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穿好了衣服推開門,章馳便看到了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而且雪還在不停的下。
“這雪……哎”。
望著外面的雪,章馳知道差不多又要鬧雪災了,都不用多,照這樣再下個一天,外面什麽路都沒有了。
你想著公路那邊有人掃?
第一時間是肯定沒有的,就算是明天雪停了,這群人開始乾活,最少也要兩三天,這公路才能正式暢通。
不過在這邊生活了這麽久,也習慣了這些人懶洋洋的辦事做風。
什麽困難,只要是習慣了那就不是個事兒,這邊的居民們也知道,所以一入冬的時候,你該貯的東西得貯,該準備的柴火你得準備,要不然這樣的情況一落到伱的頭上,那你一家子可就難了。
章馳這邊早就準備的妥妥當當的,家裡燒暖氣的燃油準備足足的,不光是自己家,牛仔宿舍那邊也都給準備超過了基準數兩成的取暖燃油。至於木柴,那更是備的妥妥的,哪怕是壁爐一直燒,都可以燒到來年四五月份。
肉數不必說了,章馳牧場就是乾這個的,蔬菜嘛,今天也不用擔心,章馳的大棚裡別的不夠,一冬天的蔬菜還是供應上的。
別看大棚不大,但是章馳有葫蘆啊,那葫蘆漿一甩下去,小菜扯著嗓子往上漲,根本不怕菜不夠。
所有的這些都準備好,那冬天踏踏實第的過就是了。
看了看依舊在下的大雪,章馳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把皮帽子戴好,並且把耳朵給護住,衣股領口什麽的也都扎死了,這才不緊不慢的走入了雪中。
雪現經齊腿彎子了,每一步走的都不容易。
剛走到一半,章馳發現前面有人過來了,而且他還聽到了機器聲。
雪有點大,雖然離的很近,但是卻看不清人。
“誰?”
章馳扯著嗓子來了一句。
“BOSS,是我”。
章馳一聽便知道是澤維爾開著機器過來了。
“掃雪?”章馳多問了一句。
澤維爾道:“嗯,布萊恩讓我從牛棚掃一條道到你的屋子門口”。
“哦”。
每一次下雪,這都是最緊要的活,把大家生活的地方,和工作的地方連在一起是最緊要的事情。
還有一點就是,如果你現在不開出一條道的話,任由雪下很可能等著雪停的時候,你就再想開個道,也差不多就成了沒頭蒼蠅,到時候明明是往東,你開道的時候不知不覺就往西開了。
因為失去了視野,你自然也就失去了方向感。
等著澤維爾過來的時候,章馳讓到了一邊,把最筆直的道讓給了澤維爾。
澤維爾開的是一輛小履帶車,這玩意不用說大家也知道肯定是國內進口來的,車子的動力是單缸柴油機,就是咱們國內以前的手扶拖拉機那玩意,大至的樣子差不多,不過個頭比那個略大一些,馬力也稍強一些。
這玩意在這時候當鏟雪機用,用專門的作業工具,平常的時候可以拉個東西,體積小,靈活性高,在牧場裡用真的挺方便的。
這東西可不是章馳首先用起來的,而是安珀小鎮其他人用,章馳這才跟風買了幾輛,現在安珀小鎮上的農牧場主,越來越喜歡中國生產的這些小型機器了,第一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價格便宜,同樣一種型號的機器,中國產的這些比歐美產的差不多要便宜上三成左右的價格。
第二就是質量也不錯。
要說唯一的缺點是什麽,那就是用不了多少年,故障率就會很高,但是對於農牧場主來說,像是這種小型機器也沒有準備用上什麽二三十年的,也不現實。
因為你要是修幾趟,在美國這麽貴的人工,你還真不如直接買一台新的劃算。
望為澤維爾開著機器,發出突突突的聲音從自己的身邊走過,章馳發現這小子還是挺有點頭腦的。
車子帶著駕駛室,但這玩意並不怎麽擋風,這麽便宜的東西你還指望全封閉保溫隔熱你真是想多了。
這麽冷的天,澤維爾在駕駛室裡放了一個火盆,裝著木碳的那種。
碳是好碳,燃燒起來並沒什麽煙,至於什麽一氧化碳什麽的,根本就不用怕,上面也說了這玩意兒駕駛室漏風,那點一氧化碳什麽的剛冒出來,就被內外的溫差給吸到外面去了。
章馳這邊正準備抬腳去牛棚呢,突然間聽到澤維爾叫自己,停下了腳步一轉頭,差點和這小子撞了個滿懷。
“幹什麽急吼吼的?”章馳望著澤維爾問道。
澤維爾一臉賊笑的縮著脖子,把身體緊緊的縮在一塊,來抵抗寒風:“BOSS,有個事情差點忘了問你了,家裡的那種酒還有沒有?”
“什麽酒?”
“就是鹿角酒,夏天的時候你給大家喝的那種”澤維爾說道。
澤維爾不提,章馳還真的想不起來自己泡的鹿茸酒了。
“你想要一點?”章馳頓時明白了,這小子指不定就是約了哪一個姑娘,想用鹿茸酒來增加一下情調。
這事也正常,大家都是成年人,尤其是澤維爾這種一沒錢二沒女朋友的,現在章馳給的工錢不錯,所以澤維爾也有錢去酒吧請個姑娘喝上一些好酒,然後姑娘不反對,他幾句好話,再吹吹牛幣,然後就可以拉著姑娘一起玩遊戲了。
至於雪什麽的,可擋不住這些人和姑娘約會的心,雪再大,這些人把防滑鏈一裝,大馬力的車子一開,別說雪了,能騎著山走上幾裡地。
“嗯,剛認識了一個姑娘,明天我正好放假,就想約她出來玩一玩,先去那邊的雪場滑個雪,然後……”。
“得了,不用和我報行程,我不關心。你呀,好好找個好姑娘安定下來。還有這東西得少喝,是藥三分毒……”。
章馳也沒有過多說教,因為這畢竟是人家澤維爾的私事,人家是給自己乾活的,不是給自己當孫子來的,自己不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於是提了一嘴,章馳便轉頭。
“挺有效的,真的”說著澤維爾湊到了章馳的耳邊嘀咕了一句。
“什麽?山姆?你說的是西南那邊山姆農場的那個老山姆?”章馳一副不可思議的望著澤維爾問道。
澤維爾點了點頭:“就是他,以前你不是給了內爾一些麽,他從內爾這裡得了一瓶,喝了之後”。
說到這裡,澤維爾用左手的拳擊著右手掌發出了啪啪幾聲。
這動作是個男人就懂吧?章馳也懂。
“現在克洛伊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澤維爾說道。
“你確定他老婆要結果是因為酒的緣故?就不可能是人家山姆突然間成了威猛先生?”章馳說實話將信將疑。
澤維爾道:“那咱們不說他,咱們說馬克,他的媳婦也懷孕了”。
“馬克媳婦才三十剛出頭這事很新鮮麽?”章馳有點無語。
這邊女人生孩子不是一個一個的,基本上都是兩三個,只要是結婚穩定的,家裡兩三個孩子很平常的,有些婦人可能生到四十來歲,才三十多的女人要生孩子那有什麽好奇怪的。
“總之,別人都說管用”澤維爾說道。
“你這是準備生孩子?”
澤維爾道:“我不是,我就是想到時候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
說了一臉賊笑的做了一下頂胯的動作。
章馳笑了笑,示意他老實的去開車。
跟在車子後面,章馳回到了屋裡,找到了裝酒的壇子,用口樂瓶子給澤維爾裝了一瓶子。
不是章馳小氣,而是這酒他真的不多了,再想釀這酒還得等到來年的四五月份,雖然他不喝這玩意,但是是凡是喝過的人沒有不向章馳討要的。
章馳說沒有多少,那也是怕人家喝出毛病出來,這玩意老徐說是他家傳的,章馳不可能全信啊,信一半就差不多了,雖然這東西現在看起來挺有用的,章馳也不可能給人敞開了喝。
說實話,要不是老徐這家夥自己喝的美滋滋的,章馳都不敢送人家喝。
一是章馳不知道這玩意有什麽副作用,二是章馳也沒有指望這玩意賺錢,你免費送人喝那還沒什麽,你要是收人錢那可就是出售藥品了,這玩意國內都是麻煩事,更別說是美國這邊了。
他章馳又不是混灰色地帶的,靠這東西掙錢,他是正兒八經的牧場主,這東西也就隨意玩玩。
哪裡想到一蒙, 蒙出這種效果來了。
原來用過的人說這玩意對於男人很有幫助,章馳這邊也就是將信將疑的,現在又傳出來這玩意還能讓老樹杯春,章馳覺得這幫人吹牛幣不打草稿。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傳著傳著就成了沒譜的東西,章馳覺得也就是一幫老男人們,覺得這玩意對於自己的床事有幫助,不自覺的就會神話它。
男人嘛,就這點毛病,沒這點毛病啊那就不是男人了,章馳都了解也都懂。
他是用不到,就算是不成了幹了一口葫蘆漿,體力一恢復,幾口葫蘆漿下去,章馳覺得自己能做一名宿將——運動一宿的猛將。
接過了東西,澤維爾笑的跟個偷到了雞的小狐狸似的,揣進杯裡帶著小跑走了。
章馳這邊則是繼續往牛棚去,到了牛棚發現牛的料已經添上了,一些母牛自動站到了擠奶機旁等著擠奶,牛仔也在各自的崗位上忙活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