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馳坐在屋外的沙發上,兩腿並攏,腿上蹲著大肥,兩隻手在大肥的身上胡亂的揉著,一邊揉一邊唱著歌兒。
章馳在擼大肥。
很明顯的事情,但是又很不簡單。
在這牧場裡章馳想擼誰就擼誰,什麽選擇大肥,那是因為大肥具有別的東西沒有的最大可擼性。
這怎麽解釋呢,很簡單,你要是擼隻貓,你順著毛擼貓可能老實點,但是你要是逆著毛擼一般的貓就要跑了,暴脾氣的可能還會咬伱。
但是大肥不一樣,無論你順著毛擼,還是逆著毛擼,大肥都非常堅挺。
揣著手的大肥豪不在意你用什麽方式擼它,似乎只要是你不把它往死裡弄,它都不介意,更不會撓你。
章馳覺得大肥可能是也懶得撓你,小手一揣,整天發呆,小肚一臥,只等日落。可能就是大肥的生存原則。
這樣的大肥你說章馳擼不擼?
那自然得擼了,不光得擼,而且擼大肥成了一種樂趣,別的毛孩子完全無法提供的樂趣。
“我們的愛不明白”。
章馳哼著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的小曲,專心的擼著大肥。
大肥四目緊眯,蹲在主人的腿上如同一個狸花型的毛絨玩具,扯長就是長,按短就是短,相當配合。
啪!
就在章馳擼的正歡的時候,腦門上被人給乎了一巴掌。
“我這麽弄你你舒服麽?”
李秀梅衝著兒子的腦袋上來了一下子,趁兒子發懵的功夫,直接把大肥從兒子的腿上拎到了自己的懷裡。
“哦,乖乖,咱們不理他,最不是個東西了淨欺負咱們咱們一邊去,跟著奶奶”。
章馳望著母親抱著大肥,絮絮叨叨自言自語的轉身進了屋。
母親現在是大肥的靠山,就像是墨汁現在的靠山是自己的奶奶苗桂芳一個樣。
有的時候甚至章馳覺得,可能是自家的母親有點羨慕奶奶可以整天帶著墨汁,而墨汁也無比的依戀老太太,從而把自己濃濃的奶奶愛,傾注到了大肥的身上。
大肥雖然不如墨汁雄壯,有氣勢,但是大肥乖呀!
從大肥一出現,立刻成了李秀梅的心頭肉。
一度章馳懷疑老娘是準備拿大肥練手,好等著帶孫女。
母親成了大肥的奶奶,章馳不管是自願還是不自願的成了大肥的老子,這讓章馳很無奈。
人家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但是忽然一覺睜眼來,自己成了動物爹。
不讓擼就不讓擼唄,好好的你打我做什麽呢?
章馳嘀咕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無貓可擼,章馳決定去老實的看著姐姐騎馬。
姐姐的騎術長進的很快,也沒辦法不快,整天就耗在馬身上,吃飯、睡覺,騎馬就是姐姐章娟這些日子的全部生活軌跡。
這要是再學的不快,章娟這老師也別當了,都傻成那樣了,還當啥老子,那不是誤人子弟麽。
“該!”
章娟看到弟弟走來,立刻勒住了馬,衝著弟弟來了一句。
章馳沒有搭理姐姐,他的目光放到了正在草地上玩耍的兩隻小貓身上,這些小貓自然是二狗的孩子,可能是原本想把自己的孩子藏起來,但是有了小驍之後,二狗的想法破產了。
於是二狗就乾脆破罐子破摔了,也不藏了直接把小貓給放了出來。
原本不是兩隻的,還要多些,只不過那一部分小貓按著約定,四散到了周圍牧場中擔任捕鼠官去了。
剩下的兩隻不是沒人要,而是章馳準備再養上幾天,然後送到西邊的牧場去,那裡的耗子也該有些猛家夥們坐鎮,
殺殺耗子的銳氣了。別看這兩小家夥不大,但是在捕耗子這一項目上,現經不是菜鳥了,就在昨兒,這兩隻小家夥就一起捕過一只和它們自己的身體差不多大的田耗子,而且相當凶殘,讓坎農等牛仔讚不絕口的凶殘。
個小但是能乾活!
提起乾活這一項,兩隻這麽點大的小貓崽子,遠不是大肥可以比的,雖然是一窩貓崽子,但是大肥就像是天外來客,或者是直接不知道從哪裡掉進二狗窩裡一樣,和它的貓兄貓弟完全不一樣。
幹啥啥不行,吃睡第一名,說的就是大肥。
大肥不動,隨地而臥,章馳覺得這小東西不會是有病吧,他活這麽大從來沒見過這麽懶的狸花。
哪怕是大橘附體,也不可能這麽懶啊,懶到連吃飯的時候都是蹲著,從來也不站著全身不動,只有嘴巴動。
有病就得看啊,好在章馳看獸醫現在也不要錢,於是章馳很大方的帶著大肥去了西邊牧場,找在自家牧場搞研究的幾個老頭。
檢查了一通,老頭給的結論很簡單:沒病,只是吃多了!
天天吃多?!
章馳這下明白為什麽大肥長的這麽肥了。
臨走的時候,老頭還告訴章馳,想要大肥活的久,那就要控制它的飲食,也就是說不能讓它吃的太多。
章馳直接把這些話給過濾掉了,大肥能活多長時間,直接交給老天好了,章馳需要操這份心?
如果不是有一具好皮囊,長的肉嘟嘟的,章馳覺得最少也要把大肥給浸了豬籠,而且還是越快越好的那種。
“好好練你的馬”章馳目光從兩隻小貓崽子身上移開。
完全沒有擼這兩隻小貓崽子的興趣,因為兩個小家夥像是多動症兒童,你抱在懷裡它們都要跑,更別說老實的被人擼了。
幸好章馳並不缺擼的東西,實在不行的話,毛豆也可以擼擼,毛豆是僅次於大肥的擼貨,並不是毛豆喜歡被擼,而是它怕章馳,不得不被老實的被擼,就像是逼良為那個啥的性質一樣。
在被擼者不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擼,這叫強擼,強擼灰飛煙滅,這話說的不實,至少現在毛豆還活的好好滴,而且還相當狗腿。
可惜的是今日主子擼性大發,但狗腿子毛豆卻不在,有點遺憾。
可能毛豆也知道,跟著小驍出去玩,遠比跟著章馳自在,至少,它可以從一幫孩子手中騙些吃喝。
望著姐姐練馬,章馳沒會兒進屋抓了個壺,五根手指直接捏在壺身,嘴對著壺嘴兒滋溜滋溜的吸著溫茶,一時間讓章馳覺得自己現在特有范。
擺著沒人看的,章馳自我滿足感相當足。
呼喝!
就在這時候,一聲不同的策馬聲傳進了章馳的耳朵,都不用看不用聽,章馳便知道是自家姐夫騎馬過來了。
說是不用看,但是章馳依舊是沒有忍住,因為實在是沒什麽可看的,隻好看姐夫那拙劣的騎術了。
孫延平騎馬,在章馳看來就像是一隻王八猴在馬背上,馬跑起來的時候,人弓著腰,而且還伸著脖子,讓誰想這姿勢,它也像個王八不是?
不過章馳不敢說,說自家的姐夫騎馬像個王八,那自家姐姐是啥,這種玩笑開起來,完全就是特麽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可惜!可惜!
每次看到孫延平騎馬,都有一個聲音從章馳的心底湧起:你這家夥要不是咱姐夫該有多好!
騎著馬的孫延平,不光是伸頭弓腰,還不住在馬背上抖!
這是他的打浪。
招式不同,但卻有著同樣的道理。
有的時候章馳都有點佩服教姐夫騎術的家夥,怎麽就能教出這種王八騎法來?
由遠及近!
章娟這時候回頭看著自家的丈夫,見丈夫過來了,直接張口說道:“你騎馬就騎馬,弓的什麽腰,伸的哪門子脖子,怎麽準備喝風呀?”
自家的騎術不怎麽樣,但是捍衛自己騎術流派到是十分用心,孫娟也覺得自家丈夫騎馬騎的醜。
“能騎就行了唄,哪這麽多要求”。
孫延平並不覺得自己騎馬難看,章馳以為其主要原因是他自己看不見。
“那你也得給扳正了,我看著你騎馬過來,就像是馬背上坐了一隻王八!”章娟很是不滿意。
章馳聽了衝著姐姐豎了個大拇指,覺得姐姐說出了自己不敢說的話。
轉念心中一想,還是覺得有點別扭。
孫延平並不介意,他張口辯解說道:“你們懂什麽,我這是戰場騎兵的騎法,你那樣騎你想想迎面打過來的子彈不全招呼在身上了”。
“嗯,你迎面的子彈全都招呼在脖子上了,伸這麽個老長,防彈脖子啊?”
論起懟人,一般人要是能懟的過老師,那才是奇了怪了。
噗嗤!章馳忍不住不樂了。
“還什麽騎兵騎術,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我說怎麽老李那王八蛋怎麽以前老是帶著你騎馬呢,原來花了錢就教了你這個?”。
姐姐舊事重提,孫延平那是一臉的鬱悶。
章馳不喜歡談這事,跟他沒多大關系麽。
“趁著爸和爺爺學騎馬的功夫你也去學學多好?”章娟說道。
章家仁和章友鵬兩人學騎馬,這事章馳知道,原本有點擔心,不過教官是坎農之後,章馳就放心了。
“我用的著學麽”孫延平不樂意。
說著,孫延平解下了自己腰間的槍套子,衝著章馳這邊要扔過來。
“別!檢查過了沒有?”
孫延平的動作把章馳給嚇了一大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