也有些顫抖,莫名的害怕,她想不通明明只是停電罷了,為何自己卻那麽的害怕,她可不是小孩子啊。
說完,她將手裡的蠟燭給了他們,自己摸索著來到了別墅的大門,最後她成功來到了門口,手放在了門把上,呼吸變得越發急促,不知怎的,兩隻手極為不正常的在發抖。
她在害怕,來自心底的害怕,她不知怎的感覺自己就猶如放在砧板上的羔羊,黑暗中一雙雙猛虎的眼睛盯著自己。
門鈴依舊不停的響著,天天都在聽的門鈴,此刻卻有點像是催魂的鈴聲,她能聽到自己的幾個孩子已經哭了。
顫著聲音壯著膽子對著門外喊道:“誰啊,是李邵麽。”
李紹,自然是她的老公,身居高位,沒人知道他做些什麽,但是哪怕在小京市都能呼風喚雨,為非作歹,黑白通吃,一家人好不快活。
她知道外面的不是她老公,大門可以用密碼哪怕沒帶鑰匙也進的來,所以想要用她老公的名字將外面的人給嚇走,能來到這裡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有身份的人都聽過李紹的名字。
所以......能成麽?
她不停的吞著口水,門鈴聲停了,她心中一喜門外的人離開.......
刹那間別墅再次恢復了光明,但是別墅的大門也被人用蠻力踹開,順著別墅內溢出的燈光,她看見了強闖進來的是誰。
他的面容普通,而且很是邋遢,頭髮亂作一團,胡子已經長的很長,衣服上沾著紅色的液體,身上都是煙味,他沒有任何的表情,從他的臉上你讀不出一點的情緒,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如果說他像些什麽,可能就跟街邊那些一無所有流浪漢,更形象點就是條長滿獠牙但被抽走脊梁的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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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宵是全能的,與楊間讀取一座城市的記憶不同,許宵所知的都是自己學會的,比如他的廚藝很好。
奢靡的別墅內不再是金碧輝煌,紅色的血跡將這裡弄的很髒,家具破碎,地板上有被人用手指劃出來的痕跡,廚房內咕嘟咕嘟的冒著泡,燉著肉,空氣裡彌漫著酸澀的氣味,許宵給鍋裡又倒了半瓶紅酒,
隨著繼續拿起刀,飛快的切著肉,連肉帶骨齊齊切斷。 “媽,好疼啊,好疼!”
“嗚嗚,媽媽救我!救我!!”
“好多血啊,媽媽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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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發了瘋似的拿起身邊的東西砸向許宵,舉起椅子不停的砸在許宵的頭上,想要讓他停手,如若平常她撐死了才能舉起這種椅子,聽著自己孩子痛苦的哀嚎,淒厲的慘叫聲,她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幾十斤的椅子一下又一下的砸在許宵頭上,她想象的許宵頭破血流的場景卻沒有出現,反而是椅子像是撞在了一塊鋼板之上,最後,散架了。
她用盡了力氣,卻無法撼動許宵分毫,舉起昂貴的青花瓷,砸了下去,許宵當然不可能有事,可她卻被飛濺的碎片劃破了臉還有手,她不顧疼痛抓起大塊的瓷器碎片刺向了他,碎片深深陷進了手裡,可她好似忘了疼痛,誓要跟許宵同歸於盡。
可她不管怎麽做,拿東西砸,拿刀砍,用火燒,對許宵來說並沒有用處,他的身體受靈異侵蝕太深,早就不歸屬人類的范疇了。
最後搞的自己一身傷,無力的跪倒在許宵的腳邊,地上是各種東西的碎渣,她就這麽倒在地上,抱著許宵的腿一個頭一個頭的磕著,弄的自己臉上都是血也不顧,乞求著:“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吧,她們都只是小孩子,她們什麽都沒有做錯.......求求你放了他們吧。”
許宵停下了切菜的刀,用叉子在鍋裡插住一塊半生不熟的肉,是一個孩子的腳,黃色的脂肪還沒熟透,許宵眼神冷漠,但卻嘴角含笑,蹲下身子,捏住了她的臉,笑容溫暖的說道:“狗狗真乖,不咬人了,來,給你一塊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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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京市的一處標志性建築內,一家大公司,剛剛送走了大半夜還在值班的幾個苦逼,又迎來的兩位客人,他們直接闖了進去,抵擋頂層的總裁辦公室,隨後一腳踹開了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其中一人走進去後直接開口罵道:“秦綬!媽的,說好的錢呢,人都已經帶給你了,就是那什麽許宵的接線員,她口袋裡都有衛星定位手機,難不成還是假的,說好的尾款呢?!”
屋內並沒有人,回應他的就只有一台提前放好的投影儀,此刻投影照在了牆上,照出了一位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就是他口中的秦綬了,像是提前預料好的一般,投影上的男人回應道:“別急嘛,如果是我要找的人,錢我一分不少的給你們,可你們找錯了啊,那個許宵可不只有一個接線員,你們帶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要的。”
“放你娘狗屁!”進門的男人直接爆了句粗口,接著道:“你他媽連張照片都不給,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賴帳,連個照片都沒有,就告訴個名字,那個死丫頭又嘴硬的很什麽都不說,就隻抓到她一個人,而且說不定你個畜生就是想賴帳,沒有照片你怎麽說都行!!他媽的別讓我找到不然鐵定弄死你。”
“好了,好了,王猛,冷靜點。”他就像是有著未卜先知的能力再次預料到這個王猛要說些什麽。
他身邊的人也勸道:“冷靜點,沒必要生氣,這只是他提前錄好的影像罷了,他人不在這裡。”
“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李邵,他這擺明了是在耍我們,人都跑了不在這裡。”王猛依然很生氣猛的一腳踹在門上,將門踹的變形。
而一旁的李邵則是冷冷的回道:“他的確是不在這裡,但卻還特意留了個錄像,說不定是要說些什麽。”
就像是為了印證他說的話,投影上的秦綬說道:“就當是自己倒了霉,反正你們先前也收到一筆錢了不是?”
“這個投影的作用呢,就是來通知你們,那個鬼災許宵沒有死,還活得好好得,而且貌似還更強了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去抓秦吟的時候跟那群瘋子殺了不少的人吧?所以我說你們這群馭鬼就是瘋子,精神病,你們就等他來報復吧,我就溜了以免被你們給拉上。”
投影結束他要說的話說完了。
這段錄像應該是在一兩天前,在兩人將人放到收獲地點,過了好久尾款還沒下來,才來這裡找他,現在的他說不定都跑國外去了。
房間內的兩個人同時沉默了,隻感覺肩膀上變得十分沉重,巨大的壓力讓他們感覺到窒息。
許宵有名麽?當然有名,雖然總部很少有人知道,但在這些民間組織,許宵可是憑借一個人就滅掉了小春市最大的民間組織,二十多個馭鬼者。
這相當於什麽概念?就好像是剛開始上幼兒園的小朋友,乾死了一群初中生。
那個叫秦綬的家夥,花了八個億讓兩個人去小春市抓一個人,如果是之前給兩人多少個膽子也不敢打這個主意,因為有許宵這個殺神在。
可是許宵死了,然後連負責人都換了,而且後來又有總部的人合作,雖然他們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人要內鬥,但他們隻負責拿錢辦事,不管其他的。
本來,他們都想好了做完這一單就不做了,金盆洗手,跟家人養老。
然而這一切的美夢,在投影結束後直接破碎,現在他們該想想怎麽才能避免受到許宵的報復。
只是,報應來得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放心,他跑不了。”屋內,傳出了第三個人的聲音。
“誰!”
兩個的視線猛的看向沙發那裡,不知道什麽時候那裡多了個人。
隨著電流聲滋滋炸響,這裡的燈光亮起,使得兩個人看清了坐在沙發上的人。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許宵,鬼災許宵。”
兩個人頓時呆愣當場,難以置信的看著許宵。
他們想動想跑,哪怕脾氣暴躁的王蒙此刻都冷汗直冒,內心絕對沒有跟許宵動手的想法,他們都只是駕馭了一隻厲鬼的馭鬼者,跟許宵打?再來十個他們都不夠。
可是卻驚駭的發現,自己哪怕是生出逃跑的念頭,腳就像被釘在了地上,無論如何都動不了。
而讓他們徹底崩潰的是,自身的厲鬼竟然被壓製了,靈異的力量,用不出來。
“你們給的禮物,我收到了。”
許宵站起身朝著兩人走來,伸出手,抓住了兩個人腦袋,然後,重重的砸在地上,直接砸穿了地板,兩個人的頭伸到了下一層。
“有一句老話叫: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隨後又將他們拽了出來,兩個人隻覺得頭疼欲裂頭昏腦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除了意識到許宵對他們動手了,什麽也做不了。
下一刻,李紹給他給甩飛了出去,隨之而去的是幾根極長的鐵釘,刺穿了身體各處,將他給釘死在了牆上。
許宵也學過醫,知道人的某些地方的疼痛感極為明顯,李紹發出痛苦的呻吟。
伴隨著王猛的哀嚎聲,尖銳的手術刀精準的刺進了他的皮膚,在他身體的每一塊地方劃過,很快他的皮膚就被一片片的去了下來,鮮活的肌肉暴露在了空氣中,作為馭鬼者他的身體狀態算是蠻好的了,也許是剛駕馭厲鬼沒多久的原因。
後來,哪怕是再疼,他也咬緊了牙,不發出聲音打算做最後的鬥爭。
“啊!!”無聲的鬥爭敗陣的速度比想像中的要快的多。
粗糙的鹽粒劃過了他的身體,僅僅貼在了他的肌肉上,難以想像的痛楚傳達在了他的身體,失去了皮膚的保護他所感受到的痛覺是無法想象的。
身上的肌肉不斷抽搐著,他的五官皺在了一起,因為疼痛而扭曲。
“鹽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再來辣的東西綜合一下吧。”
許宵笑看著他不斷掙扎的樣子,手裡多了瓶工業用的辣精,一滴就足以辣到一個成年人喊媽媽。
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幾升的辣精順他的頭澆灌了他的身體,辣其實是一種痛覺,這種程度的辣,沒有皮膚的阻隔,直接便接觸到了他的身體,他的嘴裡也被灌了不少。
隻覺的自己從裡到外被一團火焰不停的灼燒,痛的幾乎休克,視線一片模糊,只剩下了紅色,他倒在地上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太痛苦了,現在的他隻想許宵能給他一個痛快,他抓住了許宵的衣服,用著被燒壞的喉嚨沙啞的喊道:“求你.......殺了我,殺了我,我有罪,你就讓我死吧.......讓我死!”
許宵並不說話,只是手裡又多了瓶無色無味的液體,倒在了他的身上,“啊!這什麽東西!”尖叫聲後,他的身體瞬間升騰起白色的煙霧,肉體不斷冒著白色的泡沫,強烈的腐蝕性作用在了他的身上。
“咚咚”地板被他的頭磕的震天響,每一下地板就多一點裂縫,他的精神早已在崩潰邊緣,現在的他隻想著將自己撞暈昏死過去,
可這也不過是徒勞,他的身體早就被許宵控制了,哪怕是他拿刀砍了自己的脖子,許宵不讓他死,他就不得死。
任由其拿頭撞地,許宵來到了牆邊,看著被掛在上面的李邵,真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
捏著他的頭,將他從牆上拽了下來,相較於那個王猛,他的身體受到靈異侵蝕的很明顯,骨瘦如材,神色僵硬而又冰冷,如果在大晚上的時候看見他說不定會被嚇一跳。
可是現在的他,已經是害怕極了,看著許宵猶如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
他看著許宵顫聲道:“許宵,放我一馬,你開個價,不管多少錢我都給你,並且保證從此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的面前。”
回應他的,只有許宵的拳頭,如同雨點般的拳頭砸在了他的腦袋上,將他的腦袋砸的凹陷,右手抓在了他的胸口,直接接觸到了他的肋骨,略微用力便捏碎大半,看著他痛苦的樣子許宵神色不變,手向下移動了幾分,隨後不停的攪動著,就在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疼的快要休克,內髒的疼痛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更別說許宵這種“粗魯行徑”每動一下,就能讓他痛苦加倍。
“許宵!你就是個瘋子!我們不過就是殺了幾個普通人,你就要以死相逼!!死的那幾個馭鬼者也是他們非要跟我們拚命,許宵,你何至於此!!”
“呵。”許宵冷笑一聲,將手收了回來,連帶著他的內髒一起扯了出來。
隨後許宵拖著他,來到了了桌子旁邊,將半死不活的他給放到旁邊。
本以為會經歷更加殘酷的刑罰,許宵卻不再動手,他看到桌子上突然多出了很多的東西,是一道道美食,許宵拿起一塊熱氣騰騰的老婆餅,塞進了他的嘴裡,餅裡並未有什麽問題沒有鋼釘什麽的,只不過味道酸澀,似乎肉壞了?
隨後許宵又給他撐了一大碗的湯,裡面盛了不少的了,許宵端著碗,親自喂給他喝,當他看見碗裡的東西時,瞪大眼睛。
碗裡的,在湯裡沉浮的肉塊是,有些是手是腳,這些破碎的肉塊來自不同的人,根據大小,看著都是小孩子,有一隻手上,還捆著一根鑲嵌著寶石的紅繩。
哪怕是他作為馭鬼者,受到靈異影響很久人的情感已經很低了,但這一刻,他的精神崩潰了,看著已經被煮熟的小手上,綁著的那個小紅繩,他崩潰的衝著許宵咆哮:“許宵!你個畜生,她們都還只是個孩子,什麽都不懂,這你都下的了手,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他的情緒已經不受控制,看著許宵的臉隻想要殺死他,可悲的是,他現在除了張嘴說話,作出發瘋的表情之外,他的身體一動也動不了。
許宵不說話,只是拿出一台攝影機,將裡面所錄下來的東西給傳到手機上,然後將手機放在了他的面前,播放著提前錄下的東西。
視頻裡,許宵一腳踹開了他家裡的門, 抓住了他的孩子,面對著許宵,她們沒任何抵抗的能力,菜刀剁在了孩子的身上,一刀又一刀,他的老婆想救,卻無法撼動許宵分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許宵剁碎了孩子的骨肉,孩子哭喊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不再掙扎,死了,成了許宵的肉餡。
“你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許宵不停的將桌上的食物喂給他,他不吃想吐出來,許宵就張開他的嘴,灌了下去。
也許他說的對,許宵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滅了他家滿門,還將她們做成菜給他吃。
許宵的想法卻只有一個,還不夠,還不夠瘋,他必須要變得更個真正的瘋子一樣,一個手持利刃的瘋子讓任何人不敢靠近,哪怕是他突然倒在地上死了,也要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裝的好引誘人過去。
他的顧慮太多,如果當時的他直接就殺死總部那幾個家夥,會不會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他以為自己終於能放心死去了,可是計劃出了疏漏,他還不能死,他該讓這個世界上的一些家夥徹徹底底的畏懼自己,至少,現在不能死。
可惜的是那個王猛沒有家人,不能享受李紹這般“天倫之樂”
鬼獄之中,被許宵清理出一部分地方這裡躺著十幾個不成人樣的家夥,而現在,許宵又扔了兩個家夥進來,死對他們來說太輕松了,只有讓他們活下去受盡折磨,才對的起他們的所作所為。
天色微亮,而小京市卻依然被黑暗籠罩著,只剩下一人的辦公室,許宵從這裡消失。
現在,該殺大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