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馳以為他睡著了,伸手輕輕推了一下。
「老徐,老徐,起床吃飯了」。
過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反應,章馳來到了另外一邊,伸手拉開了車門,又衝著老徐叫了幾聲。
見老徐沒有反應,心中一驚,於是伸手在老徐的鼻孔前面試了一下,當章馳的手指放到老徐的鼻孔前,感覺到他呼吸的時候這才大松了一口氣。
就在剛才一刹那,章馳以為突然間老徐要在自家的牧場駕鶴西去了呢。
「老徐,起床吃飯了」章馳伸手在老徐的腦門上拍了一下。
章馳的手碰到了老徐的額頭,便感覺老徐的腦袋好熱,伸手試了一下,果然發現老徐的額頭明顯要比自己的額頭溫度要高。
老徐發燒了!
章馳伸手推了一下老徐同時繼續喊道:「老徐,老徐」。
老徐這才有了反應,睜開了眼睛一臉難受的衝著章馳說道:「你吃吧,我現在特別難受……」。
「你發燒了能不難受麽,等會兒,我去給你找點藥,還有給你熬個薑湯什麽的」章馳說了一句之後,便往回去。
「小徐總怎麽了?」
呂姨看到章馳急匆匆的模樣,立刻問道。
「老徐有點發燒,不過看樣子並不是太嚴重,我去找點藥給他吃下,另外弄點薑湯給他喝下去,睡上一覺就差不多了」章馳說道。
呂姨一聽笑道:「我這邊有藥,你別回屋去拿了,老陳,你去煮一碗薑湯水,記得要用老薑,別生嫩薑,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我這邊藏了幾斤老薑,對於這類病最最有效了」。
呂姨這邊遇到這種情況真是太多了,大家都在工地乾活,什麽感冒發燒之類的事情那是再正常不過了,呂姨這邊在這邊燒了這麽多年飯,都快成半個大夫了。
一群大老爺們在一起,日子怎麽糙怎麽過,但呂姨不一樣,她原本就是是心細的人,平常也樂意於照應一下工人們。所以呂姨就相當於工地上的知音大姐姐。
這事還不能上醫院,美國這邊的醫院,你要只是發點燒什麽的,他們也不會太管你,一般來說就是讓你回家扛著,就算你要求約醫生,等約到了醫生,你那點小病都不知道什麽就好了。
所以,一但有工人感眼發燒這些小病,大家第一時間就按著頭疼醫頭,腳疼醫腳的辦法來。
現在老徐發燒,那就先按著發燒的辦法治,實在是好不了,到了明天的時候再送醫院也不遲。
呂姨這邊找來了藥,把藥和水放到章馳的手上:「你去把藥給徐老板喂了,等會兒我就把薑湯給端過去,這兩樣弄下去,明天早上一般也就沒有問題了」。
章馳聽了點點頭,拿著藥端著水便來到老徐車子旁邊,拉開門,衝著老徐說道:「老徐,過來吃藥」。
見老徐不搭理自己,於是章馳把水放到車子上,然後把老徐給拉了起來。
老徐現之有點迷湖,整個人的腦殼子都有點不清不楚了,聽到章馳要喂自己藥,他下意識的張開了嘴。
張開嘴的同時,眼睛依舊是閉了起來。
看到老徐的樣子,章馳想了一下,稍微在老徐的水杯中加了一丟丟的葫蘆漿,然後把藥喂到老徐的嘴裡,喂上兩口水,讓他把嘴裡的藥給順下去,這才件由他繼續躺著。
拿著杯子回到餐車旁邊。
呂姨見了問道:「藥給喂下去了?」
見章馳點了點頭,呂姨又道:「等會兒,薑水馬上便好」。
章馳道:「我不急」。
就在章馳等著薑湯好的時候,梅麗卡過來了,她看到章馳站在餐車的旁邊,一臉奇怪的問道:「讓你過來找老徐吃飯,你怎麽呆在這邊了?老徐人呢?」
「老徐生病了,有點發燒,現在正在車子裡躺著呢,如果不是我發現,指不定今天晚上他就得自己熬一宿」章馳說道。
梅麗卡一聽老徐發燒了,頓時很驚詫的問道:「怎麽突然間發燒了?今天下午的時候還不是好好的麽?」
「是啊,還和我一塊脫了衣服下水抓魚呢」章馳說道。
梅麗卡一聽,好家夥,發燒的根算是找到了。
現在的安珀小鎮,還沒有到一年中最溫暖的時候,安珀小鎮這邊一年最高溫度也就是二十來度,不可能再熱了,出現在二十來度,往往是一年的七八月份,現在還沒有到七八月份,所以白天最高溫度也就是十幾度。
十幾度加上小風這麽一吹,體感溫度遠低於實際溫度,所以老徐這邊衣服一脫,跳進塘子裡抓魚,抓魚也沒什麽問題,因為水溫其實不會有多大變化。
也就是說水中並不是太冷,但是你人要是出來,身上還帶著水珠兒,再一吹風,那就不好說了。
而老徐也正是如此,撈了魚出來顯擺,後面章馳第一時間掛上了空檔,這家夥穿著濕漉漉的褲衩子在風中站了好一會兒。
章馳像他這麽站著那到是能扛的住,因為年輕啊,二十來歲的年紀,小身板正是跟火爐一樣的年紀,但是老徐哪裡受的了這個,他都多大年紀了,身體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這麽濕淋淋的在空氣中一站,不感冒發燒那才是怪事呢。
「你還好意思說,你要是不帶老徐下水裡抓魚,他說不定就不會發燒」梅麗卡衝著章馳說道,語氣有點小抱怨。
章馳聽了這才意識到,老徐發燒可能還真的和下午的時候自己兩人進塘子裡抓魚有關,要不然的話他哪裡受涼去?
「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有我的事」。
章馳聽了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這種不好意思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因為他剛才已經給老徐灌過一點葫蘆漿了,覺得兩下也就扯平了。
章馳沒有生過病,葫蘆漿到底有沒有用他也不好,不過一般的小病,像是牛馬生了病,章馳要不扔葫蘆裡,要不喂點葫蘆漿,都好的挺快的。
章馳自己沒用過,不過他覺得用在人上面也差不多,於是趁著老徐這次發燒乾脆試一下子。
這個情況大家也可以理解,章馳就這麽個人,試驗的時候總是抱著大無私的精神,再說了葫蘆漿就算是沒有作用那也死不了人,用在老徐身上也沒多大風險。
如果是換上自家的好鄰居,章馳估計加的就不是葫蘆漿了,鶴頂紅、雪上一枝蒿、情花什麽的就給招呼上去了。
「這事也不能怪章馳,徐總這個人有的時候就像個大孩子似的,愛玩愛鬧的,要是有人肯陪著他瘋,他一定是瘋的厲害的,這次算是好的,有一次我們在北卡建房子的時候,人家滑雪他也跟著去,差點把這半片臉給劃沒了,一腫就腫了好些天……」。
呂姨說起了老徐以前的糗事。
說著說著,呂姨鍋裡的薑湯已經熬好了,呂姨揭開了鍋蓋子,看了看加了紅糖的薑湯汁,覺得差不多了,於是伸出快子把裡的薑片給夾了出來,然後把一鍋薑湯倒進一個大碗中。
大碗是搪瓷的,薑湯隻裝了一半碗,呂姨把薑湯的碗放到了水桶裡,這樣的話利用水溫讓燙嘴的薑湯溫度稍微往下降降。
也沒有放在水裡漂上多久,一兩分鍾之後,呂姨就把碗從水中拿了起來,端著向老徐的車子走了過去。
這時候老徐的精神比章馳剛才來的時候好多了,剛才還是一副委靡不振的樣子,眼皮子都懶得睜,整個人跟一條死皮蛇似的。
但是現在人雖然不太精神,但是至少眼睛是睜開了,雖然迷湖,也不聚光,一副風吹就要倒的模樣,但是現在知道自己喊難受了。
「哎喲,我這腦袋像是要裂開似的,我頭也覺得大……呂大姐,我這是怎麽了」。
看到呂姨,老徐這邊跟一個孩子見到了大人似的,居然還有點撒嬌的意思,當然了這意思不多,但是絕對有,章馳是看出來了。
呂姨扶著老徐坐了起來,然後把薑湯湊到了他的嘴邊上:「喝點吧,薑湯,喝完了發發汗,等明天早就沒問題了」。
老徐看到章馳,也就是掃了一眼,便開始喝起了薑湯。
不得不說,呂姨的老薑湯就是藥力足,一碗薑湯下肚,老徐的額頭已經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把車門關起來好好休息」呂姨說道。
章馳和梅麗卡一聽,便隻得先回屋吃飯。
兩口子原本打算叫上老徐一起喝酒的,現在老徐都成那死樣子了,兩人哪裡還好意思喝酒,這時候喝酒是個什麽意思,慶賀老徐生病?
兩口子吃完飯, 一起湊著看了一會兒電視節目,也不是什麽正經節目,仔細一想覺專電這節目挺傻的,就是傻樂的節目。
但是章馳和梅麗卡一直看到節目結束。
這種傻節目唯一好處就是能讓你樂,單純的樂,沒什麽高深,也不用受什麽教育,更沒什麽扇情,就是純犯傻,看節目的人只需傻笑就行了。
就在兩個人剛看完節目的時候,突然間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有吃的沒有,我餓死了!」
兩人被下了一跳,扭過來看清後面的人,這才發現不是老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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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效力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