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框晾著,章馳和孫延平回到大屋裡,又在一起滴咕了一陣。
章馳站起來準備去巡視一下牧場,發現自己站起來姐夫也跟著站起來,於是問道:“你要上哪裡去?”
“你去哪裡?”孫延平說道。
章馳道:“我去巡視一下牧場啊,還能去哪裡,這你也要跟著我?”
孫延平道:“我反正沒什麽事,就一起好了”。
這時候李秀梅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聽到兩人的對話說道:“別去了,來事了!”
章馳望著母親巴巴的等著她說明白是什麽事。
李秀梅說道:“你爸他們抓到了幾隻兔子,讓你拿回來剝了,中午的時候你大伯說要露一手,給大家炒一個暴炒兔肉丁”。
“好吧!”
章馳一聽,自己也別巡去了,現在老實的去拿兔子,等著下午有時間再去巡一下場。不是沒人巡場,每天坎農和牛仔們都會巡一下場,有的時候還會不定期的走上一糟。
但作為牧場主不可能總是讓牛仔們巡場,自己一圈也不走,那有點不像話,時不時的繞上一圈,巡場兼著檢查一下牛仔們的工作,所以這巡場是必需要幾天一次的,只要是章馳在家,一周總會有一兩次不定期的巡場。
現在有活要剝兔子,那麽巡場的活隻得停下來。
邁步走向屋外,到了門口章馳覺得身後有人跟著自己,轉頭一看發現姐夫依舊跟在自己的身後。
“拿兔子你也去?”章馳問道。
孫延平道:“誰跟你去拿兔子,我騎馬溜一圈去”。
章馳直接讓開,恭送自己的姐夫先走,自己側是停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心中盤算著什麽時候去買蛇紋木的苗子。
正琢磨著呢,身後傳來姐姐的聲音:“你和你姐夫滴咕什麽呢,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是不乾好事”。
章娟出現在弟弟身後,衝著章馳問道。
章馳道:“沒什麽,商量一下準備去哪裡玩”。
章娟嗤了一聲:“別扯,你和你姐夫能玩到什麽地方去,你喜歡玩的你姐夫一腦門子不樂意,你姐夫喜歡的你也不好那一口,你們倆有什麽共同語言?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今天年才聽說?”
這話也對,章馳和孫延平雖然都是男人,但是兩人愛好差別真的挺大,章馳是看工作挺認真的,其它的愛好麽好像也不沒什麽,但是孫延平呢,除了工作之外,都是愛好,唯一不喜歡的就是工作,屬於上班焉巴巴,下班生龍活虎的一類人。
“這讓你知道那還得了?”章馳笑眯眯的說道。
“一個個的”章娟說了一句便施施然的走向了東面的小菜地。
到了菜園子旁邊伸手揪了一些青綠的蔥蒜,回到弟弟的旁邊,又問了一句。
“真沒什麽,怎麽你還不信了呢”章馳說道。
章馳沒有告訴自家姐姐,姐夫那邊大出血想給她弄一個生日禮物,這玩意是個驚喜,只有到了時候才是驚喜,現在說了哪來的驚喜。
“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吧,反正晚上我問你姐夫就是了”章娟沒有從弟弟這裡得到想要一答桉,甩著手上的蔥便回廚房去了。
到了門口,章娟轉頭:“你還不去拿兔子!都幾點了,等你剝好了再炒什麽時候吃飯?”
章馳聽了這才去拿兔子。
等章馳到了西邊牧場的時候,發現自家爺爺、大伯和老子抓的還真不少,足足五六隻灰野兔,都還挺肥的,最大的一只差不多能有四斤多重。
這邊的野兔都小,四斤多重就算是大的了,小的不到三斤重,聽著好像還是挺重的,但是這種重量是帶著毛,還有內髒的,把皮一扒,內髒一掏,差不多也就是兩斤來重的樣子。
再去掉腦袋,剁了腳什麽的,所剩也就不多了。
聊了兩句帶著兔子回到牧場,章馳便開始收拾起了兔子。
老剝皮手了,這活兒玩起來都有點絲滑,都快成一種藝術了,不到一刻鍾,幾隻兔子就光滑滑的被章馳扒皮開膛,然後一陣亂刀之後,成了一個個麻將塊大肉的兔肉塊,放到水中一泡,章馳的事情就完了。
看著爺爺他們還沒有回來,想去廚房幫忙,又被奶奶給攆了出來,於是章馳乾脆騎上赤焰山,開始看看馬廄附近的牛群。
頭一個章馳便來到了大旋腦袋呆的牛群,牛群裡全都是母牛,領頭的母牛個頭最大,旁邊還有一頭六七個月的小牛,小牛長的很壯實,而且是頭小公牛。
小公牛雖壯,但是到了明天中的時候,那肯定是個賣貨,很壯實在章馳的牛群中那根本不算什麽,除非到明年殺它之前出現奇跡,要不然明年這個時候,或者更早一些,就是它的死期。
章馳也看到了小旋腦袋,在挨章馳收拾一頓之後,大旋腦袋老實了,至少不像是以前那樣衝著章馳杠杠的了,現在看到章馳還會特意往牛群裡藏一藏。
這種表現充份說明了,有的時候一次棍棒教育,好過一萬次苦口婆心。
經過了大旋腦袋呆的牛群,章馳下一個牛群則是到了小強呆的牛群,就是那個挨大牛欺負,然後又欺負小牛的亞成年小母牛。
離著遠遠的,章馳便聽到了小強的叫聲,順著聲音一看,發現小強正在被兩頭母牛頂,不用問,肯定是小強又欺負人家的小牛犢子了。
等章馳來到牛群旁邊的時候,兩頭母牛便轉頭去舔自家孩子去了,留在小強站在原地,巴巴的望著兩頭被母親舔的小牛犢子。
這並不是因為章馳過來了,母牛才放過小強,就算是章馳不過來,母牛也不會把小強怎麽樣。
從章馳的理解上來說,章馳更相信這群母牛已經被小強搞的疲了,也就是受不了小強這家夥了。
站了一會兒,小強又向著一頭小牛犢子摸了過去,那頭小牛犢子不大,最多也就是一個月到一個半月,遇到小強……。
哞!哞!
小牛被小強追的滿地跑,有幾次都被小強頂在草地上滾了又滾。
不出所料,很快小牛的親娘來了,接下來自然又是按著小強一頓捶。
接來又是一次輪回。
章馳望著小強都有點佩服了,一直以來在被人打和打人者之間角色轉換,居然還能把自己吃的壯壯的,也算是一頭奇牛了。
最最溫暖的時候是看到來福。
離著來福的牛群老遠,便聽到來福的叫聲,等著章馳走近一些,來福便飛奔而來,一邊叫喚著一邊仰頭望著騎在馬上的章馳。
哞,哞!
章馳翻身從馬上下來,伸手揉著來福的腦袋。
接著便’享受’來福的舌頭,舔來舔去的,弄的章馳手上都黏湖湖的。
牛群都新換了地方,草很高,有的時候小牛往深草裡一蹲,不注意的話幾乎都看不到小牛。
不過每一個牛群現在都能看到幾頭,十幾頭,甚至是近二十頭小牛,還是讓章馳覺得心情愉悅。
一個個牧場的小生命,總會讓章馳覺得自己的腰包又鼓了一些,雖然現在還因為買內爾家的牧場欠著銀行錢,但有了這些小牛,還錢肯定不是什麽大問題。
繞了一圈,還沒看一半的牛群,章馳便決定回家了,因為這個點兒是吃飯時,再在這裡呆下去,那肯定要挨罵的。
以前和梅麗卡兩人在的時候也沒有這麽多事,自己不在梅麗卡可以先吃,不像是現在,老娘的脾氣有點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母親都這樣,看到孩子前幾天還算是熱乎,但是過上幾天之後,便越看越不順眼,總是找個借口罵上兩句方才得勁。
回到大屋,章馳發現大伯他們才剛剛回來,因為他們的馬都還沒有卸鞍呢。
章馳過去幫個忙。
“大伯,您先去炒兔肉吧,剩下的活我來就行了”。
章友良道了一聲:“好,那這活給你,我去炒兔肉”。
說著章友良便往屋裡走。
章馳這邊牽過了馬,抓住韁繩把馬帶到了東邊的一顆小樹下面,小樹的周圍草長起來了,正好讓馬啃一啃。
至於馬背上的鞍具什麽的,卸下來之後,掛在廊架的欄杆上,或者門口的栓馬樁上就行了。
反正吃完飯,他們還得騎。
大家各忙各的,不忙又不做飯的,就別討人嫌,自己找個地方呆著別礙著別人乾活。
這說的不是章馳,是以孫延平、小驍父子倆為首的閑散人員。
章馳走了過去,開始逗起了小外甥。
“小驍,馬騎的怎麽樣了?還是不是以前的平沙落雁式了?”
章馳說的平沙落雁是指小驍騎馬采用半趴式,這點父子倆可以說是一脈相承。
章馳沒有糾正,一是因為孩子太小,你想讓他正兒八經的騎也不合適,至於孫延平,章馳則是直接放棄,怎麽教都誰以改變一個人的習慣,這也是為什麽說白紙反而好作畫,畫了半拉的紙就不好弄了。
“我騎的很好!”
小驍說的時候還挺了一下胸:“小豆子跑快了我也不會再掉下來了”。
“有本事”。
章馳挺敷衍的,小矮馬跑起來小驍摔不下,在章馳看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小馬跑的不快。
真的跑起來,章馳才不信甩不下小驍。
不過真要讓小矮馬甩開來跑,也不容易,你想想牧草多高?小矮馬了要是跑進深草裡,幾乎就一個腦袋露在外面,它哪裡有這膽子瘋跑。
“事情吃完飯你就去辦?”孫延平問道。
沒有等章馳回答,小驍這個八卦貨便問道:“什麽事情,什麽事情?”
“沒你的事”章馳訓了一句,這才衝著姐夫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八卦的小驍又一次問。
接下來過一會兒這小東西問一次,弄的章馳有點不勝其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