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悅看著小彩馬,問道:“那我能不能騎一騎?”
章馳回道:“這有什麽不能的,你要是想騎的話就拿鞍子,不過我和你說一聲,這馬訓的一般,我也沒有怎麽在它的身上花時間,要是摔下你我可不擔責”。
趙悅聽了笑道:“不關你的事,要是被它摔下來那完全就是我的技術問題,跟你一點關系沒有,放心吧我不會賴上你的”。
“你看,事情說敞開就簡單了”章馳笑著回了一句,繼續檢查著赤焰山身上的行頭。
趙悅騎術和章馳差不多,再說了現在外面這麽厚的雪就算是從馬背上摔下來又能怎麽樣?就外面牧場裡的雪,什麽馬也跑不起來,沒有速度摔下來也最多不過吃一嘴的雪,況且趙悅的騎術還不錯。
本來人家就是開馬場的,騎術不錯那不是應該的麽,不說別的,若以英國人騎馬的姿勢為標準,人家趙悅可比章馳來勁多了。
趙悅采用的英式騎法,到不是她追風,而是以前馬場在國內開始流行的時候,就有這麽一批人,老想把自己從中國老百姓的圈子裡摘出去,愣是往自己的臉上貼貴族的標簽,於是什麽貴族禮儀班啊,貴族騎士班啊之類的應運而生。
教本事那是次要的,騙錢那是目的,就像是什麽禮儀班,導師們對學員們洗腦:是凡是握著長腳杯杯腳的,都是下等人!誰知道人家英女王就是這麽拿杯子喝的,這不是打臉了麽,打的一向想把自己孩子往貴族上撥的一幫人小臉啪啪響。
趙悅家老子也是那時候跟的風。
話扯的有點遠,總之就是趙悅騎術很不錯,這樣一匹經過初訓的馬她控制的住。
三人打理好了一切,牽著到了馬廄門口,上了馬背便沿著雪地裡牛腳印的方向走。
去逮羊為什麽跟著牛腳印走,這道理一想就明白,雪很深,就憑羊的身高,扔在雪裡跟本不頂事。
知道為什麽這邊鹿為什麽除了個頭大就是跳躍力極強麽?就是因為一年中有半年的時間這裡的都是白雪皚皚,雪還深,你要是個頭小,跳躍力差,直接就陷進雪中了,有你這樣的存在,那不是便宜了山獅、灰狼和郊狼這些家夥們了。
而且沿著腳印走,也方便,至少不用馬撥蹄子。
沒著牛蹄印,很快看到了牛群,這些家夥正低頭拱著雪,吃著雪下面蓋著的美味。
偶爾能聽到一兩聲羊叫聲,章馳便順著這聲音找到了羊群。
看到羊群,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挑了一隻中不出溜的小羊出來,然後四肢一捆,章馳把小羊扔到了赤焰山的馬背上。
“這就走了?”段舒一看到章馳上馬之後,便要沿著來時候的路往回走,於是出聲問了一句。
章馳勒了一下韁,扭頭衝著段舒一問道:“你們想在這裡玩一玩?你們想那就在這裡玩會唄,我得回去,還得剝皮打蕩羊呢,要不然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們可沒有羊湯喝”。
鄭博洪看了一下四周,衝著段舒一問道:“現在有什麽好玩的,除了雪就是雪,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外面也太冷了一些”。
“你這真沒趣,就是雪才好玩啊”段舒一說道。
騎在小彩馬身上的趙悅此刻拍了一下大腿:“哎呀,忘了,早知道帶著槍過來了,咱們可以打打野雞野兔什麽的”。
聽到這話,章馳轉頭看了一下趙悅,笑了笑沒有應聲。
這下可被趙悅看在了眼中,衝著章馳便道:“怎麽瞧不起我,我的槍法不比你差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章馳立刻示弱。
趙悅道:“那你怎麽還這一副表情?”
“我多會這副表情了?”
見到趙悅學自己,於是章馳笑著回了一句。
“你們要是在這邊玩呢就在這邊玩,我得回去了”章馳說道。
“玩一會兒,你先回去”段舒一說完,衝著趙悅、鄭博洪說道:“咱們繼續往深了走,看看牛仔們在幹什麽”。
於是四人就在這邊分開,章馳回屋,段舒一三人則是往牧場深處走。
還沒有走出十米路呢,章馳便聽到身後有動靜。
“哎,哎,哎!你想幹什麽!”
章馳一扭頭,發現小彩馬馱著趙悅噔噔噔的向著自己這邊跑了過來,坐在馬背的上趙悅死死的攥住了馬韁,直接把馬頭往自己的方向帶,這是讓馬停下來的指令,一般馬被這麽勒著那肯定就不動了。
但是小彩馬還真不是一般馬,被勒的腦袋和脖子都要叫四十五度了,依舊是翻著眼睛,邁著四條腿向著章馳這邊追了過來。
當它看到章馳停下來的時候,直接發出了歡快的噅噅聲,來到章馳旁邊的時候,小彩馬停了下來,不住的噴著白氣,打著響鼻,一副很開心的模樣。
趙悅覺得有點丟臉了。
“這馬真是強!”
“那到是真的,這東西你跟它玩別的都不行”章馳笑道。
章馳想著馴它的時候,這馬種種反應,如果不是關進空間裡,這東西被自己製的一動不動的,而且當著它的面刮了一頭牛,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馴服它。
怎麽馴的,章馳自然不好和趙悅講,也不是不能騙趙悅,而是章馳覺得沒有必要提,沒事乾想撒個謊也要費腦子的好不好,章馳不想找這麻煩。
好在趙悅也沒有想深入了解,她這時候已經松開了馬韁,想拉著馬轉頭去和鄭博一,段舒一匯合,但是小馬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死活也不動了。
看到趙悅這邊拿出了混身解術拿小馬也沒有辦法,章馳隻得說道:“你也別用勁了,這樣吧,反正也沒有多遠,你跟著我回去,回馬廄裡再挑一匹馬,讓他倆在這裡等你”。
“算了,回去吧,我也不想去了,傷心”趙悅說道。
趙悅這邊不想去了,趕過來的段舒一、鄭博洪也就沒然大興趣了,於是四人又結伴回到了馬廄。
把馬送回去,卸鞍之後趕回了隔間,章馳直接扛著羊,大家一起回到了屋前。
收拾了一下,章馳開始宰羊。
章馳的手法自是不用說的,一頭羊很快三下五除二就被章馳給收拾了妥當。
現殺的羊,章馳這裡留一半,剩下的羊頭、羊蹄,外面一些內髒,章馳便想著送到牛仔們的地方,讓他們晚上的時候煮著吃。
把自家晚上要吃的羊拿進屋,用清水泡上一泡,把血水泡出來一些再洗淨之後便可以下鍋煮了。
在這之前,章馳要把剩下的羊肉給牛仔們送過去。
扛上羊,章馳往牛仔們的宿舍方向走去。
到了牛仔宿舍附近,章馳並沒有去牛仔宿舍,而是直接來到了辦公室,也就是章馳以前的房子。
推開門,章馳想著把東西放下,然後給布來恩打個電話,讓他晚上的時候把肉分一分。
坎農這邊現在家人來了,在小鎮上有了自己的家,所以大家也盡可能的讓坎農有更多的時間和家人在一起,於是在安排班上就照應坎農一些,不過很快坎農就發現了,要求改了回來。
雖然改了回來,但是牛仔們生活上的需求一些的,光棍布來恩顯然把這項活接上了手。
推開門,章馳以為這裡沒人,不過站在門口便聽到屋裡有人講話。
仔細一聽是坎農,另外一個人是誰章馳不知道,因為沒有發出聲音。
章馳也沒有多想,把肉往地上一放。
屋裡的坎農聽到了動靜,走出來一看是章馳,於是便說了一聲:“boss!”
“嗯,你忙你的,我這邊殺了一隻羊,留了一半,剩下的這些給大家夥分一分,就當是晚餐了”章馳說道。
章馳說完,看到一個人影從坎農的身後冒了出來,讓章馳有點小驚訝,因為出來的並不是牛仔,而是坎農的兒子迪特爾。
“嘿,小夥子”章馳衝著迪特爾笑了笑。
迪特爾也衝著章馳咧了一下嘴。
兩人是見過的,坎農一家人搬過來的時候章馳就見過,談不上有多熟,但是也不生疏就是了。
“沒有上學?”
章馳想了一下,覺得這時候這小子不該出現在這裡,應該在學校裡學習,現在該放的假已經結束了,雖然在這裡沒有上過多長時間的學,但是對於放假什麽的章馳還是知道一些的。
坎農聽了臉頓時苦起來了:“還上個什麽學!”
嗯?!
章馳覺得這是怎麽了, 上學也不能上了?
看到自家boss一臉好奇,坎農於是和章馳解釋了起來:“昨天,他到了學校剛上了一節課就和幾個孩子打起來了……然後校長叫我過去,校長那頭覺得迪特爾不適合在學校裡繼續學習了,於是我也沒有辦法,隻得先帶他過來幫我乾點活”。
事情很簡單,迪特爾在學校和同學打架,校長覺得迪特爾難管,便要坎農把迪特爾領回去。
坎農的意思章馳明白,現在國內一些家長也不是這麽搞麽,孩子不樂意讀書,於是便拉著孩子上工地,拉著孩子去刷紙盒子,總之就是什麽活苦就帶著孩子做。
等孩子做不下去了,便教育孩子:到底是學習苦還是現在苦?孩子一般都會說這活苦,本來就苦嘛,於是孩子接受了教育,回去好好學習,家長們也自得不已,覺得自己真是教子有招。
換源app,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就是這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