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馳伸手打斷了梅森的話:“就這個叫艾丹的了,我看他很合適策騎傻大木”。
聽了這話,梅森差點就要罵娘了,因為他好說歹說的找到個騎師來策騎傻大木,結果把人帶回來的時候,章馳這個馬主改變主意了。
“這個艾丹不行,他太魯莽了,已經傷了幾匹好馬了,沒有人找他策騎自己的馬那是有原因的……”。
梅森還想繼續掙扎一下。
章馳笑道:“我還真就覺得他合適,你想想傻大木的性子有點懶,它需要一個強勢的騎師來催促它”。
梅森真的罵娘了:傻大木不是懶而是它本身就跑不快好不好?跟騎師有什麽關系,你讓麥克·史密斯來策騎也跑不到冠軍。
為了找到這位騎師,梅森真是浪費了不少的口水,但是現在?章馳這麽玩,他哪裡會開心,就像是在公司裡你好好的把一位客戶給照顧好了,突然間老板跳了出來,直接把這事給攪和黃了,你能不生氣麽。
但章馳才不管梅森生不生氣,這是他的馬,由誰來策騎,梅森這個練馬師只能是建議,決定權還是在他的手中。
他才不會管梅森花了多少力氣說服什麽人,他現在就覺得艾丹這個小強種更加適合傻大木。
說白了,章馳就是想不顧傻大木的死活,看看傻大木在這麽強種的騎師策騎之下,到底拚了命能跑多快!
梅森望著章馳看了幾秒種。
章馳也望著梅森,兩人的目光都挺堅定的,不過最後還是梅森敗下陣來,因為梅森知道,他只是個練馬師,而章馳才是真正的馬主,傻大木的生死都操於章馳這個馬主之手,而不是他。
“OK,你是BOSS,騎師的問題如你所願”梅森隻得說道。
章馳點了點頭:“那就艾丹”。
兩人說好便返回到艾丹的面前,當然了還有另外一個騎師。
章馳衝著艾丹道:“明天,由你策騎傻大木”。
“你伐克我!”
另外一名騎師聽了,衝著梅森怒吼道。
人家不可能不生氣,梅森好說歹說的才說服了人家策騎傻大木,人家也跟著來了,現在特麽的剛來你就和人家說你被解雇了。
就像是一個員工來面試,之前得到的消息說是走個過場,現在開心的來了,你和人家說卷鋪蓋滾蛋,這人還是有另外的公司當下家,這人要是不罵你那才是怪事呢。
“喬,我也沒有辦法”梅森說道。
梅森是真的沒有辦法。
這個叫喬的騎師望著章馳怒道:“明天我也會上場,我會狠狠踢你的屁股!”
章馳衝著這位叫喬的騎師澹澹的問道:“想踢我屁股的人多了去了,你排隊了沒有?”
喬聽了又狠狠在剜了兩眼章馳和梅森,然後轉頭如同一隻充了氣的人偶似的走掉了。
梅森現在真是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麽味兒,覺得趕快讓傻大木跑完這幾場,以後喬治這王B蛋,就算是把秘書處、海餅乾這樣的馬給牽來,他也不會再給這傻貨調教馬了。
梅森衝著艾丹說道:“好好騎”。
艾丹點了點頭說道:“我一定會好好騎的,一定控制住我的脾氣”。
對於艾丹來說,這次策騎的機會怎麽說呢,算是不是機會的機會,說實在的這就是他職業生涯的救命稻草。
艾丹知道傻大木是匹什麽樣的馬,別人都不樂意策騎,但是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資格挑選了,因為沒有一個覺得自己賽馬好的馬主會讓他這麽一個強而且手段狠辣的騎師來策騎自己的馬。
“別!”
章馳一聽這個艾丹還要變溫柔了立刻出聲阻止了他。
“我想看看傻大木拚了命能跑出什麽樣的水平,你無需惜馬力,盡你最大的可能讓它跑的快一些,無論是出了什麽意外,我都不會怪你,把你所有的本事都拿出來,讓它快,讓它發了瘋的快!”
艾丹有點傻眼了,騎了好幾年了,艾丹還第一次遇到章馳這樣的馬主,這話很明了了,這位馬主就是讓自己往死裡騎傻大木啊。
看到艾丹有點傻住了,章馳說道:“不明白?”
艾丹說道:“我明白,但是我不明白你到底明不明白!”
章馳聽了心道:喲,你小子給我玩繞口令哪?
“我明白!”
送去屠宰場,和跑死在賽道上對章馳來說沒多大區別。
他會愛惜傻大木?別傻了,傻大木就是他花二百塊買回來的實驗品,跟他去菜市場買回來的土豆差不多,你會對你買回來的土豆產生感情麽?
顯然不會,章馳喜歡墨汁,喜歡二狗三條等等等,但是就是不關心傻大木,誰會關心一個實驗品。
這話說出去一準會被一群聖姆女表狂噴,但是章馳不在意。
艾丹道:“如果你明白我就明白”。
對於艾丹來說,這次的機會如果能拿下一個冠軍,他是說如果的話,那他的騎師生窪便有可能繼續下去,如果不行的話,那可能後天他就得卷著鋪蓋滾蛋,現在馬主要求他不惜馬力,他自然樂意多搏一下。
因為艾丹沒的選擇,策騎傻大木是個不是機會的機會,讓傻大木往死裡跑無疑能增加這樣的機會。
他不答應那不附合他的性格。
“那事情就好辦了,加油,我看好你!”
章馳衝著艾丹點了點頭。
於是傻大木明天下午的比賽騎師就確定了下來。
事情都搞定了,傻大木這貨還不知道,可能明天就是自己的死期,它依舊不急不慢的吃著草。
章馳衝著鄭博洪等人來了一句:“走吧”。
於是眾人一起向著馬廄門口走去。
鄭博洪衝著章馳說道:“你還真夠狠的啊,往死裡跑!會把馬給跑死的”。
“2000能把它跑死,傻大木也太廢物了,放心吧,我心中有數它一定能起飛”章馳說道。
其實章馳的心中有個B數!他就是想看看傻大木豁出命來能跑多快,他心中預設再能跑個中遊那他就滿足了。
要知道明天下午的比賽,所有的馬能力比今天早上可高了一截子,都是賽馬場挑出來的賽馬,雖說都是初賽,但人家的水平,自然比今天早上第一場的混子貨們高多了。
這就像是大家都是同個年級,人家是什麽火箭班,什麽校長班,你是普通班,和人家做一張卷子,你要是能贏,你不早就去火箭班,校長班去了?
“我覺得你想讓傻大木跑死”趙悅望著章馳說道。
章馳道:“你這人心理怎麽這麽黑暗!我是那樣的人麽?”
趙舒一說道:“我覺得是”。
“…………”章馳覺得有點無語,這些人不了解我啊。
四人走到了馬廄門口的空場上面,此刻又一場比賽結束了,很多馬主們都站在自己的馬面前。
在經過一堆人的時候。
“它的耐力太差了”一個馬主模樣的家夥,伸手摸著一匹白色的小馬脖子上,感歎說道。
他的練馬師和騎師也在馬主身邊。
騎師聽了馬主的話,點了點頭:“出閘的反應和速度都一流,五百米的時候還能保持領先,但是過了八百米到一千米的時候,速度便加不上去了,明顯體力不足,無論怎麽催它拚命也提不起來”。
練馬師此刻也說道:“可惜了,這匹馬八百米之內無敵,但是超過了一千米”。
小書亭
說著搖了搖頭。
速度很快,但是耐力嚴重不足?這樣的馬,章馳喜歡,通過傻大木的表現葫蘆漿現在看來什麽本事沒有,耐力這一項上可以說能幫馬給點足了。
章馳聽著很有意思,於是湊了過去問道:“你們好,這馬比完了?”
這不是廢話麽,當然是比完了,要是不比完了,馬主至於苦著一張老臉麽。
鄭博洪仨人看到章馳居然湊過去了,心道:這家夥屬於社交牛B症?怎麽看到什麽都要湊上去前去說兩句。
馬主看到章馳,也不過就是客氣一下:“比完了,你也是馬主?”
“嗯,我也是馬主”章馳點頭道。
馬主又問道:“你的馬比了沒有?”
“比了,今天第一場,第六名”章馳笑道。
馬主聽了愣了一下,心道:你這家夥,第一場跑了第六,怎麽開心的像是拿了冠似的。
馬主隨口問了一句:“你的馬叫什麽?”
“傻大木!”章馳回道。
一聽到傻大木,馬主都不由樂了,心道:那這個第六拿的也真值得你開心了。
為啥啊?
現在傻大木在整個馬廄可以說是明星馬了,跟個二傻子似的,扔人群裡一準很容易被人發現並且記住的,傻大木就屬於這個馬廄所有賽馬中的唐氏綜合症,想不被人記住都難,更何況發音還有點像被美國乾掉的中東領袖。
“你這馬怎麽樣?”章馳笑著問道。
馬主這下有點尷尬了,因為他的馬是倒數南波萬。
不過馬主為了自己的面子,張口說道:“前八百米領先兩個馬身,最後成績出來倒數”。
章馳愣了一下,望著練馬師,心道:這馬這麽牛幣麽,前面八百米居然可以領先別的馬兩個馬身,這特麽的起跑能力也太強悍了。
“是的,耐力不足”練馬師也笑道。
“那現在?”章馳又問道。
“回家”馬主說道。
有了這一場比賽,馬主也沒有興趣讓這匹灰馬跑下去了,這是大多數賽馬的命運,一場定生死,也就是說這匹馬職業生涯正式結束了,以後的歸宿可能是屠宰場,也可能是在馬主的馬場養老,當然了,也可能被去勢,做乘騎馬。
是生是死,不是丟命就是保不住某些東西,至於留在馬場什麽的,幾乎就是萬中無一,沒有哪個馬主會養一個廢物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