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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別墅區裡,居住的是簡蘭的實權人物,他雖然在西席瓦家族裡算旁支,不過人很精明強乾,在競爭中奪得家族勢力的全部支持,目前是簡蘭皇族的代言人——”
“啊,您可別以為他是皇帝,皇帝雖然有一定的實權,可實際上也只是門面罷了,只有掌控皇族資產,才能真正成為他們的利益發言者。”
徐雲書靜靜聽著魯英衡的講述。
“這個國家不比國內,皇族們躲過了清算,至今仍然有很大的實力和勢力,所以,徐先生,非必要的情況下,我覺得最好不要有衝突。”
“放心,不會有任何衝突的。”徐雲書肯定地回答。
就算有,也絕不是徐雲書,而是某個套皮人,這是他跟廖小姐約定好的。
魯英衡看著徐雲書,見這位被請來的徐先生眼神清澈,似乎是真的沒有進一步的計劃,就放心了些,然而他的心臟卻在徐雲書下一句話後瘋狂跳動起來。
“對了,我下午單獨出去一趟,你給我的翻譯放個假吧。”
“徐先生,您要去哪?”
“……”
這個時候的沉默,已經相當於說了一萬句話。
魯英衡臉直接垮了下來,他卻又不敢說些什麽,努力將瘋狂跳動的心臟撫平後,終於緩緩開口。
“需要我們接應嗎?”
這次輪到徐雲書擺手了。
“沒必要,你忙你的,我有事會給你打電話的。”
說完這句話後,徐雲書就撇下魯英衡,自顧自離開了。
隻留下渾身冒冷汗的魯英衡還站在原地,愣愣地猜想徐雲書的意圖。
徐雲書究竟想幹什麽?
很簡單,謎底就在謎面上。
就算沒成為夢境附身者,
在沒擁有強大實力之前,徐雲書也不是個喜歡繞彎子的人。
他想到什麽就做什麽,看到什麽就說什麽。
這也是徐雲書沒有朋友的原因。
既然問了這麽多關於西席瓦家族的事,一切線索的根源,都能追朔到西席瓦的頭上,那他必然是想去實地探尋一下的。
以徐雲書的腳程,他完全沒必要乘車,看似距離頗遠的兩地,用腳走的話,十幾分鍾也就到了——前提是沒人看到他非人類那樣狂奔。
魯英衡倒是願意提供車輛,不過徐雲書不會開。
左右不過是溜溜腿的事,直接步行去就好。
他的記憶力極佳,就算沒有向導,可只要去過一次的地方,閉上眼睛也不會走錯。
當視野裡再度出現貧民窟和別墅群時,徐雲書就站在遙遠的山包處,向這個方向凝望。
他第一次看這兩處地方的時候,只是感歎現實的魔幻,但第二次抵達此地時,才認真細致地觀察研究這裡。
徐雲書一貫的毛病又犯了,他不研究透徹地形、地理和各處細節的話,是絕對不會下場的——除非情況緊急。
現在當然不算緊急。
所以他有足夠的時間來觀察一切。
五級附身者的強大視力,再加上強化的潛能力量,讓這兩處地方在徐雲書眼中幾乎沒有秘密。
尤其是貧民窟,這種無遮無擋的地方尤其適合遠距離觀望。
最妙的是,站在這處山包,任何人都不會對他產生警覺之心。
他就是一個無害的,出來踏青遊玩的異國遊客。
貧民窟處依舊是徐雲書之前看到過的情景,沒有半點火苗。
今日天氣很晴朗,正午剛過,太陽高掛於空中,照亮大地,也讓徐雲書能順利地看到很多之前夜間難以觀察到的現象。
老人和孩子的確很多。
整片貧民窟都呈現松散聚集的狀態,這種矛盾的形容詞很適合形容此地。
他們就是無組織紀律的流民,每個帳篷就是一個家庭單位,但有些人連帳篷都沒有,只能坐在一襲草墊上。
小孩永遠是不知疲倦的,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和地位,三五聚在一起玩耍,當然也有病得蔫蔫的孩子,被摟著蜷縮在大人懷裡。
微風將這裡的聲音傳進徐雲書的耳朵,盡管他一個字都聽不懂,但那是嘈雜的,也是很生活化的。
很多人在這裡成長,也在這裡老去,但更多人會在老去之前,就離開或死去。
這裡也是一個微型的社會。
在這個極不健康的小社會裡,自然有許許多令人不快的雜音。
他看到分散在貧民窟各處的青年。
這些正值好年歲……哦,還有些已入中年,但仍舊身強力壯的,他們就像混入沙漠之中的碎石子,看起來毫不起眼,但眼尖的人很輕易就能將他們篩出來。
尤其是眼尖到徐雲書這個程度的。
他們中有衣著邋遢、破舊的,也有乾脆打赤膊的,每個人似乎都有一個小范圍需要巡視,但他們的目的並不是守護治安,而是緊盯著貧民窟中每個帳篷裡的動靜。
只要有任何油水,他們都會去強取豪奪。
然而再仔細看過去,即便是這樣的貧瘠之地,居然也分出了好幾個勢力,幫派成員之間隱隱有互相別苗頭的意思,只是在小山丘這邊站了一會兒,徐雲書就發現幾起輕微的肢體碰撞了。
他還看到幾個衣裝整潔的人從某個帳篷裡走出,混跡在蠅蟲遍地的貧民窟,似乎在尋找什麽。
片刻後,徐雲書就看懂他們在幹什麽了。
這群人就是魯英衡口中那種尋找碰瓷合作對象的人,他們以犧牲窮人生命的代價為前提,勒索那些路過的司機。
看來,這小小的貧民窟裡,魚龍混雜至極。
至於道路另一邊,那個西席瓦家族的別墅區,徐雲書的視線受到了嚴重的阻礙。
這群皇室成員為了防止流民打擾他們的生活,為自己建了高大的院牆。
這些院牆將貴族們的生活保護得密不透風,再加上別墅區的房屋大且厚實,這讓他只能看到道路和綠地上行走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實在沒有辦法收集到任何有用的情報。
徐雲書倒是想過,乾脆偽裝套層皮,一鼓作氣殺進去,找到那個所謂的西席瓦大人物,問問他關於學校的事。
不過這樣一來動靜就鬧得太大了。
更何況, 賈布跟那個叫西席瓦·克茂的人有關聯,也只是徐雲書從海量資料中提取出的模湖線索,又是三年前的事,因為這種事就硬闖,逼問口供,實在有些奇怪。
徐雲書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就會無比懷念郭小潔。
如果郭小潔在這裡的話,這種事簡直就是手到擒來,灑灑水而已。
她的潛能力量在偵查方面的表現無與倫比,徐雲書跟她有限合作的幾次裡,每次都收獲了相當大的便利。
感慨完畢之後,徐雲書覺得自己不能在這裡傻站著,總該做些什麽才是。
實在不行,進去轉轉也好。
站在小山包頂躊躇了片刻,當徐雲書的視線再度掃視到貧民窟時,腦海中突然浮起一個大膽的主意來。
如果這樣做的話,會不會有機會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