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松鼠打架跟人類潑婦打架一個模樣!”章馳衝著坎農和布來恩來了一句。
布來恩一抬頭,看了兩眼之後,便低下了頭,心中抱怨自家的boss見識太少了,明明是一隻母松鼠按著公松鼠打,完全就是家暴模式嘛,被他看成兩隻母松鼠打架,還潑婦打架。
兩個松鼠潑婦要是遇到一起,可比現在的激烈多了。
“真有意思”章馳笑眯眯的望著松鼠打架。
章馳是真沒有看出來,這是母松鼠在打公松鼠,也不怪布來恩人家腹誹,而是事實就是如此,章馳在這方面的確是沒什麽見識。
好吧,這麽說吧,除了送外賣這一事上,別的事章馳見識也未必比針鼻子大多少。而大多人人生活中常態就是沒見識。
往往沒見識的人還特別嘴硬。
坎農這時候有點忍不住了,衝著章馳說道:“這還有意思啊?現在這時候沒把那隻松鼠打死就是仁慈了”。
章馳一聽,喲,這是有故事啊,立刻興致大起。
坎腕一看boss這表情,直接給章馳解釋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一年中松鼠夫婦一般會生兩胎,一胎在一二月份,另外一胎就是現在。咱們拿人來打比方吧,女人要生孩子了,男人要出去幹活,誰知道這個男人什麽活也沒有乾,跑過去和一個人玩鬧了半天,才帶了一點點的食物回去,你說女人會不會發怒?……”。
坎農一邊講一邊笑眯眯的望著章馳。
章馳覺得這話有點影射自己的嫌疑,不過想一想,又沒有想出到底是哪一點影射自己了。
不過事情他到是弄明白了,原來第一隻松鼠是出來找食物,給自己媳婦,還有將要出生的孩子的。
和自己玩了這麽長的時間,所以挨揍了。
如果換成脾氣暴的人類女人,說不定就連章馳這個狐朋狗友給一起揍了。
想到這,章馳抖起了手中的花生袋子,衝著兩個松鼠喊了起來:“別打了,來來,都給你們,好好的動什麽手啊”。
兩隻松鼠根本不搭理章馳,確切的說動手的那一隻不搭理章馳,一個勁的揍老公。
章馳晃了一會兒便放棄了,開始一邊吃著花生,一邊看兩隻松鼠乾架,不對,是一隻追著一只打。
打也沒有打多久,也就是三五分鍾的樣子,可能在松鼠的世界中這已經算是世界大戰了,但是對於章馳來說,有點……
嗯,意猶未盡!
打的不夠來勁,都沒有人飆血,你說這戲看的是不是有點不過癮?
然後?
然後兩隻松鼠來到章馳的吊床繩頭那頭,前後站著,一個個立在繩子上,像是兩隻張望的土撥鼠,不過比土撥鼠要好看一些,因為松鼠有毛毛的大尾巴,這可是加分項。
章馳這下聰明了,體會到了兩位的意圖,於是把手中僅剩的花生全都倒在了手上,托到兩隻松鼠的面前,任由它們拿。
兩個家夥也不客氣,直接往嘴裡塞。
剩下的那點花生很明顯不夠一隻松鼠拿的,不過好在章馳不是什麽小氣的人,又開了一包倒的手上。
兩隻松鼠很開心,來來回回搬了兩三趟,這才把一包花生給運回去。
最後一次過來的時候,見章馳不給了,立刻翻了臉,兩口子衝著章馳一起吱吱叫著,似乎是罵街。
但章馳聽不懂,姑且就當是罵街吧。
就算它罵街,只要不罵祖宗八輩子,這事情章馳也就忍了。松鼠會罵人家祖宗八輩麽?可能松鼠沒這個概念吧,做人爸估計它們都不樂意,一點沒有人類心底邪惡的小扭曲。
松鼠兩口了罵罵咧咧的走了。
營地的飯也好了。
章馳盛了一碗米飯,澆了點湯汁,再少少弄了一些土豆什麽的,雞塊到是沒有盛幾塊,因為他不太喜歡這些美國雞,肉柴且沒什麽味道。
坎農和布來恩到是很中意今晚的晚飯,每人都弄了尖尖的一鐵盒子。
三人吃,唆哩過的雞骨,還有難啃的雞肉自然都歸了大牛和二虎,最後實在是沒有肉了,又用湯汁澆了兩碗米飯,送到了大牛二虎的嘴邊。
吃完飯,清洗一下用具。
吊鍋裡開始燒開心,坎農、布來恩準備喝點奶茶,然後便休息,章馳這邊要喝點花茶,不帶茶葉的花茶,帶了茶葉之後晚上不太睡的著,所以這時候章馳是不喝濃茶的。
水燒起來,很快三人就端上了各自中意的茶水,一邊輕輕啜著,一邊聽坎農說明天的安排。
在坎農的安排下,明天一早天一亮就從營地出發,也就意味著明天早上五點鍾大家就得起來。
不過好在是睡眠的時間足夠,仨人五匹馬,加上兩隻碩大的牧牛犬,仨人還都帶著家夥,哪裡需要有人值夜,大家鑽進各自的睡袋中,一覺睡到睜眼就行了。
喝完茶,章馳躺到了吊床上。
“boss,你真的準備睡在那上面?“布來恩又提醒了一下章馳。
章馳嗯了一聲,道了一聲晚安,自己便鑽進了吊床裡,上面還蓋了一個防雨布,不得不說,章馳已經把能考慮的都考慮進去了。
但老話怎麽說呢,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章馳這事兒失就失在,他看的起自己了,覺得自己睡吊床沒有問題,誰知道剛睡了不久,他就覺得混身疼。
吊床這東西是軟的,沒托沒墊的,而且這玩意還把你整個身體往一起兜。
這就像你睡在床上,但是有人托著你的頭和腳,並且把它們往一起攏,你說難受不難受。
實在是睡不下去了,章馳睜開了眼。
睜開眼,章馳發現坎農和布來恩還沒有睡,而且,兩個家夥在喝酒。
兩人旁邊放著個酒瓶子,每人的手中各一個小鋼杯子,正小口小口的啜著。
“這個點你們喝酒?”章馳問道。
坎農回頭望著章馳笑了笑,同時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杯子:“boss,你要不要來一些?喝了好睡覺”。
章馳擺了一下手:“不需要,我睡的很好,就是這吊床真不行,你們猜的沒錯,這玩意睡起來真不舒服”。
布來恩笑了笑:“要是常睡也就好了,你第一次這麽睡,而且在野地裡,兩頭的繩索並不能提供多少支撐,睡起來自然難受”。
章馳也沒有硬撐的,自己睡的難受就是難受,錯了就錯了多大的事兒!
從吊床上下來,章馳老實的弄了一些枝葉過來,坎農和布來恩早就料到了,所以找鋪墊的時候,多找了一些,現在不就派上用場了麽。
把自己的睡袋找了出來,章馳把睡袋鋪在了枯葉上,然後鑽進睡袋,把馬鞍放在自己的頭底下,當成枕頭。
從軟不拉嘰的地方,換到了硬硬的地上,章馳頓時覺得連喘氣都舒服了幾分。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章馳說道。
坎農笑道:“我睡的少些,現在才九點多鍾,再過一會睡也不遲”。
章馳聽了說道:“才九點?我以為最少也要十二點一點了”。
章馳覺得自己這一覺睡的時間挺長的,沒有想到這才睡了一個多鍾頭。
不過現在也沒什麽事情可做,自己還是睡吧,到了後半夜還有一個大計劃等著章馳實施呢。
於是鑽進睡袋的章馳繼續睡。
過了半個多小時,坎農和布來恩也鑽進了各自的睡袋,睡了起來。
整個營地都安靜了下來,最外圍的是五匹馬,靠近火堆旁邊的是三個人,而在章馳的身側,是大牛和二虎。
兩隻狗子並沒有完全入睡,它們是趴在火堆的旁邊,腦袋枕在前腿上,閉著眼睛,但是有一點風吹草動,兩隻狗子的眼睛立刻睜了開來。
現在這個營地,離人類的活動的地區僅有一天的路程,一天的路程對於人類來說不算近,但是對於野獸來說就很近了。
無論是熊還是狼,又或是山獅,它們一天活動下來的路程可能是幾倍於這樣的距離。
因為近,所以兩者接觸都是很頻繁。
野獸也知道,人類這個營地意味著什麽,吃人?是凡是吃人的野獸,在美國這邊肯定是活不下去的,就連家裡咬人的狗,安珀小鎮這邊一般都是一槍送走,更何況是野獸。
所以並沒有野獸來打攪幾人的休息,更沒有誰把目光放到幾匹馬的身上,野獸們遠遠的看到火光,便避開去了。
兩三點鍾的時候,正是個人睡的正死的時候,章馳睜開了眼睛,看了一下四周,發現坎農和布來恩都睡了,於是章馳從睡袋裡鑽了出來。
火堆有點不太給力了,於是章馳伸手先加了一些柴進去。
“boss, 這麽早啊”。
章馳這邊一動,睡的輕的坎農睜開了眼睛。
章馳說道:“我準備去撒個尿”。
坎農嗯了一聲,又鑽進了睡袋。
站起來,向著營地外走去。
章馳這邊一走,大牛和二虎跟著站了起來。
“留在這裡”章馳衝著兩隻狗子說道。
大牛二虎似乎是有點擔心自己的主人。
“別叫,繼續睡”章馳又一次壓低了聲音衝著大牛二虎說道。
兩隻狗子這才趴了下來,不過目光依舊是目送著章馳離開,兩條狗的精神狀態此刻都寫著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