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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逐道》四 “也就1般”
  聽聞此言,檀纓瞬間收斂了笑容。

  誰是贏越唯一真爸爸這件事,贏越或許不在乎,但他爸爸一定很在乎。

  畢竟這裡秦王室,追根溯源的話,從始皇,哦不,從學王開始,誰是誰父親就很複雜。

  在本地和老贏家論父子,上一個這麽玩的還是呂不韋。

  贏越說的對,今後在外面,無論多想叫他兒子,也得忍住。

  檀纓當即正色道:“那今後我叫你世子。”

  “好,那我也繼續叫你兒子。”贏越笑道。

  “憑什麽?”檀纓怒道,“不是不能論父子麽?”

  “你不行,但我可以啊。”贏越大笑道,“我不能姓檀,但你可以姓贏啊,你這樣的兒子,我愛生幾個生幾個,這誰管得到。”

  媽的!

  檀纓竟無言以對。

  的確是這個道理啊,我當他兒子又不犯忌諱。

  好他媽虧啊。

  要不讓他叫我義父?

  等等……怎麽越來越像呂不韋了。

  看著檀纓難受的樣子,贏越倚著牆笑個不停,考試發揮一般的陰霾也隨之一掃而空。

  “哈哈……不鬧了,直呼我為‘越’就可以了。”贏越捂著肚子點頭道,“就這麽說定了,纓?”

  檀纓不願道:“還是叫檀纓吧,隻叫纓像個女人……”

  “有麽?纓?纓?纓纓纓?”贏越說著,捂著肚子又笑了起來,“哈哈,確實像個女人,像是歌姬的花名……哈哈哈……”

  “你怎麽這麽無趣!”檀纓抖著臉罵道,“除了屎尿屁,父與子,腦子裡就沒點正事麽?”

  “正事?”贏越忽然神色一肅,暗暗四望道,“有的,有正事的。”

  “哦?”

  “剛剛道選,我沒看錯的話。”贏越沉沉點頭道,“考場裡……有位越國的女人……”

  “!”檀纓兩眼一瞪。

  本想罵他所謂的正事。

  但“越國的女人”短短幾個字,卻撩撥起了他基因裡中的本能。

  從《越女圖》中的小畫兒,到老鮑嘴裡那些年在越國開過的車。

  越國的女人,早已成為了少年心中的傳說。

  既然出現了,好歹也得看看。

  檀纓當即屏息提氣,與贏越一起,異常鄭重地四下打探起來。

  很輕松地,他們就發現了一個長辮短衣的小個子姑娘朝門前撲去。

  “小姐!”她招著小手脆生生喊道。

  順著她迎的方向,檀纓他看到了,看到了傳說中玉面憂容,輕裙羅襪的越女。

  的確。

  越女,一眼就可以看出是越女。

  戰國末,越國本已基本淪為了楚國的屬國,身居七雄之下,早已失去了爭霸的資格。

  但光武帝以德服人,微言大義地“說服”了楚國放下這個地界,並將越國重新封給了他所信賴越王室成員,順便因地製宜,給他指了條路。

  於是在各國建學宮召名仕,渴求強盛之道的時候,越國主動放棄了武德,選擇了一條差異化的道路——

  美學。

  從書畫之美到韻律之美,直至人體之美。

  時至今日,越國已是當之無愧的文化之邦,越女更是為天下人所稱道。

  傳說就連光武帝,不時也會去一趟越國,指點兩個月的規劃,陶冶小半年的情操。

  至於越女之美,可謂內外兼具。

  就內容而言,她們從小生長在一個充滿藝術氛圍的環境中,

幾乎各個都接觸過琴舞書畫,如此熏陶之下,言談舉止都自帶藝術的韻律。  與此同時,在這樣一個尚美的國度,其服裝和打扮的演變更是領先了其他國家一截,是整個大陸的時尚風向標。

  這些年來,流行的是輕裙羅襪。

  輕裙,便是最長不可過膝,最短也要裹臀的小裙。

  羅襪,便是最短要到小腿中間,最長可以包到腰間的長襪。

  見這二者,八成便是越女了。

  至於眼前這位提著裙擺,小心翼翼邁過門檻的女子。

  淡青色的紗裙剛好至膝。

  米白中透著膚色的羅襪也剛好裹到小腿中間。

  在以開放而著稱的越國,大約是最保守的那類了。

  再看妝容,也不似印象中的越女那樣明勒,幾乎看不出塗脂抹粉的痕跡,只有一種自然而然的清澈。

  正如檀纓和贏越百看不厭,常讀常新的《越女圖》中所述——

  玉面憂容,輕裙羅襪。

  翩若鶯鷺,足透春妍。

  細嗅……

  停,跑偏了。

  我檀纓是來修學求道的,豈能被女人亂了心神!

  忘記那樣的讀物,回到眼前。

  那位越國女子邁出門檻後,見到熱情接風少女,隻羞羞抬手擋在唇前,示意不要這麽大聲。

  遠遠地,檀纓和贏越好像都聽到了她瑟瑟地“噓”了一聲。

  即便只是臆想腦補,這脆涼的酸爽感也依然激得二人一個哆嗦。

  哆嗦過後,贏越忙緊了緊衣領,負手正色道:“其實也就一般。”

  “不錯。”檀纓也隨之傲然負手,清白而立,“也就一般。”

  贏越接著又嗽了嗽嗓子,朗然道:“但越既為大秦世子,理應擔負外事禮儀,眼前有越人賓客求學而來,上去接待一下,實屬合情合理,不會令她為難的,對吧?”

  “太對了,兄。”檀纓挺身點頭。

  但與贏越不同,他剛剛雖然也哆嗦了,此時心裡最大的念想卻是學習。

  眼看道選就要發榜了,這種時候不該抓緊時間補做一份卷子麽?

  越女再美好,跟我又有什麽關系呢?

  真想得到美人的垂青,最合理的途徑也是學成得道不是?

  雖然靠臉也是一條路,可真正有才華的女人,又怎麽會只因外表而喜歡我呢,我這張臉所能吸引到的,無非就是那些空有豪宅的美豔富婆罷了。

  總之,無論是為了安身立命還是佳人春宵,都是要努力學習,向道而生的。

  於是,檀纓抓起贏越的肩膀,硬生生地將話鋒一轉說道:“在此之前,我有要緊的事相求。”

  贏越忙抽回了目光:“那還不快說。”

  “關於此次道選的主題天文,我有一些小想法。 ”檀纓比劃道,“如果我能在張榜前寫出一份論述,越兄能不能幫我交給學宮?”

  “……”贏越捏著下巴沉思片刻後,隻搖頭道,“舉薦走的是別的流程,我不夠格。”

  “不是舉薦,就當我也參加了道選,不求通過,只求讓老師們看一眼。”

  “這更不行,換我父王都不行。”贏越更加確定地搖了搖頭,“自薦、面薦是道選的必由之路,連我也不例外,任何人直入道選都是莫大的不公,為天下所不恥。不要說你真的參選,單是我試著幫你遞文章這件事,都是對學宮的侮辱。”

  檀纓聞言,唯有點頭一歎。

  世子說的不錯。

  與學術公正相比,我個人的學途又算得上什麽呢?

  罷了,一年而已。

  今晚就開始準備自薦,明年道選再來便是。

  贏越見檀纓歎息,隻以為他失望了,忙勸道:“你有心向道,我自是求之不得。天文的事,不妨先與我談談,如果真的有所創想,我將來會引薦你與老師見面,倘若有足夠分量的老師舉薦,入宮求道自是不在話下。”

  “也好。”檀纓此時倒也不急了,隨之一笑道,“這事以後再談。走,咱們先去搞外交。”

  “外交?”贏越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忙又望向門前的越國女子。

  此時,她和接風少女正在路邊左右躊躇。

  好像是不知道該往哪邊去?

  難道是……

  路癡?

  路癡好啊!

  贏越與檀纓當即一個忠義對視,這便齊刷刷朝越女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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