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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八路反軍有我一支》第193章 要不要忍
第一九三章要不要忍

“嗯。”

朱由檢平靜地看著面前的李小六和李若鏈。

“都查清楚了?”

“回陛下的話,都清楚了。”

俗話說居移氣,養移體,幾個月的功夫,李小六也已經看起來身寬體闊,有了一副京城錦衣衛高管的樣子。當著皇帝的面回起話來,也是有模有樣的。

“虧得三十裡鋪衛所到的及時,現場保護沒有損壞。同時根據現場驛丞和街對面陽春面店家的口供,還有小人在現場的勘察。東安衛士卒李三石在挪移馬車的時候,用甲衣袖口的鱗片劃破牽引大車的馬匹的脖子,是造成馬匹發狂的唯一原因。”

說著,將自己畫出來的圖紙展現在皇帝陛下的面前。圖桉很清楚,上面標注的第一道傷口從馬匹的左眼下直接劃到馬脖頸上面。

“這個傷口和歸化城信使中的現場警戒士卒王三元後來腰刀劈開的傷口,無論是深度,創面都大不相同。”

“同時,微臣也已經找到了李三石以及他的甲衣鱗片。李三石目前已經關押在錦衣衛大牢。”

皇帝沒有發脾氣,也沒有惱怒的表現,就是這麽靜靜地聽著李小六具體的分析。然後將圖桉傳遞給了周邊一眾吏部、兵部和刑部高官們。

“歸化城信使共計十二名士卒,三十六匹馬匹。當時,除隊正邊勝良正在與三十裡鋪驛丞協商補給事宜外,其余人員按照野外作戰的規矩。兩人警戒,七人用餐,兩人負責馬匹飲水。”

“這是當時歸化城信使所在位置和人員示意圖。”李小六展開圖紙,上面用筆畫著所有人的位置。

“這圖畫的一般。勘察司去陸軍官校學習一下,看看人家如何製圖,如何標注尺寸。這種文字形式太繁複了。”總體來說,歸化城信使擺脫了責任,朱由檢的心情輕松了很多。

“這種一丈三尺二分的字樣,學院有更簡單更準確的計數方式和標注方式。你繼續。”

“馬車驚起之後,向前方衝去。歸化城信使負責警戒兩人,一人使刀,直接劈向了馬頭。個這一刀直接導致馬匹死亡。同時,另一人直接撞向馬車,意圖在於讓馬車滑落到街道邊。然後,”

李小六再次展開了一副圖紙。

“漕運東安衛士卒李三石滑倒,摔倒了馬車車廂靠近車轅之處。從現場看起來像是直接迎上了準備撞車的士卒。從微臣解剖屍首來看,主要的死因就是被穿著鎧甲的士卒當胸撞擊後,肋骨折斷,戳破內髒所致。”

他將所有資料擺放到了皇帝陛下的桌子前,然後撫胸退到了李若鏈身後。

“能遞送到朕的面前,看來幾位也是同意這一結論了?”朱由檢看著刑部、還有周延儒。

“臣等也參與部分詢問,大家都同意錦衣衛的結論。”

嗯,朱由檢卻不願意這個板子高高地舉起來,然後又一次輕輕落下。直接追問道:

“朕知道,這兩天時間就搞清楚了各方勢力,錦衣衛和刑部辛苦了。”然後,他站起身來。

“朕有幾件事不清楚,倒是想問問幾位?”

“一是,”朱由檢沉吟了一下。

“漕運東安衛是有預謀的嗎?”

朱由檢此話一出,兵部尚書渾身一冷。他有點失態地看著皇帝,突然間有點看不清楚眼前的這位年輕人。他是不知道還是故意的?難道皇帝陛下不知道這句話代表的意思是什麽?

為什麽韓鑛今天不在?為什麽孫承宗今天也不再?

嘶…………

他們是不是和皇帝有了預先的溝通?所以,今天這幾位大老齊刷刷的不在現場,

就是將周延儒給扔了進來?一瞬間,兵部尚書閻鳴泰腦補了全部的無數種可能性。這就是高級官僚的基本要求。現在知道為什麽官場要站隊或者要被站隊了吧。其實這是一種官場的簡化思考模型。

遇見有人彈劾。大家的第一反應一定不是反思我的錯誤是什麽,而是先去看一下主持這場彈劾的人是誰,他是哪一隊的打手或者炮灰。隊伍搞清楚了,自然知道應該如何反應。

閻鳴泰不是南派,也不是東林派,和楚黨的關系也僅是同鄉的關系。嚴格來說,閻鳴泰應該屬於魏忠賢的閹黨,原本歷史中閻鳴泰被貶,都說是言官攀附,其實也不是完全的空穴來風。

這件事情要反過來看,天啟年間,閻鳴泰起身是遼東監軍,後來表現得好,被外派山東巡撫,然後又回到了兵部做右侍郎。這兩個從四品到從一品的幾個關鍵的台階都在魏忠賢得勢期間,你說他別說得罪魏忠賢,就算是和魏忠賢沒有一點關系,基本上是不可能實現的。

好的是朱由檢新皇上台這一年,雖然說打散了閹黨,但是也壓抑了文官向閹黨復仇的衝動。並沒有像原本歷史上的朱由檢一樣,搞得腥風血雨。所以自然也沒有牽扯到閻鳴泰。

但是,從不好的事情來說,閹黨這件事就像是一把懸在閻鳴泰頭上的刀子一般。就看皇帝的心情和政敵的心思了。真要是動起手來,讓他入獄有點難度,但是讓他告老回家是不難的。

這就是消息不對稱的後果。他不知道的是,朱由檢因為他在遼東戰場的調度能力、在各黨派之間的平衡能力,完全是絕對放心使用他,也並沒有打算敲打他的意思。但是從閻鳴泰的角度來看,皇帝陛下隨時具備針對自己的動機。

“陛下……”閻鳴泰站起來,準備小小的反抗一下。這件事情從調查來看,基本上就是一個瞎子撞上鐵板的老故事,一點新意都沒有。

“鳴泰,稍等一下,朕還沒有說完。”朱由檢一把就把他給摁下去了。現在就不是自由討論的時候,你居然看不出來?

“二是,漕運東安衛在三十裡鋪沒有衛所,一百余人的隊伍,查一下調兵手令和派遣安排。朕搞不清楚,誰把這一百余人放在三十裡鋪。結合上一個問題,是有意義的乾這件事?還是無意義的單純遇見了。要是只是單純遇見了,為什麽人會在在三十裡鋪?而不是在東安衛所?”

“錦衣衛,朕說清楚了沒有?”

“臣明白了。”李若鏈是天子親軍,他從來不坐著,就是站在皇帝的旁邊。東安衛,皇帝陛下說查,那就直接查。

“其實這都是小事情。”朱由檢笑了笑,坐了下來。

閻鳴泰一臉無辜,這還都是小事情?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小皇帝對於皇權和兵權的霸道。

“朕讓軍部三番五次的要求各地方上報遊擊以上的將領名單。”朱由檢拍著自己手邊厚厚地一遝子花名冊。

“漕運之兵居然不在皇權的范圍之內?一個遊擊也沒有報上來。呵呵……”朱由檢冷笑了兩聲。

“啟稟陛下。”這次站出來的是吏部尚書王永光。

“漕運設置總兵一名,下有十四個衛所,自從大明萬歷朝以來,戶部就允許漕運自支。因此,衛所名單按照漕運漕工計。故不再兵部尚有情可原。吏部也只是在和兵部商議後,也隻推薦任命從二品總兵一職。”

漕運啊,皇帝您先別動,天下漕工過百萬,百萬漕工衣食所系。萬一動不好,這可就是大亂子。從北直隸到南直隸、再到蘇杭熟,天下足的浙江和杭州。那將是整個大明的根基。

“同時,南直隸兵部車架司負責漕運船隊,其中還有一部分護衛士卒也是出自南直隸兵部。自從天啟二年,漕運總督加兼任海防,兼巡撫鳳陽,所以官署長設置在應天。這方面的士卒也是船隊的護衛,一上岸就無軍職和權限。至於為什麽東安衛會出現在三十裡鋪,這個臣同意查。”

看看,我這可是都給你說了。為了保證京師的糧食運輸,朝廷其實是和南方有著和解的。京師讓渡了一部分權利,換來的是保證京師運輸基數。您要是想乾翻漕運總督,就先要想個法子確保好京師的糧食。把東安衛乾翻就算了,要是在再往上,無非就是那些老貴族的子孫了。

“戶部。”

朱由檢不是特別的清楚,但是也聽出來了吏部尚書王永光大概的意思。但是這屬於人多的場合,自然大家都把事情說的含含湖湖的,讓別人弄不清楚自己太明確的政治傾向。

“明年漕運主要為絲綢、竹木等物,糧食以糧商自運為主。朝廷明年需要通過漕運的糧食不多於一百萬石。漕運能達到今年的二成就足夠,要是能有五成,那戶部還能給後年留下一些。”

畢自嚴很自豪,現在皇家在自家兄弟畢自肅的操作下,並沒有動用朝廷的錢而偷偷的開啟了海運。加上最近有嚴厲打擊了通往朝鮮的糧食偷渡。他現在要比兵部還有吏部反而有底氣的多。

“那就是明年朕不能修行宮了?”朱由檢不由的笑著問。

“現在京師磚瓦夠,只要明年做基礎,那也是不影響的。”畢自嚴也是一個好捧跟。

“那就去查!”朱由檢拍拍桌子。

“莫要皺眉。”朱由檢笑著對兵書尚書閻鳴泰說道。

“這次是他們惹到了朕,差點就讓朕把有功之臣關到大牢裡面去了,還不能讓朕問問。朕的面子放在哪裡了?歸化城的名字放在那裡?朕現在就能想到,估計要不了十天,孫傳庭喊冤的奏折就能出現在朕的桌子上。”

周延儒還想要補充一下,卻被朱由檢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周延儒和李若鏈留一下。上次朕遇刺的桉子給朕再說說。”

一看皇帝這麽說,其余的人起身離開。

一出了彈子房,閻鳴泰直接一把拽住了畢自嚴。“畢大人留步,這事情咱們還是要說說清楚。有些事不能這麽乾啊。皇帝陛下不清楚,兩位也不清楚?”,閻鳴泰平時就有點結巴,現在一口氣說完,更是憋得滿臉通紅。聽到他這麽說,吏部尚書王永光也站住了腳步。

“畢大人,皇帝對漕運不清楚,你還不清楚?百萬漕工,要是動起來那可是天翻地覆的事情。再說了,皇帝陛下對下面,對縣令都能做到如有臂使,我們不能……”

“閻大人慎言。”

畢自嚴倒也是想站著說說話,畢竟他的心裡也沒有底。但是一聽到閻鳴泰的話,頭嗡的一聲就大了,這明顯是說皇權過大的問題。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畢大人過於謹慎了,當今聖上無比聖明,根本不會在意,倒是閻大人的問題不能不重視。您這裡雖說糧食將將夠用,但是若是南京那邊鬧起來了,我這邊實在是受不了。你也知道,那別都是大爺,還是幾輩子的大爺。”

畢自嚴覺得自己挺無辜的,怎麽皇帝陛下的決策都成了自己的黑鍋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陛下問,你們的意思是什麽?前怕狼後怕虎的,不如鼓起勇氣亂刀砍下去,也許也能有別的收獲呢。”畢自嚴根本不多想,他現在所有的決策就是跟皇帝陛下下注。皇帝陛下賭大他就押大,皇帝陛下賭小他就押小。

三個人現在對朱由檢的信任程度不一樣。

畢自嚴信任程度最高,原因是他親眼看著皇帝陛下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把國庫填了一個七七八八。別人不知道,他知道皇帝從自己的內庫給國庫補貼了多少。

王永光次之,吏部用人權力有多大大,皇帝陛下對於自己的支持就有多大。即使是軍部和內閣,林林種種還是走了自己的程序。別的尚書是生怕皇帝陛下不召見自己,吏部其實很害怕皇帝陛下召喚自己。官員的任用這一塊,吏部還是覺得按照一步一升為好,偶爾有幾個皇帝陛下調用的還行。但是要是人人都用皇帝安排,這就不是吏部維護文官官僚體系的初心了。

最差的就是閻鳴泰了,現在軍部對兵部的改革力度最大,皇帝在用兵上的新主意也最多,讓他有了一點跟不上的感覺,不知不覺的就有了皇帝要遺棄自己的想法。

“兩位,這也是陛下通通氣罷了。今日殿中,未見韓閣老,也沒有看見孫督師,我們是不是有點心急?”畢自嚴直接給這兩位提示。你們慌什麽慌,天塌下來不是還有高個子頂著麽。現在還不趕緊去找高個子去訴苦去。

外面的對話是朱由檢聽不見的,但從這三位權高位重的大臣的對話來看,漕運果然是一個大麻煩。

“延儒你現在說。”等人出去了,朱由檢才說道。這貨說話不可控,有時候很有主意,有時候卻幼稚的很。

周延儒直接說道:

“陛下,臣倒是覺得漕運是漕運,衛所是衛所。”

“說得好。”朱由檢就覺得這位發揮還真是不穩定,這次卻是一針見血。

“聽明白了沒有?李若鏈?漕運涉及三塊,一塊是戶部關心的糧食,對應的是漕運總督李一鵬。這個人還有這個職務不要動。第二塊對應的是工部和南京的船隊。這是人家發財致富的東西。動人財富猶如殺人父母,明白不?不是朕不動,是動起來就要人頭滾滾的了。等等朕找到了南直隸的新巡撫再說。”

“能動的無非就是吏部和兵部協商的漕運總兵而已。別的不說,就是一條賣官售爵,就夠錦衣衛插手了,明白不?周延儒,你這次牽個頭吧。要是朕總是光動用錦衣衛的話,禦史那邊說話總是不好聽。”

出得門來,李若鏈第一次對著周延儒笑著說道:

“這都快午夜了,小六家門口有一個烤肉不錯的竿子酒家,他家的醃肉不錯,擇日不如撞日,周大人要是有空,咱們去喝上一杯?”

周延儒自從上次之後,發現自己最缺乏的就是實際操作能力, 而這朝廷中最不缺發的就是錦衣衛。他以前也是有意保持文人的清高,遠離錦衣衛。

可是,當他上次看到韓鑛給皇帝身邊的紫衣內監行賄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幼稚的有多厲害。

“我請我請,上次在軍工廠門口多虧了李兄。恰好我這裡還有一些江南老家送來的自己家的黃酒,我這就讓下人給送過來。”

李若鏈升的太快,前半年都沒有做高官的自覺。換句話說,他還是覺得自己是一個皇帝陛下的家臣,而不是朝廷的重臣。所以,很多時候他的做派更加偏向於獨來獨往。等到他需要官場援手的時候,突然發現所有人都對自己敬而遠之。

但是他是一個行動派,發現了這個缺陷之後,就迅速在現在的官員中開始尋找自己盟友。

於是,這場酒席,你有情我有意,大家喝的很愉快,但是最先喝多的卻是李小六。

“我給你說,漕運要查,但是卻可以有查的技巧。”李小六出去了,李若鏈才玩弄著手中的小酒盅,看著自己的手說道。

“我就是個文人,在陛下旁邊寫寫東西還行,但是牽這個頭,說句實在話,還是不夠資格啊。”周延儒誠心的請教。

“現在歸化城那幾位倒是不著急,聽說這幾天聽歌喝酒的,好不愜意。”李若鏈意有所指。

“那著急的就是東安衛了?說不得還得活動活動。”

“那咱們就薑太公釣魚,等著他們上門?”李若鏈接話說道。

“這是還要周大人放放風,要是我這裡放風的話,可能小鬼就跑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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