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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八路反軍有我一支》第132章 各有任務
  第一三二章各有任務

  “要麽。”朱由檢屈起了第二根指頭。

  “朕管理水軍和海上運輸的還缺一個大臣,坐鎮京師。也是給你預備的。”

  其實對於朱由檢來說,也願意把熊文燦給換回來。這貨在福州的日子太長了,從前面戶部和錦衣衛的折子上看,大節倒是無損,但是時間久了,難免的遍地都是門生故吏。

  聽到這裡的時候,熊文燦替朱由檢換了一杯茶。

  “老臣聽說孫傳庭的宣大殺得是人頭滾滾。老臣恐怕回到福州也舉不動刀子了。”

  熊文燦大概能清楚現在皇帝的執政的想法,但是卻不像他對之前先帝那麽透徹,他有點看不透現在這位的邊界在哪裡。

  來京師的時候他也知道,自己手下的三位大將的其中兩位都被先自己之前給調回陸軍官校。美其名曰深造重用。可是從學院第一批結業後安排動向上看,除了少數幾位留在學堂之外,剩下的都被分配到了和自己出身八竿子打不著地方。

  這就是一個堂而皇之的陽謀。他也知道皇帝的目標不是自己,或者說不單單是自己。在宣大,這位少年陛下除了把嶽和聲從泥坑中拔了出來,剩下全部交給了孫傳庭。聽說只有兩個總兵,七個遊擊回到了官校,剩下的人頭都和他們殺良冒功的頭顱擺在一塊,在大同宣府的城門口擺著。要麽你看,秦良玉子不賢孫不孝的,現在還不是拖著病重的身體在路上。左良玉更是慘,底下的人被抽走了八成,皇帝陛下還把他晾在那裡。

  “孫傳庭微服私訪住在客棧,還沒有到大同,差一點也被人給殺良冒功了。他要是不動手,朕都看不下去。”朱由檢喝了一口茶,重重的茶杯放在桌子上,長歎了一口氣。

  大明其實是徹底爛到骨頭裡面了。

  不是找不到壞人,是一找就是一窩壞人。他現在的策略其實很簡單,就先處理流行病一樣,先把一小塊地方給隔離開,然後再把這些完全掌握的小根據地慢慢的擴展開來。福州、廣州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塊,也是將來和西洋人開戰的戰場。

  遼東、宣大是戰區,京師已經有了昌平和大沽兩個示范區,上海縣對接朝鮮熊津,剩下今年重點只需要點亮廣州、福州就好。為啥不跟眼巴巴望著自己的洪承疇說,陝甘、河南朱由檢已經準備放棄了。讓流民起來清洗一遍,對當地的百姓當然不好,但是可是對大明卻是一個長久的法子。

  “更何況,朕要那些不值錢人頭幹什麽?再怎麽說也是崇禎元年不是。”

  朱由檢看了一眼熊文燦。

  “朕要求不高。也早就在內閣、軍部還有明發各地的公文上說了。朕無所謂大臣們是不是耳朵長了繭子,還是要反反覆複的說。”

  朱由檢站起身來。

  “朕要守土有責的封疆大吏上報的是一份份內容詳實的公文,而不是將不知兵兵不知將。朕要每一個省份錢糧放在該放的地方,而不是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中。朕要的是真正的功勳、讀書人享有真正的實惠,而不是掛名的地主和東家。朕要的是該扶助的人一定要得到扶助,而不是落在了腦滿腸肥之輩的手裡。朕要的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而不是天子犯法用庶民頂罪。甚至於天子殺庶民無罪。朕要的是享受百姓供奉的朝廷重臣溝通配合,盡職盡責,而不是黨派林立,挖坑埋人,以鄰為壑。”

  “熊文燦,你也是個讀聖賢書,東華門唱過名的,你說說看,

朕要的多不多?朕要的高不高?”  沒等到熊文燦回話,朱由檢又看向了洪承疇和畢自肅。

  “這點點微小的要求,不是就是對大明官府和大明官員最低的要求?還是要朕把你們送到朝鮮去,看一看民心喪失後朝廷重臣的下場?”

  一席話,說的三個人都站了起來,低頭不再言語。

  朱由檢知道這些人不會因為自己說的多麽好聽,就會有改變。但是這種場合,無論如何要把自己的觀點傳播出去。

  “前幾日,山東孔家一個什麽聖人後裔給朕上了一道折子。”

  朱由檢準備放一點風出去。

  “說什麽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朕自從登基以來,性急而暴虐,心廣而無狀。嘿嘿嘿。”朱由檢笑的咬牙切齒的,然後看著洪承疇。

  “人家指著鼻子罵你家東家。彥演,朕可是頂著不遵祖訓,骨肉相殘的壓力把西安府的秦王給召了回來。你看這一巴掌你是不是要替朕給扇回去?”

  出乎意料的是,洪承疇倒是很光棍。

  “君辱臣死,臣一定替陛下問孔家討個公道。”

  “嗯,這事情你最近和周延儒商量一下。”

  “陛下,孔家畢竟是天下讀書人的先師至聖。老臣以為降旨申斥為上。”

  熊文燦年紀大一些,倒不像洪承疇那麽熱血。

  “夫子的書朕也讀,但是朕就是不明白,誰說了聖人的子孫也是聖人了?朕在你們面前從不遮遮掩掩,盧象升今年行政學院要有一百名的縣令,怎麽著?就是沒有擺著夫子的人像,這就搶了冷豬肉了?”

  熊文燦明智的閉上了嘴,這種利益紛爭最可怕。為了利益,皇權有時候都不一定擋得住。反正現在皇帝有洪承疇這個大腦袋當頂門杠子。

  朱由檢倒是沒有結束的意思。

  他現在最討厭大明官員的一點就是,想的實在是太多,但是做的太少。就像是後來人說的一樣,中原文明歷史淵源,幾千年以來積累了無數的文明的成果,也積累了不少的陰謀詭計。

  這就讓每一個熟讀史書的讀書人做了官之後,通常的做派就是小心翼翼,瞻前顧後、前思後想。原本大刀闊斧可以推行的政策,總是希望能夠抽絲剝繭、春風細雨一般的投放下去。

  這種方式放在開國之初可以,反正大家都是劫後逢生,大難不死,腦袋距離鋒利的鋼刀也就幾公分的距離。可是放在現在不行,這些人早就忘了刀子砍在骨頭上的疼痛,也忘了其實現在自己享受的好處是怎麽得來的。

  更何況,他現在打擊的是一小派、拉攏的是一大派。同時,自己手中能給予的好處源源不斷。貿易、工商、海運、建軍、官員,你只要跟著規則走,大把的空白等著人填補。

  不過,朱由檢強勢表演完了就剩下了展示自己軟弱的一面。

  “朕也是不怕。朕把宮裡的南海子都給用土給填滿了。朕還不相信了,沒有了水,誰還能讓朕在平地上翻了船。”

  朱由檢自己說這個沒有問題,但是其他三個人一看到皇帝陛下說起來宮闈密辛,隻好裝作聽不見的樣子。

  “那老臣就在陛下的腳下,把這水軍的事情給擔起來。”熊文燦趕緊把少年天子的話題往回轉。

  “成!”

  朱由檢拍了拍椅子,站起了身來說道。

  “朕就是提前跟你們通個氣。熊卿家還是先和軍部溝通一下,水軍的事情需要在軍部的會議上最後拍板。水軍造船需要的銀錢都是海量的,朕答應了前三年的銀子朕出,但是水軍要掛皇家的字號。軍部是既想要朕的錢,又不想要朕的人。吵吵看看誰能說服誰吧。”

  熊文燦苦笑不得,這少年皇帝說穩重也穩重,說不穩重也是很跳脫的。

  “什麽地方,什麽人,什麽事情沒有矛盾,要在朕這裡乾活,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把矛盾放在桌面子上面。時間長了,你老熊的壓力就沒有了。你說是不是。”

  熊文燦趕緊彎腰。

  “老臣受教了。”沒得辦法,做皇帝身邊的近臣就是這樣子,要能承受不同皇帝的不同脾氣。

  “秦王回來了,陝西你不能回去。”

  這話是對洪承疇說的。

  “也是朕的脾氣好。哪有你這樣明晃晃上折子問藩王動態的。你去周延儒那裡說道說道。然後再去陸軍官校兼個職,這樣朕也好把你的俸祿往上提一提。京城大,居不易,明天就去兵部把朕補給你俸祿給領了。”

  朱由檢點了點洪承疇。

  “陝西的事情就放在那裡,朕給你說個實話,孫傳庭和袁崇煥距離都不遠。剩下的朕也要看看,天災之下有沒有人禍。”

  想了想,他還是不願意把這三位給折進去,又多余的囑咐了一句。

  “秦王回來了,福王還在洛陽跟朕鬧脾氣呢。你們要是沒有事情,也可以和福王多聯系,給朕開導一下。一年時間,趁著朕登基顧不上,又白白佔了洛陽十一萬畝的田地,孫傳庭給朕說福王還在宣府佔了八萬畝軍田。河南人多地少,一家子口田也就不到一百畝。你們說說有多少人因為福王流離失所?朕可是聽說現在福王已經快二百斤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在漲幾斤,讓朕也看個稀罕。”

  這時候就表現出來朱由檢,其實還是不夠像個成熟的皇帝。其實他說的第一句話就已經把自己的立場擺放的清清楚楚了,後面的話在這三位面前都是多余的話。皇帝這個態度他們還能不明白。

  “老臣負責水軍,倒也不知道洛陽也能開船。”

  熊文燦幫著三位給皇帝陛下回了話。

  “行吧,這世上誰說的準呢,朕能放的下。張皇嫂那邊你們抽空也進宮去請個安,也去拜祭一下皇兄。朕對你們的了解,八成都是聽皇兄說的。家裡都有些田地的,看看對於五品以上土地宅子的硬性要求。改分家就分家,改變賣就變賣。”

  “你們今天能見朕,從此之前就是銀子比朕多,朕這裡也給你一個保證,朝廷也就閉著眼睛不問了。你只要寫個數字在吏部就成。但是上任之後,要是銀子再無緣無故的往你們家跑,那自然有都察院找你。銀子實在多的,去找戶部通商司的來順之。他那裡還有皇家、朝廷的一些生意,也給你們留著份子。”

  籲……

  說到這裡,朱由檢和這三位都長舒了一口氣,好像談到了利益就有一點不好意思似的。三個人其實也想問,但是人家直接給懟了回來。現在才知道,要是今天不表態,皇帝陛下估計也不松口。

  皇帝說完話就閃人,這三位也就拱拱手離開了。大家各有各的跟腳,要不是皇帝陛下,誰也不好說什麽。就好比熊文燦覺得洪承疇是一個冤大頭,但是他怎麽知道洪承疇想送投名狀,都沒有廟門收的痛苦。

  “回西北會館。”

  洪承疇給自己家的老仆人說道。

  “以後秦王派來的人一概都不見。”自己拿了秦王的好處,也付出了自己的代價。就是皇帝陛下說的,現在自己人在京師,陝西又和自己何乾。

  更何況,現在皇帝陛下的刀子就準備著往世家身上送,自己也沒有必要把脖子遞過去的道理。

  “陛下看著確實年輕。”

  老仆人也挺興奮,一家族人跟著洪承疇吃吃喝喝,他能在皇帝面前說得上話,自己家的子弟也能興旺。更何況,皇帝陛下來的時候也沒有清場,還衝著他們這些候在外面的人點點頭。這不是也是自己家的祖墳冒青煙了麽。

  洪承疇也能理解,自己第一次科考面聖的時候,一晚上都沒有睡著覺,差一點就在大殿上除了醜。更何況說話的雖然是家裡的仆人,但是也是從下服侍了自己父親的老人。

  “我在京師裡面有人跟著就行,我今天晚上就寫信。你是家裡面的老人手了,回去挑選自己耐用自己上願意出頭的,都給帶上來。”

  現在洪承疇好像是找到了自己的發力點,對於麻煩的孔家似乎也不是很在乎。

  折子上說要避嫌,但是實際上畢自肅一結束就來到了自家兄長畢自嚴的官署,甚至都等不願意在家中等。

  畢自嚴還在和兵部吵架。畢自肅也不管,自顧自的在待客的房間中坐下,要來了紙筆,把今天皇帝陛下的一言一行都給記錄了下來。一邊記錄一邊搖頭,自己的這位皇帝陛下遣詞用字還真是……不嚴謹。

  他默寫了一邊,又用心的仔細回憶了一遍。這種事情上越小心越好。有時候有些話不能從字面上看意思,有時候能不能看出來意思還取決與聽話的人位置和掌握的信息多少。自己遠離中樞已經十幾年了,很多變化還是掌握不住。

  畢自嚴自然是知道今天自己弟弟去面見皇帝。所以底下人通報了不長時間,他就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一邊吃點心一邊看。

  “兄長你還是要注意身體。 ”畢自肅看著自家兄長,有點擔心。

  “以後官署中要稱呼官位,還有你也少操我的心。”畢自嚴在別人面前總是一副柔和堅定的姿態。但是在自家兄弟面前,卻是一副暴躁的模樣。

  “皇帝已經把你們在遼東的首尾都給收拾乾淨了。”畢自嚴有點感慨。他不知道皇帝的標準是什麽,為什麽對有些人痛下殺手,但是對於有些人卻包庇的很徹底。

  以前遼東的髒水別人不清楚他還能不清楚。這麽多年來節節敗退,餉銀卻是年年高漲,是個人都知道這裡面藏有無數的貓膩。誰知道皇帝陛下只是把主要的幾個戰將撤到官校,此事就此罷了。

  “既然從坑裡面把腿拔出來,就要斷的乾淨一點。糧業局的事情我也想清楚了,既然陛下能夠清除你的收尾,你也就要有你的擔當。洪承疇明知道孔家是個萬年髒的糞坑,都一聲不吭的跳進去了。你也一樣。但是咱們和他不一樣。”

  畢自嚴自然有自己做尚書的驕傲。

  “名義上糧業局還在戶部下面。但是我也提出了分署辦公的想法。鹽、糧和錢,你要有決心三年之後要把它做得跟戶部一樣,清楚了麽。”

  看著有點緊張和局促的自己家兄弟。

  “你今天還不明白?以後有問題直接地牌子給陛下,順便把皇帝給你的陳子龍當右侍郎用。對了,徐光啟有個名義上的女弟子,好像是孫元化的小女兒?你去打聽一下。”

  “我走了,今天晚上我還要見陛下呢。你想想還有什麽事情,到家裡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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