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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回頭》第96章 補充蒙童大典
  今天是八月初七,並非開蒙大典之日,可整個蘇山縣都熱鬧非凡,昨日,不但金剛門放開了接收蒙童的標準,魔鬼城、聖境山也放開了標準,這可是五十年來前所未有的大喜事,大福利,蘇山縣的百姓都激動瘋了,拖家帶口地到三大宗門熬夜排隊,金剛門前的小操場上已人滿為患,一些人因為插隊的問題打了不下十場架,整個下院都亂糟糟、鬧哄哄的,數不清的小孩在家長的帶領下翹首以盼地蹲在禪院外等著開門。

  陳訓接到冷秀的飛鴿傳書後,連夜高價雇了十二名好手,從西華府一路攆了回來,采購的藥材扔給了同去的廣田,囑咐他不要急,采買齊全後慢慢回來就行,他和十二位入品的高手一路奔馳,途中遭遇了十品妖獸的襲擊,那十二名潛龍門的入品高手也算講信用,沒有半途扔下或截殺陳訓,而是護著他一路向南,花了足足三個時辰,跑壞了三匹馬,才將陳訓送回了蘇山縣。

  陳訓請他們去飄香樓吃酒,耍樂,一高興就包了他們三日的花銷,這十二個堪堪入品的潛龍門小菜雞根本就沒什麽社會經驗,剛出山接單就接到了陳訓這單,路程不長,風險不大,還包吃包住包耍樂,銀子也在約定的數量上多給了一成半,他們一時間就迷失了方向,覺得門內那清苦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不若自降身價,為這位陳老板當私人護院可好?

  陳訓笑笑不語,隻說諸位高手以後前程遠大,不要一時不查,把大好的前程毀在了他一介藥販子身上,到時候悔之恨之,他陳訓擔待不起。

  十二位小菜雞見人家不願,也不強求,自顧自地摟著飄香樓的姑娘們耍去,陳訓趕忙策馬回家,半夜敲門把石大龍嚇醒,問清是他後才放了進去。

  陳訓和冷秀激動地相擁,他們兩一門心思都放在黃知羽身上,五年來擔驚受怕,吃了多少苦頭,現在,可算苦盡甘來,看清前路了。

  二人當晚就直接沒睡,第二天一大早,冷秀就給一家人都置了新衣,一家人全都穿的精神抖擻,喜氣洋洋地過了對街,來到了人頭聳動的菩提禪院門口。

  今年和往年大不一樣,根本不用什麽宣旨、做文章、等懶惰的天使的流程,宗門和尚打開門,讓跪拜的眾人起來,大開山門讓眾人排隊上前保命。

  現場一下子就亂了起來,一些原本排在後方的人立馬抱起孩子朝前擠,一些被擠到的孩子立馬嚎啕大哭起來,然後雙方家長就從文鬥上演至全武行,寺內和尚見場面不成體統,便喊了二十一個黑袍沙彌扛著木棍走了出來維持秩序,沙彌們也不多說,提起木棍就打,打得那些報名的家長們嗷嗷亂叫,隻得被迫開始自發排隊。

  黃知羽排在很後面,他卻不慌,打眼就瞧見石頭扛著一根長木棍走過來,衝他擠眼,他便在衣服口袋摸了摸,朝石頭扔了一枚大錢過去,石頭接住,笑著靠過來,對一臉焦急,踮著腳朝前張望隊伍長短的陳訓道:

  “叔,帶你們走側門,都是一家人,別在這兒排了。”

  “哎哎哎,寶岩大師有禮,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陳訓一看有門,連忙伸過去長袖,硬是給石頭手中塞了十個大錢,石頭摸了摸大錢,臉上笑容更甚,他們這些沙彌不算正是的武人,暫時吃不到朝廷的俸祿,還得給師門倒貼夥食、住宿、學習費用,在寺內幾乎是被人當做不要錢的工具人使用,哪裡有的閑錢,他知曉陳叔一家講究,便過來帶人,果然陳叔就是豪爽,

出手就是十個大錢,夠他繼續去參加李永強的英雄會了。  “哎哎,小大師,我也給錢,帶我們走一遭側門唄!”

  一個富態的縣城富人連忙攔住石頭,提溜出一串錢在他面前搖晃,石頭則一棍子打在他攔路的手上,打的富人捂手慘嚎。

  “貧僧是預備的武人,別拿你的臭錢來汙染士族風采。”

  “是是是,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富人連忙跪地抽起自己耳光來,士民有別可不是開玩笑的,若這位預備武人今日往死裡拿捏他,他一家子都吃不了兜著走。

  石頭撿起富人掉在地上的那串錢,兀自領著陳家人走了,那富人一臉怨毒地盯著小和尚那光禿禿的後腦杓,美貌的小妾在其背後勸慰,希望他不要與這些佛爺們置氣,富人面色恢復如常,老實地退回到了隊伍中。

  石頭領著陳家人來到禪院側門,兩名灰袍僧持棍守在那裡,見石頭帶人過來,出言詢問,石頭將陳家人介紹給兩位寶字輩的師兄,陳訓識趣地上前打點,兩位寶字輩師兄很滿意地放人進去,石頭便領著陳家人進了禪院,通過回廊繞到了山門後,不動聲色地擠進了那些排隊進入山門的人群中。

  黃知羽跟著老爹老媽排到桌前,知客和尚記了名字,發了號牌,等在山門後不大的弘法場內,這些年金剛門專攻武藝,早已忘了佛法,弘法場內也就沒什麽大德高僧的墨寶了,只有一尊白馬雕像豎在角落,上刻古僧渡厄弘法歸來拴馬石,周圍落了一圈兒木凳長椅,知客僧讓家長們落座等候,自帶孩童進了正面的天王殿。

  天王殿內,四個中年和尚坐在蒲團上給孩童摸骨,他們身後是笑得十分開懷的鎏金彌勒大佛,彌勒大佛背後是同樣鎏金的二郎真君像,兩側則是鍍金四大天王,雕梁畫棟用的上好的大紅木,上有白日點燈琉璃盞千座,放眼望去就是那麽富麗堂皇,透著一股我佛不渡窮逼的貴氣。

  黃知羽來到一個面向向端重的和尚面前,排隊等候,和尚側面是南天門四大天王之一魔禮海的塑像,怒目圓睜俯視著黃知羽,黃知羽瞪著魔禮海,心說這泥胎也是奇怪,沒事做這麽嚇人乾甚,卻聽和尚問:

  “哦,你在看什麽!”

  “看天王臉色發青。”

  和尚一愣,回頭望去,哈哈笑道:

  “小娃娃,你倒是有趣,來,伸手。”

  他依言坐下,伸出右手,和尚伸手搭在脈上,一股暖流便沿著黃知羽的經絡直竄而上,和尚原本無所謂的表情突然變化,皺眉、凝神再探,半炷香後,他大汗道:

  “宏海師兄,且來看看!這.....這根骨莫不是上上佳?”

  一旁的和尚伸手過來,兩股暖流鑽入黃知羽的身上,未幾,那年齡稍大的宏海和尚也是一頭冒汗,從蒲團上站起來,拽起黃知羽,說:

  “宏雲師弟你且幫看著,這娃娃的確上上佳的根骨,父母可在?”

  “在在在,小的陳訓,這是我家陳知羽。”

  陳訓和冷秀連忙過來,宏海略微一思索,臉上愕然道:

  “竟然是你,陳知羽,哎,可惜了,你們隨貧僧來,悟性一關,貧僧卻是幫不了你們了。”

  小傻子之名不脛而走、威震雍南,一些外地的門派都常常拿黃知羽來做反面教材,都說癡傻之人頂多入品,日後便不得寸進,是故養孩子不能養傻子,若是傻子,盡早處理掉為上。

  世人都曉得,根骨上上佳的孩童悟性若是不過關,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個殘次品罷了。

  穿過天王殿,前方就是宏大的正院,正面是供著三世佛的大雄寶殿,其巍峨肅穆自不必說,兩側則是綿延十六間殿的南北羅漢堂,而南北羅漢堂後方則是高七層南北舍利塔,在大雄寶殿後方則還有層層疊疊的建築,其中尤以供奉五方佛的大光明殿尤為巨大,至於迦南殿、祖師堂、大悲殿、大願殿、大行殿、大智殿、琉璃殿、極樂殿、鍾樓、鼓樓等等建築都在其中影影綽綽,看上去的確如雍南第一禪院一般,大、正、厚。

  正院之內,大雄寶殿前擺了百多個蒲團,一個中年和尚站在大香爐前,捏著一本線裝書邊走邊讀,坐在蒲團上的孩童不敢吭一聲,都雙目隨著和尚的腳步移動,宏海領著黃知羽坐在角落的一個蒲團上,待那和尚讀完一篇後,才把黃知羽領了過去。

  “記住多少?”

  和尚合上書,問正院中十幾個孩童,孩童們不敢言語,和尚自叫來十幾個青年和尚,拉著孩童們照書核對,看來悟性就是考記憶力了,宏海讓黃知羽入座,這一批卻是只有七人,那讀書和尚等了一會兒,見無人再進,便隨意翻開一頁,大聲誦讀起來。

  黃知羽聽得一陣雲山霧裡,坐在他身側的那些小童也是抓耳撓腮,人人面露茫然之色,隻敢跟著和尚的腳步去看,見他們都是這般癡傻模樣,氣的過了根骨試就隨知客進來站在屋簷下觀望的父母們不斷翻白眼,一炷香後,和尚讀完,照例來了七個青年和尚,面對考官,黃知羽用手摳了摳腦門,面露難色地說:

  “大師,我沒聽懂,也沒記住,能再讀一遍嗎?”

  青年和尚嘴角一抽,站起來就走,那讀書和尚聽到回話後,擺了擺手,讓青年和尚把他帶到大雄寶殿側後的一塊場地上。

  場中有個和尚正在緩慢地演武,場下的稚童們跟著照貓畫虎做著,黃知羽被硬拽進去,也不知是何道理,見和尚耍的漂亮,卻是入門級的小羅漢拳,黃知羽早已滾瓜爛熟,也跟著似模似樣地做起來,倒也耍地很有看頭。

  宏海湊到那讀書和尚身邊,說:

  “大師兄,根骨上上佳啊。”

  “嗯,但這悟性,真的算得上是愚鈍了,小傻子就是小傻子,不過看他卻是習武的一塊料,你看,隻一遍便學的八分套路了。”

  “不若再測一次。”

  “不可,雖是師伯的孫子,但也不能太過名目張膽,只剩最後一關了,宏均師弟那裡只要不是太過分,應該會給他一個中人之姿的評價。”

  演武的和尚注意到了黃知羽,見他個頭最高,身體最壯,打的也有了自己七八分神韻,便點頭給了個上佳的評語,黃知羽的號牌上記著五個正、三個負, 演武和尚先是一愣,心中惋惜他的根骨,便把自己的四個正改成了五個正。

  “去吧。”

  指了指旁邊的迦南殿,黃知羽領了號牌,大步走進去,殿中只有一和尚,正是那最後一關的考官宏均,他那裡倒是無需排隊,隻問一個問題:

  “何為武?”

  答案當然千奇百怪,有的直接答不出來,他也不責備,給了正負後就讓孩童們出去,輪到黃知羽,還是那句何為武?

  黃知羽翻了翻白眼,這個命題以自己如今的傻銼狀態,該怎麽回答呢?

  看著面前的小子陷入了癡傻狀,宏均搖頭準備給他一個負,可誰知黃知羽用手撓了撓頭,然後吸了一口冷氣,說:

  “大師,武就是打架,贏了就是武,輸了狗屁不是。”

  宏均一愣,手中毛筆差點掉在地上,臉色漲紅,氣的用毛筆指著他問:

  “你很喜歡打架嗎?”

  “是極,我經常在土地廟和人打架!”

  “你.....你......莫要把市井潑皮與我武人相提並論!”

  說的你們武人好像很高雅一般,黃知羽一臉不以為然,高雅,高雅早特麽死透了,難道要去亂葬崗刨墳不成,他心中不斷腹議著何至於此,即便文武殊途,也不能一昧地宣揚讀書無用啊!

  宏均見他一臉漫不經心的模樣,不知該誇他還是罵他,氣的給他直接劃了五個負,扔給他號牌,見尚海杵在門口,便喝道:

  “此子雖有根骨,但腦子裡少根弦,留之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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